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琛弟弟會諒解的,他現在滿心思都放在追求秦簡,不會在意太多的……」
傅靈兒這句話說的沒有底氣,可是為了求傅川回來傅靈兒只能夠被迫放棄傅子琛的感受。🎅😾 ❻9𝐒𝐇𝓊𝔁.c𝕆爪 🐉♧
到底是為了頭疼症,為了傅川能夠拉攏沈氏集團,還是傅靈兒內心隱約想要傅川回來?傅靈兒都想不透了,總之傅靈兒需要傅川回來,無論情理!
「傅靈兒,你真的好虛偽啊,當初傅子琛打碎我的相框,我不過就是情緒失控一點,你立馬報警將我送到警察局,那叫一個大義凌然,現在看我有用連傅子琛的絕症都不在意了?」
訴說往事傅靈兒的心像是刀割難受,被傅川打的丟盔棄甲,只能顫抖著嘴唇:「傅川,對不起,當時的我……」
「你現在跟我道歉是因為我能救你,還是因為我對傅家有利益?」
「……都有。」
「那你這麼道歉一點誠意我都感覺不到啊,傅靈兒,不然你跪下來吧。」
「!!!」
傅靈兒不可置信地看著傅川。
見傅川神色冰冷,絲毫沒有開玩笑的成分……下跪,傅靈兒從來沒有對任何一個人下跪過,哪怕是親生父母!如今傅川竟然要傅靈兒下跪,他怎麼可以!怎麼可以這麼殘忍!
「傅川,你再說一次,我沒聽清楚……」
抱著最後一絲希望傅靈兒開口,只希望剛才是她幻聽,在傅川內心還留下對傅靈兒的姐弟之情,以前為了討傅靈兒歡心傅川做了那麼多,他不可能會讓傅靈兒下跪的!
結果——
「你只要跪下,我可以考慮回到傅家。」
傅川的話語毫不猶豫擊碎傅靈兒的幻想。
真相血淋淋擺在面前,傅靈兒氣得渾身顫抖:「傅川,你太可惡了!下跪是你以前喜歡做的事情,怎麼能要求在我身上!」
「傅正超沒教過你求人是這樣的態度吧,傅靈兒,既然連跪下都不願意我們之間沒什麼好談的。」
傅川沒有一絲留戀轉身離開。
「跪nm!」
傅靈兒沒忍住爆了句粗口,緊接著湧上心頭是深深的委屈,悲傷。
那一邊。
沈山河接到沈疏棠在元旦晚會表演突然暈倒的消息,立馬從公司趕到G市一中。
「糖糖!」
看著病床已經甦醒的沈疏棠,沈山河擔心地湊上前來:「你沒事吧?」
俞穎兒站在一邊見到沈山河,內心為沈疏棠感覺委屈,奈何她一個外人不方便說什麼,只得將視線移開,不多看就不會覺得生氣。
「我沒事。」
沈疏棠無比平靜地開口。
剛剛醒來俞穎兒告知沈疏棠前因後果,沈疏棠內心湧上一陣濃烈的挫敗感。
明明那麼完美的夜晚還是被沈疏棠搞砸了,真的很對不起傅川學弟呢。
「沒事就好,沒事就好……」
沈山河剛鬆口氣兒,手機就響了。
「爸爸,你怎麼還沒回來啊?我要你陪著我睡覺。」
「宗偉乖啊,你跟媽媽先睡,爸爸還有事情要忙。」
「不嘛不嘛,我要爸爸陪著我睡覺,不然我就不睡了……」
電話那頭傳來沈宗偉鬧騰的聲音。
沈山河只能夠安慰著小兒子。
沈疏棠淡淡開口:「爸,你先回去吧。」
「這……你一個人可以嗎?」
「當然可以,我又不是小孩子了,你還是先回去照顧弟弟吧。」
「……」
沈山河隱約能感覺到從沈疏棠身上散發出來的冰冷,疏遠,好像沈疏棠跟以前不一樣,想到平安夜晚上沈疏棠吃完飯連禮物都沒要跑出家門,一聲不響,電話那頭沈宗偉嚎啕大哭的聲音打斷沈山河的思緒。
心繫小兒子,沈山河起身道:「穎兒,糖糖就拜託你照顧,我先回去一趟。」
俞穎兒不敢相信她聽到了什麼:「沈叔叔,你確定嗎?糖糖剛才可是昏迷了!你不是不知道糖糖的身體狀況,即便如此你還是要回去?」
「我……」
沈山河愣了一下,面對俞穎兒的指責竟無從開口,好像這麼做確實對沈疏棠太不公平,剛才沈山河實在愛子心切腦子抽了一下,順著沈疏棠的話答應,仔細想想確實不好。
「回去吧,爸。」
沈疏棠堅定地開口,又看向俞穎兒搖了搖頭,示意她不用再開口說什麼了。
俞穎兒差點被氣的吐血,只能先走出醫務室,免得被氣死。
「糖糖,穎兒說得對,我還是留下來陪你……」
「回去。」
沈疏棠冷冷地看著沈山河。
這一眼竟讓沈山河發自內心地懼怕。
好像在他們父女之間有著無法跨越的鴻溝。
沈山河的親生女兒,快要不屬於他了。
「糖糖,我……」
「你在這,我好累。」
沈疏棠終於有機會說出她的心裡話。
是真的累了。
不只是身體累,心也累。
不如不要面對,沈疏棠反而覺得自在多了。
在沈山河對沈疏棠說出她最討厭的話。
在沈山河沒有來參加學校的元旦晚會。
在沈山河選擇為了沈宗偉而不陪伴沈疏棠的全身體檢。
太多太多日積月累的細節,讓沈疏棠幡然醒悟了。
她已然不是沈山河那個最重要的女兒了。
沈山河知道這些對沈疏棠有多重要,口頭說工作繁忙來不了,要沈疏棠理解,但沈宗偉一鬧,再任性無比的要求沈山河都會心軟,拋下一切去陪伴沈宗偉。
什麼年紀小,不懂事,愛鬧騰,都是假的。
人生最怕的就是對比,對比起來永無止境,找不到活著的出路。
所以沈疏棠選擇結束自我內耗,選擇放棄。
像傅川那樣灑脫,不去在意,就不會受到傷害。
「……」
沈山河不知道是怎麼從醫務室走出來的。
俞穎兒憤憤瞪了一眼沈山河,跟俞白說了幾句,俞白點了點頭:「穎兒,你好好陪著糖糖。」
「我會的,爸。」
俞穎兒不再去看沈山河,徑直走入醫務室,關上門扉。
「老俞啊,我……我剛才好像做錯一件事,我傷害了糖糖……」
面對至交好友,沈山河總算能糾結地說出他的錯誤。
俞白重重嘆了口氣兒:「老沈,我知道你是重組家庭,情況複雜,還有個小兒子,一個諾大的公司需要你把持著,你很累,需要花費精力,但你不要忘了……糖糖再怎麼優秀懂事也只是十七歲的少女,她還在上高中,糖糖不是二十歲,三十歲,她沒有母親,只有你了,她這個年紀需要父親呵護,寵愛,保護,你這麼區別對待糖糖真的很受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