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一柳看著眼前發生的一切,簡直就是驚掉大牙。
自己好兄弟是陳家兒子,他離家出走?
他爸問他要50萬?
我的個乖乖,他們是有多大的仇,多大怨?
見豪車那一群人離去,他上前詢問陳清棠。
「你,真的是陳家少爺?」
「以前是,現在跟他們沒關係了。」陳清棠毫不在意道。
薛一柳豎起大拇指,「小伙子,有志氣。」
「不過說真的,你爸真問你要50萬?」
陳清棠撓撓頭。
陳君還真是會威脅人。
「那不是我爸,不過50萬倒是真的,一個月期限。」
薛一柳心底里佩服他,放著豪門不待,玩離家出走,還要在一個月內還50萬。
不是,高中生,上哪搞50萬?
有50萬,還用上學?
他拍拍陳清棠的背,「放心,哥們跟你一起想辦法。」
隨後,兩人走到十字路口分別。
而陳清棠來到福利院。
屋裡透過窗,閃著微光。
他打開門看見。
牧清清和孩子們坐在地上一起觀看《進擊的巨人》。
他小心翼翼地摸進去,坐在後面。
「我們會在這裡犧牲。」
「給身後的身者託付意義!」
「獻出心臟!」
「向前沖!」
聽完艾爾文團長最後的吶喊。
牧清清低下頭,情緒莫名的低落。
團長,你怎麼這麼蠢?
你的衝鋒毫無意義!
突然,牧清清感到刺痛,捂著胸口。
她想起前段時間醫生告訴她。
「注意多休息,最近你的病情有些不穩定。」
她回想起,小時候確診心臟病的那天。
自己躺在滿是消毒水味道的病房裡。
母親坐在醫院走廊的凳子上,拿著化驗單。
「好好的孩子,怎麼說病就病了?」
她接受不了牧清清如花似玉的年齡,得了這種病。
於是捂著嘴,涕如雨下。
牧清清怕母親傷心難過,懂事的來到她身邊安撫著,「媽媽,不要傷心了,清清會好起來的。」
可萬萬沒想到,母親會因為昂貴的醫療費將她丟棄在福利院門口。
是黃媽發現了她,將她留在福利院,給她生的希望。
想起這些,牧清清的淚水順著眼角滑落。
猛地,轉頭發現,不知什麼時候坐在旁邊的陳清棠。
她慌忙的轉過身,擦去臉上淚水划過的痕跡。
幾人小孩圍著陳清棠,「是清棠哥哥來了。」
陳清棠發覺到她的異常,開口問。
「你,你怎麼了?」
牧清清掩飾著自己的難過,「沒事的。」
電影仍在繼續。
「人類存亡的命運,將在這一瞬間決定。」
「如果失去艾連,人類將永遠不能自由地生活在這片土地上。」
「獻出你們的心臟吧。」
牧清清轉過頭問陳清棠,「你說,他們會成功嗎?」
他看了一眼電影裡的艾爾文團長,隨後鄭重地點了點頭,「嗯,會的。」
身後一直注視著兩人的陳慕蝶,眼裡閃過一絲猶豫...
但她還是上前打擾兩人的對話,「清清姐...」
還沒等陳慕蝶說完,廚房裡傳來黃媽的聲音。
「孩子們,吃飯啦。」
牧清清扭頭應答,「來啦。」
「慕蝶,你剛剛說什麼?」
陳慕蝶反應過來,擺了擺手,「沒什麼,吃飯了。」
牧清清邀請陳清棠一起,「走吧,黃媽還在等著我們。」
幾人緩緩走向飯桌。
可電影仍在繼續。
他們獻出了心臟....
最終奔向大海。
「心臟撒撒給呦~」
第二天中午。
薛一柳找到陳清棠,神氣地說道。
「放心,這次絕對行。」
「放學門口見!」
「行,靠你了,我的好同桌。」
陳清棠一拳捶到他的胸上。
校門口,只見薛一柳提個黑袋子,臉上止不住的壞笑。
「走吧,這次我絕對是嘔心瀝血,以身試險。」
陳清棠跟著他來到海市最大夜場。
「我可是正經人。」陳清棠眉頭緊鎖。
「誰說不是呢?我的兒。」
「趕緊的,進去就知道了。」
薛一柳推搡著他,兩人進了夜場。
進去後,薛一柳一股勁地衝進廁所。
片刻。
「小哥哥,要不要喝杯酒吶?」
一個濃眉大眼,嘴上簡直是艷麗,身著緊身蕾絲包臀。
腿甚至還被黑色絲襪勒成五花肉的女人,開始搔首弄姿的在陳清棠面前搭訕。
他胃裡頓時翻江倒海,差點沒把前天吃的的飯吐出來。
「不用了,謝謝。」
「是我!薛一柳。」
面前的女人突然轉變姿態,聲音低沉。
陳清棠差點沒一口唾沫嗆死。
「你怎麼這打扮?」
薛一柳將他拽到樓梯間,掏出絲襪。
「兄弟,這把就靠我了,在夜場,這絲襪賊受歡迎。」
「萬事開頭難,不過後面就不愁了。」
陳清棠用手嫌棄的指著,「你確定這能行?」
薛一柳拋了個媚眼,「你說呢?」
他跟著薛一柳再次進入夜場,找了個位置坐下。
薛一柳一扭一擺的進入舞池。
憑藉他的三言兩語,周圍瞬間圍滿了人。
「我說姐姐們,你們這麼圍著我。」
「讓對面的哥哥怎麼看呢?」
順著他手指的方向,這些女人紛紛看向對面。
青澀的少年,手指纖細,臉生的格外標誌。
圍著薛一柳的女人們瞬間撲向陳清棠。
「弟弟,聽說你這有好東西,給姐姐來個。」
領頭的女人眼神開始魅惑,拿出一張票子。
「喏,100。」
陳清棠見狀,立刻收了錢,給了她東西。
女人走後,往他手裡塞名片,還不忘來個香吻。
陳清棠的身子開始哆嗦。
兩人配合的是熱火朝天。
但是,卡座裡帶墨鏡的女人注意到了他們。
小小年紀,勾引女人?
不過,長得也確實不錯。
她摘下墨鏡,手一揮。
「去,讓那兩人過來。」
「是。」
就這樣,兩人莫名其妙被請到了袁晨面前。
薛一柳捂著胸前。
「你,不要亂來啊,不然我可要報警了。」
陳清棠也一臉懵逼的看著眼前的女人。
這女的和舞池裡的女人格格不入。
「啪。」桌上赫然出現一堆紅色閃耀的票子。
霎時,薛一柳眼睛發光。
是不是要包養我?
是不是不用努力了?
「你們手裡的東西我包了。」
「但是,有個條件。」
她敲了敲桌子,繼續說道。
「讓他也扮上。」
薛一柳連連擺手搖頭,「不行不行。」
「那你們就滾出夜場。」
袁晨擺弄著裙擺,使出威脅。
陳清棠聽到後有些不可思議。
女的都有特殊癖好?
這買賣眼看就要爆,可不能失敗。
他還是勉強答應了。
「好吧,但是只能是你一個人。」
袁晨笑了笑,「可以,走吧。」
房間外,薛一柳焦急的等待,時不時的偷偷看,但還是被攔下來了。
這臭女人,要是對我兒子圖謀不軌,她就死定了。
我兒子應該會潔身自好吧?
過去許久,房間門打開了。
袁晨恭恭敬敬地向陳清棠握手,「小伙子,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陳清棠伸出手回應。
她又斜過身衝著薛一柳微笑,「下次這種買賣可以找我。」
薛一柳詫異。
兒子,你真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