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虛擬號。」慕青梨指著代碼後面一串亂碼，「這亂碼代表了手機號註冊來源同一個機器。」
「好，咱們這就曝光她去！」
「玩這種下作的手段，當咱是小白兔呢！」陸光摩拳擦掌，恨不得立刻上網曝光了鄧韻兒他們耍炸。
慕青梨沉吟了一會：「不能由我們來。」
「誒？為什麼？」陸光愣了下，回頭反應過來：「懂了，你是擔心對面倒打一耙？」
這倒不是。
慕青梨只是不想過早暴露自己的手段罷了。
「把這些發給百里墨，光哥你就說是你找朋友查的。」
陸光比了個OK，「放心，我知道怎麼說。」
慕青梨頷首，把電腦給他，正好片場來人說她的戲份要開始了。
「我過去了。」
「去吧去吧。」
陸光坐下將東西打包發給了百里墨，又在微信上跟他說自己找朋友查了，確實有問題。
百里墨收到消息，回了個嗯。
然後沒下文了。
陸光等了好一會，忍不住戳他：「嗯是什麼意思？」
「看官網。」
陸光點開官網，鄧韻兒的人氣票一下子被縮短了一大截。
他看了眼自己打包過去的數據，條數一樣。
「你動作挺快的啊，百里墨。」
百里墨沒有理會陸光的調侃，繼續做事了。
然而他和陸光誰都沒想到，鄧韻兒那邊明明做了虧心事，還敢叫囂。
*
微博。
鄧韻兒的人氣票變少一事她的粉絲們立刻發現了，截圖去給鄧韻兒評論，還通知了大粉。
彼時鄧韻兒剛錄好一首歌，出來潤嗓子，順便看一眼官網投票。
她也看到了自己人氣陡然掉了一大截。
「怎麼回事？」鄧韻兒叫來助理詢問。
助理：「剛想和韻兒姐你說呢，不知道怎麼回事明明半小時前您的人氣已經超過對面那個Q了，結果官網抽風了。」
「經紀人去聯繫全民選秀的官方了。」
「這件事我覺得肯定是Q那邊搗的鬼。」
鄧韻兒挑眸，「什麼意思？」
「沒，沒，我就隨口說說，韻兒姐你別生氣，」助理連連擺手，鄧韻兒追問：「趕緊說！」
「……是，是之前利哥去找過全民選秀的官方，想問問Q的身份，結果被頂回來了，當時利哥就說這個Q身份肯定不簡單。」
鄧韻兒眉頭皺的死死的，「他去找全民選秀官方要Q的身份想幹什麼，我和你們說的話，你們都當耳旁風了是嗎？」
「對不起韻兒姐。」助理乖乖道歉，「但是利哥也是想萬無一失嘛，而且對面沒透露消息利哥也沒繼續糾纏。現在是韻兒姐你憑實力超過了這個Q，對面卻玩不起！」
「我就是覺得不公平。」
「韻兒姐，您被人利用了啊。」
助理左一句右一句的挑唆，鄧韻兒面色越來越沉，「確定是這個官方搞事？」
「確定，不信您看評論區，粉絲們都截圖了，還有錄屏呢。」
鄧韻兒點開看了一圈，臉色更黑了，「好個Q，好個全民選秀。」
「拿我抬咖？」
「這個全民選秀背後的老闆是誰？」
助理沉默了一會，等鄧韻兒明顯不耐煩了，才說：「百里墨。」
「是他？！」
鄧韻兒怔愣了一下，隨即冷笑：「怪不得，原來是他啊。」
助理好奇：「韻兒姐，他怎麼了嗎？」
鄧韻兒沒理他，而是點開評論區又看了一會粉絲的留評，冷不丁問了一句。
「這人氣票你們沒做手腳吧？」
助理心裡咯噔了一下，但是他謹記王利交代，不許和鄧韻兒透露一個字，於是立刻說：「沒有，韻兒姐，您粉絲那麼多，加上這次表演引發的關注，根本不需要我們幹什麼。」
「人氣碾壓這個Q是應該的。」
鄧韻兒自然也是這麼想的，只是問一句心裡安慰，她想給助理幾個膽子他也不敢騙自己。
鄧韻兒拉了把椅子坐下，打開自己的微博。
指尖在鍵盤上迅速摁著。
助理想探頭又不敢，只能偷偷拿出手機給王利發了一條消息。
【利哥，韻兒姐錄歌出來發現人氣被超過的事了】
王利那邊沒回。
應該說他根本沒時間看手機，此刻他正盯著技術部，不停催促：「趕緊的，想辦法把票恢復過來啊。、」、
「對面一下子清除了數據，還加了防火牆。」
「那繼續重刷一遍，反正虛擬號。」
「也不行，時間來不及了，截止時間還有三分鐘。」
王利快瘋了，「那怎麼辦，就這麼看著韻兒被一個網紅超過人氣？」
技術部門的人不吭聲。
他們能怎麼辦啊。
兜里手機發出聲響，王利煩躁掏出，接起：「怎麼了?」
「利哥，不好了，你快看微博，韻兒開撕了。」
「什麼？！」
王利眼皮一跳，連忙用技術部門的電腦打開了微博，根本不用點進鄧韻兒的帳號。
熱搜上掛著#鄧韻兒怒撕Q#
點進去，鄧韻兒用自己的帳號發文，批《全民選秀》有黑幕，說Q的人氣不敵她，為什麼快要截止的時候自己的人氣掉了一大截。
她讓《全民選秀》給個說法。
如此公開撕逼，前面除了慕青梨，鄧韻兒還是第二個。
當然鄧韻兒敢這麼剛也是有原因的，她面對的《全民選秀》還有Q都不算資本方。
自然不怕。
何況，輸給一個網紅，鄧韻兒的自尊心完全受不了。
王利看到這條微博差點沒昏過去，嘶吼：「你他嗎的死人啊，就在一旁看著她發出這條微博，不知道攔？」
「我……我攔不住啊。」
助理苦澀的聲音傳來，王利怒不可遏，那頭鄧韻兒聲音傳來：「是利哥嗎？讓我接電話。」
很快，電話到了鄧韻兒手裡。
「利哥，你去哪了，趕緊回來有事要你辦。」
「你，你怎麼能親自下場撕逼啊……」
「怎麼了？」
鄧韻兒一點不覺得自己撕逼有什麼問題，這件事擺明是她有道理。
自然要撕逼。
王利聽到這話，整個人都快厥過去了。
完了啊。
這件事一個弄不好，鄧韻兒要被群嘲的啊。
「我馬上回來。」他迅速掛了電話，交代技術部的人。
「刪掉鄧韻兒的微博，說她被盜號了。」
技術部的人抽了抽嘴角：「掩耳盜鈴的話只會讓熱度更加高，網友議論更大。」
「如今之計不如我們咬死不鬆口，全民選秀那邊，要麼以利誘之，要麼……」
王利沉默了一會，「我去找老總。」
他轉身去總裁辦公室。
技術部這般聳了聳肩，嘀咕：「百里墨這小子居然還藏一手呢，背後居然還有技術支持。」
「這件事會不會連累到我們啊？」
「放心，刮不到我們身上，我們只是聽命行事咯，吃瓜落負責任的應該是剛剛那位，以及……」
鄧韻兒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