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慶王坐在上首,與秦氏低聲交談,目光卻始終落在了窗邊那人身上。
「擇芳宴就在眼前……」
慶王回過神:「本王這次前來,便是為了擇芳宴的事。」
秦氏面色微頓,可尚未來得及回話,底下的人便來稟報,說是白家小姐來了。
今次的宴席所邀請之人,俱是林淮尹擬定的名單,除了容芯蕊之外,並沒有什麼人與林水月有著太大的過節。
故而白曼語不在名單範圍內,不想她卻還是跟了過來。
這位白家小姐自來自視甚高,似是這種沒有主動邀請她的宴席,她不該來的才是,可還是來了。
林府的下人也不好將她攔在了外面,請示過了秦氏之後,便把白曼語帶了進來。
白曼語今日也是盛裝打扮了番,可也是巧了,竟是與林水月的打扮有些相似。林水月是紅裙白襖兒,她則是白裙紅襖兒,這麼走進來,不光是周圍的人愣了瞬,連慶王都不由得微皺眉頭。
「曼語見過王爺、林夫人。」白曼語倒還沉得住氣,緩步行來,至慶王身側。
「你怎麼來了?」慶王面上帶著淡淡的不悅。
白曼語心頭髮涼,面上卻是忽地怔住,道:「此前我與王爺約好了,今日要同去書畫閣內,尋一珍貴書畫獻給太后,可我去了王府,卻並未見到王爺。」
「聽得底下的人說,王爺來了林府,這才過來了,並未想到是林府的宴席。」她隨即站起身:「是曼語唐突了。」
話是這麼說的,可她一雙翦水秋瞳內,卻已然是帶了淚。
顯然是對慶王忘記了約定,又開口責問之事,心有芥蒂。
慶王對她也並非全無感情,見狀便安撫道:「來便來了,本王並未忘記與你的約定,只是林府的宴席在前,本打算宴席之後再去尋你。」
白曼語掩下心中複雜情緒,乖巧地點頭。
邊上的秦氏忍不住道:「王爺,那擇芳宴……」
擇芳宴是太后為慶王所辦的選妃宴,慶王的年紀早該成親了,拖了這麼久,如今擇芳宴的日子終於定了下來。
算是當下京城一等的大事了。
慶王聞言,不由得抬眸又看了眼窗邊的人。
……林水月因為棋下得太差還喜歡耍無賴,已經被九公主跟胡西西趕到邊上去了。
她手托著腮,百無聊賴地看著外面的雪景。
他唇邊不由得浮現了抹笑容,正欲開口,卻聽得旁邊的人忽而道:「對了,林二小姐。」
白曼語一出聲,花廳內便安靜了下來。
林水月回頭看她。
「此前聽人說,你自小是在鄉野長大,也不知是何地方?」
「白小姐問這個做什麼?」
白曼語輕笑:「實在是有些好奇,二小姐回京之後,從未提到過自己從小長大的地方。」
不等林水月回答,她忽又道:「不過想來應當是鄉下的莊子之流,否則的話,如何能夠將二小姐嬌養成這般,不光容色出彩,且還讀書識字。」
她的話像是在夸那林水月。
可旁邊的人聽著,總覺得有哪裡不對。
尤其是容芯蕊,她皺了下眉:「什麼嬌養?她剛回來的時候,瞧著是又黑又壯不說,舉止還極為粗俗。」
「如今倒好像是變了個人。」
容京坐在了她身側,回憶起從前的林水月,也是恍若隔世。
「這倒是,她回京後不久,卻像是變了個人。」
「依我看,只怕並非如此……」
「此話怎講?」
那個提出異議的女子,抬眼看了下白曼語,白曼語微不可覺的點了下頭,她才說道:「一個人前後怎麼會有這麼大的變化,依我看啊,林水月此前剛回京城那般模樣,只怕是故意為之。」
容芯蕊也聽見了,她稀罕道:「還有人故意把自己往丑了打扮?怕不是腦子出了問題。」
女子神秘一笑:「容小姐這就不懂了,咱們來往的,都是世家大族。越是世家大族,就越是要臉面,如果發生了什麼意外的話,確實是需要遮掩一二的。」
容芯蕊皺眉,顯然是沒聽懂她話里的意思。
可旁邊的其他人都是人精,瞬間意會,隨後不可思議地捂住了自己的嘴。
有人按耐不住,道:「此前我聽聞,那江家老爺在外養了個戲子,江家家規,戲子是入不得江家門庭的,江大人就將那戲子置在了外頭,甚至還與戲子生了個野種……」
她這麼一說,容芯蕊也明白了。
合著她們話里話外的意思,是說林水月乃是外室之女?此前為了掩人耳目,才說是自己在鄉野住了許多年,扮丑也是為了將這件事情遮掩過去?
