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實點,仔細老子扒了你的皮。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拳打腳踢推搡,飛車黨暴徒像趕豬羊一樣把林明遠和高璇押送到了後方運輸貨車的密閉車廂里。
車廂門打開,臭烘烘的熱氣好懸沒掀人一跟頭,仔細看車廂里關押了十幾名破衣爛衫的骯髒拾荒者,這群飛車黨暴徒專門捕捉姥姥不疼舅舅不愛,沒有背景靠山的卑微拾荒者。
「快他嗎上啊,磨蹭什麼呢!」
林明遠先扶著高璇上車,落魄乞丐還表現得這麼彬彬有禮讓飛車黨暴徒非常不爽,照著林明遠屁股踢了一腳。
「你知不知道有一種古老的酷刑叫做炮烙?」林明遠回過頭看了暴徒一眼,眼神比刀還銳利,比赤紅火炭還要滾燙,嘴裡罵罵咧咧污言穢語不絕的飛車黨暴徒呆住了。
「出發了,奴隸關好沒有?」
「好了,馬上來。」前面飛車黨首領喊了一嗓子,暴徒如夢初醒,目光陰狠盯著林明遠:「你他嗎給我等著,我要你生不如死。」
用力重砸關上車廂門,鏈條上鎖,車隊繼續前進,傾翻的自行車車輪還在旋轉,拾荒人小林視若珍寶的陳米灑了一地。
以拾荒人小林的性格是不會放狠話的,從這一刻起謹小慎微的拾荒人小林死了,黑石城城主林明遠再度歸來。
密不透光的黑暗擋不住林明遠神光湛湛的眼眸,所有拾荒者的身份面貌盡數落入林明遠眼底,都是一群可憐人吶。
高璇在黑暗中縮成一團,緊緊抱住林明遠的胳膊不敢鬆開。
「你會不會怪我把你帶入險境?」林明遠撫摸著高璇乾枯毛糙的頭髮,語氣里充滿了一切盡在掌握的淡然。
「城市裡的食物越來越少我是知道的,如果沒有你我可能已經餓死了,不管怎麼樣我都跟定你了,只後悔沒能早點認識你,你是個好人。」高璇將頭靠在林明遠胸口,眼中滲出的淚水很快打濕了林明遠的胸膛。
女人的哭泣聲無比輕微,在寂靜黑暗的環境內依舊引人注目,幽綠的貪婪目光望向了林明遠和高璇的方向。
「哥們,我用半根火腿腸換你馬子怎麼樣?」
「你就同意了吧,都不知道能活多久,你能在臨死前吃頓飽飯,兄弟們也能泄泄火。」
長期營養不良瘦弱的拾荒人不敢招惹看上去身強體壯的林明遠,通過威逼利誘的方式迫使林明遠就範。
「不,不要。」高璇怕得連哭顧不上了,緊緊抓著林明遠衣服生怕被拋棄。
少女的悲鳴更激起他們的獸性,見林明遠遲遲不開口,車廂里的十幾個拾荒者都圍了上來。
「別給臉不要臉,給爺們逼急了先宰了你,再弄你馬子。」
沉默的林明遠終於忍不住了,冷笑道:「人性啊人性,我不惜折磨自己竭力想找回來的人性竟是如此惡臭的東西,留著它還有什麼用!」
脫離花團錦簇,祥和太平的黑石城來到社會的最底層,林明遠看到的是濃郁到化不去的黑暗,人吃人是司空見慣的事情。
林明遠的眼中燃起兩團烈火,頃刻間照亮車廂內的黑暗,包圍過來的拾荒者們人人色變,林明遠竟是掌握超凡力量的職業者,屁滾尿流縮在角落擠成一團,把偌大車廂都讓給林明遠。
本來已經打算『捨身飼虎』不讓林明遠為難的高璇想不到會有這樣的轉機,抬起頭看著林明遠的臉,第一次覺得林明遠的臉竟是如此威嚴帥氣。
「不裝了,我攤牌了,事到如今沒有瞞你的必要,我就是同名同姓的那個人。為什麼化名為拾荒者是因為我即將突破職業者道路的頂點,成為永生不朽的神靈,被一位前輩提醒我的感情正在變得越來越淡薄,神性壓倒了人性,所有來到最底層找回自己,感謝你,也感謝我最近遇到的各種草蛋情況,我現在感情無比豐富,我的怒火就像即將爆發的火山,被海倫娜降維打擊的時候都沒有如此憤怒過。」
林明遠句句發自肺腑的真話聽起來過於離奇,高璇咯咯笑著,只當是林明遠在安慰她,貼在林明遠耳邊輕聲說道:「有機會你就跑吧,不要管我,能在生命最後時刻遇到你是眾神可憐我。」
在高璇的理解中,林明遠是有些本事的拾荒者,但肯定比不上飛車黨的惡徒,如果拋下自己這個累贅的話也許他能跑掉。
「眾神?我就是神,遇到我你就偷著樂去吧,等我把飛車黨這伙惡賊連根拔起就帶你回黑石城,到時候錦衣玉食你想要什麼就有什麼。」林明遠眼神帶著憧憬,離家日久,他有些想家了。
林明遠的種種驚世駭俗言論被其他拾荒者定義為瘋人囈語,心中腹誹臉上卻不敢把嘲笑的意味表現出來半分。
包括高璇,她也不信,只能證明林明遠拾荒人的形象過於深入人心,起碼高璇是深信不疑的。
確實林明遠太像拾荒者了,每個三五年拾荒經歷不可能如此熟練。
事實勝於雄辯,林明遠不解釋了,等到掀開底牌表露真實身份的時候自見分曉。
