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4章 侍寢啦

  福子和未來的心腹宮女談完了心,帶著她們回到了養心殿。

  李玉隔著很遠就發現了福子的身影,他眼中帶上了自己都沒有察覺的期待,等待著福子走近。

  福子總是人群中最耀眼的那一個,她的儀態特別優美,這種裊裊娜娜的走路姿勢只能是福子。

  只見她輕盈地走來,每一步都充滿了優雅與韻味。

  別的女子穿著花盆底走路,不是姿態僵硬,就是肩膀亂晃,要不就是宛如老嫗。

  嫻妃瘦瘦小小的兒童身材不知為何在李玉腦海中一閃而逝。

  此時,冷宮中的如懿對著殘羹冷炙打了一個噴嚏,隨後露出一個便秘似的笑容,「牆頭馬上遙相顧,一見知君即斷腸。」

  她的少年郎是不是也在想念自己,所以自己才會打噴嚏。

  惢心端著飯碗,看著噴上唾沫的飯菜頓時沒了胃口。

  她心裡腹誹:「主兒進了冷宮後真是越發不講究儀態了,現在打噴嚏都不知道捂嘴,唾沫星子橫飛,太噁心了。

  主兒的體面只體現在頭油和護甲上,表面功夫做的好,其實一點都不講究。」

  這種糟心的日子何時是個頭啊。

  如懿帶著惢心在冷宮受苦,她的少年郎今晚卻要洞房花燭。

  福子作為皇上今晚洞房的女主角, 自然備受關注。

  一路上的太監宮女都熱情的給她請安,福子也都笑著打招呼。

  當福子走到養心殿門口時,李玉和進忠立刻迎上前去。

  兩人低著頭向福子請安,態度十分恭敬。

  現在福子的身份已經不同往日,他們自然要表現出更多的敬意,不敢再像從前那樣隨意。

  然而,福子並沒有一朝得勢便猖狂,她依舊保持著溫和謙遜的態度。

  福子露出一個淺淺的微笑,輕聲說道:「李公公、進忠公公不必多禮。」她的聲音清脆悅耳,如同黃鶯出谷一般動聽。

  進忠直起身子,輕聲提醒福子:「慧主兒,皇上剛從長春宮回來,心情不錯。」

  福子聽了進忠的話,笑容擴大了一些,眼中閃過一絲喜悅。

  她感激地看了進忠一眼,然後輕聲道謝:「謝謝進忠公公。」接著,她邁著輕盈的步伐走進了養心殿。

  李玉見此情景,心中不禁有些不悅,他心想,這個進忠真是太嘴欠!

  他忍不住瞪了一眼眉開眼笑的進忠,就你小子長嘴了,哼。

  這些話本該由他來說啊!如果是他提醒了福子,那福子一定會對他笑得很好看。

  福子和進忠說完話後,便領著魏嬿婉、春嬋和瀾翠一同走進了養心殿。

  乾隆一見到福子走來,立刻伸手拉住她,有些小情緒地問道:「你去四執庫了?怎麼去了那麼久才回來?」

  原來,乾隆從長春宮回來後,本打算向福子炫耀一番自己的豐功偉績,但沒想到福子居然不在。

  乾隆是個狗肚子裡存不了二兩香油的人,做了一點好事就要馬上為自己請功。

  福子不在,他等的心急如焚。

  乾隆看起來有點生氣的樣子,但福子絲毫不慌,指著春嬋和瀾翠,微笑著對乾隆說:

  「皇上,這是嬪妾在四執庫結識的好姐妹春嬋和瀾翠,從今往後,她們就跟在嬪妾身旁當大宮女。」

  「奴婢春嬋/瀾翠給皇上請安,皇上萬福金安。」春嬋和瀾翠齊聲說道,語氣有些忐忑。

  乾隆微微點頭,冷著臉淡淡地回應道:「平身吧,日後要好好照料你們主子。如果發現你們對慧貴人有二心,那朕不會饒過你們的。」

  「奴婢不敢。」春嬋和瀾翠把頭埋得極低,不敢直面皇上的怒火。

  福子輕輕勾了勾乾隆的手指,又撓了撓他的手心。

  她這一手把乾隆勾得心痒痒,剛才嚴肅的表情也維持不住了,眼中帶上了些許笑意。

  這個小妖精!

