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派這種地方,對有天賦的人是友好的,對沒天賦的人是殘酷的,以你的天賦,可以去享受享受!」劉墨道。
「哈哈——」司徒然哈哈大笑。
見一旁張火和江暖都看向自己,劉墨笑問:「我問你們一個問題!」
幾人疑惑。
微微一笑,劉墨道:「你們認為門派是個什麼樣的存在?」
「什麼意思?」張火沒聽懂。
瞧江暖和司徒然亦面露詢問色。
「就是字面意思,你們認為門派在你們心裡,客觀的評價是個什麼樣的存在!」
「修行的地方,還能是什麼存在?」司徒然一臉好笑。
劉墨笑著搖頭:「這只是表淺的答案!」
三人對視。
「如此,你認為門派是什麼樣存在?」張火問。
掃了眼三人,劉墨看四周房屋軍營大院笑道:「我認為門派就是個交易的地方!」
「交易的地方?」三人驚訝。
「大哥,什麼意思?」司徒然愕然。
沒看他們,他自顧微笑答:「門派的高層把整個門派當成工具僕人和增強自己防禦力和攻擊力的力量,門派弟子把整個門派當成自己靠山和資源寶庫,仔細的想想,門派存在的核心意義,不就是一種交易的平台嗎?」
三人微愣。
「建門派的人是為了自己,加入門派的人也是為了自己,最後大家形成一種相互利用的關係。所以,你才會發現,沒價值的人,在門派活的是很艱難的!」他看三人。
不得不承認這是事實,三人無言以對。
「張火,你是門派弟子,你應該體會最深,我說的對嗎?」他笑問張火。
深深看他一眼,張火道:「門派的現實就是這樣!」
劉墨咧嘴。
「一個門派或者說一個團體,如果大部分人沒在其中得到好處,就一定維持不下去,這就是我的判斷!」他笑說。
「大哥,你不開個學堂去教思想課,真是浪費人才了!」司徒然揶揄。
見江暖和張火都不由莞爾,劉墨白了他一眼。
司徒然嘿嘿一笑。
數日轉眼。
黃昏。
之前鐵索橋下的大河附近放木筏林中,劉墨帶著眾人來到。
「都原地隱蔽休息,天黑開始渡河!」已經讓眾人換回鳳來國兵士服裝的劉墨對眾人道。
眾人點頭。
「張火,你傷勢恢復的怎麼樣了?」他看正看大河的張火問。
「你有事安排就是!」張火沒回頭。
臉上露出笑容,劉墨道:「去偵察一下上游的鐵索橋,看看敵軍有沒有修復好!」
「好!」
稍許,見他變作野鴨飛走,劉墨走到一棵大樹下坐下背靠樹閉目養神。
「大哥,他們要是修復好了,我們要不要去把它再毀掉?」司徒然來到他身旁坐下問。
「之前兩千人都差點全軍覆沒完不成任務,現在這點人,你想送死的話,你可以去,我不攔你!」劉墨閉目道。
「額……」司徒然面露尷尬。
「偵察只是為了了解敵軍現在情況,而不是要去毀橋。」
司徒然點頭。
「現在邊境的大軍一路過來遇到的越來越多,就不知道什麼時候開戰了!」
「我之前問過張火,他說我們前線的四個軍團也都在迅速往雄關城和玄天城集結,就看能不能抵擋住了。」司徒然嘆說。
劉墨沒說話。
「大哥,你說,鳳來國國君要是得知這錄音消息,他會怎麼做?」
「還能怎麼做,肯定是立刻控制住所有皇子開始甄別他們身份真假!」
「如果是假的怎麼辦?」
「假的就證明鳳來國皇子都隕落了,鳳來國沒有繼承人了,屆時必然人心震盪,搞不好鳳來國會崩潰!」
「哎!」
「不過也不一定,畢竟老國還君在,能暫時穩住也有可能!」
「大哥還記得我之前的預言嗎?」
「還沒倒最後一步,什麼都有可能!」
司徒然一笑。
半個小時後。
鳥群高飛,林蛙喧鬧,在劉墨和眾人在林中靜靜休息時,張火從遠處空中飛了過來。
十幾息後,聽到腳步聲劉墨睜眼。
「鐵索橋已經修復了!」張火走近說。
「修復了嗎?」他問。
「不僅修復了,還又增加了四條鐵索橋!」張火道。
「這麼厲害嗎?」劉墨笑道。
「供幾百萬軍隊通行,多增加幾條不奇怪!」張火道。
看向鐵索橋方向,劉墨沉吟。
「去鐵索橋偵察時,我發現已經有至少一個軍團敵軍過河了,正在擴散式向雄關城方向推進,現在對岸到處都是敵軍的人,我們過河後會雄關城還得小心!」
「沒事兒,我們現在開始晚上趕路,儘量避開他們就是了。」他道。
「很難,現在到處天上地下到處都是敵軍偵察斥候,一點風吹草動很可能都會引起他們注意。」
「呵,放心,我既然能帶你們安全去臨王城,就能安全帶你弄返回雄關城。」
張火搖頭。
入夜。
在花費一番功夫帶眾人用木筏渡河後,劉墨集合眾人繼續前進。
半夜三更,
一處敵軍駐紮了一個大營的大石山谷口,劉墨帶著眾人來到附近矮坡上趴下眺望遠處駐紮的軍營。
「這下麻煩了,左右都是高聳光禿禿的難藏身的陡峭大山,退回去繞路最少要多繞幾個時辰,而馬上又要天亮了,要是繞的時候找不到藏身敵,天亮暴露在敵空中斥候眼下,我們必死無疑!」劉墨道。
「不繞的話,敵軍的駐軍幾乎截斷了山谷中心位置,貿然穿過去很可能暴露!」他身旁張火說。
「當你弱小時,困難就是無處不在的。」劉墨輕嘆。
「大哥,現在不是感悟人生的時候,趕緊想辦法吧!」司徒然沒好氣。
輕笑一聲,劉墨道:「敵軍在營區強後直接建了兩個大石牆前後封了山谷的路,看這樣子,他們是準備以後把這當成戰略要地了。」
「只怕是!」張火說。
「繞路跟找死沒什麼區別,必須儘快穿過山谷去!」
見眾人都沒說話,他盯著前面石牆要塞大門出守衛十幾個兵士繼續道:「事到如今,只有再換上敵軍軍服用那親王令牌再冒險了!」
「這次可不一樣,這樣做,肯定會驚動他們最高長官!」張火道。
微微一笑,他道:「都先換衣服,過去我自有主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