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別人對你沒好感時,繼續交流只會讓別人更討厭你,劉墨心中很明白,他只好對眾兵士道:「今晚在鎮裡落腳,你們幫忙給活著的人修繕好房屋!」
「是!」眾人應是。
掃望差不多有兩個籃球場大的四周,劉墨道:「鎮裡太小了,容不下上千戰馬,算了,還是都去鎮外駐紮!」
「是!」眾人再次應聲。
「大隊長,一會兒你派一個中隊在鎮外巡邏,如果有山匪靠近,格殺勿論!」他又對第一大隊大隊長安排。
「明白!」第一大隊大隊點頭。
擺了下手,劉墨示意眾人可以走了。
「跟我走!」第一大隊大隊長調轉馬頭對手下大喝。
隨著眾人很快離開後,劉墨下馬來到低頭偷偷看他的眾人身旁。
「我理解你們心情,但是,我希望你們明白,不是所有軍隊都是惡的,至少在我這個軍團,我自認不惡!」他開口。
眾人沉默。
從地上撿起一塊沒被踩碎的麵餅,劉墨拍了下後遞給一個蓬頭垢面衣衫襤褸廋如竹竿赤腳少年。
少年不由抬起營養不良的目字臉看他。
沒說什麼,劉墨拍了下他手臂後將餅塞進他滿是泥灰的手中。
「我接下來會在這裡駐紮幾日,你們若有什麼需求只管找我,只要我能做到的,我會盡力滿足你們!」他對眾人說。
眾人偷偷看他。
「你們可以走了!」他道。
沒吭聲,聞言眾人立刻迅速四散跑走。
劉墨搖頭。
「他們長期受鳳來國兵士欺壓,說是恨入骨髓也不誇張,你別指望他們會對你產生好感。」江暖道。
目送自己送麵餅的少年跑遠,劉墨道:「我不在意他們會不會對我有好感,我只是單純想幫幫他們而已!」
從地上撿起幾塊踩碎的麵餅,江暖打量:「我從家鄉一路過來參軍時,遇到了很多凡人,我發現,他們大部分都活的很壓抑和痛苦,不是被貴族奴役,就是被官府惡霸山匪欺壓殺戮,很少有活的像個人的!」
劉墨皺眉。
「修仙者可以超脫凡世,但他們不能,因為很多時候,他們從出生其實就已經決定了痛苦的一生。」江暖搖頭。
沒說話,劉墨只是看她。
微微一笑,江暖將一塊餅餵到他嘴邊:「嘗嘗看,這用生命反抗的味道!」
白了她一眼,劉墨直接一口咬去,瞬間故意連她的手一起咬在嘴裡。
「我的手好吃嗎?」江暖也不生氣笑問。
劉墨眨巴眼。
夜深人靜。。
之前年輕婦人的小院一間房間裡,見身旁江暖睡熟後,劉墨穿著褲衩赤著上半身起身下榻。
稍許,外面,在牆角撒了泡尿後劉墨轉身。
待眼睛下意識一瞟,見屬於年輕婦人的房間還在亮著油燈後,他微愣。
「這麼晚還不睡嗎?」他心中詫異,不由邁步走了過去。
很快,簡陋漏風的窗下,他歪頭看向裡面。
燈火搖曳,隨著入目一個瘦弱的身影吊在房中房樑上後,他頓時色變,立刻轉身來到門口猛的推門進屋。
沒有廢話,他連忙將上吊的年輕婦人抱了下來。
「咳咳——」被抱下來後,年輕婦人不由半躺在他懷中連聲咳嗽。
打量她二十來歲樸素有幾分清秀的鵝蛋臉,劉墨道:「那些侮辱你的人已經被我殺了,你何必還想不開呢?」
捂著脖頸咳嗽的年輕婦人不由抬頭看他。
和她對視,劉墨溫聲說:「過去的都過去了,好死不如賴活著!」
虛弱死寂的美目盯著他,年輕夫人聲若蚊蠅道:「你為什麼要救我?」
沒看到怪沒看到,看到了自己怎麼可能不救其,劉墨輕嘆:「無論你有什麼要求,只要你好好活下去,我都可以幫你!」
「我的夫君、兒子、公公婆婆三天前都被衝進小鎮的山匪殺了,我因為躲在地窖幹活活了下來。而今天,我依然難逃一劫,你認為我還有活下去的意義嗎?」年輕婦人看他說。
身子一震,劉墨盯著她說不出話。。
眼淚從眼角流出,年輕婦人盯著他面露慘笑:「我知道了,你救我是因為你也想得到我,如此,我給你就是了!」
劉墨微愣。
沒有說話,年輕婦人一把扯亂衣衫,主動摟住他脖頸吻住了他。
心中只覺血液都凝固了一般,一陣僵硬後,劉墨推開她。
「怎麼,我讓你玩還不行嗎?」年輕婦人一臉死寂看他問。
沒說話,劉墨攔腰橫抱她起身。
臉上露出悽慘的笑容,年輕婦人只是盯著他。
心中暗嘆,劉墨抱著她來到她床榻前將她放下,然後給她蓋上被褥。
「你現在心神混亂,先好好休息休息,有什麼事,明天我們再說!」他道。
沒有回答,年輕婦人只是平躺在床榻上瞪大眼睛死死盯著房梁看。
此刻其一心尋死,自己一走,只怕第二天其就是一具屍體了,劉墨轉過目光靜靜守著她。
兩個小時後。
見年輕婦人因太過疲累閉目睡過去後,劉墨才起身離開房間。
稍許。
江暖房間,劉墨推門進入。
「你去哪兒了?」床榻上江暖坐起身盯著他。
「沒去哪,在外面方便了下!」他輕笑走近床榻,心中並不想告訴婦人的事影響她睡眠。
啪!一聲脆響,只見江暖猛的一巴掌扇在他臉上。
「嗯?」劉墨有些懵看她。
「我原本以為你只是好色,現在看來,你不僅好色,你還無德下作!」江暖冷冷道。
瞬間明白了她意思,劉墨一臉無語,只好解釋道:「你誤會了,我去她房中並不是為了占她便宜,而是見她上吊,我進去救她!」
江暖冷冷盯著他不說話。
「你不信,你可以去看她房間,現在房樑上還有她剛才上吊的繩索!」他無奈。
「如此,你為什麼現在才回來?」
「她現在一心求死,我肯定不可能任由她這般做,就照看了她一會兒,她睡著我才回來的。」
江暖皺眉。
「呵,我小看你了,倒沒想你還有這麼冷酷的一面!」他笑著脫鞋鑽進被窩。
瞥他一眼,江暖起身下榻。
知道她是去求證自己話語真假,劉墨也不攔她,微笑抱頭開始閉目養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