  小妖精福子嬌里嬌氣的開口,「皇上,奴婢在四執庫里見到了很多姐妹,不免多聊了幾句,回來的有點晚,您不會生奴婢的氣吧。」

  福子恃靚行兇,眨巴著那雙水汪汪的大眼睛,眸光瀲灩,仿佛能把人的魂兒都勾走似的。

  乾隆原本還在裝生氣,但一見到她這副模樣,瞬間就沒了脾氣。

  他忍不住彎起嘴角溫柔地說道:「下次不許亂跑了,朕回來沒有看到你,還以為你丟了呢。」

  福子聞言,露出一個甜美的笑容,嬌聲說道:「皇上,奴婢的心在您身上,就算人丟了,心也不會丟。」

  這種肉麻的小情話,對於福子來說簡直是信手拈來。

  乾隆這下終於忍不住了,被她逗得開懷大笑起來。

  他點著福子的鼻子說道:「油嘴滑舌,怎麼去了一趟四執庫,你的嘴怎麼變得這麼甜了。」乾隆笑著調侃道,眼神中滿是寵溺。

  就在這時,魏嬿婉悄悄地帶著春嬋和瀾翠離開了,接下來的畫面不是她們能看的。

  春嬋看著乾隆和福子打情罵俏,心裡不禁泛起一絲嫉妒之情。

  她壓低聲音對魏嬿婉說:「小主在皇上面前一直都是這樣嗎?」

  這還是她認識的那個福子嗎?

  福子進入四執庫時就和春嬋挨著睡,兩個人關係最好,福子也很依賴春嬋。

  但是春嬋從來沒有見過福子這麼可愛俏皮的模樣。

  皇上憑什麼能夠擁有這麼可愛的福子。

  自己卻不行。

  魏嬿婉心中雖然也有些不是滋味,但表面上卻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

  她淡淡地回答道:「少見多怪,小主和皇上相處自然不同於和咱們相處。

  你們看皇上多喜歡小主啊,只有小主好了,咱們這些做奴才的才能跟著沾光。」

  說著,她輕輕嘆了口氣,眼中閃過一絲無奈。

  瀾翠沒有說話,她雖然有些驚訝,但更多的是心疼。

  以前的福子沉默寡言,溫柔體貼,平日裡對什麼事情都不在意。

  她好像游離於這個世界之外,在小心翼翼地觀察這個世界。

  瀾翠不知道福子經歷了什麼,才從原本的人淡如菊變成如今的模樣。

  看到她在皇上面前不得不虛與委蛇的模樣,瀾翠的心都快碎了。

  她目光不善的盯著魏嬿婉說道:「嬿婉,小主以前一直想要出宮過平凡的生活,是因為你才不得不進了養心殿。

  以後你一定要好好的效忠小主,不然你就對不起小主對你的付出。」

  魏嬿婉聽到這話情緒瞬間低落了下來,隨後她抬起頭,目光像狼一樣兇狠。

  「我這條命是小主救的,這輩子都只會忠於小主,為了小主,我可以殺人放火。」

  瀾翠滿意的點了點頭,「嬿婉、春嬋,咱們都是小主的人,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以後咱們在小主身邊要為小主分憂,絕對不能被別人的小恩小惠收買。

