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子當然不清楚外面那些太監的心思,但就算知道了,她也不會放在心上。
畢竟,她對這些人的好意只是一種常規手段,目的是為了籠絡人心,並沒有其他特別的意圖。
她可沒瘋到要去勾引太監的地步。
她在上輩子接受培訓時,嬤嬤們一再強調,太監和宮女之間的「對食」行為是絕對被禁止的。
宮女們都是皇上的預備妃子,那些太監哪有資格沾染她們呢?
福子之所以對李玉等太監友善,僅僅是因為他們是皇上的親信。
無論是李玉、張玉還是趙玉,只要對她有用,她都會向他們展示善意。
福子心裡很清楚,她的最終目標就是皇上。
然而,這位皇上與先帝截然不同,竟然出人意料地在女色方面保持著純真。
他雖然好色,但是並不代表能駕馭女人。
福子發現只要她能夠表現出對皇上的崇拜和愛慕之情,滿足他的大男子主義和喜歡教導別人的心理,就能贏得他的寵愛。
福子從來沒想到一國之主竟如此傻,他難道不知道漂亮的女子最會演戲嗎?
什麼情呀,愛呀的,都是可以演出來的。
最搞笑的是,據說皇上有一個青梅竹馬的真愛,就是冷宮中的嫻妃娘娘。
一國之主,竟然還會有真愛這種東西,關鍵他對真愛也沒有多好。
愛她就讓她進冷宮,真的好好笑。
先帝寵愛華妃的時候,可是皇后都要避其鋒芒的。
真真是寵冠六宮。
如果連明目張胆寵愛一個女人都不敢,那還做什麼皇帝。
福子很質疑皇上對嫻妃的真心,可是大家都說兩個人是真愛。
聽說兩個人是看戲定情,什麼牆頭馬上搖香菇,一見知君雞蛋腸。
給她聽餓了。
福子覺得皇上和嫻妃都有點不正常。
不過有這樣頭腦不清楚的皇上對她來說是一件好事,說明她可以不費吹灰之力就在皇上心中占有一席之地。
這樣她的上位之路也會走的更加順暢。
福子輕盈地走進養心殿,小心翼翼地走到乾隆身邊,然後替換了研墨的小太監,自己親自上手替乾隆研墨。
她知道皇上最喜歡紅袖添香的雅事,所以做起這些來也是得心應手。
乾隆文采不咋地,比不上先帝,但是偏偏喜歡舞文弄墨。
福子投其所好,努力的學習研墨,偶爾還要背兩句他的詩詞來表達對乾隆的崇拜。
因此乾隆更加喜歡她了。
從此,福子在他心裡不僅僅是一個漂亮善良的女人,還是可以培養成知己的女人。
福子一邊研著墨,一邊用眼角餘光觀察著乾隆。
只見乾隆專注於案前的一幅畫,眉頭微皺,似乎在思考著什麼重要的事情。
福子心想:「一副唐伯虎的畫,你往上面寫詩,不管寫什麼都是敗筆。」
福子輕輕咳嗽了一聲,引起了乾隆的注意。
乾隆抬起頭,看到福子時,臉上露出一絲微笑,說道:「你回來啦。」
福子點點頭,回答道:「回來了,皇上,奴婢來給您研磨。」說著,她又低頭繼續研磨。
乾隆看著福子美麗的側顏,心中湧起一股癢意。
他輕聲說道:「朕新得了一副唐伯虎的畫,不知道應該提什麼詩,你幫朕想一想。」
福子微微一笑,回答道:「奴婢不懂畫,看不出畫中深意,但是看到這棵樹,想到了皇上詩集裡的一首詩。」
乾隆眼睛一亮,說道:「哦?哪一首?」
福子想了想,說:「信手拈題信口哦,樹頭葉少樹根多,皇上您看應不應景。
奴婢不懂唐伯虎的畫,但是奴婢覺得皇上的詩很好。」
乾隆笑著點頭,說:「好在哪裡?」
福子:……。你可真會為難我。
