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贏了,贏了。」
「家人們,零概率的事情終究是出現了。」
隨著台下的吶喊聲,薛一柳趕緊鬆開劉言的衣領向下看去,生怕自己的好兄弟出了什麼事情。
可這一看,他的嘴角露出了微笑,因為站在那的是閃閃發光的陳清棠,再看那對手早就灰溜溜地逃走了。
事情到底發生了什麼,時間回到五分鐘前。
因為對方一直的攻擊,陳清棠無法找到突破點只能不停後退,可這樣也不是辦法。
就在快要出界的時候,他看出對手的體力明顯削弱,於是攢足了所有的力氣回擊,果然對手招架不住了,最後使出一個絕殺後旋踢,而那個人也此淘汰了。
恐怕這輩子,那個對手都沒有想到會敗給這個中途殺出來的小混混,還是輕敵了。
就這樣,陳清棠在一片歡呼聲中回到看台,而那台子底下全是震驚和崇拜。
「我爆,太帥了!」
「不可能他一個新人怎麼可能會贏?」
「我要找他拜師學藝!」
這些人真是風吹哪邊,倒哪兒邊。
看台上,薛一柳都驚呆了下巴,對好兄弟全是滿滿的羨慕,這是提前擁有擇偶權了啊?
不對!他有女朋友。
「牧清清,我們走吧。」
收拾完東西的陳清棠拽著牧清清的手想要離開,可劉言咳嗽了一聲示意他們看下面。
果然人山人海的體育場,這會兒出去恐怕是進入狼群吧?
「還是再等等吧。」
他深深嘆了口氣,將手裡的東西放在旁邊的地上,坐在凳子上等待。
此時薛一柳上前有所圖謀,一臉的壞樣子,看著就讓人噁心。
「同桌,我可是你最忠誠的粉絲!」
「不,我倆可是鐵哥們。」
陳清棠聽他這話的意思是要讓自己替他做事嘍?
「注意距離!」
「好好好,我知道我知道。」
他像一條興奮的小狗一樣,到處亂竄,惹的人心煩意燥。
比賽贏了,開學第一天就打出名號,以後在學校至少不用愁名氣了,那所有好事不是筆筆接來?
此時薛一柳心裡想的什麼,算盤就插放在桌上打得趴趴響了!
「收起你那不值錢的狗笑。」
還是陳清棠提醒他那狗樣子,否則讓別人看見了,又該說他們圖謀不軌了。
「不,今天你可是幫了我大忙!」
「請吃飯大餐,地方隨便挑。」
「我請客!」
薛一柳氣宇軒昂的拍拍胸脯,一副事在必成的樣子。
「可以啊。」劉言聽後一口答應,正好比賽結束,肚子怎麼不爭氣的咕咕叫了起來。
可得到的卻是薛一柳的嫌棄,「去去去,沒有你的份。」
「也不看看自己是誰,吃飯還要做小孩那桌呢。」
「不稀罕!」
劉言剛才的話像是開的某種玩笑,這會兒又表示嫌棄,明顯是挑逗。
「你……」
他恨不得上前給劉言一巴掌,但奈何被陳清棠按了下來。
「心平氣和,你給我說說想讓我幫你什麼?」
為了自家兄弟,陳清棠還是忍氣吞聲了,要求不過分就行。
「真的,那咋可說好了,妹子加你聯繫方式得是我本人。」
「薛一柳!你怎麼這麼不害臊。」
旁邊一直不說話的牧清清,再聽到這個要求後忍不住發出聲音,而現在她滿臉都是嫌棄,甚至還往陳清棠那邊挪了挪。
「行了,別的事以後再說。」
「我看這會兒人也不多了,我們就先走了。」
「下次見。」
陳清棠知道那小子的意圖不簡單,內心也並不是很想幫他,主要就是替劉言解圍罷了。
今日對手的打法還是劉言路上說了不少,而自己也是臨時抱佛腳,負責就憑這一個月的訓練成果,上去就被人家一腳秒殺,哪兒來剛才的驚喜?
頓時,他左手拿著東西,右手拉著牧清清的手悄悄從人工通道逃離了體育場。
而那些人還圍在體育場,還想看看今天的猛虎之將,再接著拜師學藝。
「陳清棠,你今日真的是臨時被叫去的,不是安排好的?」
對於今天發生的一切,牧清清還是質疑,怎麼會有這麼離譜的事情,簡直是荒謬。
「放心,我不會騙你的,永遠不會。」
就是這麼一句讓人安心的話,牧清清完全打消心裡那些想要責備他的話。
暮色降臨,兩人牽手走在校園裡,路燈緩慢開啟,仿佛開啟了人生的新篇章。
陸續好多學生已經下課,幾人相約去食堂看看今天的飯菜合不合口,也有去操場散散步想要抓住夏日景色里的最後一角。
陳清棠就這樣拉著自己心愛的人,偶爾有自行車經過的時候,那女孩鑽進他的懷裡夾雜著夏天的味道,碰巧聞到很讓人神清氣爽。
後面,他讓那個女孩走在路的裡面,而那雙手死死也沒有放開。
「老大,就是他。」
「那小子在擂台上可厲害了意氣風發的,完全搶了您的風頭。」
「您可是這個。」
操場旁邊的台階上,站著幾個不良少年,陳清棠瞥了一眼後將牧清清的手拉得更緊了,隨後加快了步伐。
誰也不知道他們幾個到底是好人還是壞人,總是事情能少一個就少一個吧。
嗅到危險的陳清棠知道躲不掉了,只能抓住牧清清的手想要進入旁邊的籃球場,可就在馬上進去的時候,那些人甩著雙截棍來了。
「你就是冠軍?」
原來是為了今天白日裡的比賽而來的,牧清清說了句普通不能再普通的話,就差點讓那群少年動手。
「不好意思,我們不認識你們。」
就這麼一句話,激起那群人的怒火,只見一個小男生跑到台階後面衝著那人的耳朵說了什麼話,那人將手裡的煙扔在地上,接過雙截棍穿過人群,來到兩人跟前氣勢洶洶的樣子,很是嚇人。
這是男是女?那頭髮長不長短不短的樣子,還有這小臉蛋吹彈可破。
只是這造型,怎麼看都和周圍格格不入啊!
大金鍊子,皮衣牛仔褲,一雙丑不來幾的鞋子,背後的書包都快包漿了。
「你小子,確定不認識我?」
「就是,竟然不認識我們大名鼎鼎的磊爺,真是該死!」
這又是哪兒號大人物上這裝逼來了?
陳清棠滿臉的問號,這話問的他自己應該認識這群不速之客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