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請苦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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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闊別多日,林水月出現還去了順天府的事情,傳遍了整個京城。

  誰也沒想到這件事最後居然演變成這樣,傷人的跑去告被傷的,汪夫人氣急之下,竟還要求公開審理。

  消息才剛傳出去,不消片刻,順天府外就停滿了馬車。

  整個順天府被圍得水泄不通,更有甚者,是直接下了馬車,走到了最前方去看。

  這其中便有范恆之。

  順天府這等地方,慶王不便出面,故而梁少卿也來了。

  他的馬車剛一停下,抬眼就看見了容府的馬車。

  除此外,他甚至還瞧見了白府、譚府的人。

  還真是熱鬧。

  「你說,這林水月到底是在想什麼?」

  「無外乎就是將事情鬧大,亦或者強詞奪理,惡人先告狀。她一個禮部尚書的女兒,順天府尹還敢治了她的罪不成?」

  「依我看可未必,汪家卻也不是好招惹的,還有。」說話的人壓低了嗓音:「范公子可也來了。」

  誰不知道汪家背後有范府撐腰。

  林水月未必能夠占得好處。

  梁少卿目光從這些公子哥身上收回視線,看向了順天府內。

  不出他們所料,順天府尹滿面愁容地看著林水月。

  汪夫人就站在一旁,冷笑道:「強搶民女?林水月,虧得你說得出來!」

  「你要不要去看看,我兒子被你傷得多慘!至今尚且不能夠下床,你囂張跋扈,出手傷了人,如今卻還反咬一口!」

  汪夫人上前一步,冷睨著順天府尹:「敢問大人,這普天之下哪有傷了人不負責的道理?」

  「不過是想讓她林府給個說法,如今到了她的口中就成了強搶民女!這是栽贓陷害,也是蓄意敗壞我兒的名聲,大人明察秋毫,想來不能夠叫她誆騙了去吧?」

  順天府尹擦了擦額上的汗,為難地看向了林水月。

  汪夫人雙手抱胸,冷笑道:「本想著給你個機會,將此事給解決了,不想你給臉不要臉!既是來了這順天府,那就直接將你出手傷人的事解決了吧!」

  「於大人,敢問這無故傷人性命,依照晉朝律法,該當如何處置啊?」

  汪夫人先聲奪人,又確實是占據了有利的位置。

  幾句話出口,周圍已是徹底安靜下來。

  有人小聲道:「只說林水月傷人,卻不談及約定之事,這汪家卻也是無恥至極了。」

  「那約定雖是真的,可傷人卻也是真。光靠著一個不成文的約定,想要開脫,也有些困難。」

  「按我說,這事怎麼也不該林水月親自出面處理,汪家這般不顧及顏面,她如何是對手?」

  「你們何時對這林水月這般寬容了?這不是她自以為是,非得要逞能才鬧出來的嗎?何況,一個女子不好好地待在閨中,幾次三番的強出頭,照我看,她若真的吃了什麼苦頭那也是活該!」

  說話的幾人,其實都是太學院的學子。

  聽到了這最後一人的話,那幾人對視了幾眼,皆是沒再開口。

  「夫人此言差矣。」安靜中,范恆之忽然開了口。嘉

  所有人皆是詫異地看向他,這范恆之怎麼突然幫林水月說起了話?

  「按律法,傷人者若存悔意且對傷者負責,當從輕處落。可自從汪公子受傷後,林府一直對此不管不問,如今林水月為了逃脫罪責,竟是先一步鬧到了公堂上來,其態度之惡劣,簡直是令人髮指。」

  范恆之朝著順天府尹的方向躬身行禮:「還請大人明鑑。」

  公堂之上,由不得旁人插嘴。可范恆之的身份,順天府尹也清楚,便也由著他說,並未出聲阻止。

  只是臉上的表情不好看,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不錯!」范恆之的話倒是提醒了那汪夫人,她當即嗤笑道:「在這皇城之下,傷了人還能如此的理直氣壯,倒也是頭一份了。」

  又看向那順天府尹:「頂著這禮部尚書之女的名號,便是好用,瞧著連斷案的大人,都不敢將她如何呢!」

  她當眾說出這個話,便是在給順天府尹施壓。

  那府尹不得不出聲道:「律法之下,自有公道。若林小姐真的做了這些事情,還請汪夫人放心,本官一定會秉公辦理。」

  汪夫人聽到此話,滿臉笑容地看向了那林水月。

  她倒是要看看,事已至此,林水月還能夠有什麼法子逃脫了去!還不是得要跪在了她的面前,祈求他們一家的原諒!

