第428章 我也不提過分的，把那幾條院線給我吧！

  第428章

  陸麟說《天若有情》被偷了五億票房，當然是瞎幾把扯淡，外加存心訛人。

  畢竟，大石傳媒掛名的那部仙俠大片，昨天票房總共才四億多而已。

  都沒破五億！

  又怎麼可能偷走《天若有情》五億票房呢？

  這不是血口噴人嗎？

  別說石大川氣的腦子發暈，感覺要被訛死。

  便是直播間裡的幾千萬水友，也不信陸麟的瞎寄吧扯淡，感覺他吹的太過頭了。

  甚至是，天仙和楊蜜、高胖子等人，都忍不住想捂臉。

  因為，昨天《天若有情》被偷的票房數據，其實已經大致估算出來了，大概在兩億左右。

  陸麟這滿嘴跑火車的亂蓋，直接就給翻了倍還多。

  誰信吶？！

  「都不信是吧……」

  陸麟似乎也意識到自己說禿嚕嘴了，便強行挽尊道：「你們呀，都太死腦筋了！」

  「誰規定大石傳媒，偷了《天若有情》的票房後，就一定要都算在那部仙俠爛片頭上？」

  「昨天好多影迷曬出的票根，可都是手寫的電影票根，這如何能確定影迷買票的錢，是聯網入帳了呢？」

  「票錢聯網入帳，算在仙俠爛片上，回頭便要繳納重稅，結算時還要給分出一部分，給電影發展基金會……」

  「反之，票錢只要不聯網入帳，算在影院裡的其他商品上，便只需繳納普通商品稅即可，完全就是空手套白狼純賺。」

  「換位思考一下，如果你們是大石傳媒的老總，你會怎麼選擇？」

  這話，雖然是挽尊。

  可卻讓他說的言之鑿鑿。

  這也確實是影院，給自家創收的常用手段之一。

  那些手寫的電影票，票錢完全可以由影院獨吞。

  而票錢聯網入帳的話，影院本身是落不著太大好處的，因為要算在某一部電影頭上。

  算誰頭上都一樣。

  影院只能按照，與電影出品方，談好的百分比，賺票房分成。

  頂多是某一部電影，給影院的分成比例多幾個點。

  如此，影院便願意多給些排片，也願意把多出來的票錢，算在某部電影頭上，回頭分帳結算時，便能多分點錢。

  但，出品方給影院分成比例，也是受法律約束的，一旦太離譜，破壞了市場良性競爭，便會迎來監管處罰。

  簡而言之，票錢聯網入帳，影院真落不著太大的好處，還要擔著偷票房被曝光的風險。

  就很不值當！

  換句話說，石大川就算要用偷《天若有情》的票房，為【自家的仙俠大片】刷票房數據。

  刷個差不多也就行了。

  沒必要刷太多。

  吃力不討好不說，還容易自露馬腳。

  畢竟，一部流量明星撐起來的爛片，首日票房四個億，次日票房沒有出現跌幅，還稍稍有逆增長，已經屬於業內奇蹟了。

  若是逆增長太多，傻子都知道有問題，完全是挑戰監管方面的忍耐底線。

  完全是自找著被查呢！

  所以，刷個差不多，剩下的獨吞，它不香嗎？

  太香了！

  是個人都會這麼幹！

  所以，陸麟話里的邏輯，完全沒毛病，石大川自己都快信了，愣神片刻後，再次破口大罵：「臥尼瑪，伱個姓陸的孫賊……是真踏馬想活活訛死老子啊……」

  如果監管方面按五個億的數額，去查《天若有情》被偷票房之事，那他所要付出的代價，是不可想像的。

  倍數的賠付。

  數倍的罰金。

  大石傳媒都可以直接賣了。

  而且後續量刑，五億跟兩億的量刑標準，也是不可同日而語的，儼然是要坐穿牢底的節奏！

  另外，最可怕的是，仿佛為了印證陸麟之言，仿佛為了印證《天若有情》，昨天真被偷走了五億以上票房。

  《天若有情》今天的票房數據，開始更新了！

  此時已是上午九點，影院該開門的都開門了，最新的電影排片場次也出來了。

  影迷可以走進電影院買票觀影，或者網上購買預訂某個場次的票了。

  有水友在直播間裡，貼出了《天若有情》最新的票房數據，今天已經賣出兩個多億的票房！

  這只是剛開張而已！

  看樣子，今天破十億票房，恐怕是跟玩一樣！

