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才說一個冰雪聰明的當事人對律師的幫助有多大。
金一海扯了扯嘴角。
說這些已經沒必要了，反正這官司，輸定了。
……
帝都，某五星級酒店房間裡。
手機光芒倒映出慕幼婉扭曲的臉龐，她不可思議地呢喃著：「怎麼會這樣？Q居然是慕青梨？！！？」
「慕青梨……」
「慕青梨！！！」
慕幼婉又恨又嫉妒。
今晚的熱搜屬於慕青梨一個人所有。
前排熱搜，每一個話題都是慕青梨，後排還持續不斷有新的上來。
慕幼婉心裡說不出的難受。
為什麼會這樣？
這幫網友都瞎了嗎，為什麼會喜歡慕青梨？？？？
她不能接受，買了不少水軍下場黑慕青梨。
然而根本翻不起什麼浪花。
直到楊森的人氣終於超過慕青梨，慕幼婉心裡才高興一些。
結果就這時候收到了慕青梨開直播的提醒。
她立刻開了小號進去，看到慕青梨正和粉絲聊的開心。
慕幼婉頓時忍不住，發了彈幕嘲諷。
誰想到慕青梨和她的粉絲跟狗一樣，追著她咬了半天。
尤其是慕青梨，她居然把自己禁言，罵了半個小時，才把自己踢了。
慕幼婉當場被氣吐了血。
看著滿熱搜上都是慕青梨的話題，她坐如針氈，偏偏慕佑謙這時候去談合作了不在這裡。
慕幼婉情緒更是崩潰。
比她更崩潰還有一個人——慕佑淡。
自從跟慕青梨崩了之後，慕佑淡沉下心，打算好好寫歌，他就不信了，沒了慕青梨他還真的一首歌都寫不出來了？
結果——
還真的寫不出來了。
本來今晚，慕佑淡剛做完一個療程的心理治療，感覺自己好多了。
結果看到熱搜上說慕青梨就是Q。
他點進熱搜，看到慕青梨脫下面具那一刻，更看到無數追星族為她狂歡那一幕。
慕佑淡心裡很難受，但還能嘴硬說為她高興。
然而，他萬萬沒想到，自己的粉絲會爬牆到慕青梨那邊。
事情還要從慕青梨人氣被楊森趕超之後說起。
慕佑淡看到之後腦子裡一閃而過要不要幫她拉一拉人氣。
但想到慕青梨對自己的態度，慕佑淡便消了這個念頭。
誰能想到，他粉絲群里卻正在組織著為投票的事宜，為慕青梨。
慕佑淡當場發火，質問經紀人。
經紀人這才告訴他，這陣子粉絲們有不少爬牆粉了Q。
慕佑淡像是被雷劈了一樣。
「什麼叫爬牆粉了Q？她不是女的嗎？為什麼我的粉絲會……」
經紀人：「這個我也很奇怪。」
按道理說，男愛豆和女愛豆的粉絲就算有重疊也不會太高。
所以經紀人壓根就沒想到過慕青梨有一天會搶了慕佑淡的粉絲。
當然最開始他就沒瞧得上Q，認為不過是個剛冒頭的網紅。
「走了多少粉絲？」
慕佑淡很快就冷靜下來了，他是頂流，粉絲多如牛毛，就算跑了幾個爬牆的也不算要緊。
反正他粉絲多。
再者，他們爬牆的話，說明本身就不堅定，等他開了演唱會立馬就回來了。
「具體沒算。」經紀人支支吾吾，慕佑淡有不好的預感。
「到底是多少?!」
「大概……也許……有個幾十萬吧。」經紀人含糊猶豫地說道。
慕佑淡瞪大眼：「你說什麼——」
「主要是有個大粉，帶頭爬牆了，大粉效應，加上慕青梨最近話題太足了，Q是她這件事，影響力太大。」
「最重要的是，你最近一直沒有演唱會。」
之前慕佑淡溜粉的演唱會鴿了大半年。
愛豆粉從來就是靠蒸煮不停出演唱會、舞台還有各種路透曝光才能保持粘性的。
但慕佑淡下半年除了《花花世界》這個綜藝以外沒有別的曝光了。
更別說這綜藝上他的表現還十分討嫌，脫了好多粉。
經紀人都不敢說，其實當時就有不少粉絲爬牆慕青梨的苗頭了。
如今Q爆火，她和慕青梨還是一個人。
愛舞台唱歌的那群追星族，不跑才怪呢。
經紀人看過慕青梨的十幾場表現，舞台多變，風格真的是將男女都打撈其中。
又美又颯還帥氣逼人。
他都有些心動了……
慕佑淡氣瘋了。
「這些你怎麼不早說？」
經紀人委屈，他哪裡敢說啊，這陣子慕佑淡情緒不好，動不動就發火。
陰晴不定的。
比起這種狀態出節目，經紀人寧願他沒什麼動靜。
「沒事的，眼下快要到元旦了，各大綜藝的跨年舞台我給你接洽了好幾個，到時候帶著新歌強勢歸來，粉絲肯定立馬回來。」
經紀人安撫，又道：「明年開春之後，你再舉行一個巡迴演出，基本就沒問題了，慕青梨就算紅她到底不是專業歌手。要演戲又要上學，還要唱歌，怎麼可能顧得過來啊。」
「粉絲跑是一陣子的，你知道，大部分粉絲都是誰帥誰出來的多喜歡誰。」
慕佑淡被安慰並沒有好太多。
誰都可以搶他的粉絲，慕青梨不行。
經紀人看他面色陰沉，也不敢多說，扯了個藉口就趕緊溜了。
慕佑淡坐在陰暗的角落裡，情緒陷入比之前更焦躁的地步。
半夜。
慕青梨睡得迷迷瞪瞪，手機瘋狂震動。
她以為警方那邊有了新進展，就從被窩裡探出手，摸到手機劃開，迷糊喂了一聲。
「慕青梨，你怎麼睡得著的？」
慕青梨睜開眼，看了一眼手機屏幕上陌生的號碼。
再聽對面繼續叭叭叭。
「你對我到底有什麼仇恨，要搶我的粉絲？」
「慕青梨，我是你哥哥，不是你仇人。」
「就算你想要我的粉絲，你說一聲啊，偷偷摸摸做什麼……」
慕佑淡指責的話語在一聲嗤笑中被打斷。
「搶你的粉絲？慕佑淡，你是不是太看得起自己了。」
慕佑淡怒不可遏：「怎麼不是搶我的？」
「你那頂流之位有多虛自己心裡沒點數嗎？更別說網友喜歡誰是他們的自由，搶？呵呵，你也配說這個詞。」
慕青梨握著手機，驕矜的臉龐浮起不屑。
「要是你不爽，可以試試搶回去啊。」
慕佑淡：「你——」
「慕青梨，你到底為什麼要這樣？」
「慕佑淡你能不能換點新鮮的話，整天問這種傻逼問題你不覺得臉紅我都替你害臊。」
「為什麼？」
「當然是因為你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