她硬著頭皮夸道:「皇上的詩帶著一種隨性,不是華麗的詞藻堆砌,也不是運用各種技巧,只是隨心而作。
一般詩人做詩總是帶著目的,或為功名,或為利祿,或自怨自艾悲春傷秋。
皇上您與他人不同,您什麼都不缺又心胸開闊,做出來的詩有一種文章本天成,妙手偶得之的感覺。
好像天上的神仙在播撒詩的種子,皇上得上天眷顧,得到的最多。」
福子在乾隆身邊可是見識了他做詩的速度,也了解他作詩的質量。
只能說他一天能拉好幾首。
別人做詩要錢,他作詩要命。
如果誇得不到位,可真是要命。
還好福子上輩子做宮女的時候有一門哄主子開心的課程,知道怎麼高情商的哄主子開心。
反正就是黑的說成白的,把死的說成活的。
乾隆的詩哪怕做的再爛,福子也可以給他屎上雕花夸一夸。
兩人就這樣聊起天來,氣氛十分融洽。
福子心裡暗暗高興,可算給這個幼稚的皇帝哄開心了,又逃過一劫。
乾隆聽了福子的建議,果然在唐伯虎的畫上題了這一首爛詩,然後拿出他的幾十個印章,選了一個橢圓形的雞血石印章。
直接蓋在了唐伯虎的名畫上。
福子眼角抽了抽。
然後乾隆還覺得不夠,又選了不同樣式的印章在畫的空白處蓋章。
福子感覺皇上好像小狗撒尿圈地盤一樣,這一幅畫就這麼毀了。
乾隆高興了,又隨口念了一句大白話詩,福子拿著筆虔誠地記了下來。
乾隆看到她的動作,心裡一片柔情。
這個女人懂朕!
他忍不住靠近福子,當聞到獨屬於福子身上那清新淡雅又讓人著迷的香味兒時,露出了一個歪嘴笑。
邪魅狷狂!
有福子在身邊,乾隆的工作效率都快了不少。
果然美人都能提神醒腦。
只是今日福子看起來不像以往那麼開心,笑容都淺了。
乾隆奇怪的看了福子一眼。
福子哪裡開心得起來,她剛才被皇上餵了好幾口屎。
她能笑出來都是她有職業素養,說明先帝時期的宮女培訓都是乾貨。
乾隆不知道福子怎麼突然情緒低落了,有些擔憂的看著她。
以往福子幫他研墨,陪著他批奏摺,會跟他說一說宮中有趣的事。
今日卻不說話了,笑容也很淡,這讓乾隆心裡空落落的。
福子剛才已經用盡了自己的熱情,現在真是笑不出來了,她能保證不哭。
福子沉默不語,於是乾隆更加好奇,他 欠欠地問道:「福子,你怎麼突然如此沉默?是有心事嗎?」
福子輕嘆了一口氣,似乎十分惆悵的樣子,美人蹙眉別有一番風情。
乾隆心疼地看著福子,很想上手撫平她眉間的褶皺,輕聲問道:「怎麼了?有什麼事讓你如此為難?」
福子緩緩放下手中的墨條,然後鄭重其事地跪到皇上面前,低頭說道:
「皇上,奴婢有一事求您。」說完,便不再言語,只是捂著臉嗚嗚地哭了起來。
這哭聲如泣如訴,讓人不禁心生憐憫之情。
本來福子沒想今天提魏嬿婉的事,但是現在情緒到位了,她覺得可以隨機應變。
她之前還擔心自己哭不出來,沒想到被乾隆屎里雕花的詩給弄哭了。
她哭得那叫一個真情實感。
乾隆見此情景,心疼得不得了,急忙伸手扶起福子,溫柔地說道:
「哎呦,怎麼哭成小花貓了?快別哭了!有什麼事就跟朕說,朕也沒說不答應你,哭什麼呢?」
他一邊說著,一邊輕輕擦去福子臉上的淚水。
福子的身體微微顫抖著,她那瘦弱的身軀仿佛在訴說著無盡的委屈和無助。
而胸前的柔軟卻隨著顫抖輕輕地蹭著乾隆的手臂,這「無意間」的舉動更增添了幾分曖昧與誘惑。
