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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胡西西來找林水月玩。
林水月難得交到好朋友,林老夫人讓她好好招待胡西西。
她拿出了家裡最貴重的——橙子,來招待客人。
「吃橙子嗎?」
胡西西一聽橙子就牙疼:「不了。」
一邊又問她:「你這橙子還有嗎?」
林水月:「有啊,你要打包帶走嗎?」
胡西西連連擺手:「不是我要,是有人要。」
「說來也是好笑,你送了那佛像後,可有不少人在背後說你的閒話。那些人沒料到你還能翻身,皇上和太后的賞賜一出,得,全害怕了。」
林水月眨眨眼:「那又跟我的橙子有什麼關係?」
「你那買橙子換佛像的事,如今滿京城裡都知道了,還各自送了不少人。」
胡西西說著不吃,沒忍住又拿了過來咬了一口,酸的自己皺下了眉頭:「這些人為了找補,讓我來跟你說,問你這橙子賣不賣。」
「她們幫你減輕下負擔。」
上萬兩銀子的橙子,林水月一家是無論如何都吃不完的。
不過這些人也是打著好主意,說閒話的不想著道歉,而是打算通過這種辦法來參與進來。
胡西西是很不屑的。
「本來我也不想搭理,但你這橙子確實吃不完,與其浪費掉不如賣給她們。」她想到了什麼,壞笑道:「多加點價也是沒問題的,送上來的銀子不要白不要。」
「怕是不行。」林水月搖頭:「橙子已經交由我父親,送給魚水村修路的工人了。」
「送了?」胡西西一怔,隨即爆笑:「那就更好了!買不到橙子恕罪,你猜多少人晚上會睡不著覺!」
「該!」她越想越覺得解氣。
林水月這可不是故意的,送給修路工人這麼好的事,誰能說個不字?
「姐妹,你也太聰明了吧!」她用手拐了下林水月:「對了,我今天來,還有件事情要告訴你。」
她扔掉手中的橙子皮,擦了擦手,正色道:「昨兒個慶王殿下得了聖上旨令,去魚水村修路去了。」
「今日一早,宮裡就傳來消息,說是太后娘娘年後打算給慶王選秀。」
「說是選秀,其實慶王妃的人選,太后娘娘心中已經有了。過幾日就會派嬤嬤去各千金府中,讓人在年前就將規矩學好。」
這事是胡西西父親告知她的,還特地囑咐她來跟林水月說。
胡西西自己也沒明白啥意思,反正讓她說她就說。
「那可是件大好事啊。」林水月拍拍她:「謝了姐妹。」
「林水月!你手擦哪裡呢!?」
胡西西離開後,林水月一刻沒停,直接去了老夫人院裡。
「奶奶救我!」
林老夫人嚇了一跳:「你這一驚一乍的,怎麼了,你爹又要打你?」
林水月搖搖頭,將上午胡西西來時說的話告知了老夫人。
「……胡家多半收到了什麼風聲。」林老夫人皺眉看她:「早就說讓你消停一些,壽宴上若隨便送個禮物,這事也輪不到你。」
不過林水月送這壽禮時,本就不打算把背後的事說出來的。
偏偏被太子戳破。
林水月想起這事,總覺得不同尋常。
別忘了,裴塵可是跟太子在一塊的。但她又覺得,裴塵就算再神,也不可能監視得了她的一舉一動。
「你確定要避開?」老夫人又問了她一遍。
林水月篤定地點頭。
「既是如此,那眼下也就只有一個法子了。」
晚間用飯時,老夫人很難得的將林朗叫到了跟前。
只說近日來她有些心神不寧的,想去鞍山的寺廟中禮佛,順帶給林朗父親做個法事。
林朗對亡父還是很孝順的,當即同意了下來。
但鞍山離京城較遠,他政務繁忙又不能陪著去,不免擔心。
老夫人不甚在意地道:「讓水月陪我就是。」
林朗微愣:「這……她行事魯莽,路上難免會照顧不周,母親若真的想去,不若讓瑾鈺陪您?」
「她還魯莽?」老夫人眯眼看她:「此番若不是她聰慧,你能在皇上面前露臉?」
林朗無言以對,只能應承下來。
可他沒想到老夫人的動作這麼快,第二日就帶著林水月和幾個護衛離開了。
等到三日後,宮中派了嬤嬤過來,卻是撲了個空。
林淮尹陪在林朗身邊,見林朗滿臉懊惱:「這可是太后給咱們家的機會啊!」
「父親何處此言?」
林朗嘆了口氣:「太后有意在年後為慶王選妃,眼下就是在為此事做準備。」
林淮尹眼眸一閃。
若說此前他還懷疑林水月的話,如今是真的明白了,她是真的不想要攀附慶王。
「你說,林水月該不會提前知曉這事,故意避出去的吧?」
林淮尹回過神來:「父親多慮了,此事連您都不知曉,水月又能從何處得知?」
林朗點頭,卻還是忍不住心痛。
多好的機會啊!