這……
饒是容芯蕊也看了不少的話本,聽了這話多少還是覺得荒唐。
「這麼說來,確實是有些奇怪。仔細看的話,她與大的長得並不像。」有人聽了之後,目光在林水月及林瑾鈺之間來回的打轉。
第一個帶起這個話題的女子,叫何昕。
何昕低聲道:「好像聽聞與主母的關係也並不好。」
這倒是事實。
打從他們進了這花廳,秦氏便將林瑾鈺喚到了自己的身旁,噓寒問暖,還屢次叫林瑾鈺在慶王跟前表現。
對林水月,好像就沒有這個人似的。
若說前面的都是猜測,那這一點之上,就委實說不通了。
林水月對外可說的是家中嫡次女,次女的身份雖說是比不得長女,可到底占了嫡出。
可林朗也就這麼一位夫人,秦氏對她這般冷淡的態度,難道還不能夠說明問題?
花廳內因為這番揣測,氣氛怪怪的。
而這樣的流言,傳的極快,沒一會兒甚至連慶王那邊都聽說了。
胡西西皺眉,輕聲對林水月道:「你可小心些。」
見林水月不解,她便解釋道:「慶王的選妃宴就在眼前了,聽聞慶王手中有一張帖子,帖子若給到了誰,誰便能夠成為慶王的人。」
「選妃宴雖是太后一手操辦,這王妃的人選也需要太后斟酌,可太后自來都寵愛慶王,很早之前就說過,慶王親自選定的人,必定能入慶王府,且最差也是側妃。」
最差側妃,最好的情況,便是慶王親自選定了自己的王妃了。
「那又跟我有什麼關係?」林水月面色平平。
九公主面無表情:「皇兄看上你了,幾次三番叫林府設宴,說不準就是為了找個合適的名頭,將帖子贈予你。」
林水月:……
「公主,小孩子不要操心這些有的沒的。」
九公主懶得理她。
「白曼語沒名沒分的跟在慶王身邊這麼久,所為什麼你我心中都清楚,眼下雖拿不準慶王的意思,但看她這樣明顯沒安好心。」
胡西西上下打量著她:「你沒落什麼把柄在她手裡吧?」
林水月:「我一般不跟討厭的人打麻將。」
九公主:「那你能不能討厭我,順便把你上次輸給我的一百七十八兩銀子還給我。」
「公主何出此言。」林水月無比認真:「我覺得我下次可以贏回來。」
白曼語見她們三人兀自說笑,與這整個花廳的氛圍格格不入。
她面上的表情也未變,反而淡聲說道:「對了,前些日子聽聞過不了多久便是林二小姐的生辰了。」
「此前生辰未能大辦,今年怎麼說也該補上才是,對了,二小姐今年幾歲了?」
白曼語面色忽而變了瞬,未繼續說下去。
可是她的話,卻已經在花廳內引發了軒然大波。林水月剛回京城的時候,是辦過一次生辰宴的,那時候的林水月還想著如何跟京城的貴女們好好相處。
故而請了許多的貴女前來參加,可那日的生辰宴最後以林水月被嘲愚鈍,而引得她在宴席上發作,砸了許多的東西。
最後不歡而散。
因著整個京城內都險少會有林水月這樣的人和事情,所以她們對於這些事情記憶非常的深刻。
眼下想起來,許多人注意到的卻不是那個生辰宴有多麼的荒唐。
而是按照那次她過的生辰推算的話……林水月,竟是跟林瑾鈺同歲!
這一個府中兩個小姐,一個大小姐一個二小姐,還都說是嫡出,結果二人卻是同歲!
瞬間,連容芯蕊都信了她們方才那番荒唐的猜測。
「林水月當真是小婦養的?」她聲音太大,說出口後瞬間引來了所有人的目光。
容芯蕊頭皮發麻,不敢去看那林水月。
心中卻砰砰直跳。
其實近來林水月的種種事跡都表明了此人並不是一個好招惹的人,可大多數人此前都瞧不上她,如今怎麼會突然喜歡上她?
心裡因為林水月天翻地覆的改變,也覺得格外接受不了。
一個從前哪裡都瞧不上的人,如今翻身要騎到了所有人的頭上去,這叫什麼事。
可誰都沒想到,今日來這林府一趟。
卻無意間窺見這麼一個大秘密,若林水月真的是外室所出,那她即便再如何得聖上的青睞,左不過一個庶女罷了。
庶女,上不得台面,更……做不得王妃。
在詭異的氣氛之中,白曼語抬眼,看了下慶王的神色。
果然瞧見慶王皺下了眉頭,她輕輕勾起唇,笑意卻絲毫不達眼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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