  如果誰敢背叛小主,不用小主動手,我瀾翠就會把那個叛徒殺掉。」

  瀾翠犀利的眼神盯著魏嬿婉和春嬋,魏嬿婉輕哼一聲,

  「這也是我想對你說的,小主對我有救命之恩,我肯定不會背叛小主,你們可不許仗著小主好說話,欺負小主。」

  春嬋看瀾翠和魏嬿婉之間火藥味十足,立即出來打圓場。

  「你們別吵啦,咱們都是小主信任的人,別內訌。

  小主性子軟,心地善良,以後少不了咱們護著。

  咱們以前受苦的時候是好朋友,如今日子眼見著好過了,難道過去的情意竟沒了。」

  瀾翠拉住魏嬿婉和春嬋的手道歉:「是我的錯,我只是看著小主這樣心裡難受,嬿婉,我不是故意針對你的。」

  魏嬿婉明白瀾翠的感受,看著冰清玉潔如仙女一般的福子討好皇上,她心裡也覺得難受。

  有著一種鮮花插在了牛糞上的感覺。

  瀾翠三人年紀都不大,脾氣來得快去得也快。

  很快她們又好姐姐好妹妹的玩了起來。

  養心殿內,乾隆和福子你儂我儂,福子眼神迷離,嘴唇一片紅腫。

  剛才乾隆誇讚福子嘴甜,然後就親自嘗了一下,果然很甜。

  兩個人親著親著差點擦槍走火,乾隆用盡了這輩子的理智才沒有把福子就地正法。

  乾隆喝了一口有些涼的茶,平復了一身火氣。

  他把玩著福子的柔夷,一臉邀功的表情。

  「朕和皇后說好了,讓她把啟祥宮的主殿收拾出來,你搬去主殿住吧。」

  福子做作地表現出驚喜的模樣,崇拜的看著乾隆,「皇上,您對奴婢真是太好了,奴婢無以為報。」

  「那就以身相許吧,晚上準備好來侍寢。」乾隆色眯眯的看著福子。

  福子也適當地表現出嬌羞的模樣。

  「皇上,你好壞啊。」

  乾隆哈哈大笑,顯然是很滿意自己的表現。

  福子能住主殿自然不想住偏殿,她才不會故作賢惠的把好處往外推呢。

  兩個人笑鬧了一陣,乾隆準備開始工作了。

  心情好,批奏摺的速度都快上不少。

  乾隆沒有讓福子紅袖添香,而是讓她回去休息。

  休息好了才能好好侍寢嘛。

  福子回到自己的屋子休息,剛剛躺下,魏嬿婉腳步輕快地走了進來,小聲說道:

  「小主,芬姑姑派人給您送賀禮,現在讓她進來嗎?」

  福子坐起身來,整理了一下衣衫,微笑著點頭道:「讓她進來吧。」

  魏嬿婉嘟了嘟嘴,不滿地說:「您剛歇下,芬姑姑就派人過來了,這不是打擾您休息嗎?

  剛才在四執庫怎麼不把賀禮直接送過來。」魏嬿婉並不知道芬姑姑和福子的特殊關係,所以說話一點也不客氣。

  福子無奈地笑了笑,輕輕捏了一下魏嬿婉鼓起的臉頰,寵溺地說道:

  「別抱怨了,芬姑姑肯定是才準備好賀禮,你讓送賀禮的人進來吧。」

  魏嬿婉點了點頭,轉身領命出去。

  不一會兒,魏嬿婉帶著一個穿著香妃色衣服的女人走了進來。

  那女人看起來有四十多歲,面容慈祥,長相普通。

  可是一雙眼睛像帶著鉤子一樣,平添了一絲魅惑。

  她手裡捧著一個精緻的禮盒,小心翼翼地走到福子面前,微微躬身行禮,輕聲說道:

