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許。
一個跳轉空翻,劉墨拿著火把落在行走的紅甲兵士青年身前。
「想逃到哪裡去?」見紅甲兵士憔悴蒼白的臉微愣看他,劉墨打量他鷹鉤鼻很是幹練的蜥蜴臉形笑道。
下意識後退幾步,紅甲兵士死死盯著他。
「你們是長聖國風暴營的對吧?」他問。
沒說話,紅甲兵士只是盯著他看。
「只靠三百來人就讓我付出上千人代價,除了風暴營有這實力,我想不到還有誰。」他自說道。
「是又如何?」紅甲兵士冷笑。
並沒有生氣,劉墨上前捏住他下巴打量他。
因虛弱得連直起身都費力,紅甲兵士已經沒有求生反抗的念頭,他只是冷冷盯著他。
「你是妖人是嗎?」他問。
「你要殺就殺,沒必要浪費時間!」紅甲兵士冷漠說。
啞然失笑,劉墨道:「我這人是愛才之人,如果你有價值,我是可以考慮饒你一命的。」
紅甲兵士皺眉。
拍了下他堅毅瘦峭的臉,他笑道:「你我是敵對陣營,你應該知道我說這話非常不容易,你最好認真考慮考慮!」
「我是長聖國的人,你覺得我可能背叛長聖國替鳳來國效力對長聖國嗎?」紅甲兵士面露嘲諷。
「你誤會了,我不是讓你背叛長聖國效力鳳來國,我的意思是,你以後只效力我!」
「效力你?」
「不錯,效力我一人,只替我做事!」他微笑。
紅甲兵士眯眼。
「我不是個嗜殺之人,所以,你最好別逼我殺了你。」
盯著他含笑的眼睛,紅甲兵士似要看出真假。
「是生是死,你可以做選擇了。」劉墨道。
「你記住,我絕不會替你殺長聖國的任何人!」
「呵,你放心,我說話一向說到做到。」
深深看他一眼,紅甲兵士舉手道:「我雙狐對天道起誓,從今天起追隨……」
「我叫劉墨!」劉墨笑接話。
「我雙狐對天道起誓,從今天起追隨劉墨,若有違誓言,道根盡毀天雷滅身!」
天道誓言對修者是有強大約束力的,一般情況下修者不會輕易起誓,因為一旦起誓,日後違抗就會受到天道懲罰,見他發誓,劉墨滿意點頭。
從懷中取出一顆療傷丹藥給他,劉墨道:「服下後把衣服換成鳳來國的,跟我走!」
見他給自己丹藥後隨手取出鳳來國兵士的軍服扔在地上,雙狐沒說話。
其都發誓了,劉墨也不怕逃了,他走到一邊開始掃望四周情況。
二十分鐘後。
樹林司徒然等人所在,劉墨帶著雙狐返回。
「大哥,他誰?」一眼見他身後滿臉病態跟隨的雙狐,司徒然疑惑。
「他是我回來時候遇到的一個友軍,他走失了,我就把他帶回來了。」劉墨微笑騙他。
軍隊大規模行動走失人是常有的事,司徒然也不多想其他,他點頭。
「他受了傷,帶他去你營地好好照顧,我去看看那位城主公子。」劉墨笑道。
司徒然頷首。
稍許。
沙地城城主兒子馬車旁的火堆處,劉墨來到他身後。
見他一個人打坐,劉墨笑道:「我還不知道你怎麼稱呼呢?」
沙地城城主兒子不由回頭看他。
和他對視一笑,劉墨來到他身旁不客氣坐下。
「人追到了嗎?」沙地城城主兒子問他。
「追到了,已經殺了!」劉墨笑說。
「追到就好!」沙地城城主兒子微點頭。
劉墨微笑。
「家父叫徐浪,我叫徐臻。」沙地城對他溫和說。
「我叫劉墨。」劉墨道。
「我知道,之前你說過。」
劉墨失笑。
「聽說此番敵軍滲透進來了不少隊伍,這應該只是其中的一支,你們接下來還要繼續去其他地方找他們嗎?」徐臻問。
笑著搖頭,劉墨道:「不了,我的中營損失太大,再追擊也沒意義了,我準備休養幾天就返回。」
「返回?」徐臻微愣。
點點頭,劉墨解釋:「你想想看,滅掉這支三百來人隊伍就讓我們損失如此大,就憑我剩下的這點人,你覺得能對付的了其他敵軍嗎?」
想到剛才的戰鬥,徐臻無奈:「說的也是,這些人不是你們普通中營能對付的。」
「人多些勉強還能繼續,就目前這情況,是繼續不了了。」他哎了一聲。
沒說什麼,徐臻微點頭。
夜深沉。
和徐臻聊了許久,隨著徐臻閉目休息後,劉墨目光落在四周裝滿貨箱的馬車上。
「這些藥材是給官方提供的,只怕有不少補氣血的好藥材呢……」他目光微閃暗忖。
看眼已經熟睡過去的徐臻,劉墨嘴角上揚:「兄台,我借你些補氣血靈藥,想來你是不介意的。」
沒浪費時間,劉墨身子瞬間化成黑霧融入黑夜中。
第二日。
清晨。
劉墨來到徐臻面前和他告辭。
「兄台以後若有機會去沙地城,請務必來找我。」徐臻微笑抱拳。
「一定!」劉墨有些心虛訕笑說。
「公子,我也告辭了!」劉墨身旁翟英惡狠狠瞪了劉墨一眼後對徐臻說。
「此番辛苦你們了,待送完貨回去後我會給我父親說此事補償你們家族的。」徐臻看翟英道。
「謝公子!」翟英行禮。
徐臻點頭。
「保家衛國是光榮的,如果以後有機會我會再找你合作的。」劉墨笑眯眯對又瞪他一眼翟英說。
完全不想搭理他,翟英帶著人轉身就走。
劉墨失笑。
「大哥,接下來怎麼做?」司徒然問他。
看眼他和第八中營的大隊長,劉墨道:「回水平鎮休養幾天,然後雄關城!」
「回雄關城?」司徒然訝異。
「我們現在損失慘重,這些滲透的敵軍已經不是我們能對付了,只能回了。」
「那上面能同意嗎?」
「放心,我們又不是抗命,只是損失太大無能為力罷了,上面不會無理取鬧的。」
「也不知道其他中營怎麼樣了,我還真挺擔心他們的。」
「有我在,我們都扛不住,他們只會更扛不住。」
「唉……」
「其實想想也是,敵軍怎麼可能只派普通兵士滲透,肯定是派他們強大的風暴營來完成任務。」劉墨道。
「對付風暴營,要麼是派我們風暴營來對付,要麼是派遣大量軍隊來對付,只是靠我們幾個中營,是對付不了他們的。」
事實如此,劉墨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