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慕婉殺氣騰騰的盯著陳君身後的陳清柔。
隨後收起鋒芒,微微一笑看向陳君,「陳伯伯,您來了。」
陳君假笑試探道,「慕婉,長得真是越來越標誌了。」
「身邊少不了有人追你吧,可要好好斟酌,婚姻大事,不可兒戲。」
「要是有那些不懷好意之人,你告訴陳伯伯,我替你收拾他。」
李慕婉自然是聽出來什麼意思,她毫不客氣回絕道,「陳伯伯,您老操心了,那不懷好意的人我早就打發了,怎麼還會留到現在?」
「陳伯伯,還是多管管自家的事吧。」
陳君裝作和藹的樣子道,「好了,你們幾個年輕人敘敘舊,我先走了。」
這個李慕婉,還是那麼伶牙俐齒!
大廳里,幾人針鋒相對。
「李小姐,是一中的心理老師吧?可要多多了解學生的想法,免得他們步入歧途。」陳清柔側面旁擊。
李慕婉笑了笑,「這些小事還要你們陳家擔憂,難得有心。」
「李小姐,不怕你笑話,我這個弟弟有些放蕩,好像也是在一中,還得多麻煩您多多照料。」
既然李慕婉不知道陳清棠在陳家的事,那就好辦多了。
但她不知道的是,那晚陳清棠說的話,李慕婉開始對他刮目相看了。
陳清柔打探道,她怕李慕婉認識陳清棠,那往後家裡的合作就不太順利了。
「你說剛剛走的陳清棠嗎?可他說不認識你們。」
李慕婉指了指門外。
「上次我去夜場辦事情,撞見我這弟弟,竟然在夜場賣絲襪,你說這算什麼事啊?我說讓他回家,他偏不,非說要還家裡的撫養費。」
「你說說,都是一家人,還撫養費,這不是瞎扯嗎?」
李慕婉眉頭擰在一起,自己看到的陳清棠明明不是這樣,自己的困難,他說幫就幫,怎麼可能?
「陳小姐你好像有點不太聰明。」
她指了指自己的腦袋。
陳清柔被氣得牙痒痒。
這時,陳夏桐把他拽到身後。
「李小姐的聰明才幹,真是有所耳聞的,今日一見,果然不同。」
「我這妹妹也沒說錯,我那弟弟確實不肯回家,非說要報答什麼養育之恩,大家都是一家人,何必傷了感情。」
「陳家管他生活和學習,可謂是面面相覷,平時父親都心疼的捧在手裡,不讓這孩子吃一點苦?」
她內心暗自說道,陳清棠看我怎麼詆毀死你!
接著,她裝作憂愁的樣子。
「可我這弟弟也不知道怎麼了,品行不太端正,就連手腳也不太乾淨,還……」
「什麼?手腳不乾淨?」
「確實,偷過我的項鍊去販賣,不過我也沒說他什麼,想著他能慢慢變好。」
李慕婉驚訝的樣子,騙過了陳夏桐。
「不過也不怪這孩子,都怪我這當姐姐的沒教好。」
「後面,也不知怎地,這孩子非要斷絕關係,還要還家裡的撫養費,都是一家人,何必呢?」
陳夏桐的話在撇清陳清棠和陳家斷絕關係,完全是他自己的問題。
她明白,只有維護陳家的臉面,後面的合作才能順利。
「什麼?這么小的孩子?斷絕關係?」
李慕婉看著兩人一唱一和,也明白陳清棠為什麼會和陳家斷絕關係。
「對啊,只不過就是打碎他的一個相框。」
「他就……」
「李小姐,讓你見笑了。」
揚言,陳夏桐捂著臉,故意裝作丟人的樣子。
可能陳清棠自己都知道,他的這兩個姐姐為了陳家的合作,可以這麼詆毀自己。
因為她們本來就偏心。
為了陳家,她們不慎犧牲自己人,換取利益,這就是商人。
她們認為一切的,一切皆為陳家。
聽著她們的唱詞,李慕婉心寒,自己也是財閥世家的子女,她明白那種身不由己的感受,但是她實在不明白她們明明是陳清棠的姐姐,她們怎麼可以這麼詆毀?
原來,聞風喪膽的陳家是這樣來的?
那相框肯定是陳清棠之前最珍惜的。
如果自己是陳清棠,恐怕也會和他們斷絕關係,天天看著這幾個虛偽的人唱戲,真噁心。
陳清棠和牧清清站在門外。
「我好像知道李老師的真實身份了。」
「她該不是什麼集團的千金吧?」
陳清棠皺了皺眉頭,「是的,這次我要去幫助李老師擺脫聯姻,雖然是江大集團,而且聯姻對象必定身份顯赫,會很難。」
牧清清看著陳清棠的眼睛,開始思考相應的辦法,「那要不讓李老師直接?」
「直接什麼?逃出李家還是逃過這次宴會?」
「逃不掉的。」
陳清棠的眼裡閃過一絲憂慮。
哪那麼容易,自己的人生要不是重生,還是一灘稀泥。
束縛財閥世家子女的永遠是那不成文的規矩。
要是打破規矩,和廢人有什麼區別?
自己早已經死在那場無人問津的地震裡面了,重生後才敢和陳家斷絕關係,已經是死過一次的人了,又何懼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