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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曼語微笑:「林二小姐是不想動,還是怕輸給我們二人?」
「瞧白小姐這話說的,肯定是怕輸了,什麼都不會的人,上去了不也是丟人?」汪輝笑道。
「行了,林水月。」譚素月面帶不耐:「你不必在這裡拖延時間,若真的不會射箭也不想要丟這個人,你便承認此前的事情一筆勾銷就是。」
「也不用浪費大夥的時間了。」
「怎麼說也是大戶人家出來的小姐,怎麼連尋常的一些技藝都不會,林大公子可得要好生管教一下妹妹了。」范恆之輕笑:「以免在這等重要的場合之下出醜,丟人的不也是你嗎?」
剛入太學院這人就看不慣林淮尹,之後幾次讓他身邊那個狗腿子汪輝找林淮尹的不是,都被林淮尹奪了過去。
鬧得最大的那次,林水月也有出面,故而連帶著記恨上了林水月。
林淮尹眼眸發沉。
場上氣氛躁動,矛頭對準了林水月。
「比不比的倒是拿個準話啊。」
「瞧著她這架勢,手裡攥著幅畫,拿捏出來了幾分名士的意思。」
「可笑。」
林水月在一片嘈雜中起身。
她一有動靜,周圍瞬間安靜,太子與慶王也同時看了過來。
「譚小姐自作主張的比試,我從未答應過。」她目光深邃,面色平靜:「此為其一。」
「其二……兩位今日與其說是來道歉,來比試的,不如說是來要畫的。」
她突然把話說到了明處,倒叫人反應不及。
「一個我沒答應過的比試,輸了還要我倒貼一幅字畫。」林水月不知想起了什麼,笑得漫不經心:「不知道的還以為我對不起你們二人呢。」
「加上今日的事,二位自以為是也有好幾次了,我的感覺除了討厭就是很討厭,二位千萬記牢了。」
「你是個什麼東西,哪裡輪得到你……」譚素月暴怒,可話還沒說完,就被身後的人拉住。
「且容她再囂張兩日。」勸導的人如是說。
可林水月的話太過不留情面,白曼語面色也繃不住了。
林水月可沒再打算跟她們糾纏,她直接提步,在眾人未反應過來之前,走到太子及慶王面前。
「兩位殿下,《天宮縹緲圖》已由我父親呈送給了聖上,不在民女手中,還請二位恕罪。」
她語氣淡然,說出來的內容卻叫人心頭一驚。
「林大人親自送畫給了聖上?」范恆之回頭看向林淮尹。
「嘖!這林家可真是了不得,這是一家子都一門心思的想往上爬啊!」汪輝嗤笑。
「汪公子好歹讀過幾年聖賢書,勿在背後非議聖上的道理,到如今還是不懂?」林淮尹冷笑。
汪輝臉僵住,再不敢胡言。
范恆之若有所思地看了林淮尹一眼,再抬眸,見林水月已經毫不猶豫地離開了。
也是,字畫直接呈給了聖上,誰還敢治她的不是?
「瞧著她那猖獗的勁!」
「不過一幅畫罷了,她真以為便能憑此翻身了?笑話,開罪了聖上最為寵愛的七公主,且有她好受的!」
有這樣想法的人不在少數。
只這事的發展,遠超乎所有人的想像。
聖上遠比眾人所想的還要欣賞這幅字畫,甚至連著一連三日在朝上誇讚了林朗。
七公主之事,走向更是叫人捉摸不透。
聖上沒因為林水月冒犯了七公主生氣,反而發落了德妃。說德妃貴為四妃之首,卻連公主都管教不當。
罰德妃自省,責七公主閉門思過。
反倒是林水月這個衝撞之人,不光得了聖上親賜的賞賜,林朗還得了聖上御筆親書的墨寶,曰——教女有方。
事情發展變化之快,叫人瞠目結舌。
因聖心明顯的偏移,林朗在禮部的呼聲漸高,朝上的人慣會見風使舵。
一時間成了朝中紅人,風光無兩。
以至於林朗近日走起路來腳下生風,連林府門房都得出來林朗心情極佳。
聖上在前,林朗在後。
林水月在府中地位也是水漲船高,連秦氏都不曾再給她臉色瞧,日子好過不少。
這還沒完。
他們都低估了聖上對此字畫的喜愛及推崇程度。故而誰都想不到,聖上竟是為了這幅字畫,辦了場賞畫宴。
宴請群臣。
聖上近些年性子有些陰晴不定,又格外厭惡吵鬧,近些年除夕都未曾大宴群臣,如今反倒為一幅字畫設宴。
驚掉了一眾人的下巴,也叫林府眾人對林水月態度更加和善。
這不,宮宴的事一出,林朗都還沒說帶誰去,秦氏就已經叫人精心準備了衣裳頭面給林水月送過來,末了還囑咐她有什麼需要的,儘管提。
