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青梨直接定了一個跌停價多一分掛單撿籌碼。
之後就去做自己的事了。
因為之前請假多，她這段時間拼命上課，別人一天四節，她一天八節還去實驗室堵教授。
主打一個能修學分絕不浪費。
摸進校園裡的狗仔抓拍到慕青梨的動靜不是在這個專業課上就是那個教室里，忙的像陀螺。
就這晚上雷打不動跑步一小時，鍛鍊一小時。
狗仔：這自律的程度，恐怖如斯。
發到網上，慕青梨的粉絲們紛紛被激勵到，路人網友感嘆不愧是學神，黑粉一如既往狗叫說這是擺拍。
只是從前住網上噴黑粉的慕青梨好像突然間就對網絡失去了興趣，發動態都很少了，更別說懟黑粉。
又忙了兩天。
快到星期天了。
慕青梨抽空看了一眼股市，驚訝發現慕家股價居然拉升過一段時間，不過很快又跌下去了。
她眯眼。
這個拉升程度可不是現金流能起來的，或者說換個說法，以慕氏的體量能在如今跌幅已經過百分之五十的情況下，還能拉升這麼大這麼久，需要的資金足以原地在起一個小豪門。
那麼——
股價怎麼回事？
慕青梨放下手頭的事去仔細看了K線和廣場上的留言，發現大部分股民也是一臉懵逼，甚至有韭菜以為到底了，直接把買房錢都給投進去了。
沒想到剛半天，股價直接又呲溜回去不說，並且再次跌停了。
慕青梨找到了跌停的原因：【慕氏珠寶計劃流產】
但是暴漲的原因沒找到。
想了想，她將股票代碼發給陸坤，請教他：「陸教授您在金融圈子裡認識的人多，請問慕氏這個股價為什麼上揚了這麼久？」
陸坤看到這條消息的時候，人正參加一個商業聚會。
穿著西裝的眼鏡男後靠在椅背上，姿態懶散地打字：「你個操盤手都不知道，我又怎麼會知道。」
慕青梨呃了一聲。
她裝的無辜單純地模樣：「陸教授說什麼，我沒聽懂。」
「嗤！」
陸坤輕笑，打字：「你一邊用醜聞壓低股價一邊撿籌碼，操盤的不錯，只是，你忽略了一個重要的事。」
慕青梨問：「什麼？」
「想要有話語權光在二級市場撿點籌碼是不行的。」
慕青梨若有所思，她不恥下問：「請陸教授指點。」
「嘖~」陸坤捏了下眉心，親弟弟對金融絲毫不感興趣，他手下的小藝人倒是個人精，還特別會見縫插針。
「知道什麼是二級市場嗎？」
這個當然知道，慕青梨上的專業課上第一節就說了二級市場乃是流通市場。
簡單來說，一切可交易的股票、基金都是二級市場。
「知道什麼是一級市場嗎？」
陸坤仿佛查驗課程的老師，又問了一個問題。
慕青梨將答案輸入發送過去。
一級市場，就是二級市場的上級，所有的股票來源於一級市場，份額多少是由他們定。
甚至，價格波動，也是如此。
慕青梨好似有點明白了，「您的意思是……有關部門在幫他？」
「不是幫他，是維護市場安穩。」
陸坤走出了這片推杯交盞的地方，到了一個僻靜所在，輕按語音條，溫潤的嗓音透過話筒傳到另一邊少女的耳畔。
「慕氏在海市是GDP大戶，它可以有波動，也可以大跌，但不能暴跌不止，這會出亂子的。」
不等慕青梨說，他繼續說：「在市場中個人力量沒那麼重要。」
慕青梨深吸一口氣：「可它還是沒止住不是嗎？難道是因為慕佑謙合作的關係？」
「怎麼可能。」陸坤嗤笑一聲，「說了你們沒那麼重要，莊家想要做勢也只在一個區間，而一旦出現兜不住的狀態，只能說，有人出手了。」
「國內資本市場可不是那麼簡單能坐莊的，差不多可以收手了。」
這就是暗示她，再繼續操盤下去，會被盯上。
慕青梨：……
她悶悶回答：「謝謝教授指點。」
這肺腑之言一般人不會說，陸坤顯然也是看在光哥的面子上才告誡她的。
「手裡那些籌碼找准機會丟出去。」陸坤看向遠方璀璨的高樓。
輕描淡寫道：
「慕氏，涼了。」
慕青梨微怔，從陸坤的話里敏銳捕捉到了什麼，但她知道陸坤能透露到這裡已經關係夠鐵了。
掛了電話。
慕青梨坐在校園長椅上沉思著接下來的計劃，股份還是要收的，就目前她擁有的籌碼還不夠達成她制定的目標。
但陸坤的勸誡她也放在心中了，他的話，慕青梨還是信任的，估摸著是他們圈子裡在籌謀什麼。
慕氏作為海市豪門之一，它的市場份額自然一直被人盯著，這次是個好機會……
頭頂光線黑了不少，慕青梨以為又是哪位記者朋友，剛想說今天不接受採訪，抬起頭卻發現這人十分眼熟。
「秦盪，你怎麼在這裡？」
「你好呀，小表妹。」漂亮精緻的少年青蛙蹲在她身前，笑容燦爛，一口白牙晃眼。
慕青梨：？
「忘了介紹了，我叫秦盪，秦媛的秦。」
慕青梨微睜大了眼，萬萬沒想到秦盪和秦媛居然是親戚，可是秦盪是帝都人，秦媛是……
對了，她隱約記得從哪裡聽說秦媛是從帝都嫁到海市的。
不過知道的不多，只大概知道秦媛和家裡鬧崩了幾十年也沒來往，慕青梨回到慕家自然也不會知道外祖家是什麼情況，有什麼人。
「小表妹，你在想什麼？」
慕青梨回神：「RL珠寶，是因為我的身世，才找我做代言的嗎？」
「不，秦放找你純粹是她看好你，她剛知道你是她的小表妹。」
「你的意思是——你早就知道我的身份？」
面前明艷的少女一雙眼清透無比，看過來的時候不是如今大學生的清澈愚蠢，反而像一汪清泉，雖然清澈，但深邃。
秦盪粲然一笑：「當然……不是啦！」他湊近慕青梨，將自己精緻的眉眼與她明艷的骨相襯在一塊，「我見到小表妹就覺得一見如故好似上輩子就是血脈至親，親近不得了，在慕家那個我看她一眼都嫌煩，那時候還特別可惜怎麼沒有個投緣的妹妹。老天這就給我送來了~」
他非常開心期待地注視慕青梨：
「來，小表妹，叫聲表哥聽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