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如煙是你帶入府的?」
晏南風望向管家,聲音帶著久居高位不自覺的威嚴。
管家不由將頭低的更低了:「是。」
「可清楚她的底細來歷?」
晏南風問道。
「入府前都查清楚了的。」
管家趕忙應道:「夏如煙進府前是個孤女,她原本是鄉下丫頭,爹爹是個山野大夫,醫術不錯,家庭也挺美滿的,只是倆年前家裡突然遭了山匪,爹娘都被匪徒殺了,只有她被娘藏了起來,活了下來,之後就在街上流浪,討生活,知道遇到小的,小的看她可憐,又生的機靈勤快,就把她帶回了府里,做了個粗使丫鬟。」
晏南風恍然,腦中不由浮起夏如煙伏在他肩上哭泣的模樣,原來也是個可憐人,年紀小小就父母雙亡,還是眼睜睜看著父母死在自己眼前,他心中有些疼惜:「下去吧。」
「是。」
管家應了,退了下去。
管家走後,晏南風也沒有在繼續留在書房裡,而是又回了房間。
床上,夏如煙還睡的正熟。
他忍不住俯下身。
糾纏結束,他拉下了帷幔。
夏如煙睡的迷迷糊糊的,只覺得身上忽然有些涼了,她忍不住咕噥了一聲,雙手下意識去抓,卻抓到了晏南風的手。
朦朧間,她看見了晏南風冷峻的臉。
一室旖旎。
晏南風從夏如煙身上起來,叫了水擦洗,夏如煙已經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了,只一雙美眸瞪著晏南風,晏南風看過來,又移開了目光,一副敢怒不敢言的慫樣,晏南風不禁被她逗的勾起了嘴角,難得好心情得幫著她擦洗起來。
「你再睡會兒吧,我讓廚房燉了醒酒湯,睡醒了喝點醒酒湯。」
晏南風聲音不帶情緒,仍舊冷清,但說出的話卻帶了幾分溫和。夏如煙有些恍惚,然而,下一秒,晏南風嘴中便吐出了嫌棄的話語:「喝不了酒還逞強,害的本王丟人還要把你扛回來。」
夏如煙:「……」
果然她就不應該對明王有所期待。
「奴婢知道了,謝王爺。」
她低低應了,又閉上了眼睛,許是太累了,很快就睡了過去。
見她睡熟,晏南風也離開了房間,去了書房,一揮手,便招來了暗衛:「去查有關夏如煙的事,找找當年殺害她爹娘的山匪如今在哪兒,下落如何了。」
頓了頓,他又道:「若是找到了,活捉,送來王府。」
報仇還是要親手的好,夏如煙一定也很想看見害死她爹娘的兇手會遭到什麼樣的報應。
「是。」
暗衛低低應了,心裡腹誹,不由好奇起來:王爺這是打算給夏姑娘報仇?莫非,王爺真的對夏姑娘心動了,要假戲真做了?
……
另一邊,夏如煙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翌日清晨了,她頭疼的厲害,身上也酸軟的不行,想起昨日,只能記得自己喝醉了,在之後,就什麼也想不起來了。
「醒了?」
耳邊,低沉的聲音響了起來。
夏如煙嚇了一跳,抬起頭來,就對上了晏南風深邃的眼眸。
她一愣,後知後覺才反應過來自己這是在王爺的懷裡睡了一夜!
她慌忙從發晏南風懷中掙扎出來,耳垂已經不由自主紅了起來。
「記得昨晚發生了什麼嗎?」
看她慌裡慌張害羞窘迫的樣子,晏南風不由起了逗弄的心思。
「發生了什麼?」
夏如煙有些疑惑,低下頭,就看見自己雪白的酮體上遍布青紫的吻痕,腦海中有了些凌亂的記憶都是她被晏南風壓在身下要了一遍又一遍。
她的臉不由更加紅了起來。
「是你主動求我要的,記得嗎?」
晏南風湊近夏如煙耳邊,說話呼出的氣吹的夏如煙痒痒的,連帶著一顆心也「噗通噗通」瘋狂跳動起來。
「沒想到你喝醉了酒,居然這麼放得開。」
「怎麼可能!」
夏如煙不信,張嘴反駁,卻有些沒有底氣。
她確實關於昨夜只有一些零散的記憶。
晏南風不由笑的更加暢快起來,爽朗的笑聲一時之間在房中迴蕩。
……
夏如煙開始頻繁跟著晏南風出入京中各類筵席,漸漸的,整個京城都知道向來不近女色的明王有了通房丫鬟,疼惜寵溺的不行,到哪兒都帶在身邊,視若珍寶,相對的,為了追求晏南風住進明王府的李晴兒一時之間成了世家小姐們的笑料。
近水樓台又如何?
和明王關係近又如何?
還不是輸給了一個卑賤的灑掃丫鬟!
日子一天天過去,夏如煙幾乎與晏南風形影不離。
這一日,晏南風照例要帶著夏如煙赴宴。
太子對他虎視眈眈,那他便要坐實了沉迷女色的名聲,還要讓所有人都知道。
夏如煙穿著精緻的粉嫩長裙,妝容俏麗,整個人清新脫俗,水蓮一般,晏南風則是一襲月白長袍,襯托的整個人更加氣質卓絕,翩翩公子,二人站在一起,宛若一對璧人。
夏如煙攬著晏南風的胳膊,站在府門前,正要上馬車,身後傳來了李晴兒的聲響。
「表哥,等等我。」
晏南風眸中閃過些許不耐,他轉過頭,望向了李晴兒。
李晴兒今日顯然是盛裝打扮過得,一襲水藍色長裙,用的都是頂好的布料,襯托的她整個人都十分貴氣,髮髻間也戴了珠釵,跟著她一路搖晃,臉上妝容更是濃艷精緻,她一路小跑到晏南風面前站定,笑容溫婉:「表哥可是要去參加尚書府小姐舉辦的賀壽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