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看來不只是我們敗呢。」司徒然笑著用手肘頂了下劉墨。
點點頭,劉墨沒說話。
「其實進城去各回各營多好,完全沒必要在這裡登記呢。」見他打量在登記的兵士,司徒然道。
「大門都是關上的,這樣做應該是有什麼原因!」劉墨分析。
司徒然聳肩。
「這還不簡單,登記是怕有敵軍混進城搗亂!」在二人說話時,一個青年兵士聞言對他們笑道。
二人不由看他。
「我聽說很多年前,有敵軍就假冒敗軍跟著進了城,結果軍團長都被殺了!」青年笑說。
二人驚訝。
「這是真事,你們打聽就知道了!」青年一笑,然後轉身離開。
「大哥,不會這麼誇張吧?」目送青年消失在人群中,司徒然咋舌看劉墨。
掃望四周人山人海亂鬨鬨一片的敗軍,不得不說這種事還真有可能,劉墨搖了搖頭。
一個小時後。
二人排隊來到登記桌前。
「我叫劉墨,第五師第四次軍第五大營第八中營的人!」劉墨對登記的人自報編制。
「把你身份牌和身份本給我看看!」登記的兵士看他。
身份牌是軍營的身份證明,身份本是鳳來國每個居民從出生就有的身份證明,上面記錄著自己的出生地址,姓名,年齡,家庭成員,因之前見每個兵士都檢查了,劉墨也不廢話,取出身份牌和一本巴掌大小身份本藍色小本子遞給他。
看身份本的目的是為了確定其軍營身份牌上姓名的真假,沒有說話,登記的兵士接過掃看對照。
很快,對照完畢後,登記兵士見身份牌和身份本還給他,同時扔給他一個圓形的銅圓環。
「持這圓環去城門口排隊,每個兩個時辰,他們會放一批持圓環的人進去。」登記兵士對他說。
「多謝!」劉墨抱拳道謝。
「下一個……」
幾分鐘後。
高大雄偉的城門口,劉墨和司徒然來到一個排了上千人的隊伍中。
「說來,也不知道我們第八中營還有多少活著的。」掃望人群,司徒然嘆說。
「看戰場上第四次軍的死傷情況,估計剩不了多少。」劉墨搖頭。
回想起戰場上遍地的友軍屍體,司徒然無言。
「大門馬上打開,持銅環的過來準備排隊進城!」這時,只見城門口守城的一個兵士大喊道。
「此時此刻我竟然有種回家的感覺,真是有意思!」見狀,司徒然好笑搖頭。
看他一眼,劉墨道:「自己也有這種感覺!」
死裡逃生回到安全地是個人大概都會有這種感覺,司徒然自然明白,他輕笑。
稍許。
隨著厚重的大黑門打開,眾人開始排隊進入。
半個小時後。
第四次軍第五大營第八中營門口,劉墨二人來到。
待過來後見門口同樣有人弄了張桌子在登記,二人走了上去。
「你們是哪部分的?」二人過來後,登記的兵士拿起筆看他們。
「我叫劉墨,第三大隊,第二中隊,第五小隊的。」劉墨道。
登記的兵士點頭,低頭快速記錄。
「我叫司徒然,第三大隊,第四中隊,第一小隊的。」司徒然笑著上前自報信息。
登記男子點頭,繼續記錄。
其身穿黃甲,頭盔上鑲嵌的是代表十三級中隊長軍銜兩顆藍圓石,司徒然不動聲色笑問:「長官,這次戰役我們第八中營損失大嗎?」
沒看他,登記男子道:「目前為止,只有四分之一的人歸隊!」
「四分之一?」司徒然愕然。
登記男子沒說話。
四分之一就意味著第八中營上千人只活了不到三百人,司徒然不由和劉墨對視了一眼。
「你們第三大隊加上你們兩個也只剩下十來個人,你們先回營房待命,屆時會有人去安排你們!」登記完畢後,登記男子抬頭開口。
一個兩百人多人的大隊,只剩下十來個人,其殘酷程度不言而喻,劉墨二人一陣無言。
稍許。
返回營房路上,司徒然看低著頭沉吟的劉墨道:「大哥,你說柳華和王知白他們還活著嗎?」
看他一眼,劉墨道:「柳華是魔修,她有活著的可能,至於王知白,很難說!」
「我也這樣覺得!」司徒然砸吧嘴。
「你先回你營房看看,沒事的話再來找我。」劉墨說。
司徒然點頭。
幾分鐘後。
劉墨所在第五小隊黃房門口,他一個人來到。
沒有遲疑,他直接推開門進入。
而隨著門開,他目光瞬間和房中一雙眼睛對上。
「看來只剩下你一個了!」見房中不出意外的只有江暖一人,劉墨無奈。
「我還以為只剩下我一個人了!」坐在床榻上盤膝打坐的江暖笑打量他,卻是對他還活著,很是意外。
砸吧嘴,劉墨來到她身邊坐下。
「陸隊長他們都死了!」江暖和他對視溫聲說。
「你看著他們死的嗎?」他問。
「我一直在地下跟著他們!」
點點頭,劉墨直接在她身旁躺下。
「為什麼一開戰你們就走了?」江暖不解,卻是從開戰她就一直關注著他,是親眼看到他遠離隊伍的。
雙手抱後腦勺笑打量她,劉墨微笑:「如果不走,現在就只剩下你了!」
江暖微愣。
兩隻腳一搓把鞋褪掉,劉墨大腳放在腿上懷中:「你說如今這裡只剩下我們兩個,孤男寡女的,會發生什麼?」
白了他一眼推他的臭腳,江暖假裝沒聽到轉移話題問:「看你一副身經百戰的樣子,想必這次賺了不少軍功吧?」
「想知道嗎?」他重新把腳放在她腿上輕笑。
「愛說不說!」江暖再次推開他的腳。
見她閉目一副不想再搭理自己樣子,劉墨失笑:「你呢,你賺了多少軍功?」
「我來這裡的目的不是為了升官,我是為了找我兄長,軍功對我沒什麼用。」江暖睜眼看他。
「所以呢?」
「我只順手撿了幾塊身份牌!」
心中算是徹底明白其為什麼來這麼久才十七級了,劉墨笑著坐起身從身後摟住她的腰,他下巴頂在她香肩上笑眯眯看她:「既然你這麼不喜歡升官,把你身份牌送給我如何?」
「你想的美!」江暖瞪他一眼,同時身子扭動想要掙脫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