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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好。」聖上合上奏摺,滿臉笑意:「奏摺言之有物,果然無愧於你這侍書女官的名號,立下如此大功,林二,你且說說,想要些什麼賞賜?」
「回皇上的話,食君之祿忠君之事*,臣不敢邀功。」
皇帝更是滿眼欣賞:「這是你應得的。」
林水月微頓:「那就請聖上賜臣些銀子吧。」
眾臣:……
「又是銀子,你這是鑽錢眼子裡去了?」皇帝微怔,隨即大笑。
其實在場之人都清楚,給她女官之名已經是破格,此番又立功,卻也不得在官品上有所晉升了。
不過這林水月顯然比常人所想的還要聰慧,她開口要的,恰巧是皇帝最不在乎的。
「你這性子,倒是半點都沒變。」皇帝想到她那個無錢之名的由來,忍不住搖頭笑:「說罷,要多少銀子?」
「乖乖,這還有問其心意論功行賞的。」底下的臣子咂舌。
「可小點聲吧,經此一事,還不知這位深淺?」
「回皇上的話,三百,不,五百兩吧!」伴隨著林水月話音一落,周遭又安靜了瞬。
底下的朝臣都不是蠢人,經歷今日,對林水月的認知只怕早已不同以往,此人對官場的適應遠超他們所想。
這說是愛錢,開口不過要了幾百兩銀子。
幾百兩擱在平民百姓家是一個大數目,在皇上眼裡,可算不得什麼。
不,在林水月眼裡也什麼都算不上。
畢竟,她可是一幅墨寶價值十幾萬兩的人。
等散了朝,皇帝想起這事面上還有笑,問她:「你一會三百一會五百的,這數字有何含義?」
說是散朝,皇帝還沒走,底下的人都站著,聞言皆是豎起耳朵聽林水月講。
「回皇上的話,是臣此前與九公主打麻將,欠了她一百多兩銀子。」
皇帝一愣,隨即開懷大笑:「好你個林二,連帶著朕公主的錢都敢拖欠著,而且你欠公主的,問朕要,就欠個一百多兩你還敢要五百兩。」
「不行,只給你一百兩。」
「那不成。」林水月義正言辭:「您是皇上,一言既出駟馬難追。」
皇帝一時搖頭失笑。
「而且,這贏錢也需要本錢的,您說是吧。」
三言兩語,將沉鬱幾日,始終不見開心的皇帝,逗得開懷大笑。
錢閣老回神,對田閣老搖了搖頭:「只怕這朝野的天,也是要變咯。」
田閣老笑而不語,撫弄著自己的小八字鬍,只拿眼看裴塵笑。
有些人啊,眼睛都快要長到人家姑娘身上去了。
早朝之後,鄞州有了消息,需得早些處置。
皇帝直接去了御書房,與之一起的還有幾個官員。
林水月未在其中,反而被榮忠攔下,請她去了內務府量身裁衣。
晉朝的官袍都是內務府統一定製,林水月是第一個女官,之前沒有為她量過身,自然不好做這官袍。
林水月便去了內務府一趟,待得出來時,已至午時。
她官職不同於其他,無需去府衙坐班,按理,此刻便可回府了。
可她才出內務府,就被人攔下。
來人是個圓臉的嬤嬤,穿著身深色的宮裝:「請林大人移步坤寧宮,太后在宮中設宴,聽聞早朝結束,特命老奴在此地等候林大人。」
太后有請,林水月自然拒絕不得。
跟著這嬤嬤,七拐八繞進了宮殿中。
一進去,便瞧見了滿殿的花團錦簇。
太后這邊人還真不少,京城裡大大小小的夫人,並著她們家的小姐,都在此處。
秦氏與林瑾鈺也在。
聽得通傳的聲音,殿內安靜了瞬。
「要說這福氣,那是誰都比不過咱們林夫人。」
「是啊,這大的馬上嫁入永昌伯府,小的更是了不得,直接成了咱們晉朝第一位女官了。」
「嗤。」譚素月面上冷笑。
她身側的人拉了下她的衣袖,搖了搖頭。
白曼語坐在了最靠前的位置上,也是緘默不語。
提到林水月,秦氏臉色不好看:「什么女官,不過是名號上好聽罷了,女子當得什麼官,只盼著她別因此眼高於頂,自詡與眾不同,就是最好的了。」
這裡的人,誰還不知道林水月當官第一日,就從林府搬出來的事。
見狀不由得掩面輕笑,皆是等著看好戲。
恰逢林水月在這個時候被人引著走了進來,她穿著常服,至殿前給太后行禮。
「呀,林大人這怎麼還穿著常服呢?都已經為官了,當穿官袍才是。」開口之人,是一個林水月不熟悉的夫人。
不過林水月倒認識這人身邊坐著的人,便是那個何昕。
此前與白曼語在宴上一唱一和的那位貴女。
