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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后,林水月沒再提及這事,林朗也鬆了口氣。
不想第二日就被老夫人叫了過去。
「府中對牌呢?」
對牌用於管理府中事務,林府這幾年都是秦氏掌著中饋,老夫人從不過問這些事。
林朗微頓,還沒想好怎麼回答,就聽得老夫人冷笑:「秦氏雖然糊塗,你也別想著將對牌給你那幾個心肝兒。」
「放眼京中,有誰家是妾室掌著中饋的?」
林朗心思被戳穿,臉上尷尬:「母親這話說得……兒子怎會如此糊塗。」
「我瞧著你粉飾太平倒是很有一套。」
林朗沒說話,粉飾太平不也是太平,至少這幾日府中安寧了。
「既是如此,這對牌,不若便由母親先收著吧。」林朗主動交出對牌。
他走後,林老夫人身邊的嬤嬤端了茶水進來:「您真要重新掌家?」
老夫人接過茶盞,冷哼:「他們夫妻兩個,心都是偏長的,我可見不得水月受委屈。」
嬤嬤輕嘆了口氣,林水月能依靠的,也就只有老夫人了。
去參宴的行頭,趕在最後一天給林水月送了過來,她不如林瑾鈺興奮,看見東西也沒著急去試,早早就熄燈休息了。
翌日一早,就與林瑾鈺上了林府最大的馬車。
太子設宴,必須手持帖子才能參宴,林淮尹如今還只是個舉人,他是不能去了。
只不知出於什麼原因,他站在了門外,叮囑了林瑾鈺幾句。
「這宴席不同往常,你們出門在外,代表的都是林府的臉面,記得互相照看。」
「水月性子隨性,你多幫襯著點。」
林瑾鈺眼眸微動,乖順地應下來。
林水月已經上了馬車,從車上能瞧見他們兄妹在說話,卻聽不見內容。
她也不關心。
馬車一路緩行,到了太子府門外就走不動了。
今日來往賓客眾多,馬車將前行的路堵死了,眼下還在疏通,來往之人都得要下了馬車步行過去。
林水月從馬車中探出身來,一眼就瞧見了金瓦紅檐的太子府。
這座太子府,處在離紫禁城最近的御安街上,一座府邸便占據了整個街道。
府邸歷經三朝,到皇上將它賜給太子的時候,又特地翻修過。
放眼京城內外,是除皇宮外最為奢華的府邸,連帶著這條道,都是用白玉石砌成。
「那是林府的馬車?林瑾鈺也來了?」馬車走不動道,所有的人都下來步行。
幾個盛裝打扮的貴女皺眉看向這邊:「我怎麼看著林水月也來了?」
容芯蕊臉色不好看:「瑾鈺姐姐的紅帖,是林夫人費了好大的功夫得來的,按理,紅帖不該也不能帶人入內。」
邊上的譚素月冷笑:「只怕這也不是林瑾鈺願意的,林水月這等性子,她鬧著要來,林瑾鈺還能拒絕不成?」
「這可是太子府的宴席,自己上趕著蹭別人的紅帖入府,都不覺得羞愧嗎?」
「若是林水月做的,倒是不足為奇。」
她們聲音不小,恰巧能傳到林水月這邊。
林瑾鈺落後一步下馬車,也聽得明白。
「她不講規矩,也得要看看場合!」容芯蕊聲音放大:「蹭紅帖入場,可別笑掉旁人的大牙了!」
「這能有什麼辦法,紅帖進一人,是約定俗成的規矩,別人臉皮厚,非得要跟著進去,你也不能拿這種不成文的規矩壓人。」
譚素月撫了下髮簪:「來赴宴的人,身邊也少不得帶幾個丫鬟婢女,有人上趕著做下人,咱們還能說什麼?」
她這話是夠難聽的,身邊的幾個貴女皆是用嘲弄的目光看著林水月,捂嘴偷笑。
林瑾鈺臉色不太好看,正欲開口,卻見太子府的管事已經迎了過來。
「諸位小姐裡邊請。」
容芯蕊忙道:「你怎麼隨便就領著人往裡去,怎麼說也該檢查下帖子才是,若是放了些不三不四的人進去,太子怪罪下來,你可承擔得起?」
那管事臉色微頓,容芯蕊已經慫恿著在場之人掏出來了帖子。
瞧見人人手裡都有一張紅帖,她心滿意足了:「持帖入內,這才是規矩,你說是吧,林二小姐?」
林水月輕笑,眾目睽睽之下,自袖中取出了一封燙金帖,單用食指與中指夾起,漫不經心地遞與那太子府管事。
管事忙躬身道:「貴客請。」
林水月往前走了一步,回頭見容芯蕊滿臉僵硬,淡聲道:「你好吵。」
到她單獨被領進了府中,都能聽到身後那些驚嘆的聲音。
「她怎麼會有金貼!?」
「瘋了吧!」
紅纓跟在林水月身後,小聲感慨道:「小姐威武。」
打這些人的臉,真爽。
林水月依然只想要清靜,但如今很明顯,不讓這些人閉嘴,她是沒有清靜的。
就像是眼下。
帖子不一樣,但女賓都安排在同一個地方。
林水月落座後不久,那群人也進來了,不少人還記得剛才在門口林水月給的難堪,少不得陰陽怪氣幾句。
「有些人以為入了這太子府,就是貴賓了,也不看看今日何等場合!」
「宴請之人不說,都是飽讀詩書,學富五車的青年才俊。連今日表演之人,都是正兒八經考上各大書院的。也不知道那腦袋空空,字都寫不好的人,怎麼有臉坐在此處!」
「不光如此呢!」容芯蕊剛才被下了臉面,現在鐵了心想找補回來。
她故作神秘地道:「聽聞今日壓軸,是那享譽晉朝的無錢居士的字畫競拍!」
紅纓茫然地看了林水月一眼,發覺自家主子正淡定的吃果子。
享譽晉朝……嗎?
