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三步走完,接下來林明遠要考慮中三步。
短期的小目標是獲得第一種傳承劍術,那麼中期的目標自然是集齊三種傳承劍術,然後轉職劍聖。
轉職劍聖是林明遠職業生涯很重要的一步,最強物理輸出職業叫劍聖,不是劍士,不能完成二轉劍士始終是弟弟職業。
轉職劍聖最難的當然是集齊三種傳承劍術了,目前林明遠已經完成三分之一,接下來林明遠想要得到的傳承劍術要通過翡翠夢境的副本獲取。
當然不是現在的副本,林明遠想要的傳承劍術存在於高級副本中。想前往高級副本需要林明遠攻克初級副本,將翡翠夢境的傳送門轉換成夢境樞紐獲得可以自由挑選夢境副本的權限。
接下來林明遠將會把主要精力放在翡翠夢境之中,現實世界暫時先放一放,反正最近半年內天水市的格局都不會有太大變化。
林明遠討厭未知,他希望每一步都能按照原訂計劃去走,但是翡翠夢境的副本是隨機的,而且前世林明遠根本沒資格接觸翡翠夢境,對翡翠夢境的副本沒有了解,只能從別人的故事裡探知一鱗半爪,似盲人摸象般在心中構築出他認為的副本世界。
這邊林明遠躺在鋪著乾草的木板床上假寐,旁邊的室友辛嬡可沒有林明遠那麼淡定,他們現在是階下囚好不好。
辛嬡撿起一枚石子朝林明遠丟過去,砸醒了林明遠。
「你想幹嘛?」林明遠滿臉不耐煩道。
「之前你說可憐我是什麼意思?」辛嬡還惦記著當時在海難現場時林明遠對她說的話,之所以不殺她是因為可憐她,辛嬡不明白她有什麼需要林明遠可憐的。
「我有愛我的丈夫,前途遠大的職業,而你只是一個平平無奇的近戰職業者,就只能前期囂張一會了。不知道你有什麼資格憐憫我。」
本來林明遠真不打算跟她糾纏,可是她的話太搞笑了,沒有一句話是對的還在洋洋自得,林明遠一時沒忍住笑出了聲。
「辛小姐,你太高你自己了,那個所謂愛你的丈夫我不想說,時間會告訴你真相。至於職業,你憑什麼覺得法師就是天下第一?實話跟你說吧,就算我不轉職劍聖像你這樣的菜鳥法師我一天能殺十個。看到水手長拉里是怎麼對付你的嗎,他只是走過去什麼都沒做你就被嚇暈了,就你這心理素質快別給法師群體丟臉了。」
「你懂什麼,我那是著急施法導致魔力失控,要是再給我一次機會,我肯定......」
「別胡吹大氣了,再給你十次機會結局都是一樣的,沒有自知之明也就罷了,連對敵人的判斷最基礎的判斷都沒有。建議你趕緊自殺,聽到你的蠢話我的血壓都在急速飆升。」
「你,你!」辛嬡胸膛急速起伏著,真讓人擔心緊身的婚紗胸衣會不會被撐裂。
林明遠斜睨她一眼,嗤笑著留下四字評語:「胸大無腦。」
「你的劍要是比嘴巴更厲害我們就不會落得如此下場了。」鬥嘴辛嬡完敗,她說不過林明遠,最後一記反擊被林明遠無視。
昏暗的船艙里沒有光,沒有風,腥臊臭味揮之不去,渾渾噩噩不知道外面是什麼光景。
不足三平米的囚牢關押著一男一女,本是很容易滋生曖昧的環境卻被兩人搞得劍拔弩張。
時間來到晚上,外面天已經黑了是來送晚飯的海盜告訴他們的,他們的晚飯是少許醃肉,豆芽和大量的魚肉,貝類。
在飲食方面海盜們不會苛責奴隸,他們兩個人都是職業者,是要販賣到荊冠角斗場去的高級奴隸,不給吃飽餓得跟難民一樣品相不好會影響販賣的價格。
除了飲食有優待,其他方面奴隸的處境十分堪憂。
入夜,習慣海上顛簸感覺的林明遠迷迷糊糊睡著了。