乾隆心中一盪,恨不得此刻就將福子抱上龍床,好好疼愛一番。
然而,他深知福子年紀尚小,每次當他想要有所行動時,福子總會推脫,稱自己害怕。
福子這樣的表現,反而讓乾隆越發憐惜,覺得她與眾不同。
畢竟,其他女子都想盡辦法討好他,而福子卻總是羞澀地推拒。
正是這種獨特的魅力,讓乾隆對她愛不釋手。
乾隆想要等到福子自願的那一天。
他對福子不一般,所以一直忍著。
乾隆作為皇上,還從來沒在女色上這麼委屈過自己,但這種新奇的體驗就讓他覺得十分有意思。
乾隆溫柔地拿起手帕,輕輕地擦拭著福子眼角的淚水,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心疼和憐惜。
他凝視著眼前這位美麗動人、淚眼婆娑的女子,心中不禁湧起一股保護欲。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是不是有人欺負你了?別怕,告訴朕,朕會為你做主。
你不是常說朕是天下最厲害的人嗎?無論遇到什麼問題,朕都會幫你解決。"
乾隆的聲音低沉而溫柔,帶著一種讓人安心的力量。
福子似乎因為哭泣而感到有些害羞,她微微低垂著頭,臉上泛起一片迷人的紅暈。
那如晚霞般艷麗的色澤讓乾隆的目光為之一亮,他的眼底閃過一絲難以掩飾的驚艷之色,欲望也隨之湧現。
"皇上,奴婢之前在四執庫當差的時候,結識了一個非常要好的姐妹。
她比我小一歲,天真爛漫,溫柔善良。我們情同手足,我一直將她視為自己的親妹妹一般。
如今我來到養心殿,承蒙皇上庇護,生活得舒適而幸福。"
在提及幸福二字時,福子羞澀地輕瞥了一眼乾隆,眼中閃爍著一絲情意。
乾隆心領神會,立刻伸手將福子緊緊地抱入懷中,並將她輕柔地放在自己的大腿上。
福子並沒有反抗,反而溫順地依偎在乾隆的懷抱中,仿佛一隻乖巧的小貓。
福子繼續說道:「奴婢在養心殿享福,嬿婉妹妹卻每日遍體鱗傷,被折磨的不成人形,奴婢心疼啊!」
乾隆看著懷中的美人落淚,心都要化了。
他輕輕擦拭著福子的眼淚,安慰道:「朕知道你心疼她,但也別太傷心了,朕會為你們做主的。」說完,便將福子緊緊地摟在了懷中。
乾隆抱著懷裡的溫香軟玉,溫柔的問道:「她在哪個宮裡當宮女,怎麼會被折磨的遍體鱗傷呢?」
福子紅著眼眶,嬌滴滴的回道:「皇上,您可不能怪我多嘴哦,嬿婉妹妹是在嘉貴人宮中。」
乾隆皺起眉頭,心中有些不悅。
嘉貴人雖然心直口快,但看起來不像是那麼惡毒的人啊。
他暗暗決定,要去調查一番,如果真如福子所說,嘉貴人苛待宮女 ,那他一定要好好懲治一番。
福子見乾隆臉色微變,心中暗喜,知道自己的計劃成功了一半。
她接著說:「皇上,其實嬿婉妹妹是個善良的人,只是不小心得罪了嘉貴人。
嘉貴人就對她百般折磨,甚至還不給她飯吃。
可憐的嬿婉妹妹,每天都要忍受這樣的痛苦,真是讓人不忍心看下去啊。」
說著,福子又哭了起來。
乾隆聽了,心中更是憤怒不已。他咬牙切齒地說:「這個嘉貴人,竟然如此狠毒!朕絕不會放過她!」
福子見狀,連忙拉住乾隆的手,撒嬌道:
「皇上,您不要生氣嘛,嘉貴人得寵,您捨得懲罰她?」這酸溜溜的語氣把乾隆逗得哈哈大笑。
乾隆心想,福子真是越來越可愛了,不僅長得漂亮,而且聰明伶俐。
深得朕心!
