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文靜的耐心即將耗盡前,王雅泉給路陽打了電話,開口直奔主題,「一定得你的經紀人出演妹妹角色?」
路陽輕笑,「不是她不行啊!其他人出演是什麼結果,試戲的時候你也看到了。閱讀要麼我們倆綁定一起參演,要麼你找其他人當男主。」
「其他人演不出來我要的感覺,得你上才行。」王雅泉聲音聽起來頗為氣餒,「我看過文靜的作品,表現不錯,但作品數量太少了,不曉得能不能保持住水準。」
「放心,文靜比你想像中厲害。」路陽一點都不謙虛。
王雅泉真懷疑這兩人之間有點什麼,路陽才會賣力推薦文靜。不過沒辦法,她沒有其他選擇,只能妥協,「明天上午十點過來拍戲,把你的固定搭檔帶上。」
路陽露出一抹微笑,「恩,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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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兩人準時到達王雅泉工作室。
見面後,王雅泉沒好氣地道,「準備下,馬上就開拍了。」似乎還在為不得不接受經紀人出演電影而感到光火。
文靜,「……」沖她生氣幹嘛?又不是她非要出演電影的。
路陽湊到文靜身邊,輕聲安慰道,「別在意。王導是個完美癌,希望儘可能地追求高質量。等她發現你潛意識優秀,就會對你和顏悅色了。」
「真現實。」文靜小聲嘀咕了一句。
「她的心裡只有工作,習慣就好。」路陽聳聳肩。
文靜斜眼瞄路陽,心說,以某人的潛意識,享受的絕對是被捧在手心上的待遇,難怪話說的輕巧。
王雅泉在工作人員堆里晃了一圈,回頭見文靜在跟路陽聊天,眉頭緊鎖,有些不悅地說,「電影開拍前,起碼多看看劇本吧。」這人是新手就算了,態度還明顯不端正。
文靜毫不客氣回道,「看劇本有屁用!進了真實電影,我能記得劇本內容麼?」真學霸,敢於面對裸考的人生。
王雅泉想說什麼,文靜直接擺擺手,招呼路陽,「走了走了,躺太空艙睡覺去了。」
路陽有些哭笑不得。等走遠後,他才無奈道,「你就故意氣導演吧。」
文靜撇撇嘴,「又不是我求著她讓我進劇組的,甩臉色給誰看呢?」
路陽望天無語,心說,王導大概從來沒遇到過這麼跩的新人。
在王導看來,她破格給了新人機會,新人應該感恩戴德,對導演恭恭敬敬。但事實上……要不是看在他的面子上,文靜真不一定肯出演……
晃了晃腦袋,路陽不再多想。反正看完文靜精彩演出後,王導肯定會改變態度。
隨著所有演員躺進太空艙,電影正式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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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第一縷陽光照進屋內,把房間照的亮堂堂的。
文靜正在熟睡,被一陣鬧鐘聲吵醒。於是她爬起來,開始梳妝打扮。馬尾辮服貼地下垂著,黑紅色格子襯衫配上黑白格子超短裙,文靜整個人看起來青春靚麗,活力十足。
收拾好後,她走到客廳,準備吃早飯。
此時,路陽穿著休閒衣褲,衣服外面圍了褐色圍裙,正樂呵呵地在廚房忙著煎荷包蛋。煎好後,他端著荷包蛋、切片麵包、牛奶走出來。
一看見文靜的服裝,路陽臉上的笑意立即消失不見,寒聲道,「去,回屋把超短裙換掉。」
文靜不情願地反駁道,「今天是我上大學第一天,我已經是成、年人了。」
「那也得換。」路陽冷著臉道,「穿什麼超短裙,不曉得現在外面壞人很多麼?」露出來的大腿又細又嫩,又白又長,一看就特別不安全!
