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為是假的,可是媽的反應……大姐這很可能是真的,您忘了當時醫生都懷疑這傷不像是不小心,而是有人故意的!」
「……」
若不是傅青青說,傅靈兒都快忘記這件事了。
塵封的記憶再一次鬆動,攻擊傅靈兒的腦細胞。
「可是媽為什麼這麼做?」
「這個只有媽心裡清楚,她是不可能將原因告訴我們的,大姐,換做是你,你還會回到傅家嗎?」
「……我不會回來。」
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傅靈兒有一種濃烈的挫敗感。
傅靈兒自詡是傅家的大姐,父母是信賴著傅靈兒的,很多事情都會跟傅靈兒商量,尊重傅靈兒的意見,她們是將傅靈兒當做傅氏集團未來繼承人培養的。
可是這麼大的事情傅靈兒一點都不知道,傅靈兒對傅川再狠,頂多就是扇巴掌,將傅川送進警察局,罰跪傅川,她根本不會做出要了傅川性命的事情,這可是犯罪啊!
那一邊。
沈疏棠聽了傅川跟傅靈兒的電話後,臉上表情沒有多大的弧度。
等果汁先上來後,拿起杯子吸了一口,托著腮。
傅川忍不住開口:「學姐比我想像中的還要淡定。」
「這很正常,如果我是傅靈兒知道我們兩個關係好也會這麼做,我不過問沈氏集團的事情,生活在那個家還是有聽到幾分,目前我爸在確定合作方,很多人都想要爭奪,傅氏集團就是其中之一。」
如今巴結沈疏棠的人比以前多了不知道多少,大家都知道沈董事長疼愛這個跟第一任夫人生出來,還是如此優秀的大女兒,要不是沈疏棠為人清冷不怎麼跟上流社會的人來往估計得被送禮討好的人煩死。
「明白歸明白,正面知道人家指示你來討好我還是十分不爽。」
說著沈疏棠用力吸了一口鮮榨柳橙汁,美眸染上了不滿之色。
暗地裡說說沈疏棠不知道,無從生氣,如今事實攤在了沈疏棠的面前,沈疏棠又不是死的,怎麼可能不生氣呢?
「學姐,我不想再管傅家的事情,無論沈董事長跟誰合作我都不在意,我只想要跟學姐坦誠相待,做最好的朋友。」
傅川表明了他的態度。
無論沈氏集團跟傅氏集團最後變成什麼樣,都跟傅川無關緊要。
傅川自始至終要的,不過是眼前這一個於黑暗救贖了傅川的白月光。
沈疏棠微微一笑:「我知道,大人們的世界太黑暗,骯髒,我們做好自己就好。」
做自己,真的很難很難。
還好,沈疏棠遇上了俞穎兒,遇上了傅川。
才知道人生除了悲傷,愧疚,懊悔,還有很多美好的存在。
品嘗著芝士焗飯,黑椒汁牛扒,喝著柳橙汁,吹著風,看著旋轉的摩天輪,別提多舒服了,沈疏棠感慨地說了一句:「人生唯有美食不可辜負也。」
「學姐,乾杯,再次祝你新文大火。」
「謝謝~學弟你也快點出名,好讓學姐抱大腿~」
兩人碰杯,仿佛有著聊不完的話題,時間在這一刻變得很慢,頗有種歲月靜好的感覺。
露天舞台開始改放一些舒緩的BGM。
「學弟,吃完之後要不要上台練習一下?」
「恩?這裡是能夠讓客人上去的?」
「我跟老闆說一下可以的,反正今天看著也沒請樂隊過來。」
說干就干,沈疏棠立馬去找老闆說了一下,對方很爽快地答應了。
沈疏棠跑到了舞台上,朝著傅川招著手,笑著喊道:「快來呀,學弟!」
「恩。」
傅川看著被舞檯燈光聚攏的沈疏棠,一襲披肩長發,粉色的羽絨服,絕美的容顏……一切美得像是夢幻中的泡沫,周圍人明顯都被沈疏棠驚艷了,這是哪裡來的神仙妹子?太漂亮了!
學姐越來越沒有社恐的跡象了,是否因為傅川的存在讓沈疏棠開始改變了呢?這樣的學姐變得越發耀眼,是讓人移不開目光,想要接近的存在。
真想學漢武帝蓋個金屋子將學姐藏起來啊……
這個念頭冒出來的時候傅川都被嚇了一跳,甩了甩頭,小跑著來到舞台,沈疏棠將吉他放到了傅川的懷裡。
「今天晚上的主角是你,加油哦,學弟!」
沈疏棠的眼神閃爍著別樣的色彩,充滿著深深的信賴,期待。
下午趕去大禮堂排練的時候太晚,舞台已經被占用了。
為了避免引起過多的騷動,沈疏棠跟傅川找了一間音樂教室。
演出效果不錯,只是沒有觀眾跟有觀眾完全是兩種體驗,現在正好磨練心態。
「學姐,我……」
傅川握著吉他的手有點顫抖,不由得深呼吸了好幾口氣兒。
能感受到不少食客的目光落在了傅川跟沈疏棠的身上,有人已經拿出手機拍攝,為傅川跟沈疏棠打call。
沈疏棠絕美容顏,傅川帥的人神共憤,兩個人站在一起別提多般配了,簡直天生一對,無法拆散,畫卷只能容納二人的影子,誰都無法擠進去。
有觀眾跟沒觀眾確實兩種體驗,明顯有人看的時候更加緊張了。
上輩子傅川對這些活動就是絕緣體,不少人邀請過傅川出席晚會,傅川一心一意做傅家的舔狗,怕這些太過招搖讓姐姐們怪罪,這是第一次在有觀眾的情況彈吉他演奏,有過兩世生活經驗的傅川本不該如此動搖,關鍵在於……
傅川不是怕演奏不好導致名譽受損,而是怕扯了沈疏棠的後腿。
這不只是傅川第一次公開演奏,還是跟最重要的白月光一起演奏!
可以的話,傅川拼命都想要留下最好,最完美的記憶,而不是一次失敗的愧疚!
冷靜點,傅川,你可以的,只要將所學的才華拿出來,一切都會迎刃而解!
傅川不停做著自我心理暗示,平復著躁動的心跳。
沈疏棠看出了這一點,忽然開口:「學弟,先把吉他放下去,把雙手伸出來哦!」
傅川緊張到大腦難以思考,只能乖乖地聽著沈疏棠的話放下吉他,剛朝著沈疏棠伸出手——
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