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疏棠寬慰道:「學弟,如果緊張就不用開口,交給我就行。」
傅川搖了搖頭:「沒事,作為學姐男伴,我怎能被這點場面嚇到呢!」
看著傅川打起精神的樣子,沈疏棠唇角輕勾,挽著傅川的手臂來到沈山河跟姜麗的面前,用著不平不淡的口氣說道:「爸,媽,我們來了。」
叫姜麗一聲「媽」代表沈疏棠尊敬這個繼母,在沈疏棠內心生母無法取代,逝者已逝,繼母對沈疏棠平心而論不錯,沈疏棠不會給姜麗難堪。
「糖糖來啦。」
姜麗點頭,看了一眼傅川,眼眸閃過十足的詫異……還是第一次看到糖糖參加宴會帶男人過來,如此帥氣,看著確實跟糖糖很般配。
沈山河視線觸及到傅川閃過一抹不滿之色,哼,什麼樣的凡夫俗子都配不上他沈山河的千金,沒想到沈疏棠選擇傅川做男伴,真是便宜這小子享受那麼多男人羨慕嫉妒恨的時刻。
那天學校吵完架沈山河氣沖沖回家,自此父女兩在家只是簡單打聲招呼,沒有多說一句話,姜麗了解前因後果覺得沈山河對沈疏棠太過分,她聰明地沒有說沈山河的不是,而是找了個機會借著今天晚上的宴會跟沈疏棠說,想要緩和父女兩的關係,沈疏棠答應意味著她開始向沈山河服軟。
沈山河知道打從小兒子出生後他更多關注力放在沈宗偉身上,過多忽略沈疏棠的感受,作為父親的尊嚴讓沈山河不能主動低頭,他拉不下這個臉!結果好心情因為傅川的出現泡湯,寧願沈疏棠孤身一人前來都不要帶男人!
見沈山河一直沒反應,姜麗趕緊搖晃著沈山河的手臂,輕聲叫了一聲:「老公……」
沈山河只得臭著一張臉點了點頭。
「沈董,好久不見。」
有商業夥伴端著紅酒過來跟沈山河敘舊,發現沈疏棠後一陣誇讚:「聽聞沈董千金才華橫溢,寫小說出名,還上央媽新聞採訪,真是臉上有光,對比起我家那臭小子……」
沈疏棠不卑不吭地開口:「叔叔過獎。」
別人如此誇讚沈疏棠沈山河這個做父親的自然臉上有光,剛才對傅川到來的不滿拋之腦後,跟對方愉快地交流起來。
正當沈疏棠跟傅川完成任務打算找個角落蹲著的時候。
「沈董,真巧。」
傅正超挽著鞠梅,端著香檳走了過來。
兩人看到傅川作為男伴陪著沈疏棠出席宴會,眼眸閃過一抹精光。
傅川不愧是他們的親生兒子!沈疏棠以前參加晚宴從不帶男伴,孤身一人,任誰討好無動於衷,如今傅川躋身沈疏棠男伴的位置,說明傅川在沈疏棠心中地位非同一般!
只要傅川說服沈疏棠願意幫傅氏集團美言幾句,兩家公司的合作案不是板上釘釘?
「傅董。」
沈山河知道傅正超討好他所為什麼,那個合作案是沈氏集團接下來一年發展的重點,選擇合作對象自然要認真考慮,傅氏集團是備選集團之一,不慌,還有好幾個選擇,就看誰更合沈山河的意,能得到更多的價值。
「學弟,走吧。」
「恩。」
傅川懶得跟傅家人糾纏,這件事上輩子傅川知道結果,最後傅氏集團競爭輸了,失去大好飛升的機會,而後傅正超跟鞠梅將這件事怪罪到傅川身上,是傅川害的他們錯失氣運沒有把握。
如果是現在理智的傅川只覺得他們都是一群神經病,關傅川屁事,偏偏上輩子傅川被親情洗腦pua地跟失去理智無疑,只會默默接受謾罵,跪下費勁心力地哀求,討好,希望來之不易的親生父母不要拋棄傅川。
結局是傅川再次被鞠梅凌虐,差點死掉,過去鞠梅對傅川【不會傷害】的承諾就是放屁!
這輩子重生傅川跟傅子琛重生,不知道會不會改變既定歷史,傅川不會管,也懶得管,傅家人的生死跟傅川再也沒有任何關係!
眼看著傅川跟沈疏棠離開,傅正超忽然轉移話題,先是對沈疏棠一番誇讚,又說起傅川:「沈董,作為貴千金男伴的少年叫做傅川,對吧?」
「怎麼?」
提及傅川沈山河臉色不太好看,奈何是親生閨女選的男伴,他總不能不給沈疏棠面子。
「實不相瞞,沈董,傅川是我失蹤多年的親生兒子……」
「!!!」
沈山河跟姜麗震驚地看著傅正超。
沈山河派人調查過傅川,畢竟是沈山河知道唯一跟沈疏棠走得那麼近的男生,報告顯示傅川在孤兒院長大,因為繪畫技術驚艷有天賦被破格收入G市一中,還有小道消息傳過傅川曾經出沒於傅家別墅,都沒有得到傅家的證實。
現在傅正超光明正大證實傅川的真實身份,不由得讓沈山河敲響警鐘……傅正超不會是故意安排傅川接近沈疏棠好促成兩個集團的合作?這樣意圖太赤果果,傅正超不至於傻到這種程度,一下就讓人心生厭惡。
沈山河的猜忌在傅正超預料之中,傅正超輕嘆口氣兒,將為何不公布傅川真實身份的原因告知給沈山河,考慮到身患絕症養子傅子琛的感受,就怕傅川真實身份暴露傅子琛在學校外人眼中被排擠,讓傅子琛病發。
傅正超給出的理由天衣無縫,傅家人對傅子琛的好是出了名的,這也是沈山河對傅氏集團頗有好感的原因之一,一個養子身患絕症依舊寵愛不離不棄,不管是演戲還是其他,至少人家願意演,這樣光輝加成的形象會讓人間接對傅正超的信譽產生信任度。
好感歸好感,生意歸生意,真正理智的商人不會因為一個因素選擇至關重要的合作夥伴,至少能讓選擇方產生這樣的偏愛,說明被選擇方的成功。
傅正超自然有他的小九九,知道傅川的真實身份瞞不過沈山河,傅川跟沈疏棠走得那麼近沈山河當父親的不可能坐視不理,肯定會將傅川給扒個底朝天,與其如此不如主動出擊,化干戈為玉帛。
「子琛在傅家經常性犯病,惹得我們所有人十分緊張,因而這些年忽略了傅川的感受,傅川現在對我們這些親人十分冷漠,甚至還搬出去住,遇上什麼事都不跟我們說,若不是偶然撞見,真沒想到傅川竟然跟貴千金關係那麼好……是我這個做父親的失職,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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