「無錢居士的畫,價值連城。」一道柔美的嗓音響起,眾人回頭去看,見白曼語微笑行來。
「今日能親眼目睹,實在榮幸之至。」
「她怎麼也來了?」旁邊有人小聲議論。
也不怪這些人驚訝,自打白曼語是慶王的救命恩人之事出了之後,她便一直跟在慶王身邊。
這太子設宴,她卻出現,且瞧著手裡拿的還是燙金帖……
「這你便有所不知吧,慶王傷勢未愈。」
「既是傷勢未愈,如今不該好生照料著嗎?還跑來這邊,慶王若是知曉了,怕是心裡會不高興吧?」
「誰知道呢?」那人刻意壓低了嗓音:「聽聞慶王病後,她一連去了慶王府幾次,每次都被拒之門外。」
「竟有這等事?」
「她與慶王生了些誤會。」林水月轉頭,見胡西西坐在她身邊,也去摸她手邊的果子吃。
一邊還道:「不過沒徹底惹得慶王厭惡,今天來,是衝著無錢的字畫來的。」
林水月疑惑道:「……然後呢?」
為什麼特地告訴她。
胡西西眼中複雜,與她咬耳朵:「她可有些手段,慶王病著,原本太后是打算讓你去府中照顧慶王的!被她打岔後,就變成了宮中醫女過去。」
林水月眨眨眼:「那說來,我該謝謝她啊。」
胡西西:……
她與林水月對視,被她眼中的真誠逗笑,擺擺手不再開口。
「白小姐為了拍到字畫,當真是煞費苦心啊。」譚素月嗤笑:「聽說,白小姐如今都以無錢居士的弟子自稱,誰不知無錢素來神秘,都不曾露面過。」
「也不知道他認不認白小姐這個弟子了。」
譚素月這話說得,氣氛頓時微妙了起來。
白曼語也不生氣,微笑道:「譚小姐誤會了,我只是因為喜歡居士的字畫,多研究了幾日,何來弟子一說?」
「倒是譚小姐,四處尋覓居士蹤跡,上一次還在詩會裡說,要做居士的弟子,不知如今可實現了?」
這有來有回的,胡西西看得眉飛色舞,林水月平靜地吃葡萄。
「那就不勞白小姐費心了!」譚素月惱羞成怒,餘光瞥見林水月,忽而冷笑:「也是,比起我來,白小姐該是要努力一些,以防哪日金貼都拿不到了。」
她這話意有所指。
廳內的人議論紛紛,容芯蕊趁機將林水月持金貼入府的話說了。
結合譚素月的話,這事就變得有意思了起來。
林水月與白曼語同為慶王救命恩人,二人今日都持金貼入太子府,再有最近慶王對白曼語確實是很不耐煩。
譚素月這是在往她心上扎。
白曼語難得褪去笑容,輕掃了林水月一眼。
林水月抬眸,淡淡地看向譚素月。
譚素月還未自己的話沾沾自喜,揚眉笑:「只是可惜了,今日這一幅字畫,我是勢在必得!」
「只能讓白小姐忍痛割愛了!」
那容芯蕊還嫌事情不夠大:「林二小姐呢?你也是持金貼入府的人,既是沒有什麼才學,也表演不了,那應當就是奔著字畫來的了。」
「無錢居士的字畫,有價無市。林二小姐可千萬要努力,別被旁人搶了先哦。」
場面尷尬,白曼語與譚素月二人的爭執,無端轉到了林水月身上。
且旁人不敢開罪那兩個人,卻敢對林水月任意指責。
「她莫不是覺得,拍下這字畫,就能夠入了慶王的眼吧?」
「荒唐!無錢居士的畫,多少文人墨客求之不得,到了她們這裡,反而成為了獻媚的工具!」
「倒也不必如此,今日這場面,她們還真未必有機會。」
「太子殿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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