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死的！」趙鋒凌臉色大變，連忙打電話報警。
報完警之後，又給慕青梨發微信。
發完之後，他原地等警方過來。
——
帝都。
清北校園後門。
慕青梨目送聶沅上了一輛車，轉身往宿舍走去。
微信上來了不少消息。
她邊走邊看。
當看到趙鋒凌的消息時候，猛地頓住腳。
路燈的光暈落在少女精緻的臉龐上，卻泛著冰冷的殺意。
「趙總。」她打了語音電話過去，「警方到了嗎？」
「到了，他們在調查沿路監控，不過附近的沒有，我也把慕佑星的事告訴他們了，他們正在封鎖高速公路。」
山城是沒有高鐵的，只有高速公路，想坐高鐵和飛機需要到山城隔壁的青城。
「你別擔心，警方說了我報警的很及時，他們會竭盡全力找人的。而且我還給當地打電話了。」
畢竟是大投資方，當地很重視。
「我知道了，有消息麻煩你隨時聯繫我。」
掛了電話，慕青梨沒猶豫轉身往校門口的方向走去。
「大白，這兩天麻煩你去醫院照看光哥。」
「我要出趟門。」
……
機場。
慕青梨在候機室等待登機，她翻出手機里有關慕氏的各種材料報告，眸光森冷。
叮咚。
微信來了消息。
江明澈問她睡了沒有。
她回了個沒。
【心情不好嗎？】江明澈敏銳察覺到她的情緒。
慕青梨：【沒有，我很好。】
她想起晚上和聶沅商量的事，眸光微動，打字。
【老闆，你知道ARTION舞會嗎？】
收到消息的江明澈眉梢輕挑，【怎麼想起來問這個？你有興趣？】
不等慕青梨說什麼，他便發來一條語音。
慕青梨戴上耳機聽他說：「ARTION舞會是在國外生物科技大佬席文的私人小島舉辦的。那邊屬於公海，也就是著名的三不管地區，不管發生什麼在那裡都不會承擔法律責任，也沒有公義條文約束。所以我個人不推薦你參加。」
少女沒有直面回答他的話，而是又問道。
【我聽說華國名流都很想去，但是沒有名額？是因為被排擠的關係。】
江明澈無奈嘆了一口氣，「準確來說不是被排擠，而是無人可去。」
無人可去……麼？
慕青梨眼眸深邃，江明澈再次發消息提醒她不要參加這個舞會。
【我就是隨便問問，沒有想去】
【這樣最好。】江明澈問起牟家的事，【你打算怎麼處理他們？】
慕青梨：【現如今牟家的下場已經出乎我的預料了。】她知道牟家背景深，所以當時打算自己替陸光報仇。
但是陸光攔住了她。
慕青梨不想讓陸光失望，把人丟在馬路上，牟雪峰會斷腿也是她根據後方追蹤的速度計算出來的。
斷一條腿，換陸光受的苦，她覺得對彼此都公平。
之後牟家人偷偷爆出視頻想要毀掉她，她也反擊了。
【夠了。當然如果他們再想報復，我隨時奉陪。】
江明澈見狀沒有多說什麼。
兩人又聊了點別的，鑑於陸光受傷需要時日休養，【我給你配個新的助理兼經紀人，等陸光回來他再離開。】
慕青梨本來想拒絕的，不過考慮到江明澈的身份，她眸光一轉，答應了。
【好，謝謝老闆。】
江明澈：【不客氣】
兩人終止聊天，這邊登機消息來了，慕青梨辦手續登機。
上飛機後，她透過玻璃看向外面橙光照耀的機場。
凌晨時分，帝都機場的人流依然不少。
兩個小時後。
凌晨兩點半。
慕青梨到達海市機場，沒做停留她上了計程車直奔慕家。
半路上，她看向窗外路過的老小區，叫了停。
推門下去，往小區內走去。
這個點附近人稀少，不過燈光一路向內倒是不影響走路。
路過平常老人們打太極鍛鍊的廣場，穿過石柱搭起來的迴廊，在角落裡擺放著下了一半的棋盤。
在棋盤後方，是一處帶院子的老房子。
此刻黑漆漆一片，想來裡面的人已經睡下了。
慕青梨站在門口，輕輕叩門。
毫無反應。
她加大的力道。
過了一會裡面傳來窸窣的動靜，還有不怎麼開心的蒼老聲音：「誰啊？！」
「郭老，我是慕青梨。」
陡然的一陣沉默。
慕青梨耐心等著，過了足足五分鐘，裡頭再次傳來輕微的腳步聲。
吱呀一聲。
門開了，隔著院子的鐵柵欄門，老者與少女對上了視線。
頭頂月光灑落，少女影子在地上被拖的老長，寒霜遍地，郭成明不知怎的，心裡泛起了寒意。
「娃娃，股份已經賣給你了，又來找我做什麼。」
慕青梨眉眼平靜：「找郭老合作。」
「合作？我已經老了，沒興趣折騰進你們的事。」
郭成明有聽新聞的習慣，慕青梨最近可不要太出名。
去了帝都發展，短短時間居然和政商都扯上關係對上了。
他不願意和慕青梨有聯繫，免得遭了殃。
慕青梨明白他的推拒，也不生氣，淡淡道：「郭老就不想好好安度晚年麼。」
「我很知足。」
「是麼？」少女輕笑，不知是諷刺還是揭短，「如果真的知足，郭老此刻應該在某個陽光明媚的小島上養生，而不是在這……」
「你什麼意思！」郭成明不悅地沉下眼。
「郭老確定要我在這裡說？」
郭成明一噎，思襯一會終於走出來，打開了大門的鎖。
慕青梨跟著郭成明走進他的房子，老舊的房子內外大不相同。
內里裝修豪奢，一陳一設皆屬精品，甚至還有不少古董字畫。
據她查到的消息，郭成明平生最愛三大樣：茶，畫，器。
全部是燒錢的頂奢愛好。
「坐。」郭成明去拿了一塊茶餅出來，坐在慕青梨對面，輕輕按壓四個角，弄出一些，親手給慕青梨泡了一杯茶。
這期間花費足足半小時，慕青梨不言不語不著急的等待。
郭成明將茶落在她跟前，「你倒是沉得住氣。」
「嗯？我在等茶。」慕青梨收回視線，誠懇誇讚：「您茶道造詣極高。」
郭成明冷哼了一句，「別以為拍我馬屁就會答應你。讓你進來是怕擾民。」
慕青梨也不和他辯解，笑盈盈端起茶盞，品了一口。
「好茶，醇香留齒，入口不散。」
郭成明：……
他以為這姑娘是裝淡定，她還真品上茶了？
「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