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時候我因為不懂事,在媽因為漸凍症折磨去世的時候都沒有陪伴在她身邊,我曾經下定決心不會讓這件事再次發生,結果我最重要的父親生病一點都沒有察覺,糾纏一些揮之不去的細節……學弟,我覺得自己真該死。」
「學姐,這不能怪你,伯父誰都沒有告訴,而且我看伯父還有能力掌控一個集團,說明他的抑鬱症還是輕度的,我得過抑鬱症,相信我,我知道這個病!」
如果抑鬱症抵達中度水平連生活自理都變得困難,更別提執掌沈氏集團繼續發揚光大,只要輕度抑鬱症可以通過藥物控制,至於重度抑鬱症……根本沒有能力繼續活下去,不被綁著捆著分分鐘都會誕生厭世自殺的念頭。
「學弟,你得過抑鬱症?你是不是治好了?」
「……」
看著沈疏棠充滿期待的目光傅川只能味著良心說道:「中輕度抑鬱症都是能夠通過藥物控制,治好,我就是個例子,學姐,我沒有騙你。」
這是傅川確診抑鬱症問過醫生,上過百度搜查的結果,上輩子傅川是重度抑鬱症,自殺好幾次沒有成功,最後車禍死亡解脫重生,回到這個全新健康的身體。
傅川無法跟沈疏棠說他這般奇妙人生經歷,重生一事太過玄乎,是老天爺的恩賜,他們能做的只有把握現在,面向未來!
「可是……爸以前就表現出一些端倪,忘記母親的東西,現在控制不住會發脾氣,我擔心爸的抑鬱症加重,而且治療抑鬱症的副作用很大。」
「學姐,凡事有得必有失,抑鬱症的危害遠比你想像中的還要恐怖,就算有副作用病人都必須按時吃藥,才能控制抑鬱症不更進一步,在我看來伯父現在的狀態還處於藥物控制的輕度抑鬱症階段,需要家人的關懷,學姐,跟伯父坦誠相待,多關心關心伯父吧。」
傅川以一個得過抑鬱症過來人的經驗跟沈疏棠訴說著,患上抑鬱症像是墜入無窮無盡的海洋,越發沉淪,無法自拔,只要有個人能夠在最黑暗絕望的時候伸出援手,及時陪伴,還能夠在海底稍微喘息一下。
很多患上抑鬱症或多或少都有基因,重大精神刺激有關,再多的陪伴都無法阻止由病情發生想去死的人,至少這是一種治療方式。
最重要的還是及時訴說,不要藏著憋著,自我內耗。
沈疏棠感激地看著傅川:「學弟,謝謝你,聽你訴說這些成熟的經驗我本來難過,六神無主的心好受很多,你那段時間……還好吧?」
在那個吃人不吐骨頭的傅家患上抑鬱症,沈疏棠一點都不意外,以前不知道沈山河患上抑鬱症胡亂猜想沈疏棠就難受無比,要是沈疏棠代入傅川的位置,怕是早就難受得發瘋。
「重要的不是過去而是現在跟未來,現在我好好地坐在學姐面前,這是最重要的。」
傅川衝著沈疏棠露出一個釋懷的笑容。
屬於傅川最大的難關已經過去了。
現在該輪到沈疏棠。
去解決這一切,才能迎來沈疏棠最大的幸福。
不要再把難受跟悲傷留給自己,這樣反而會讓身邊最重要的人擔心不已。
「謝謝你,學弟,如果沒有你跟穎兒在我身邊,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如今我像是迷失在黑夜裡的船隻找到燈塔的方向,你的建議我收下了。」
沈疏棠一掃剛才的悲傷,懵懂,趁著現在還有彌補,拯救的機會,沈疏棠不能一蹶不振,一直重複著錯誤,重要的是沈疏棠還能夠跟沈山河好好說清楚!表述彼此之間的心意!
母親的事情沈疏棠留下遺憾,無法修復,那是已經逝去之人,如今沈山河還活著,他們有很多機會!錯誤不去修復永遠都是錯誤,沒有正確的餘地!
沈疏棠已經振作起來,傅川不需要過多擔心。
俞穎兒一直躲在洗手間糾結地看著手機,不知道該不該發信息去找傅川確定,眼下她沒有更好的辦法安慰沈疏棠,只是想著傅川有辦法才將傅川找過來。
儘管俞穎兒不願意承認,有些事情只有傅川才能做到,唉~原來沒有所謂的重色輕友,傅川跟沈疏棠確實天生絕配,只有傅川才能救贖這位孤獨高冷的校花。
忽然間手機收到一條信息。
沈疏棠:「謝謝你,穎兒,我會努力的/加油」
俞穎兒:「糖糖你說清楚點,這樣我根本不懂啊/黑人問號」
沈疏棠:「鼠鼠我呀,打算攤牌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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