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陵驚訝地看著晏南風,
「你沒想讓我回去?」
「你回不回去和我有什麼關係?我只是想讓你幫忙而已,你也知道的我在這邊沒有皇都那麼多人可以使喚,如果不是因為這個,你覺得我會留下那個女人?」
晏陵張了張嘴,有些說不出話來。
也不知道過去了多久,外面的人終於把桃子給帶過來了。
地牢裡面的暗無天日,她現在已經人不人鬼不鬼的了,看上去十分狼狽,當她的目光看見晏陵的那一刻,立即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阿陵你終於來了,我還以為這輩子都見不到你了,你知不知道你不在的這段時間,夏如煙到底是怎麼對我的,我還以為我要死在那個可怕的地方了呢。」
夏如煙聽著她告狀,面無表情。
她這段時間除了沒有放桃子出來,對她還是挺不錯的,好吃好喝的伺候著,不知道她為什麼還能說出這麼不要臉的話來。
「放心吧,桃子姑娘我從來沒有想過要讓你死在那個地方。」
桃子見到晏陵就好像找到了自己的主心骨,瞬間就安心了。
她在晏陵的懷裡哭夠了,才抬起頭阿里。
「阿陵,你可以定要給我做主!」
她吸了吸鼻子,一雙黑悠悠的眼睛往後面一看,看見晏南風的那一瞬間,她眼中的淚水掉得更凶了。
「老爺,那個女人真的好壞啊,把人家都要嚇死了。」
晏南風皺了皺眉:「別跟我說話,噁心。」
說完,他轉身出去了。
「你們暫時住在這邊,等郡主的事情處理完了,你們再走。」
晏陵也知道,晏南風不是在跟他開玩笑,他要是不聽話,可能他們都走不出這個縣令府了。
夏如煙給他們安排好,然後才轉身離開。
忽然,她的背後響起了桃子的聲音。
「小矮人眼你以為自己很厲害嗎?其實他根本就沒有把你放在眼裡,這樣的你有什麼資格對我那麼凶?」
「老爺對不對我上心,那是我自己的事情,輪不到你來說教,老爺還看不上你呢,你為什麼還要往上湊?」
桃子被夏如煙說得很心虛,特別是她現在還在晏陵的懷裡。
「你胡說八道什麼,你自己沒有辦法留住老爺,就總覺得別人都對他有意思,我的心裡之後阿陵。」
「桃子……」
以前桃子雖然對晏陵還算不錯,但卻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直白地說他對她的喜歡。
這讓晏陵的眼中逐漸爬上了一絲喜悅。
夏如煙看著他們兩個的互動,面上一片平靜。
「一會兒我會讓人把水送過來,給桃子姑娘洗洗。」
桃子這段時間在地牢裡面,已經很久沒有沐浴了,渾身上下散發著一股奇怪的味道。
也就晏陵一點都不嫌棄,還把她當成寶貝似的抱在懷裡。
夏如煙的話,讓桃子後知後覺地紅了臉。
她連忙從晏陵的懷裡站起來。
晏陵抱著她的腰。
「煙兒姑娘,大人剛剛回來,肯定還有很多事情等著你去幫忙,你不用一直在我們這邊待著。」
夏如煙也不繼續站在這裡礙眼了。
她離開之後,就去了前院,發現晏南風去了郡主的院子。
她知道這一次晏南風出去就是為了郡主身上中的毒。
雖然不知道他們要用什麼什麼方法,但夏如煙還是覺得應該把這段時間發生的所有事情都跟晏南風稟報一下。
但是晏南風在郡主的院子裡面待了整整一天的時間,出來的時候才終於臉色緩和了一會兒。
「老爺,都處理好了嗎?」
「嗯,暫時死不了,但是被人這樣算計,我心裡還是有些不爽,所以我已經想好了,要給他們一點顏色看看。」
夏如煙有些驚訝:「什麼?」
「當然就是要讓他們吃點苦頭,毒是她自己服下的,全好透了,我豈不是在浪費自己的時間,所以給她留點驚喜。」
這麼一說,夏如煙就知道晏南風打的什麼主意了,他總是這樣心裏面有各種各樣的想法,只要他願意,他就能想到任何一種方式來折磨人。
忽然,晏南風湊近夏如煙:「為什麼這個表情,怎麼?在心裏面罵我?」
「沒有。」
晏南風嘆了一口氣:「因為她這個舉動,我這段時間在外面吃盡了苦頭,我難道動手給她一點顏色看看都不行嗎?更何況又不是要殺了她。」
說完,他坐在椅子上,腦袋往後仰著:「馬上我就讓人把她送回去,我實在是不想看見她了。」
「那奴婢去安排?」
「不用了,這些事情自然有人會去做。」
言罷,他朝夏如煙招了招手。
夏如煙不明所以地靠近他。
「老爺怎麼了?」
「這段時間都沒有好好看看你,還怪想你的,過來讓我好好看看。」
說完,他捧著夏如煙的臉。
目光在她布滿痕跡的脖頸上掃過。
「疼嗎?」
他冰涼的手指輕輕划過,夏如煙的身體微微發抖,不知道是因為冰冷,還是因為疼痛。
「有點疼。」
忽然他從兜里掏出一瓶藥膏,輕輕地在她的脖子上塗抹著。
冰冰涼涼的藥膏塗上去之後,傷口好像的確沒有那麼疼了,但是不知道為什麼。
但是晏南風的臉色十分難看,她不敢輕舉妄動。
「他動你,你就不知道讓府里的護衛揍他一頓,你這樣我很丟臉的。」
「他可是小王爺,奴婢動手打他……」
她想到那個場景就覺得有些可怕。
晏南風冷笑了一聲。
「他自己都不承認自己的身份,你幹什麼那麼在意?」
說完,他把藥膏收起來。
「好了,這段時間每天早上晚上塗抹一下,隔段時間就好了,還有你手臂上的傷口也可以用這個藥,這樣那些疤痕就會稍微不那麼可怕了。」
夏如煙定定地看著眼前的藥膏,一時之間不知道要不要收起來。
她垂了垂眼瞼,有些莫名的情緒。
「老爺覺得奴婢手臂上的傷口很可怕嗎?」
晏南風挑了挑眉。
「我只是不想每次跟你在床上滾的時候,都看見那個傷口,我會記得你是因為我才受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