他笑著說:「這件事情朕一定會查清楚的,如果嘉貴人真的做了過分的事情,朕一定不會輕饒她。」
福子聽了,心中暗自得意。
接下來只要再添一把火,就能徹底扳倒嘉貴人了。
於是福子繼續不客氣的開始告狀,「嬿婉如今在啟詳宮當差,什麼粗活重活都歸她,宮裡任何一個宮女都能調教打罵她。
嘉貴人也不知道為什麼對一個小宮女看不順眼,看起來好像和滿人有仇一樣。」
福子哽咽了一下,楚楚可憐的說道:「嬿婉出自滿洲正黃旗包衣,雖然是包衣,但也是滿洲姑奶奶。
嘉貴人來自朝鮮,說是玉氏貴女,可不過是一個貢品。
她只是藩屬國進獻的女子,卻對大清的旗人動輒打罵侮辱,不知是何居心。
奴婢有時都懷疑嘉貴人是對大清不滿,所以才把怒氣發泄在嬿婉這個小宮女身上。」
福子邊說邊偷偷觀察著乾隆的神色變化,見他原本柔和的表情逐漸變得鐵青,心中暗喜。
看來自己這番話成功地挑起了乾隆的怒火。
她深知這位皇帝的情緒化性格,於是繼續添油加醋地挑撥道:
「皇上,非我族類,其心必異啊!」她故意壓低聲音,讓這句話聽起來更具煽動性。
「朝鮮雖成為了大清的藩屬國,但天高皇帝遠的,難保不想獨立出來。
我聽說嘉貴人一直以玉氏貴女自稱,對後宮的娘娘也高傲的很。
好像只有她的身份才是最尊貴的,要奴婢說大清的貴女才是真正的貴女。」
福子用那張貌美如花的臉蛋一邊迷惑乾隆,一邊說嘉貴人的壞話。
乾隆聽後,臉色愈發陰沉,眼神中閃爍著怒火。
他本就多疑,如今聽到這樣的話,更是對嘉貴人產生了深深的猜忌。
福子見目的達成,就不再多說。
她知道,接下來的日子裡,嘉貴人恐怕要倒霉了。
如果是面對雍正皇帝,她哪裡敢這麼直白的挑撥離間啊,
但是面對這個腦子不太好用,智商約等於0的皇帝,福子什麼都敢說。
這時乾隆的腦子裡一團漿糊,腦海中只有福子的話,沒有一點分辨能力。
他情緒上頭,直接拉著福子就要去啟祥宮看看到底怎麼回事。
他沒有大張旗鼓的去,而是直接來了一個突然襲擊?
宮裡的人都挺神出鬼沒的,乾隆的行為十分合理。
而此時魏燕婉正被嘉貴人懲罰,嘉貴人大白天的就讓魏嬿婉給她洗腳,還問她,「本宮的足美嗎?」
魏嬿婉忍辱負重,捧著嘉貴人一股泡菜味的腳違心的說著奉承的話。
只是臉上的表情不太和諧,這讓嘉貴人十分不忿,「你這心不甘情不願的,是本宮的足不美?」
魏嬿婉瘋狂搖頭,但是沒有解釋,一下子就激怒了嘉貴人。
嘉貴人親自動手打魏嬿婉,下手又毒又狠,轉往臉上招呼。
她自己打得不過癮,還讓貞淑一起動手。
魏嬿婉哪怕被打的遍體鱗傷,也依舊記得福子姐姐的交代。
福子派人告訴她,今天無論如何也要讓嘉貴人親自對她動手,這樣她就能逃離苦海了。
於是魏嬿婉揚起她那張小臉,特意在嘉貴人面前晃了兩圈兒。
嘉貴人一看到魏嬿婉那張和如懿有三分相似的臉就生氣,果不其然被她挑動了火氣,然後直接磋磨她。
讓她做個洗腳婢侮辱她。
魏嬿婉表現的木訥,故意觸怒嘉貴人。
當乾隆帶著福子偏偏走進啟祥宮時,就看到嘉貴人打魏嬿婉的巴掌,還口口聲聲的叫著櫻兒,罵她低賤。
福子雙眼含淚,直接哭著跑過去抱住了魏嬿婉,然後在魏嬿婉的耳邊小聲說:「暈倒」。
魏嬿婉聽話的直接兩眼一翻就暈了過去,而福子則抬起一張美艷絕倫的臉,梨花帶雨的對乾隆說道:「皇上,求您救命,嬿婉被打死了。」
福子抱著暈過去的魏嬿婉,哭得梨花帶雨,看著乾隆的眼神像在看最後一根救命稻草。
這樣一位美人,我見猶憐的向乾隆求救,全身心的依賴他,讓乾隆的大男子主義一下子就被滿足了。
乾隆直接來到嘉貴人面前,一巴掌把嘉貴人打倒在地。
嘉貴人臉上疼,心裡慌。
但她強迫自己冷靜,她不能慌,不過是懲罰一個小宮女,皇上應該不會對她怎樣,畢竟她還懷著孩子。
「皇上~」嘉貴人哀怨看著乾隆。
乾隆很生氣,打了嘉貴人還不夠,親自上腳踹倒了貞淑。
貞淑被踹的滿地爬。
福子覺得這番邦來的宮女就是沒規矩,皇上打你,你還敢躲?
