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如煙揪緊了胸前的衣服,看上去很害怕。
她這唯唯諾諾的樣子,讓晏南風心情大好。
「走吧,一會兒看我眼色行事。」
他的大手在夏如煙的下巴上撓了撓,就好像在逗一隻貓。
夏如煙乖乖地把下巴展露出來,嗯了一聲。
晏南風滿意至極,牽著她的手,和她一起走出內院。
上了馬車,晏南風也沒有說今天要去哪裡。
許如煙望著外面街道上熙熙攘攘的人群,心情莫名百無聊賴地想著一會兒晏南風到底要讓她如何配合。
很快,馬車離開了鬧市,周圍的人逐漸少了。
車軲轆碾過青石板的聲音清晰極了。
「王爺,到了。」
車夫掀開帘子,讓他們下車。
夏如煙跟在身後,映入眼帘的是一個不太起眼的房子,但牆頭墜著一串串紅色的,不知道叫什麼名字的花,看著漂亮極了。
「走吧。」
晏南風摟著她的腰,她也順勢往他懷裡一靠。
兩個人剛走過,就有小廝在門口迎接。
「明王殿下,您來了,太子殿下已經等您很久了。」
夏如煙聽到太子兩個都快要嚇壞了。
晏南風伸手摸了摸她柔軟的頭髮:「別害怕,皇兄是一個很好相處的人。」
說完,他牽著她的手往裡走。
院子裡面種著各種各樣珍奇的花草,馥郁的香味讓夏如煙暫時沒有那麼緊張了。
走了沒一會兒,夏如煙聽到了裊裊的琴音,還有不少人說笑的聲音。
「明王殿下稍等一會兒,奴才去匯報一聲。」
小廝鑽進了院子,沒一會兒又出來了。
「殿下,太子殿下讓您進去。」
「走吧。」
晏南風牽著夏如煙的手,夏如煙感覺他指尖的冰涼,總覺得他雖然面上帶著笑容,但實際上心情非常糟糕。
她亦步亦趨地跟在晏南風的後面,這段時間許如煙雖然足不出戶,但她的名字已經在皇都的大街小巷傳遍了。
誰不知道不近女色的明王殿下有了一個嬌嬌寵,捧在手心裡怕摔了,含在嘴裡怕化了。
之前還跟李尚書夫人撕破臉,晏南風更是為了讓她開心,把太后賜的那些美人都給杖斃了。
他們好多人還沒有見過她,今日見她出來,一個個目光都快要黏在她身上了。
夏如煙被這樣的眼神弄得有些不自在,她僵直著身子,臉上帶著笑容,但手腳都不知道的往哪裡放了。
雖然在座的這些人,她沒幾個熟悉面孔,但她知道,能跟太子玩到一起去的人,定然是人中龍鳳,是隨隨便便動一動手指就能要她命的人。
太子宴孤訊跟晏南風明明是親兄弟,但整個人都縈繞著一股化不開的陰鷙,特別是那雙眼睛,看人好像有兩把小刀子,讓人很不自在。
宴孤訊的目光在夏如煙的身上轉了一圈:「大家都說皇弟身邊有了美人兒,把你迷得神魂顛倒,大家都想一睹美人風姿,今日一見,的確不可多得,也怪不得皇弟這段時間連太后的面子都敢拂。」
晏南風坐在椅子上,不顧大庭廣眾這麼多人看著,直接讓夏如煙坐在他腿上,手指有一下沒一下地把玩著她細軟的手指。
「太后一直關心我的人生大事,我既然已經找到了滿意的女人,那些庸脂俗粉當然入不了我的眼,更何況那些女人竟然得罪煙兒,讓她難過,我也是沒有辦法。」
他的大掌在夏如煙的腰上上上下下曖昧地摩挲著。
當著這麼多世家姑娘公子的面,夏如煙還是有些不自在,一張臉酡紅著。
但也不敢反抗,只能柔順地任由晏南風作弄。
這時候宴孤訊眼底閃過一絲讓人看不懂的情緒,淡淡道:「皇弟是不是有點你過分了,當著這麼多人的面,你就不顧及煙兒姑娘的面子?女子都是臉皮薄的。」
晏南風輕笑了一聲:「不過是個丫頭,跟在我身邊自然不需要臉皮太薄,不然還怎麼伺候我?」
夏如煙聞言,羞赧的同時,又覺得有些難過。
她也是清清白白的姑娘,現在卻像一個妓子一樣,被人褻玩。
可她又有什麼辦法呢?
為了查明真相,給父母報仇,哪怕是上刀山下火海,她也必須要堅持下去。
宴孤訊把手中的酒杯放在桌面上,跟他下首位的八王爺宴南遠交換了一個眼神,宴南遠心領神會。
「五哥,這煙兒姑娘的確貌美,不過你也說了只不過是一個丫鬟,不知道能不能過來讓弟弟我好好瞧瞧?」
晏南風母家沒什麼背景,在朝廷里只掛了一個閒職,但架不住皇上很欣賞他,這讓幾個對那個位置有心思的皇子們,對他十分忌憚。
整天就想著試探。
今天宴南遠這麼做就是為了試探晏南風的底線。
他是太子黨的人,他的母家雖比不上宴孤訊,卻也比晏南風強上不少。
所以他其實根本沒有把晏南風放在眼裡,況且他平日裡就是一個吊兒郎當的性格,常年流連在煙花酒肆,說出這樣的話來並不算什麼驚世駭俗。
晏南風握著杯子的手微微一頓,臉上依舊帶著笑容,但只有夏如煙知道,他捏著她腰得手,有多麼用力。
更何況,昨夜裡,他還那樣用力地在她的腰上留下了痕跡,如今新傷加舊傷,恐怕一時半會兒好不了了。
她緊緊咬著牙,才沒有讓痛苦的驚呼聲從喉嚨里宣洩出來。
「皇弟還是這麼喜歡開玩笑?」
宴南遠不依不饒:「五哥不會這么小氣吧?讓煙兒姑娘倒杯酒而已,又不是什麼大事。」
言罷,他笑眯眯的看著夏如煙:「皇弟我呀,萬花叢中過,見過的美人無數,也不得不承認煙兒姑娘這樣貌萬中無一,甚是好奇,五哥就滿足皇弟這個請求吧。」
晏南風忽然笑了,側頭在許如煙的耳廓上咬了一口。
「去吧,給祁王殿下倒杯酒。」
言罷,她在她柔軟的臀上拍了一下。
一瞬間,夏如煙只感覺自己整個人都要被點燃了。
她有些侷促地看著晏南風,他知道他的難處,額對上宴南遠那張充滿了淫慾的眼睛,她就忍不住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