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昏。
一家客棧里一間房門口,司徒然帶著張火來到敲門。
「等等,馬上!」屋裡傳來劉墨有些忙亂聲音。
「大哥在做什麼?」聞言,司徒然不由看張火。
沒回答,張火只是皺眉。
很快,只見房門打開,劉墨穿著個大黃褲衩赤著勁健有力上半身出現。
「怎麼,有事嗎?」瞧是二人,他笑問。
沒說話,司徒然不由歪頭錯過他看向他身後房間裡,待見屋裡是遮蓋嚴實的床帳和桌上一堆明顯是女子內衫衣物後,他愣了愣。
嘴角微抽,劉墨連忙反手拉關上門遮掩房門,他瞪他沒好氣道:「看什麼,有事就說事!」
不用說,床帳內肯定是江暖,司徒然無奈:「大哥,說實話,你的私生活太混亂了!」
假裝沒聽到,劉墨看看他的張火問:「可有查探到什麼?」
張火併沒有看到屋裡情況,聞言,他和他對視:「有個重要的消息!」
「哦?」劉墨意外。
「現在這座城池的城主是個親王,據說是長聖國國君很器重的一個人。」
只有皇帝的弟弟才能稱親王,劉墨是知道的,他目光微閃。
「以他的身份,他絕對知道此次長聖國集結兵力的原因!」張火下判斷。
已經明白他的意思,劉墨道:「你想怎麼做?」
「調十個人給我,今晚我摸進城主府去,看看能不能收集到有用的信息。」
「可以!」劉墨直接答應。
張火頷首。
「不管能不能收集到有用的信息,你順路摸清一下這親王的個人情況!」劉墨道。
「好!」
目光轉到還在偷看房間的司徒然身上,劉墨沒好氣道:「看什麼,還不帶張火去挑適合人手!」
白了他一眼,司徒然同樣沒好氣:「知道了!」
「去吧!」他直接進屋關門。
司徒然和張火不由對視。
屋內,只見床榻旁,劉墨走近揭開床帳露出側身顯露香肩看他的江暖。
一溜煙鑽進被窩,劉墨笑呵呵直接吧唧親了她臉蛋一口。
「晚上,你要跟他們去嗎?」江暖鑽進他懷中抬頭看他。
低頭看她一眼,他笑道:「你別小看風暴營兵士的能力,放心,有張火足夠了!」
打了個哈欠埋頭他胸膛,江暖低聲道:「我在想,要是以後離開你,我想你了,怎麼辦!」
他失笑:「那就不離開了!」
搖搖頭,江暖沒說話。
環緊了她,劉墨微笑。
「這世界太大了,不是什麼都能完美的……」江暖沉默片刻小聲說。
事實就是如此,劉墨輕嗯了一聲。
入夜。
在劉墨懷抱美人進美夢時,房門突然被猛的推開,他瞬間睜眼。
一把揭開床簾,他看向房門。
「大哥,我們失敗了!」只見滿身傷痕一臉狼狽的司徒然攙扶著胸口插著一支箭的奄奄一息的張火喘息著進屋。
沒有廢話,劉墨直接迅速翻身下榻鑽出床帳來到二人身前。
「怎麼回事?」打量面色蒼白虛弱得如同一灘爛泥的張火,他問司徒然。
「那城主府里很多高手,我們潛伏進去沒多久就被圍攻了,若不是我和張火奮力抵抗,很可能我們也回不來了!」司徒然看他喘息說。
不用說只有二人活著回來了,劉墨沒說話伸手接過張火。
「去準備一盆熱水,我替他取箭!」他道。
「好!」司徒然答應。
因司徒然給的那本藥書上還有一些治外上的方法,劉墨看完書後也算是變相學會了,他沒說話,而手一揮取出一顆司徒然給的止血丹和自己買的消炎補元丹給張火服下。
「你快些穿好衣服出來,把床給張火用!」他回頭對床鋪里江暖說。
「嗯!」江暖應聲。
「謝謝!」而這時,捂著胸口長箭軟倒在他臂彎的張火小聲說。
「不用,都是自己人!」劉墨溫聲道。
稍許。
隨著江暖換好衣物出來後,劉墨將張火攙扶在床榻躺下。
「需要我幫忙的話,你說就是!」看眼奄奄一息張火,江暖對他說。
沒有拒絕,劉墨看她道:「現在敵人肯定還在追殺他們,你利用遁地術去外面看看,有任何風吹草動立刻來告訴我!」
江暖點頭。
一個小時後。
在替張火拔出長箭給他敷藥包紮後,劉墨不由鬆了口氣直起身,卻是發現給人治病真不是件輕鬆活。
「你呢,怎麼樣?」他回頭看滿身傷痕的司徒然。
「我沒事,他們雖然厲害,但我有驚神棍法,也不差!」司徒然臉上露出笑容。
其如今驚神棍法也算勉強入門了,配合上符脈境的實力,的確已經不能算弱者了,劉墨頷首:「沒事就好!」
「大哥,你是不知道,他們幾十人圍攻我們,就是張火飛上天空想逃都被一箭射了下來,要不是我一棍橫掃千軍掃飛他們給張火爭取時間帶我飛走,可能今晚我們都回不來了。」司徒然笑道。
伸手捏住他的下巴,劉墨盯著他清秀俊氣豆子臉看。
「怎麼了?」司徒然笑說。
「下次沒我允許,你不得私自行動!」他開口。
心中不由微暖,司徒然笑道:「大哥別太小看我,我現在的境界可是比你高呢!」
「不是小看你,十個你都不是我對手!」
「切!」司徒然翻白眼。
輕笑一聲,劉墨回頭看床榻上閉目的張火。
「明日他們肯定會大肆搜城找我們下落,這下麻煩了!」司徒然看張火無奈。
「他們看到你們相貌了嗎?」
「不確定,有可能看到了,也可能沒看到!」
「連辦件小事都辦不了,你說你們有什麼用!」
「主要是大意了,沒想幾年防守如此嚴密,高手如此眾多!」
「他是親王又是邊境軍事重地的城主,你覺得防守能松嗎?」
「哎!」
「可惜了跟你們去的那些兄弟,早知如此,我就親自去了!」
「大哥,你還別吹牛,你去都不見得能討好,他們高手太多了,如果不是夜色掩護和張火會飛,我們此番絕對回不來了。」
「怎麼,你認為我的空間眼是擺設嗎?」
「額……」
「現在說什麼都沒用,只有看明天什麼動靜了!」劉墨道。
「只能如此了。」
「他這裡我會守著,你回去休息吧。」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