「十八歲的時候不讓穿超短裙,難道八十歲的時候才允許我穿麼?」文靜嘴裡嘀嘀咕咕,很有些小情緒,「又不是學校教導主任,居然還管我穿什麼,管的好寬。」
「爸媽死的早,我是你哥。我不管你,誰管你?」路陽一邊擺餐具,一邊再次申明,「不把超短裙換掉不許出門。要麼換成長褲,要麼換成長裙,膝蓋以下的那種,你選吧,」
文靜撇撇嘴,很是不滿。眼見路陽專心致志地盯著餐桌,她偷偷摸到路陽身後,猛的跳到路陽背上,兩隻胳膊勒緊路陽的脖子,大聲道,「快改口,說你同意我穿短裙了!要不然我不下來。」
路陽下意識伸手托住文靜,深怕她摔下來把自己摔傷。嘴上卻冷漠回復道,「別鬧,回屋換衣服去。」
文靜使勁蹦噠,兩隻白嫩胳膊努力勒某人脖子。可自家老哥卻無動於衷,像是完全感覺不到背上的重量,也完全沒被人勒脖子似的。
甚至,他好心提醒道,「你慢慢折騰,我等著看你開學第一天遲到。」
文靜很絕望。她從老哥背上爬下來,不得不承認,「你贏了。」說著,她耷拉著腦袋,乖乖回房間換衣服。
路陽抿了抿唇,看著文靜的背影暗罵了句,「笨蛋。」再怎麼不滿,也不能突然跳到他背上啊!
把超短裙換成七分褲後,文靜回到餐桌座位上,整個人蔫蔫的。一邊吃早飯,她一邊憤憤念叨,「哼,你算哪門子哥哥?咱倆都不是一個姓。」
路陽一邊吃飯,一邊看報。聞言,他抬了抬眼皮子,「死去的老爸說過,咱倆一個從父姓,一個從母姓。你不樂意的話,去辦個手續,從此改叫路靜好了。」
「為什麼不是你改名,改叫文陽?」文靜不滿地問。
路陽淡淡道,「因為是我掙錢養家,供你上大學。」
文靜頓時說不出話來。
路陽視線回到報紙上,漫不經心地叮囑道,「你不住校,下課後趕緊回家,別在外面瞎逛。中午在學校吃飯不要省,有什麼想買的隨便買,錢不夠跟我說。如果有全班同學聚會,可以去,但一定要發簡訊通知我。另外,晚上八點前一定要回來。」
文靜吃完早飯,抹了抹嘴巴,嫌棄道,「你哪是我哥?分明是我媽。誰家的小孩上大學門禁八點鐘?」
路陽理直氣壯地回答,「我家的小孩。」
文靜徹底服了。拋下一句,「我去上學。」然後穿上她的白色細幫坡底鞋。
「不穿裙了?」路陽故意問。同時,嘴角浮現一抹遮掩不住的笑意。
「穿長裙還不如不穿。」文靜一邊嘟囔,一邊走出家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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拍攝大廳里,某個工作人員喃喃自語,「冰冷的狗糧無情地拍打在我的臉上。」
旁邊一人笑呵呵地接道,「我上去就是一腳,直接踹翻整盆狗糧。」
「兩人挺配的,你們不覺得麼?」有人嘆息道,「光看顏值就很搭。」
在眾人的議論聲里,王雅泉眼中閃過一絲異色。她做夢都沒想到,兩人配合如此出色,比她最初預想的還要好!
