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境界再高,若沒有野心,也是無能之輩,我對無能的人沒有興趣。」巫紀芸道。
被她逗笑了,劉墨坐起身:「那真是巧了,我就是你說的那無能之人。」
見他起身下榻穿衣,巫紀芸嘴角微動。
「不瞞你說,成仙對我不是目標,我不強求,你如果想找個能成仙的男人,你就去找。」他回頭咧嘴。
盯著他眼睛,巫紀芸沒說話。
聳了下肩,劉墨開始整理著裝。
「你真是個沒出息的。」憋了半天,巫紀芸憋住這一句話。
對比成仙,劉墨心裡還是覺得改變天地規則更有挑戰性和興趣,他道:「你想成仙我不會阻礙你,如果有需要幫助地方,可以找我。」
有些人歷經千百年歲月和千辛萬苦到死都成不了仙,成仙又哪那般容易,巫紀芸不語。
嘴角微弧,劉墨突然轉身上榻摟住她脖頸在她耳邊小聲道:「有句話說,一人得道雞犬升天,等你成仙后,你可千萬不要忘記我這個心愛的男人,知道嗎?」
「滾!」巫紀芸磨牙。
「哈哈!」他大笑,吧唧一下親了她臉蛋一口。
巫紀芸心中實在是想不通當初那個老實巴交,每次一看到自己都一副死相的傢伙會變成這樣,她瞥眼他壞笑的俊臉道:「我聽說修行界有一種靈魂奪舍軀體邪術,你老實告訴我,你是不是已經不是原來那個劉墨了?」
劉墨挑眉。
「嗯?」巫紀芸問。
奪舍之術劉墨自然知道,他翻白眼:「你猜!」
不知道為什麼,就是喜歡看他不爽的樣子,臉上露出笑容,巫紀芸紅唇湊到他耳邊小聲笑道:「你別裝了,你根本就不是劉墨,他已經被你弄死了。」
嘴角微抽,劉墨上下打量她。
和他對視,巫紀芸道:「不過你放心,我對以前那個無能一臉白痴相的窩囊廢沒興趣,我喜歡現在的你。」
見她眼中帶揶揄色,劉墨哪不知她是在故意罵自己,他笑道:「那真是讓你失望了,你天天做夢都想著的情郎就是你嘴裡那個白痴相的窩囊廢。」
「不會吧?」巫紀芸故作驚訝,
知道繼續說下去非把其惹毛了不可,劉墨直接一把將她拉進懷中緊緊抱住她。
巫紀芸一愣,旋即俏臉很快恢復平靜,她順勢埋頭他肩窩道:「我先跟你說清楚,我對你那些相好沒任何興趣,也不想見她們任何人,你以後要是敢帶她們來我面前,你別怪我翻臉。」
啞然失笑,劉墨道:「你說什麼就是什麼。」
雙手反抱住其,巫紀芸閉目:「這幾年被你日夜折磨讓我心境升華了不少,我感覺我將有大突破,接下來我會閉關一段時間。」
「什麼時候?」劉墨溫聲問。
「今晚開始。」
「那好,今晚開始我過來守著你。」
巫紀芸沒說話。
「沒個人都有心劫,渡過去就是大機緣,渡不過去就是一輩子災難。」巫紀芸開口。
事實如此,劉墨道:「你閉關時最好和你父親說一聲,不要讓任何人打擾你,不然有可能會影響你。」
「你看我蠢嗎?」
他輕笑。
兩個小時後。
第九等劉墨閣樓房間,他返回。
在剛坐上床榻時,他傳音器便有了反應。
「劉兄!」隨著連通傳音器,裡面便傳出溫少千虛弱的聲音。
「你怎麼了?」劉墨疑惑。
「我跟蹤那人,被他發現打傷了。」溫少千道。
腦海中瞬間浮現天門峰商園裡那歸元境八等弟子相貌,劉墨無奈:「當實力相差巨大時,跟蹤別人本身就是很冒險的事。」
「的確如此,算是長教訓了。」溫少千苦笑。
「你怎麼樣,有沒有大礙?」他問。
「他相隔百米凌空給了我一掌,直接把我打昏死過去,我在林中睡了一夜,現在剛醒。」溫少千道。
眉頭微皺,劉墨道:「你在哪,我去接你!」
「第71劍峰山下東側樹林水潭邊。」
點點頭,劉墨立刻起身:「你別亂跑,我馬上過去。」
「好!」溫少千回。
一個多小時後。
71劍峰山下東側密林中一個山坡下水潭邊,劉墨見到坐靠在一棵樹下面色青黑奄奄一息的溫少千。
沒有廢話,他一個閃身來到他身旁蹲下。
「你怎麼樣了?」他皺眉扶他肩膀問,卻是其這模樣比自己想像的要嚴重的多。
「還好,就是渾身骨頭像是裂了一樣,一點力氣都使不出來。」溫少千看他強笑。
其這青黑的臉色八成是中毒了,劉墨手一翻轉手中出現一棵秦家給他煉的解毒丹,他餵他服下。
沒有拒絕,溫少千閉目服下。
「他這是想滅殺你嗎?」劉墨問。
「我感覺他很想要我的命,但因為這裡是大天門,他不想把事鬧大,所以只給了我個教訓。」溫少千虛弱說。
「相隔百米打出如此威力且帶劇毒的一掌,這歸元境有這麼強嗎?」劉墨道。
溫少千搖頭不語。
見他根本沒精力說話,劉墨只好起身:「我給你服下的丹藥能療傷解毒,你先安心恢復,我在這裡給你守著。」
睜眼看他一眼,溫少千點頭。
兩個小時轉眼。
隨著溫少千面色逐漸恢復正常後,劉墨將一個水袋遞給他。
接過水袋喝了一口,溫少千笑道:「你這丹藥簡直神了,現在好多了。」
這丹藥是上古煉藥家族特意給自己煉的,自然不可能差,劉墨笑道:「對你有用就好。」
「劉兄,此人大概率是七十一劍峰的弟子。」溫少千突然正色對他說。
「有沒有可能是他故意帶你過來這邊的?」劉墨問。
搖搖頭,溫少千道:「我感覺他並沒把我放在眼裡,應該不至於為了我這樣做。」
回頭看身後高聳入雲大氣磅礴的七十一劍峰,劉墨沉吟。
「修煉帶有毒性的功法,可見此人心性非正,如此天驕,真是可惜了。」溫少千嘆說。
「這倒不見得,功法都是為了對付敵人,本質都是為殺人,毒與不毒倒沒什麼區別。」劉墨笑道,雖然他不敢說這青年是善是惡,但卻不贊成以功法看為人這說法。
「各人有各人的觀念。」溫少千笑說。
「既是殺人,哪還有善惡,能打倒對方就是好的。我覺得善惡還是看實際行為,而不是你所學的技能。」劉墨笑說。
「或許吧!」溫少千慢慢站起身。
伸手去攙扶他,劉墨問:「要不要我送你回去?」
「不必了,我帶傷回去難免被人議論,鬧大了對誰都沒好處,等我恢復後再回去。」溫少千道。
劉墨頷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