  「奴婢萱草拜見慧貴人,奴婢是奉芬姑姑之命,特來向小主送上賀禮。祝小主前程似錦,萬事如意。」

  福子連忙站起身來,親自扶起那個女人,微笑著說:「快起來吧,辛苦你跑一趟了。替我謝謝芬姑姑,這份心意我收下了。」

  福子接過禮盒,打開一看,裡面是一隻精美的角先生,晶瑩剔透,價值不菲。

  她有些無語,這麼好的玉,怎麼做了這個東西。

  她還是個黃花大姑娘啊,乾娘真是的。

  福子蓋上了盒子,紅著臉把魏嬿婉支出去煮茶。

  萱草打量著害羞的福子,不由得眼前一亮,她只一眼就看出這個慧貴人是個天生尤物。

  身嬌體軟易推倒,嗓音婉轉如鶯啼。

  關鍵長得是真美,這樣的女人如果經過一番開發,簡直能要男人的命。

  萱草本來是因為欠著芬姑姑的人情才不得不來教導這個名聲很大的慧貴人。

  誰知這一見面,她突然起了愛才之心,想要把這塊璞玉給雕琢的更完美一些。

  她想要打造出一個絕世妖妃。

  萱草沒進宮之前就喜歡風花雪月的事,不僅自己看小黃書,甚至還寫出來給別人看。

  後來她被庶妹設計,寫黃書這件事被她阿瑪發現了,然後她就被送進宮改造。

  進宮之後萱草如魚得水,調教了好幾個一心攀高枝的宮女 。

  後來名聲大了,又幫著先太后烏拉那拉宜修調教固寵的妃嬪。

  她最得意的作品就是先帝的鸝妃,雖然鸝妃先天條件一般,但是聰明好學。

  有一段時間簡直風頭無兩,把先帝迷得夜夜笙歌。

  只可惜烏拉那拉太后已逝,她只能夾著尾巴做人,宮裡也沒有了可供她調教的妃嬪。

  現在看到福子,萱草蠢蠢欲動。

  她認為以自己的能力再加上慧貴人膚白貌美大長腿的優秀條件,慧貴人絕對可以化為絕世妖妃。

  說不定可以比肩褒姒和趙合德。

  福子不知道眼前的萱姑姑怎麼突然看著她傻笑起來,還用那種綠油油的目光看她。

  她往後靠了靠,真怕萱姑姑突然發瘋吃了她。

  萱草從美好的幻想中醒來,立即露出一個大灰狼誘拐小紅帽的表情。

  「慧貴人,你想寵冠後宮嗎?你想獨霸皇上的寵愛嗎?你想讓皇上迷戀你嗎?」

  福子覺得這個魔魔怔怔的萱姑姑好像有些不靠譜,尷尬的笑了一下婉拒了。

  萱草知道自己太過急切嚇到了福子 ,於是馬上收斂表情,一本正經的說道:「後宮的女子想要得寵,一靠家世,二靠美貌,三靠才情。

  您因美貌而得寵,但是美貌不可能永遠都在,你必須給自己找另一條路。

  沒有家世的妃嬪想要留住皇上的心,就要展示出自己不可替代的一面。 」

  萱草停頓了一下,賣了一個關子,福子配合的問道:「敢問萱姑姑,什麼是不可替代的呢?」

  「當然是技術,而且這個技術永遠都是你的,越用越熟練。」萱草激動地說道。

  福子慶幸自己現在沒有喝茶,不然肯定一口茶水噴出來了。

  這個萱草真是滿口的虎狼之詞。

  半個時辰後,萱草一臉滿足的離開了福子的房間,福子雙眼無神的一躺在床上,身體已經被掏空。

  她今天真是漲知識了。

  原來人體還能扭曲成那個模樣,原來她的嗓子還能發出那種聲音。

  福子全身的皮膚都紅彤彤的,實在是太害羞了。

  足足在屋子裡躲到太陽落山,平復了心情的福子才出來用晚膳。

  僅僅吃了一點點東西,福子就被一群嬤嬤帶走洗洗刷刷,最後香噴噴的裹上被子,送去侍寢。

  福子滿腦子都是萱草教給她的知識,這一晚上表現得既羞澀又熱情,把乾隆迷得叫了五次水。

  這不是乾隆的極限,而是天亮了。

  乾隆神清氣爽的扶著腰去上朝,福子則繼續補覺。

  她就算能起來也不會去給皇后請安,畢竟一夜五次她還能活蹦亂跳的,這不是寒磣皇上嗎?

  乾隆在上朝之前也交代了李玉去幫福子告假,看到暈過去的福子,乾隆覺得自己雄風大振。

  今日的早朝,乾隆都有些心不在焉,一直惦記著福子那個小妖精。

  福子這都不是女人,這就是個蜜罐子啊,甜死個人了。

  後宮中的那些女人,沒有一個能讓乾隆如此酣暢淋漓。

  福子就是乾隆在吃了幾年清粥小菜後的大餐,那叫一個香啊。

  下朝後,乾隆飛奔回了養心殿,看到魏嬿婉就急切的問道:「你慧主子呢?」

  魏嬿婉抑制住自己想要給皇上一個白眼的衝動,生硬的回道:「小主還沒醒。」

  「怎麼還沒醒,是不是病了?叫太醫了嗎?」乾隆有些著急,生怕自己新晉的小心肝生病。

  魏嬿婉冷著臉,小聲說道:「小主沒有生病,就是太累了。」

  問問問,就知道問,自己做了什麼不知道嗎?魏嬿婉在心裡唾棄乾隆。

  乾隆輕咳一聲,這是自己的問題。

  福子初次承歡,他本應該憐惜一下,一次就好,但是一發不可收拾。

  乾隆有些羞赧,有些愧疚,於是吩咐李玉去庫房給福子多挑一些好東西。

  什麼綾羅綢緞、珍珠瑪瑙、翡翠玉石,全都給福子送過去。

  對待福子,乾隆倒是難得大方。

  因為福子在面對乾隆的時候沒有立清高人設,反而表現得很嬌氣,需要用錢來精心呵護的嬌氣。

  一切吃穿用度都要是好的,稍微用次一等的東西,福子就敢生病給乾隆看。

  經過潛移默化的洗腦,在乾隆心裡,福子就是一個公主的身子,需要精心嬌養著。

  福子在屋裡閉目養神,自然聽到了乾隆的話,心裡滿意。

  她覺得皇上還是挺有良心的,也不枉費她昨天的賣力表演。

  萱草說了,在床榻之上一定要會演,要讓男人覺得自己行。

  哪怕不行,也要極力誇讚,偶爾還要裝暈。

  福子很聽話的躺了一上午,醒了睡睡了醒,好像暈了一樣。

  其實她的身體早就恢復了,但是為了滿足皇上的虛榮心,她還是得躺著 。

  福子重活一世,發現自己的身體素質變好了,甚至五感也比別人靈敏的多。

  她雖然比不上千里眼順風耳,但是卻比一般人的視覺、聽覺、嗅覺靈敏十倍不止。

  可能這就是對她上輩子慘死的補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