「回夫人的話,林大人方才就是去內務府量身,大人是晉朝第一位女官,需量身後才好為其裁衣做官袍。」跟在林水月身邊的小宮人很是伶俐。
那夫人臉上的神采便降了降,頗為尷尬地低頭喝水。
太后坐在殿上,見林水月行來,眸中也很是複雜。
此前太后對此女算不得多麼喜歡,甚至還有些厭惡。但壽宴之上,林水月送的泥塑佛像,叫她多少對她有些改觀了。
但這等改觀,不足以讓林水月在她這邊徹底翻身。
至於林水月另外一個身份。
憑心而論,太后是真的很喜歡無錢的畫作。
如今知曉林水月就是無錢,心中不無感慨,對待她的態度,也變得複雜了起來。
「來人,賜座。」太后抬眼一掃,宮人便將林水月的位置安排在了殿下。
坐在她對面的,就是那白曼語。
「你今日是第一日早朝吧?可還適應。」太后看向了她。
「誒對。」三公主正好就在她身側,一聽這話就來勁了。「林二,你快給本宮說說,在那議事殿內議論朝政,是個什麼樣的感覺?」
這話一出,周圍的人紛紛投來了視線。
「能是什麼感覺。」許久不見的七公主撇了撇嘴,來之前她特地被人囑咐過,待林水月的態度好一些。
可看見這人一身青碧色,不免讓她想起此前那些不好的回憶。
「她也就是個女官,頂多幫父皇添添茶水,遞遞筆墨,難不成還能夠真正參與議事了?」
七公主所言,是說出了在座之人的心聲。
只是今時不同往日,林水月身份已經大不同,這些人不敢隨意開口。
「七公主所言不錯。」未想到,林水月還順著她的話往下說了。「謝太后關心,臣一切都好。」
這話一出,這些人便都覺得林水月這名號僅是個擺設了。
面上不免帶了嘲諷之色。
可哪怕如此,卻也不能在明面上說些什麼。
許多人的注意力轉向白曼語,那位何夫人滿臉堆笑:「白小姐怎麼看著氣色不太好?可是這幾日沒有休息好的緣故。」
「這可不行,馬上就是選妃宴了,白小姐千萬要注意身子才是。」
說到選妃宴,立馬恭維聲一片。
和林水月那個不知道有什麼用的官品比較起來,白曼語是真有可能嫁入皇家,成為慶王正妃。
更說不定……日後且有大造化呢。
「多謝夫人關心。」白曼語臉上的笑意卻有些勉強。
「選妃宴的日子可定下了?」
林水月坐得近,正好能聽到老封君同太后說話。
「慶王的年紀不小了,此前群芳宴上出了事,又將親事耽擱了下來,如今可不能再繼續耽誤了。」
太后頷首:「已經定下了,便在年後春日。」
「我聽聞內務府那邊,是連鳳冠霞帔都開始準備了,這正妃的人選定下了?」這個話,也就老封君敢問。
她們聲量不小,話說出口,殿內都安靜了瞬。
太后微頓,頃刻之後道:「今次群芳宴重開,哀家會親自到場,除此外,另增加一個人選。」
群芳宴便是那選妃宴了。
至於真正參與到選妃宴的人,早前已經經過了一輪選秀。
正是林水月避開,去了鞍山念安寺的那段時間。
不知為何,林水月忽而想到早上裴塵的話。
「林水月。」正好,太后就叫到了她的名字。「今次的群芳宴上,哀家添了你的名字。」
此言一出,滿殿俱靜。
白曼語低垂著頭,手死死地攥住了自己的裙邊。
那何夫人面上是花容失色,再聯想白曼語的神色,瞬間瞭然。
原來白曼語早已知曉了太后的決定,那這林水月……
別說,女官的名號無論有用與否,對一個尋常女子來說,都是不可多得好名聲。
林水月微頓,恰在此時,榮忠忽然進了殿。
「榮公公怎麼來了?」在座的人紛紛起身。
榮忠上前向太后行禮問安,這才忙道:「方才林大人走得快,聖上給的賞賜還未送到。」
「聖上得知後,特命老奴將東西送過來。」一邊說著,自小太監手裡接過錦盒,遞給了林水月。
「聖上為何要賞賜她?」有人小聲問了一句。
榮忠耳尖,聽到了這話,便笑著道:「諸位還有所不知吧,鄞州災情,林大人立下大功,聖上龍心大悅,問林大人要何賞賜。」
「不想咱們這位林大人,也就要了五百兩銀子,說是要還九公主的錢。」
榮忠說著,笑道:「聖上一時覺得好笑,甚至還說,日後林大人若是銀子不夠了,且記得問九公主拿。」
他語畢,是整個殿內都安靜了。
「噗,原來林二這個官職,並不是毫無用處啊。」老封君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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