那邊,林水月已經跟著林老夫人抵達了鞍山。
鞍山這個寺廟,名叫念安寺。
不及京郊的大慈寺修建得宏偉,但因建在了山頂上,顯得格外清靜。
秋日滿山的楓葉紅了,風一吹沙沙作響。
是個格外清靜的地方。
林水月的祖父當年便是在此處超度的,每年林老夫人都會過來看看。
帶著林水月過來倒是第一次。
寺中僧人為她們準備了乾淨的廂房,林老夫人白天禮佛,晚上讓林水月陪著說說話。
林水月還有意領著她在寺中走動,偶爾天氣晴朗,她們也會離開寺廟中,去山下的集市買些東西。
日子散漫悠閒。
別說林水月,連林老夫人都覺得舒坦。
一晃兩個月。
這幾日內林府捎來了幾封信,都是催促她們回去的。
林水月依依不捨,但也知道想長久在這寺中留著,是不可能的事,就聽了林老夫人的話,收拾好了行囊,打算返回京城。
哪知第二日醒來,外面一片冰天雪地。
大雪封路,她們歸京的時日得要往後延了。
林水月本來就不想離開,見狀索性放下東西,雪地里撒歡去了。
林老夫人見她一會就跑沒影了,搖頭失笑。
「老奴本不能理解,您為何要冒著這風險帶著二小姐出來。」林老夫人身邊的嬤嬤將手爐遞給她,感慨道:「如今倒也覺得,這樣挺好。」
脫離了環境後,林水月隨意又恣意的性子,他們都看在眼裡。
林老夫人淺笑不語。
那邊,念安寺的僧人一早就起來,將通往寺廟的長階上的落雪清掃乾淨。
冰天雪地之中,有一黑一白兩個身影,正緩緩地往上走。
「本想著咱們繞路,可以比慶王提前回到京城,誰知撞上了這等事。」其中一人,穿著身月白色蟒袍,容貌清俊。
只一雙丹鳳眼微挑,眉眼間帶了些陰柔。
他說著,回身看身邊的人:「還累得你舊疾發作,倒是孤的不是了。」
裴塵輕搖頭。
他穿著身黑色袍子,外面披著件極厚的黑色大氅。
那張俊秀至極的面上,一點血色都無。
白得叫人心慌。
「我身子不中用,拖累了太子爺。」
太子聞言搖頭:「眼下說這些無用,你可還撐得住?孤已經派了侍衛去請大夫了。」
「孤記得,念安寺這長階過半處,有一處望風亭,大夫來之前,先且去那邊休息吧。」
裴塵輕頷首。
他們一路往上走,就快要抵達望風亭的時候,卻忽而聽見了些女子的笑聲。
太子的臉色明顯陰沉了下去。
他們此番行程俱是極隱秘的,怎麼還會有女子出現在這裡?
可裴塵面色已經難看至極,連雙唇都失了血色。
太子只能沉著臉往亭內走。
「小姐,咱們這樣……不好吧?」紅纓看著林水月,滿臉的欲言又止。
「有什麼不好的?」林水月已經自發地打開食盒,將東西一樣樣地往外取了。
紅纓指了下山頂:「這,這裡到底是寺廟。」
「沒事。」林水月遞了雙筷子給她:「俗話說得好,酒肉穿腸過,佛祖心中坐。」
紅纓:……
倒也沒必要整這麼一大桌。
聽說今天走不了,林水月特地叫人打聽了下,山腳下的集市還開著,就讓人去那邊最好的酒樓打包了一桌子的菜回來。
雞鴨魚什麼都有。
念安寺什麼都好,就是不能吃肉。
林老夫人偶爾會帶她下山打牙祭,但是頻率不高,林水月饞啊。
她夢裡都在啃豬肘子。
她提起筷子準備開吃,冷不防聽到聲笑。
林水月後背一涼,回頭去與紅纓對視:「你可有聽見什麼聲音。」
紅纓點頭。
「阿彌陀佛,罪過。」話是這麼說的,但她還是想吃。
林水月剛伸出罪惡的手,就聽人道:「林二小姐。」
她一回頭,就見裴塵站立在冰天雪地之中,那張臉美得像是一幅畫。
只可惜他滿臉的病氣,臉色白得嚇人。
林水月嚇了一跳:「裴公子?」
這人從哪裡蹦出來的?還一副就剩下了一口氣的模樣。
「佛家清靜之地。」裴塵目光落在她那一桌子罪惡上,唇邊竟還帶著笑:「二小姐這般,怕是不太合適。」
林水月正想說話,卻瞧見他往前幾步,站到了她的跟前。
她微怔,尚未反應過來,裴塵已經倒在了她的身上。
「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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