  「林二小姐,關於汪夫人所言,您可有什麼要說的?」

  所有人的視線,都落在了林水月身上。

  難得的,她今日穿了身玄色的衣裙,這衣裙樣式簡單,只在領口及袖口之處,滾了一圈白毛。

  冬日裡的裙裝都顯得厚重,林水月這一身卻並非如此。

  腰間用一腰封束起,顯得她身姿窈窕,而那日震懾住了所有人的白玉腰牌,卻並未掛在了腰間。

  少了腰牌,她就更加勢單力薄了。

  「敢問大人,按照晉朝律法,若有一案件,其犯案之人都屬於同一人時,當如何處置?」

  林水月緩聲開口,卻問了一句全然不相干的話。

  周圍一片躁動,汪夫人更是怒聲道:「問你傷害我兒子的前因後果,你又在胡說些什麼?」

  順天府尹微皺眉,卻還是回答道:「理當几案合併審理才是。」

  林水月頷首,目光越過了汪夫人、范恆之等人,看向了外面簇擁的人群。

  「林水月!這可是在公堂之上,你……」

  「既是如此,那便一起審吧。」林水月打斷了汪夫人的話,看向那順天府尹。

  他還未反應過來:「什麼?」

  就聽林水月道:「大晉三十一年,汪輝帶著僕從,破開民宅,搶走一女瞿荷,□□後拋棄,後瞿荷自盡身亡。大晉三十一年末,汪輝在天水閣內,命其僕從與其一併□□天水閣內丫鬟,致使丫鬟身亡。」

  「大晉三十三年,汪輝命人尾隨秀才吳亮,在吳家租賃的小院中,將吳亮胞妹搶走,後命人將一封婚書給了吳亮,說迎了吳亮胞妹入府為妾,吳亮迫於無奈後應下此事,不想三月後,卻在家門口接到了奄奄一息,剛流產的妹妹。」

  「吳亮胞妹小產後大出血,沒挨過當晚便沒了命,當夜吳亮鬧至汪府,遭汪府僕從圍毆,此後吳亮失蹤,吳亮父母遍尋不到兒子身影,於七日後,至順天府報案……」

  「閉嘴!」汪夫人突然發了瘋,她撲騰著上去,就要觸及林水月時,卻被旁邊的官差攔住了。

  「你在胡說八道些什麼!林水月!你這是構陷,是誣賴!分明是你傷了我兒子,為了逃脫罪責,卻編造這樣的故事來誣陷我兒!」

  「你這個賤人!」汪夫人一張臉都漲得通紅,哪怕被官差攔住,還是瘋了一樣地咒罵著林水月。

  林水月表情未變,停頓了瞬,繼續道:「吳亮父母至順天府後,於次日蹤跡全無,後有人在離京三十里地的河岸邊上,發現三具屍首,經查驗,便是消失的吳亮及其父母。」

  「大晉三十四年……」

  汪夫人渾身發抖,恍若癲狂,她瘋狂地搖著頭:「信口雌黃!這都是你編造的!我兒怎麼會做出這樣的事情!林水月,你不得好死!」

  這一樁樁一件件,光聽著就叫人頭皮發麻。

  外面已是安靜一片,饒是那些個公子哥們,也許久都說不出話來。

  然而就是此時,安靜的人群之中,忽然有個聲音道:「汪輝……汪,王!我說這些個事情怎麼如此的耳熟!」

  「榕深八里地!那不就是汪家!」

  「所以那個殺千刀的王霸,便是汪輝!?」

  一石激起千層浪。*

  范恆之周圍站著的所有百姓,皆是憤怒了起來。

  「我說那個說書的怎麼躲躲閃閃的,原來此事還真的是真人真事!」

  「汪輝強搶民女,十惡不赦,汪家竟然還有臉告到了公堂之上來!」

  「我呸!青天白日,皇城腳下,竟有如此齷蹉惡毒之人!老百姓的命,就不是命嗎?」

  「吳亮一家的性命,誰來償還!」

  范恆之怔住,險些被憤怒的百姓推倒,他身後的護衛攙扶住了他,卻聽他怒聲道:「什麼王霸?什麼榕深八里地?他們在說些什麼!?」

  然而這個問題,他身側帶著的那些人,是完全回答不了他的。

  反而是林水月,看著面色發白,額上已經布滿了冷汗的順天府尹,一字一句地說道:「這些案子,都算得上是強搶民女吧?」

  「林……林小姐是從哪裡聽來的這些話?若是、若是市井流言,是做不得數的。」府尹強撐著道。

  林水月冷眼看著他,淡聲道:「大人所言極是。」

  那府尹見狀,才鬆了口氣,然後後背上已經被冷汗浸濕,雙腿發虛,險些有些站不住。

  他本想開口,叫林水月與汪夫人離開。

  不想,卻見林水月轉身,看向了圍觀的人群之中,沉聲道:「那就請各位苦主吧。」

  啪。

  順天府尹緊繃著的那根弦,瞬間就斷了。

  他慌忙抬頭,卻見人群之中走出來了不少人。這些人,有些身帶殘疾,有些形容枯槁,有些面容憔悴。

  穿著粗布麻衣,瞧著便是尋常的百姓。

  只有其中一人,著一身錦袍,長身玉立,他是……剛剛走馬上任的大理寺少卿之子,王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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