抱著輕如螢草的小丫頭,嘴裡哼著來自深淵的小調,晃動的車廂里又增添了三個倒霉的拾荒者,當天色漸晚時,車隊抵達目的地。
林明遠感知到外界的環境,他們又回到了花石城,來到市中心孫老瘸的駐地。
林明遠曾經好奇過每個月都會運往花石城中心的貨車到底裝著什麼,答案呈現在林明遠面前,是滿載的一車拾荒者奴隸。
「下車下車!」暴徒用大鐵棍敲打車廂,沉悶的迴響令人恐懼,被拘押的奴隸紛紛下車。
跳下車廂,周圍環境映入眼帘,車隊開進了鋼板搭建的簡陋營地,幾盞射燈投射出耀眼的強光,前後左右都有飛車黨暴徒和孫老瘸手下嘍囉看守,不給奴隸逃出生天泄露機密的機會。
飛車黨首領,中年男人許耀武和孫老瘸擁抱了一下,把奴隸們交給孫老瘸,孫老瘸則命手下帶來鋼澆鐵鑄的保險箱交付給許耀武,諂媚笑道:「許哥,市醫院的採血設備有些老舊了,咱們做事兢兢業業不喊苦不叫累,您看能不能向上頭美言幾句,給換個駐地,花石城實在太荒涼了。」
說著話,孫老瘸從懷裡掏出一條煙交到許耀武手上,煙盒有拆封的痕跡,入手分量沉甸甸的,裡面明顯不是煙。
許耀武顛了顛分量露出滿意笑容:「好說,我會向上頭反映的,你為組織辦事也有三年了,從未出過岔子,就沖你這份仔細就該你升官發財。」
「那我就等許老兄的好消息了。」點頭哈腰送走了捕奴車隊,孫老瘸臉上的媚笑漸漸收斂,看向瑟瑟發抖的拾荒者神色變得兇狠。
直到孫老瘸發現躲在林明遠身後的高璇,臉上不由自主露出邪笑:「呦呵,這不是高隊長的女兒嗎,你讓我找得好苦啊,寧可在外流浪都不來投奔孫叔叔,真讓孫叔叔心寒。來,叔叔抱抱。」
高璇臉色蒼白,她沒辦法再躲了,再躲下去就要牽連林明遠。
「瘸子,我不喜歡你的眼神,麻煩你能把眼睛挖掉嗎?」林明遠突然開口,霎時間所有拾荒者都拉開距離躲得老遠,生怕被波及道。
孫老瘸愣住了,他霸占花石城作威作福整兩年,從來沒人敢這麼和他說話,更沒人敢說他是瘸子。
周圍持槍拾荒者嘿嘿冷笑,不知死活的拾荒者得罪了孫老瘸,這回可有好戲看了。
「小乞丐,你嘴巴很不乾淨啊,還是讓我先割了你的舌頭讓你徹底閉嘴!」孫老瘸表情變得猙獰,一瘸一拐快步向前,滑稽的步法難掩如熊虎下山的氣勢。
林明遠的速度比孫老瘸快出百倍,走到林明遠面前的孫老瘸突然撲通跪下,兩條膝蓋全部粉碎性骨折,這回事徹底瘸了,同時被奪去雙目,眼眶成了淌血的黑窟窿,慘叫聲響徹夜空。
還沒有走遠的飛車黨眾人哈哈大笑道:「準是孫老瘸又在折磨奴隸,咱們走早了。」
沒人能看清林明遠出手動作,足尖輕踢兩腳粉碎孫老瘸的膝蓋,林明遠不敢太用力,怕被孫老瘸的下肢踢炸,場面弄得太血腥嚇壞小孩子。
再運指如鉤,挖走孫老瘸雙眼。
熟悉林明遠的人都知道,林明遠向來說一不二,說殺你全家就殺你全家。
釣魚釣到鯊魚了,許耀武送來的這批奴隸中有個扮豬吃老虎的傢伙,他們的老大孫老瘸再其面前沒有一擊之力。
聰明的嘍囉已經開溜了,還有幾個孫老瘸的鐵桿死忠朝林明遠開槍,子彈尚未出膛就被高溫引燃火藥,槍膛紛紛炸開,雙手鮮血淋漓。
死忠嘍囉還能活命,試圖逃跑的剛離開營地便見一團火光閃耀迅速燒得灰飛煙滅。
林明遠要從這夥人口中打探出他們隸屬於什麼組織,到底都幹了些什麼壞事,那些遇見事就跑的準是搖旗吶喊的外圍成員,難以涉及機密,敢為孫老瘸拼命的才是知道孫老瘸秘密的核心成員。
以林明遠的實力對付一個小小的倖存者營地就像喝湯一樣容易,迅速控制住局面的林明遠瞟了一眼陰影處打算放冷槍的雙槍客程東來,道:「是你自己出來還是我打斷你的狗腿把你抓出來?」
「別,別動手,我自己出來。」程東來放下槍高舉雙手,投降的姿勢非常標準,求饒道:「這位大哥,是不是有什麼誤會,我們有什麼做錯的地方您指出來,我們改。」
「少在這油腔滑調,老老實實回答我的問題,我問你,剛才運送奴隸的是什麼人,你們又打算用奴隸幹什麼,全都一五一十給我講清楚!」林明遠厲聲喝問。
程東來沒有立刻回答,眼珠子在眼眶裡打轉,琢磨著怎麼編織謊言。
「不老實!」機會只有一次,沒把握住那怪不能怪林明遠,林明遠手指連彈,壓縮空氣形成四顆空氣子彈打穿了程東來的雙手雙腳。
「你不回答有的是人願意替你回答,誰把真相告訴我,我可法外開恩免其一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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