  甚至，十億也只是保底，具體能賣多少，現在誰也不敢斷言！

  因為春晚的影響力還在發酵，首映破十億票房的記錄也在發酵，虹吸效應已然形成。

  不知還有多少湊熱鬧的影迷，要走進電影院一睹為快呢！

  而《天若有情》今天的票房，表現如此強勢，便也恰恰印證了昨天首映日，被偷走五億以上票房的事實。

  因為按照電影票房的規律，向來是首映日票房最高，後續慢慢下跌減少。

  逆增長的只是極少個例！

  所以，現在沒有人會懷疑，《天若有情》在首映日，其實是取得了十五億，乃至十六億以上的爆炸性票房。

  至少，直播間裡的幾千萬水友，此時是不懷疑了！

  他們信了的陸麟瞎寄吧胡扯。

  並驚嘆於石大川的膽大。

  僅用數條院線。

  僅以大半天時間。

  便從一部電影頭上，偷走五億以上票房。

  並且，將其中很大一部分票錢，隱沒了、侵吞了、避開重稅了。

  這等敢做大事的魄力，倒是真有那麼點，叱吒風雲的大佬之姿。

  直播間裡很多已經反感石大川的水友，竟是又重新對他生出了敬佩之感。

  這年頭，笑貧不笑娼，更不笑狠人！

  你只要不做違背道德底線的事情，便是施展一些盤外狠招，去到達自己的目標，也沒人會笑話你。

  法律和規則？

  那玩意兒，歷來是用於約束鄉巴佬的！

  狠人強者的魅力，便在於打破規則，乃至是無視規則，所以他們才讓人敬佩。

  甚至是讓人心嚮往之！

  但……

  石大川看著直播間裡，那些讚嘆自己魄力的彈幕，卻是渾身一陣陣發虛。

  此時此刻，他寧願不要這些讚嘆。

  他寧願被幾千萬水友當成慫孫子。

  他甚至想穿過電腦屏幕，站在直播間裡大喊：【我踏馬根本沒有那等魄力，你們不要血口噴人~！】

  「呼……嘶……」

  石大川做了個深呼吸，強忍心中驚懼的虛脫感，看向還在旁邊裝鴕鳥的秘書，澀聲道：「幫我撥中視老劉的電話。」

  他自己的手機，剛才摔了個稀碎，號卡也不知道崩那裡去了，現在卻是沒有時間去尋找了。

  「好……」

  秘書不敢怠慢，急忙按照指示，用座機撥打電話。

  對方很快便接通了，石大川表明身份後，原本還想客氣兩句，先給對方拜個年什麼的。

  可對方似乎猜到了，他打電話的目地，不等他把拜年話說出口，便直球道：「老石，今晚的新聞聯播，會報導《天若有情》被偷票房的事兒……」

  「你知道的，我在新聞報導那邊兒，一向說不上什麼話，你趕緊想辦法應對……」

  這是把話頭堵死了。

  求幫忙什麼的，提也不要提。

  我幫不上忙，你求我也沒用。

  石大川心裡苦澀，還得感謝對方提醒，等掛斷電話後，立即讓秘書撥打其他門路的電話。

  但，無一例外，各種吃閉門羹。

  石大川知道，陸麟那邊兒，肯定也開掛了。

  可他甚至打聽不到，陸麟到底開的什麼掛。

  那些往日的老朋友，甚至是小姑什麼的，無不是三緘其口。

  小姑再牛逼，也不好使了！

  「給我撥姓陸那孫……姓陸的電話……」

  石大川再次打完一個電話後，終於徹底死心了，滿臉苦笑的吩咐秘書，撥打陸麟的電話。

  他要認訛，當孫子了！

  只要錢能擺平，把大石傳媒賣了，也不是不可以！

  畢竟，總不能真去坐穿牢底吧？

  值得慶幸的是，他四處打電話找關係這會兒，陸麟已經下播了。

  他不用當著幾千萬水友的面兒，去低三下四當慫孫子。

  那樣的話，他寧願自殺抹脖子！

  「公司沒有仙……咳，沒有姓陸的電話……」

  秘書尷尬咧了咧嘴，解釋道：「姓陸的從來不接觸太多圈內人，也不管理他自己公司的事務。」

  「所以，他一直沒有圈內公開的工作號碼，倒是以前被網友爆出過一個球球號，但現在好像也已經不用了……」

  她不愧是擁有陸麟直播間粉絲牌的人。

  對陸麟的情況堪稱了如指掌。

  連陸麟棄用了曾經寫小說時的工作球球都知道。

