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華國,不會全民皆兵吧?」Z公子眼底浮起深深的忌憚。
海利亞抿唇。
納什臉色漆黑,額頭青筋嘎嘎蹦出來。
其他幾個國家的代表也出聲試探王雪。
一個女明星,居然有這樣的身手。這合理嗎?
王雪一直微笑的臉龐微微抽搐,眼底震撼不比其他人少。
她一直以為慕青梨在綜藝上表現出來的超高武力值是江明澈故意捧她。
就算當時綜藝是蘇家台前,他們幕後支持。但是她得到過消息,《一起來種田吧》這檔綜藝有個神秘的投資方,資金來源是四月集團。
而四月集團,是江明澈一手建立的。
如今,在僱傭兵都死在慕青梨手底下這個直觀的現實面前,王雪也不得不承認。
慕青梨,確實有兩把刷子。
王雪眼底閃過殺意,既如此,這次就絕對不能讓她離開這座島。
一定,一定要在這裡,弄死她。
並將她的心臟,提取出來。
夜長夢多,不能等了。
王雪轉身:「各位,我覺得七天實在太長了,為了等一個結果,爾等要在這裡守七天。不如我們今年玩個速戰速決如何?」
「哦?怎麼玩?」
王雪勾唇:「公布所有人的坐標,大亂鬥。」
*
慕青梨將魯斯等人身上的物資搜了差不多,撿了一些能帶走的背在身上往回走。
走了幾分鐘,她轉身,偷偷跟著她的佐以聖香驚嚇般蹲下。
期待用那還沒她腿高的草叢遮擋住自己的身形。
「你跟著我幹什麼?」
「我……我害怕。」佐以聖香可憐巴巴地說:「他們殺人,我怕死。你能不能讓我跟著你,我不會影響你的。」
「要我保護你,可要交保護費。」
「我交我交!」佐以聖香連連點頭,只是花點錢而已,能比命重要嗎?
「不是錢。」
「那是什麼?」
慕青梨挑了下眉梢,「說說你知道的,關於這座島,以及你們看到我為什麼那麼激動。」
佐以聖香抿唇,眼底閃過猶豫。
慕青梨也不勉強,轉身就走:「不說的話就請自便吧,我不是好人。」
「等,等等。」
佐以聖香咬牙,小跑追上慕青梨:「這座島每過三年左右會舉辦一次舞會,被邀請的人明面上是名流藝人。實則他們只是幌子,真正來的是各國士兵……年輕的,身體素質極好的,軍人。」
「為的是從他們之間決出最強者,好,好做實驗……」佐以聖香恐懼地抖著身子,小聲說:「而那些不幸身亡的則會被摘掉器官,為權貴們適配,更……更換。」
咔嚓。
佐以聖香驚了一跳,抬眸卻見是慕青梨捏斷了一根鐵棍。
她瞳孔震驚:「你,你……」那根鐵棍她摸過,是實心的。
她的力氣究竟有多大,好可怕。
慕青梨深吸一口氣:「你繼續說。」
「至於看到你會激動,是因為納什給的任務。納什就是我的堂哥,剛成為太子。」佐以聖香簡短介紹了下納什,然後繼續說:「他沒說具體要幹嘛,只說要抓到你,只要能完成,會額外給魯斯他們一大筆錢。」
與此同時。
中心大樓的禮堂之中,王雪質問納什:「請問納什親王為什麼要抓走我們國家的人?」
「叫我太子。」納什不滿皺眉,「不管因為什麼,這不是沒成功嗎?所以沒有意義。」
王雪冷哼。
……
「你為什麼會知道這麼多?」慕青梨問她。
佐以聖香懵了下:「你,是問我怎麼知道島的事麼?這件事其實不算秘密啊。」
「不算秘密……」慕青梨笑了,她嘴角勾起諷刺的弧度,也就是說這種用別人器官給自己換上的事,是權貴階層中公開的,他們甚至不覺得有問題。
為什麼?
因為他們高高在上,這種被摘器官的事不會落到他們的頭上。
所以她上輩子也是如此被人惦記上的。
怪不得,慕幼婉那麼拙劣的謊言慕家無視,想來這件事他們就算不清楚具體也是瞭然於胸,知道是為大人物服務。
有天大好處的。
怪不得,這種離譜的、犯罪行為在一家醫院裡輕易做成了。
因為這背後,有一手遮天的人,兜底。
所以醫院也不怕。
不僅不怕,恐怕那些參與的人,就如後來從海市遷移到帝都的慕家一樣,平步青雲了。
慕青梨抬起冷寒的雙眸看向蔚藍的天空。
朗朗乾坤,黑雲灌頂。
「妹妹!!」
秦盪聽到外面有動靜,悄悄探頭,就看到慕青梨渾身是血,嚇得顧不得別的,衝出來:「你怎麼了,哪裡受傷了???」
「哥,我沒事。」慕青梨沖他一笑,「這是別人的血。」
「真的嗎?我看看。」秦盪抓住她的手,搭了下脈搏,確定沒有危險才鬆了一口氣,「妹妹,你心情不好嗎?」
脈搏大起大落,心力大震。
慕青梨淡笑:「沒事,這些東西哥你們挑幾樣順手的。」
「你先坐下休息。」秦盪拉著她進了房子,又給去倒了水,拿來果凍和可樂:「吃點甜的,心情就會好了。」
「青梨,你怎麼了,沒事吧啊?」顧涵菲聽到動靜探頭,嚇得臉色蒼白,奔到慕青梨跟前,「怎麼這麼多血,你沒事吧?」她聲音顫抖不已。
慕青梨:「沒事,這是別人的血。」
「那就好那就好。」顧涵菲吸了吸鼻子,看著秦盪拿來吃的,跟著一起催促慕青梨吃。
慕青梨本來不想吃,但看他們二人擔心的目光,挑了個果凍吃了兩口。
「收拾下我們準備離島。」
「好。」秦盪和顧涵菲連連點頭,過了一會,「離島?」
「嗯。」
慕青梨頷首。
「可,我們能走的掉嗎?」
慕青梨轉頭看向在門口沒進來的佐以聖香,「她有辦法。」
秦盪和顧涵菲齊齊看向佐以聖香,「你是?」
「我……?」佐以聖香指著自己的鼻子,錯愕:「你,你開玩笑吧。」
「沒開玩笑。」慕青梨平靜地看著她。
兩人對視著,慢慢的,後者挫敗地垂下頭。
「被你看穿了。」
她仿佛直接換了一個人,不再唯唯諾諾,而是沉靜地走進屋內。
「沒錯,我是有辦法,但我憑什麼帶你們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