末世十年讓林明遠養成了非常良好的習慣,覺輕,周圍有任何風吹草動他都會立刻驚醒,咔噠,吱呀,他聽到了牢門開啟的聲音。
睜開眼睛一看,穿著破爛衣裳的海盜用鐵絲捅開門鎖偷溜進來,他的目的便是林明遠的室友。
身為囚徒處在陌生環境的辛嬡根本睡不著,時刻防備著林明遠,結果她沒等到林明遠侵犯她,等來了一名體味惡臭的邋遢海盜。
海盜像是餓狼般撲到辛嬡身上,指縫裡滿是黑泥的骯髒手掌堵住了辛嬡的嘴巴不讓她念咒和叫喊,另一隻手大力撕扯著辛嬡身上的衣服,黯淡無光的牢房裡辛嬡裸露出的白嫩肌膚散發著瑩瑩玉質光澤。那海盜眼珠子都綠了,呼哧呼哧的喘息聲把辛嬡鼻腔里發出的聲聲悲泣蓋住了。
「我這輩子完了,一世清白就要毀在卑賤海盜的手裡,當時我為什麼不死呢!」身體素質還不如普通人的辛嬡如何反抗得了如狼似虎的饑渴海盜,此刻辛嬡只後悔沒有聽林明遠的話早早自殺離開副本世界,現在可好,要被一個海盜侮辱,此等屈辱就算傾盡三江之水也洗刷不淨。
淚珠不住從眼角滑落,她鍾愛的男人救不了她,一直為之自豪的法師職業更幫不上她,她扭過頭去不敢看即將對她施暴的那個男人,不想把任何痛苦的回憶留在心中。
這一轉頭,辛嬡看到了林明遠。
林明遠已經醒了,四目相對,辛嬡痛苦地閉上了眼睛。林明遠肯定不會幫她,之前漂泊在海上對戰拉里的時候林明遠就在袖手旁觀,現在不助紂為虐她就謝天謝地了。
林明遠不知道辛嬡的內心想法,要是知道在辛嬡心中他是如此不堪的形象,林明遠一定不會救她,反正她被侮辱了不過是留下一段悲慘回憶。副本歸根結底是翡翠龍母的神力構建的虛幻夢境,只是真實得讓人不覺得這是夢罷了。
「放開她。」林明遠落地無聲,像幽靈一樣走到床邊按住了海盜的肩膀。
「鬆手,你這個愚蠢的黃皮猴子!」海盜只覺得肩膀都要被林明遠按碎了。
要是在其他地方遇到已經轉職的職業者他肯定夾起尾巴做人,但這裡是魚鷹號,是他的地盤,林明遠一個奴隸只配躲在角落裡瑟瑟發抖,憑什麼敢這樣對他!
林明遠笑容陰森,露出的牙齒閃爍著冷光:「本來只是你跟她的事,非要把我扯進來,現在你攤上大事了。」
說罷林明遠直接把海盜從辛嬡身上拽下來,重重摔在地上,巨大的聲響和震動立刻驚動了船艙里的其他人。
隨後擂鼓一樣的生生巨響每隔一秒都會響起一次,林明遠一拳一拳錘打著海盜的腦袋,等到看守囚牢的海盜趕到的時候,口不擇言羞辱林明遠膚色的海盜腦漿血液已經塗滿了整個囚牢的地面,頭骨被拳頭轟得碎裂成渣,地板都被向下轟出了一個大坑。
林明遠一直都是手段殘忍暴戾殺氣很重的人,只是林明遠怒點很高,大部分情況林明遠都不會生氣,而一旦林明遠發怒將會暴露他恐怖的一面,現在海盜們見識到了。
縱橫大海多年搶劫過不知道多少商船殺人不計其數的海盜看到『肝腦塗地』的場面當場吐了出來,不敢面對林明遠急急忙忙找來水手長拉里。
拉里看到囚牢里的場景笑了,雙臂交叉居高臨下道:「完美的血腥藝術,你的拳頭很硬我很欣賞你,如果不是荊冠角斗場高價收購奴隸,我一定會讓你加入魚鷹號。」
林明遠甩了甩手上的髒血,說道:「角斗場才是我的家,沒人跟你說海盜身上都有一股鹹魚味嗎?」
「牙尖嘴利的小子,祝你好運。」拉里咧開大嘴譏諷一笑,離開了囚牢。走之前他特地叮囑看守囚牢的海盜不允許任何人接近囚牢影響到奴隸的品相,違者將會被他親手吊死在桅杆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