「夫人心裡頭還是有您的。」這幾日落了雨,老封君病了,林老夫人的院裡冷清很多。
沒了老牌友,林水月靠在窗前,手裡捏著把不知道從哪尋來的穀子,正在逗窗外避雨的麻雀。
紅纓剛從主院領東西過來,離開前還瞧見林瑾鈺坐在秦氏身邊,手裡拿著書卷。
再看二小姐……
「碧水紗,雲錦棉,聽說滿京城裡都不過十來匹。」身側丫鬟驚嘆的聲音,拉回了紅纓的思緒。
「難得這碧水紗還是小姐最愛的青碧色,刺繡也是京城最有名的繡娘所繡,穿著這身去宮宴,以咱們二小姐的姿容,必定可以艷壓群芳!」
新來的丫鬟名叫青碧,名字是秦氏賜的,人也是秦氏一手□□出來的。
以前在秦氏身邊做事時瞧不上林水月,而今倒好像是全然忘了這些,還比紅纓嘴甜會來事。
紅纓壓了下唇角。
然後一抬頭,就瞧見林水月逗麻雀不成,惱羞成怒,一把穀子撒了過去,驚得一堆麻雀飛跳起來。
「林二小姐這是?」
這聲一出,林水月抬頭。
見廊下站著一群人,慶王為首,林淮尹側立在旁。梁少卿與容京陪侍在身後,倒是沒瞧見范恆之那幾個令人生厭的。
開口問話的是慶王身邊的宮人,林淮尹張了張嘴,一時也不知該說些什麼為好。
「二小姐。」容京上前,拱手道:「聽聞府中藏有無錢居士字畫,我等不請自來,叨擾之處還請二小姐見諒。」
他說這話,吃驚的人不是林水月,而是梁少卿。
印象中,容京對林水月深惡痛絕。提及她的名字都忍不住蹙眉的人,何時待她這般禮遇了。
林淮尹在一旁,面露尷尬:「殿下,兩位公子。並非淮尹故意推脫,而是府中確實是沒有居士字畫了。」
他說著,卻拿眼去看林水月。
不知為何,比起這幾位,他反倒更不希望林水月誤會。
「林大公子不必如此,之前的事情都是誤會,我等也沒有強人所難的意思。」梁少卿溫和一笑:「只是想借二小姐手中紙扇一觀。」
林水月沒說話,扔掉手裡剩下的穀子,輕拍了拍手。
她一動作,那幾隻可憐的麻雀就一激靈,到處撲騰。
慶王沒忍住,皺眉道:「你好端端的招惹些麻雀做什麼?」
林水月挑眉:「殿下可有吃過烤麻雀?」
慶王:……
他黑下臉:「難怪都說你如今行為古怪,半點不像個大家閨秀。」
「殿下。」梁少卿溫聲道:「二小姐長在鄉野,與教養嚴格的大小姐不同,要更活潑,也更愛玩鬧一些。」
自退親後,他第一次登門,說話的口吻卻仿若與林水月極為熟稔。
「想來,無錢居士這等世外高人,必是喜歡二小姐的聰明活潑,瞧著十分可愛,才會對二小姐格外不同。」
這話說到所有人心坎里了。
無錢對林水月究竟有多不同呢?那就是在聖上影響之下,舉朝都對無錢推崇備至。
然大半個月過去,除了林水月外,依舊無人能尋到無錢的半幅真跡。
反倒是在名聲大作後,跳出來了不少的冒牌貨。
聖上壽辰在即,他們耽擱不起。
否則的話,也不會有今日的不請自來了。
慶王雖不悅,卻也壓下了情緒。
梁少卿趁熱打鐵:「今日貿然來府,殿下特地囑咐底下的人備了些禮物。」
「二小姐不喜歡的人也並未一同前來,且在殿下心中,二小姐與他人很是不同。」
他面帶笑意,說話時態度也很和順。
林水月卻從他的眼底,瞧出了些譏諷。
「作為無錢居士唯一的弟子,二小姐必然也不是斤斤計較之人。」
「無錢居士不願露面,殿下也不會勉強,只是借二小姐的紙扇一觀,如今世人都知居士畫作舉世無雙,卻不曾好好觀摩過居士字跡。」
「還請二小姐,給眾人一個觀摩居士字跡的機會。」
他說出口的話,包括語氣,無一不是周到的。
說的是無錢,卻暗暗吹捧了林水月一番。
經過此前的事,他們倒是真的轉變了策略,不再咄咄逼人,反而變得謙虛起來。
讓梁少卿這麼個人來說,更顯得微妙。
且看林水月身後的青碧那合不攏的嘴,就明白這事多麼稀罕了。
只可惜……
林水月微笑:「梁公子不必給我戴高帽,我也沒有你所說的那麼能耐,更不是什麼無錢居士的唯一弟子。」
「至於字畫,我手裡是真沒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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