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都。
直升飛機上,聶沅和顧涵菲睡了一覺睜眼就見到了熟悉的城市。
「這是哪?」顧涵菲揉了揉眼,「到家了!!」
「那邊,好像是聶家。」聶沅臉色不怎麼好看。
他雖然沒來過聶家,但是知道聶家長什麼樣子的。
顧涵菲疑惑:「怎麼把我們送這裡來了?有事嗎?」
直升飛機降落在聶家的停機坪上,兩人下了飛機活動身體。
同時也看到了聶家停了很多輛不認識的車。
「這是做什麼的?」顧涵菲再次發問,可惜聶沅也不知道。
顧涵菲自來熟的去問了一圈,很快問到了:「好像聶承運被調查了,天要變了。」
聶沅神色微變,連忙拿手機打出一個電話。
……
「我們直接進入正題吧。」洛風將口袋裡早就準備好的調查文件甩到聶承運跟前:「除了黎明醫院的非法囚禁、違法研究之外,你個人利用職務之便犯下的殺人、賄賂、侵害等各種罪名共計二十三項。」
「並且你授意他人惡意轉移國有財產,和境外勢力勾結……」
聶承運面色冷冷地聽著,對於洛風的話不作任何表示。
既沒有喊冤,也不承認。
洛風揚眉:「你這是在等什麼呢?」
「我只是懶得和你說而已,欲加之罪。」聶承運閉上眼,雙手交疊。
洛風嗤笑:「這種話你也配說。」
「就我上書的每一項罪名這裡都有實證,我們不說別的,蘇秀婉,聶乘風這兩個是被你害了吧?蘇秀婉被你囚禁二十年。」
「聶乘風出事,是你一手策劃。」
聶承運神色無波,「蘇秀婉是病了,我只是幫她治病。至於我大哥的死,那是意外,如果你有證據,我歡迎你拿出來。」
洛風擰眉,關於聶乘風的事他們確實沒有證據。
「就算她病了,你有什麼資格決定她的去留。她有兒子。」
洛風話音剛落,聶承運神情微妙起來,輕輕微笑,似乎很得意:「是麼,她的兒子,那你應該知道她兒子的父親是誰吧。」
「你想說不是聶乘風?」洛風歪到椅子上,「慎言啊聶先生,你這話很可能又爆出你的一項罪名。」
「你想說我強迫了她?」聶承運笑容擴大:「你怎麼知道不是她主動上了我的床?」
洛風眉頭微微一蹙,剛想說什麼,門外傳來一陣騷動。
聶沅沖了進來。
「聶承運,你這個畜生。你把我媽媽藏哪裡去了!」
聶承運並不意外聶沅會出現在這裡,甚至他早有猜測他會來:「聶沅,我還是小瞧你的朋友了。」
聶沅俊美的臉龐滿是寒意:「我媽在哪!」
聶承運不回答他的問題,自顧自道:「一封信就將我的屬下策反,讓他咬了我一口,不僅在黎明醫院放了把火。還趁亂帶走了我的人,只可惜——」
「你和她都沒算到,我是多麼愛你的母親。」
聶沅雙瞳布滿怒火,「少噁心,你有什麼資格說愛我的母親,你的愛就是霸占,欺騙,傷害嗎?」
聶承運勾唇:「你不懂,我對你母親的愛無人能替代……」
「替代你個老母。」
暴怒的女聲響起,洛風只聽到門被人用力推開,一道火紅的身影風一樣颳了進來。
在所有人都沒反應過來之際,脆響聲響起。
「啪啪!」
顧涵菲用了狠力氣,甩了聶承運兩個大耳刮子。
「呸!渣男,老娘要早知道你是這麼個貨色,點鴨都不可能要你。」
火爆的影后叉著腰,猛烈噴了聶承運一臉。
甩了兩個耳光還不夠,抬手又將桌上的水杯端起,劈頭蓋臉澆了聶承運一臉。
聶沅呆了。
洛風揚眉,吹了聲口哨。
而聶承運整個人懵了,他抬起頭,臉上得意的表情扭曲成暴怒。
「你,你竟敢……」
「怎麼的,渣男,你還想打我?」顧涵菲冷笑連連:「先想想你能不能逃過法律的制裁吧傻逼!」
嘭的一聲將茶杯放下,顧涵菲轉身瞥了聶沅一眼,看他一副被打擊的要瘋魔的姿態,道:「他不可能是你爹,他有不育症。」
「什麼?!」
一道驚雷劈在了書房中三個男人的頭上。
尤其是聶承運。
他臉色頓時綠了紫了紅了。
聶沅則是驚喜,「你,你說的是真的嗎?」
顧涵菲嘆了一口氣,「本來我不想說的,實在是和這種男人談過簡直是我的案底。但確實我和他曾經有過一段,我甚至還戀愛腦的想給他生個孩子。」
「結果,沒動靜,我還以為是我拍戲常年顛倒作息身體不好,去找了中醫調養,結果老中醫說我身體槓槓的,如果沒懷孕只能是對方的問題。」
聶承運聲音像是從牙縫裡擠出來:「那是因為我每次都做了措施。」
「我扎了洞。」
聶承運:「????」
「即便如此也不能說明是他身體不好吧。」洛風好奇地托腮:「有可能是恰巧概率的問題呢。」
顧涵菲搖頭:「不可能,我算過時間的。而且給我瞧病的老中醫賊靠譜,秦家那位老爺子。」
一提是秦老爺子,聶沅頓時就信了八九分,心裡那股子被石頭壓迫的窒息感消失。
洛風:「既然是秦老爺子蓋章,那這件事沒跑了。」
「不可能——」聶承運有些破防地低吼,「絕對不可能,聶沅是我的種。他絕對是我的種!」
洛風看他那副模樣,不介意讓他更破防點。
「把人帶來。」
聶承運猛地抬頭:「什麼人?」
聶沅則心有所感地轉身,一陣腳步聲傳來,很快書房門口出現一道他夢裡見過無數次的身影。
蘇秀婉披散著長發,穿著青綠色的旗袍,皮膚白皙,小巧的瓜子臉,雙眸溫柔平和。
「聶沅,我是媽媽。」
「媽媽!!」聶沅沖了過去,他小心翼翼地站在蘇秀婉跟前,想擁抱她又生怕這是在做夢,「媽,真的是你,你好好的,你回來看我了。」
「你長大了。」蘇秀婉微微抬起頭看著這個眉目俊美,與她最愛的人極為相似的臉龐,「這些年過的很辛苦吧。」
聶沅搖頭,將自己的臉放入她的掌心,「沒有,一點不辛苦。媽,是我沒用,我沒能早早救你出來。」
蘇秀婉輕柔的笑:「不是你的錯。」
聶承運痴痴地看著蘇秀婉如花的笑顏。
「秀婉。」
「你終於肯說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