  「姓楊那胡同妞的號碼總有吧？劉天仙那娘倆的號碼總有吧？」

  石大川打斷秘書的話頭，沒好氣道。

  秘書訕然，忙是撥打楊蜜的工作號碼。

  稍傾，電話接通。

  石大川深吸一口氣，調整好情緒開口道：「新年好啊蜜蜜，聽出我是誰沒？」

  這話，卻是一副前輩，乃至長輩的口吻。

  不知道的，恐怕還以為兩人關係多近呢。

  事實上，他以前跟楊蜜的關係，還真算是挺近的。

  畢竟，他在網際網路資本沒有攻占娛樂圈前，是真真正正說一不二的業內大佬。

  誰會不想和他搞好關係呢？

  楊蜜當然也不例外！

  「石總是嗎？您這可讓我受寵若驚了，那能讓您打電話，來給我拜年啊，咱先掛了行不行？我得重新給您打回去拜年！」

  楊蜜是很會說話的，跟鐵憨憨的耿直大相逕庭，客氣的都不像對手，更像是一位謙遜的晚輩。

  但，也只是言語上的謙遜，行動上卻是半點不給石大川留面子。

  因為楊蜜說完【我得重新給您打回去拜年】之後，居然真的掛了電話。

  然後……

  就沒有然後了！

  而石大川，還以為楊蜜真會打回來，跟秘書大眼瞪小眼的等了半天后，才意識到楊蜜是在涮他玩呢。

  或者說，是在給他下馬威！

  他年前耍手段，讓大石傳媒的一幫藝人，頂了楊蜜給練習生們聯繫好的資源。

  以至於楊蜜，只得去結交中視四虎狼，最後把陸麟都給搭上了，她還被迫觀戰一整夜。

  那真是又慘又綠！

  痛苦的想自殺！

  而且，昨天又偷《天若有情》的票房，又雇水軍攪亂《天若有情》的口碑。

  甚至，還逼的廣影縮卵，讓楊蜜求告無門，受了一腦門子的窩囊氣。

  雙方的梁子，已然是不死不休了！

  楊蜜不涮他涮誰？

  涮他都是輕的！

  楊蜜恨不得一刀捅死他！

  現如今，主動權在楊蜜手裡了，那當然是怎麼解氣怎麼來！

  「媽了個巴子的……別讓老子有翻身的機會，否則玩死你個胡同妞……」

  石大川憤憤罵了一聲，而後伸手按下重撥，再次撥通楊蜜的手機號。

  而楊蜜，依然是很快接通，接通後便是道歉：「不好意思哈石總，我公司的推出練習生們，要去藍台那邊錄製節目了，這突然來跟我道別呢，所以才耽誤了給你打電話拜年。」

  石大川才不信她的鬼話，但嘴上卻立即道：「沒事，沒事，工作要緊，都能理解。」

  「對了，要不要我幫忙，聯繫馬桶台的節目，讓你公司的練習生們去參加，真論在年輕人中的影響力，馬桶台還是比藍台強……」

  他知道，楊蜜提練習生的事兒，就是要翻舊帳。

  所以果斷示弱，要將當初大石傳媒藝人頂走的節目資源，重新讓回給練習生們。

  但，楊蜜根本不領情，不等他把話說完，便打斷話頭道：「不用麻煩石總了，我公司這些練習生，在春晚上的出道表演還算成功，馬桶台的節目也發來邀約了。」

  石大川：「……」

  這可真是絕殺，想服軟示弱，都沒機會！

  楊蜜提練習生，根本不是想翻舊帳，就是想繼續涮他，讓他徹底絕望！

  「蜜蜜啊，我先前接到電話，說是我手下的院線經理，為了撈外快，偷了你們公司的新片《天若有情》不少票房……」

  「我實話跟你說，這事兒我真不知道，因為那部仙俠大片，本身也不是我們大石傳媒的作品，就是掛個名而已……」

  「但，不管怎麼說，終究是我手下的人，做錯了事兒，讓你蒙受了損失，我這心裡挺過意不去！」

  「你說吧，要打還是要罰，我絕沒有二話！」

  石大川把自己摘得乾乾淨淨，而後才拋出話頭，讓楊蜜提條件。

  楊蜜那邊兒倒也痛快，嘿然道：「如果是這樣的話，我還真不好追究了。」

  「不過，做錯了事，總得有個說頭，我也不提過分的，石總把手下那幾條院線，都轉到我公司名下吧。」

  石大川：「什麼？！！」

  ……

  ……

  ps：四千字大章，幹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