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陳清舟早早的起床收拾好自己後。
他站在福利院門口焦急的等待。
「她不會沒看到吧?」
「不會的,那麼明顯,肯定看見了。」
「等會兒該怎麼跟她說話啊?」
思緒像泉水一樣湧進他的腦袋,讓他快要炸裂。
上一次牧清清的主動,自己拒絕。
這一下,該不會也拒絕吧?
陳清棠沒有信心,但他自從上次事情發生後,才想要好好珍惜這個女孩子。
如果拒絕了,也是自己活該!
下一秒,熟悉的聲音讓他抬起頭。
「陳清棠,你怎麼在這?」
徐慕蝶背著書包走下來,有些詫異。
這個點,他不應該去上學嗎?
「啊,我等人。」
陳清棠看了一眼她,又將目光放在走廊口。
他在等牧清清,怎麼還不出來?
「那好吧,我先走了。」
就在徐慕蝶準備走的時候,陳清棠直接掠過她。
「牧清清,我們一起吧。」
這個時候,徐慕蝶感受到了被忽視的感覺,一下子,她的心情掉入谷底。
「你在等我?」
聽著後面兩人的聊天,徐慕蝶加快腳步離開了福利院。
只是在路上的時候,她心不在焉,一直在想些什麼。
從第一次遇見陳清棠,到重逢,都讓她高興萬分。
但是他竟然不記得自己,憑什麼?
他和清清姐的感情,是那樣純真,看得讓人嫉妒。
難道自己內心深處的感情,就要被淹沒了嗎?
可那是清清姐。
……
陳清棠和牧清清兩人一同來到公司。
這幾天,陳清棠都向學校請了假,說是在家裡複習。
可實際上,重生過後的他對於學習這件事,簡直是手拿把掐。
現在重中之重是如何使自己變得強大起來。
但問題是,她到底有沒有看見那封信?
坐在辦公桌的陳清棠也是心不在焉,連李浩拿的飲料都差點打翻在地。
「這小子是怎麼了?」
李浩見他那樣子,也沒再多問,估計是惦記哪家的姑娘吧,但今天這氣氛明顯不對勁。
他們兩人雖然是一起來的,可動作語言略顯尷尬。
那牧清清更是一句話也不說,拿著東西就離開了。
她走的時候臉上微微發紅,整個人扭扭捏捏。
這是被人表白了?
那陳清棠也是,不知道抓緊機會,小心到手的鴨子轉頭飛了。
真是替年輕人著急!
而陳清棠這邊,他想破腦袋也想不明白。
怎麼她就這麼自然?難不成是在考驗自己?
小樣,陳總可不是白白讓人喊的。
下午,薛一柳快速來到公司,他放下書包,就癱坐在陳清棠的沙發上。
「艹,累死爺爺我了。」
「你是不知道,咋們老班那倔強的樣子。」
「臨近放假,非得布置什麼奇葩作業。」
「還有那捲子,我上廁所擦屁股都多了。」
他滿臉的累兮兮,正喝著飲料訴苦。
「幸好我請假了。」
下一秒,他更有苦說不出。
自己的好兄弟關鍵時刻請假,教導主任竟然同意!
沒辦法,誰讓人家是全省前十呢。
「今天晚上老地方,怎麼樣?」
薛一柳那賤兮兮的表情,准能猜出他沒有好事。
「我可不通宵打遊戲。」
他說的老地方,只不過是小巷子裡面的遊戲機。
明明家裡那新款遊戲機擺在那,他卻說那沒有感覺,非要重溫一下以前。
「你不夠意思啊。」
薛一柳眉頭一皺,顯然假裝有些生氣。
「不過,我們可以一醉方休。」
聽到陳清棠的話,他頓時眉頭上揚,調侃道。
「是賣絲襪的那種嗎?」
「滾蛋,正規的。」
說完,陳清棠看向窗外,示意他離開。
就這樣,兩人來到了一家便利店門口。
吹著江風,幾瓶啤酒順勢打開。
「就這?也太拉胯了吧?」
「你還想怎麼樣?一手一個,嗯?」
面對薛一柳的不滿,陳清棠拿起一罐啤酒碰了杯。
顯然,他心事重重。
「勉強原諒你。」
「說吧,最近怎麼了?」薛一柳戳中他的傷心事。
陳清棠也是猛灌一口啤酒,那辛辣的味道一下子湧進鼻腔。
「沒什麼。」而他也只是雲淡風輕的做了回應。
他可不想讓別人知道自己被拒絕後的糗事。
薛一柳無奈的搖搖頭,看著他。
「你小子,還不夠相信我。」
「你有想要保護一輩子的人嗎?」
「不是一時興起,而是知道事情的真相後,想要彌補。」
陳清棠沒有看向他,而是盯著遠處不停流動的江水。
「是牧清清吧?」
「你上次不是拒絕了嗎?現在又抽哪個筋?」
薛一柳更是一下子猜中他嘴裡說的人物。
他知道陳清棠喜歡牧清清,但不知道是什麼原因讓牧清清在向他表白的時候,他竟然拒絕了。
「你腦袋裡面在想什麼?喜歡就去說啊。」
「誰知道意外和明天哪個先來?」
聽到意外這兩個字,陳清棠想起重生前的那場地震。
耳邊那一塊塊重物掉落的巨響,周圍人的逃跑和害怕,都讓他心底里害怕。
最後看見的只是一片漆黑,還有很多人的哀嚎。
天災往往是人不可控的。
但幸好,老天救了自己一命,讓一切重來。
尤其是遇見牧清清後,才讓一切顯得更加清晰。
「死過一次的人,也就沒有遺憾了。」
陳清棠嘴裡嘟囔著什麼,薛一柳沒有聽清。
兩人就這樣一直坐著吹江風,喝啤酒。
最後薛一柳有一點點喝醉,說起了醉話,他也沒在意。
可身後突然叫住他的名字,讓陳清棠轉過頭。
「是你?」
迎面走來的是陳夏桐,還有後面的柳煙。
對於兩人出現在這裡,陳清棠很是納悶。
他不想再說什麼話,起身拉著薛一柳準備離開。
可薛一柳精神模模糊糊,突然一驚,用手指著她。
「是你,長毒婦。」
說完,他差點倒在地上,幸好陳清棠一把拉著他。
他攙著薛一柳繞過她們,徑直離開。
後面的柳煙見狀攔住兩人,她想要摸摸陳清棠,但抬起的手猶豫了片刻,又放下了。
「清棠弟弟,我是二姐。」
陳夏桐大步走到他面前,眼神充滿著期待。
她多麼想聽見陳清棠問候自己的話,可那終究是幻想。
清棠弟弟,你還是不能原諒姐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