而且嘉貴人還替貞淑求情,這是怕自己的丫鬟被暴力狂乾隆踹死。
福子眼珠子一轉,邊哭邊對乾隆說道:「嘉貴人不愧是朝鮮來的玉氏貴女,一個丫鬟也如此珍貴。
雷霆雨露俱是君恩,皇上打她,她竟敢躲?
難道你們朝鮮王朝有不臣之心,你們怎麼能這麼不尊重皇上呢?」
福子滿心滿眼都是乾隆,哪怕哭得滿臉淚痕,都不忘替他出頭。
這讓乾隆感動極了,心裡暖暖的。
貞淑惡狠狠的瞪了福子一眼,隨後連忙跪在地上求饒,「皇上,奴婢不敢,奴婢不敢,奴婢錯了。」
嘉貴人也替貞淑辯解,「皇上,貞淑只是一時糊塗,所以才躲了。
玉氏對皇上忠心耿耿,沒有不臣之心啊,玉氏的忠心天地可鑑啊思密達。」
福子可不會放過打壓嘉貴人的機會,她要替魏嬿婉報仇。
福子抱著魏嬿婉低聲啜泣,「嘉貴人,你說對皇上忠心耿耿,就是任由你的宮女打殺大清的宮女嗎?
在你嘴裡嬿婉低賤,可她是正黃旗包衣,上三旗的包衣在你嘴裡是低賤之人?
在你心裡是否滿人都是不通禮儀不知禮數的低賤之人,只有你們朝鮮玉氏才尊貴嗎?
我們這些包衣跟你這玉氏貴女比不了,我們可沒有流著你朝鮮王朝的尊貴血統。」
福子這幾句話是直接想把朝鮮給拉下了水。
乾隆的眼神更加不對勁了,懷疑的看向金玉妍。
金玉妍被送到大清是作為貢品上供的,現在只是封了個貴人就如此囂張跋扈。
福子都不知道她哪來的自信。
最可笑的是嘉貴人如此苛待宮女,皇后竟然不知道。
皇后是幹什麼吃的,能被一個外族女子給糊弄了。
福子對後宮這些妃嬪不抱什麼希望了,簡直比宮斗失敗者的她都不如。
福子緊緊摟著魏嬿婉,抓住魏嬿婉的手輕輕安撫她。
福子既認了這妹妹,就絕對會給報仇的,她不會讓嘉貴人有爬起來的可能。
她確認自己在皇上心中已經有了地位,並且摸透了皇上的秉性,所以才敢直言不諱。
而乾隆確實是耳根子軟的,聽到福子的話又上頭了。
他直接怒斥嘉貴人,「好啊,果然非我族類,其心必異,沒想到你心中竟如此看不起滿族包衣。
那你是不是也看不起我這個滿人皇上啊?從今日起,你也別做貴人了,以後你就是金官女子。」
要不是乾隆不想把朝鮮王朝的關係弄僵,他甚至直接想將金玉妍降為宮女。
皇上在啟祥宮發了一通火後,帶著福子和魏嬿婉回到了乾清宮。
金玉妍再也沒有了囂張的氣焰,怔怔的捂著肚子流眼淚。
她安慰自己,皇上現在只是在氣頭上,她肚子裡懷著貴子,絕對不會被皇上放棄。
她還有希望,她不能倒下,如果她倒下了,世子可怎麼辦?
金玉妍心裡想著玉氏的世子,撐過了一日又一日。
一段時間後,魏嬿婉已經治好了身上的傷,直接就在了乾清宮當差。
太醫第一次給魏嬿婉治療的時候,真是被她身上新舊交錯疤痕嚇到了。
聽著太醫的匯報,乾隆真覺得對金玉妍的懲罰有些太輕了,沒想到她竟是這麼惡毒的一個人。
福子總覺得金玉妍不會只幹這一件壞事,肯定私底下還做了其他的事。
於是在乾隆讓她紅袖添香的時候,福子又開始進讒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