溫馨中透著寵溺,吵吵鬧鬧卻掩蓋不住對彼此的在意,所有的感情體現在演員一舉一動里。
定了定神,王雅泉格外專注地盯著屏幕,滿心期待起接下來的發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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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裡只剩下路陽一人。他慢條斯理地看著報紙,啃著麵包。
忽然,手機簡訊鈴聲響起。
路陽只當沒聽見。他悠哉地吃完早飯,洗了碗盤,收拾好餐桌,然後才打開手機,查看簡訊。
簡訊里寫道,「天藍酒店401房間,男,二十三歲,瘦弱,戴眼鏡,電話欺、詐。」
路陽隨意掃了一眼簡訊內容,脫下圍裙,走出房門。
打車來到天藍酒店,他找到前台,告訴對方,「我住在401,不小心把鑰匙掉在了房間裡,麻煩幫我開下門。」
前台小姐呆呆看著路陽,遲緩地從抽屜里找出401鑰匙,主動走在前面帶路。
她機械地行動著,無法控制自己的行為。明知道自己沒見過眼前這個男人,明知道401住戶不長這個樣,但奇怪的是,她無法反駁對方的要求。身體像是有意識般,自動按照對方說的做。
路陽不緊不慢地跟在前台小姐身後,神色從容。
來到401號房間前,前台小姐將門打開後,然後直挺挺站在旁邊。路陽笑著叮囑,「回去以後,把看見我的事忘掉。行了,你忙去吧。」
前台小姐開始往回走。同時,她的眼神變得迷茫。等回過神來的時候,她發現自己站在電梯口。
「該死,我怎麼跑四樓來了?前台可不能沒有人看著!」想到這,前台小姐急急忙忙往一樓趕。至於之前發生了什麼,她完全想不起來。
路陽推開401房間大門。等進入後,他順手將房門關上。
房間裡,一個戴眼鏡的年輕男人正頂著鳥窩頭在刷牙。看見路陽就這麼闖了進來,眼鏡男露出震驚之色,「你……」
「男,二十三歲,電話欺、詐,騙了別人好多錢,是你沒錯吧?」路陽說著,忽然笑了,「這話其實問也是白問,大老遠我就聞到你身上有同類的味道。」
眼鏡男一臉的呆滯。他把嘴裡的泡沫吐掉,然後拋出一連串的問題,「你誰啊?怎麼進來的?大早上就直接闖空門、偷東西了麼?房主還在屋子裡,你也敢大搖大擺站在這!」
路陽毫不在意對方的指控,輕鬆愜意地道,「你是怎麼唆使人家給你打款的,我就是怎麼進來的。告訴你,這個世界上像你一樣有特殊能力的覺醒者不在少數。如果有人利用特殊能力犯罪,官方機構就會派出員工——比如我,捉拿你歸案。」
眼鏡男瞪大眼睛,惡狠狠道,「你特麼是神經病吧?!告訴你,我可是有專門練過的。你現在趕緊給我滾,我可以考慮放你一馬。」
「覺醒者除了能支配普通人,還有遠超出常人的身體素質。像你這樣的士兵等級,雖然只是最低等的覺醒者,可同時應付三五個普通人不成問題。不過要想對付比你高出兩個等級的我,那是沒可能的。」路陽神色淡定,似乎一切都在他掌控之中。
眼鏡男心裡一陣發虛。他覺得自己的老底被掀的差不多了。可對方什麼路數,他卻一點不知道。
路陽仿佛知道眼鏡男在想什麼般,主動解釋道,「像我們這樣有特殊能力的人,被稱為覺醒者。覺醒者分為四個等級,從低到高分別是士兵,騎士,主教,王族。王族裡男的叫國王,女的叫女王。」
「你是士兵等級,我是主教等級,所以你不可能打得過我。說這麼多,其實我只是希望你配合一點,別試圖反抗,這樣對你對我都好。」
「之所以不對你下命令,是因為命令遇上意志堅定的傢伙有失效的可能,而我討厭麻煩。」
路陽自顧自說了一堆話,最後真誠地建議道,「乖,別逼我對你動粗。」
「有毛病!」眼鏡男心下不安,突然欺身上前,打算襲擊路陽。
「好好說話不肯聽,非要動手。」路陽一邊嘆息,一邊毫不猶豫地卸了眼鏡男的肩關節。動作乾淨利落,看上去像是做慣了一樣。
殺豬似的慘叫聲響起。
路陽直接用手刀在眼鏡男背後敲了一記,屋子裡立即恢復安靜。
「嘖,真夠麻煩的。」路陽輕鬆把人扛到肩上,半點沒喘氣,就這麼離開了401房間。進出的時候,他刻意避開攝像頭方位。臨走前,還在前台退掉401號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