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幾個舞女離開後,白卿離大發雷霆。
「陳清舟,你幾天沒回家,你知不知道?」
「家裡出了那麼大的事情,你人去哪兒了?」
「你忘記你自己是有夫之婦嗎?還敢和那些女的混在一起,你是真不怕髒。」
她的話一句句地像冰水一樣淋在陳清舟的心上。
「我回不回家,跟你有什麼關係?」
「那不是我家,你願意去你去。」
「我兩隻是持證上崗,我可沒碰你。」
陳清舟一字一句的反駁著,不帶任何溫柔。
頓時,也不知道是誰碰到了開關設備,包間裡霓虹閃爍的燈不停晃眼,還有那聽著讓人酥麻的音樂。
「你……」
一下子,白卿離怒氣大發,他竟然玩得這麼花?
陳清舟聽的不舒服,趕緊關掉。
「趕緊滾蛋,坐著挨老子的眼。」
他轉過頭將手裡的紅酒,一覽而盡,語氣很沖。
「你是不是見過他們?」
接著,他又低下頭,眼神呆滯的詢問。
現在的他,是陳家不能去,想去的地方沒到時間。
只能在外面瀟灑,可這樣也不是辦法。
「你不是說我兩隻是持證上崗嗎?」
「滾滾滾。」
白卿離的話,讓他反感,只能讓她滾蛋。
可下一秒那女人竟然坐在他旁邊,態度緩和了不少。
「清舟,你陪我回家好不好,爸爸想見見你。」
「自從那天過後,他一直在等你,我也想你了。」
女人的心就像天氣一樣,捉摸不透。
「咳咳,下次再說。」
他趕緊起來,拿起衣服,準備離開,可身後的白卿離卻有些委屈,「你去哪兒?我都這樣了,你還想怎樣。」
陳清舟在打開包間門的時候有些猶豫,但也只是一瞬間。
包間裡的白卿離嘴巴一直撅著,還將旁邊的抱枕拿下手裡,一圈圈的捶下去,還不停的斥責。
「臭男人,毛病真多,本小姐都這樣了,他還無動於衷,難不成真比不上那些舞女了。」
再看看她今天的穿搭,一襲短褲就像沒穿一樣,上身的蕾絲小吊帶讓人慾罷不能,這是她為了見陳清舟特意打扮的。
可那陳清舟竟然玩弄那些骯髒的舞女,自己明明這麼誘人,他怎麼就渾然不動呢?
發泄情緒後,她突然摸到沙發縫裡硌人的東西,趕緊拿出來一看,這下她的胃裡翻江倒海。
白卿離尖叫一聲,衝出去在衛生間不停的洗手。
她想要洗掉那東西粘在手裡的粘性,也想要這一切沒發生。
……
離開夜場的陳清舟坐在車裡,不知所措。
等他收拾完身上的異物後,眉頭又開始緊皺。
他想要找到沈重,但上次初曉將他帶走後,再也沒有人聯繫他。
而且上次沈重去陳家的時候,自己竟然說不認識他,可那天又給他打電話,叫乾爹。
一連串的事情,讓陳清舟腦袋快要炸裂。
在他不停的思考下,他決定回去看看沈暖,順便問候問候沈重。
輪船的開度,他站在甲板上不停的張望著遠處海微微亮光。
沈暖妹妹,我來看你了。
距離上次的離別已經過去好幾個月,也不知道你過得好不好。
支持陳清舟回去的,只有沈暖。
經過幾個小時的路程,他終於站在別墅門口。
陳清舟在門口不停的思考著見到沈暖的場景,以及對沈重的解釋。
「你怎麼在這?」
接到任務出門的初曉,在轉角處碰到他,並且發出懷疑。
上次她將陳清舟從陳家接出來後,他就擅自離開,沒有打什麼招呼,害的自己回來的時候被沈重狠狠地罵了一頓,後面所有的新任務全部累加給她一人,讓她好幾天都忍著疼。
自此在初曉見到陳清舟的時候,態度更加惡劣。
「上次讓你跑了,這次又像狗一樣的回來。」
「也不知道小暖看上你哪兒點?」
陳清舟眼神看都沒看她一眼,徑直向屋內走去。
留在原地的初曉氣的跺腳,忍著疼。
什麼東西?現在誰都敢跟老娘亂叫。
而陳清舟在進屋的時候,沈重剛好從地下室出來。
他滿臉的怒氣,眉頭緊皺,尤其是在看到陳清舟的時候,在經過他旁邊,狠狠地將拐杖戳在地上,並發出不滿的聲音。
可下一秒,「乾爹,我錯了。」
陳清舟直接跪在沈重的跟前,低著頭,他只是為了想見沈暖一眼。
「我就當你死了。」
沈重坐在旁邊,目光盯著桌上的那個物件。
那是陳清舟剛來他身邊的時候,送給他的禮物。
碰巧不巧那個心底里最愛的女人,也是喜歡小物件,這讓沈重每每看看的時候都觸景生情。
「乾爹。」
陳清舟跪在地上,沒有尊嚴的聲聲呼喚。
「您以後說什麼我都去做,我都聽您的。」
「上次沒有回來是我的錯,這次接受懲罰。」
「我就想看沈暖妹妹一眼,以後任您安排。」
聽到沈暖兩個字,沈重更加生氣。
上次把那小妮子關在地下室,也不知道是誰在外面挖了洞,讓她跑出去。
他派人找了沈暖幾天幾夜,都沒有結果,現在竟然問他要人,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
「看?在我這輪不到你想幹什麼幹什麼。」
「你就是個天底下最大的笑話,痴心妄想。」
「乾爹……」
面對沈重嚴厲的話,陳清舟還是想要挽救挽救。
「來人,把他給我扔底下去。」
但沒有用,沈重不打算放他離開,也不會讓他好過。
就這樣,陳清舟被扔在地下室。
剛進來,他就感覺到了陰冷,這是他從來不知道的地方。
以前只見過他們進進出出,因為沈重下令自己不允許進來。
當真正進來的時候,卻是這種感受。
隔著很長的走廊,那些人將他扔在一個房間裡。
中間的電椅讓他膽戰心驚,周圍的環境讓他作嘔。
猛地,他在角落裡看見一個熟悉的東西。
他不顧形象的爬過去撿起來,捧在心口上,眼睛裡的淚水不停地流下來。
是沈暖妹妹,是她的髮夾。
沈暖妹妹,你受罪了,你到底在哪裡?
陳清舟模糊的眼睛巡視屋子裡的環境,他才明白這麼多年沈暖過的是什麼日子。
如果自己沒有遇見沈重,沒有去陳家!
那這一切是不是就不是這樣的結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