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 婚期已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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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簡單的兩個字,卻讓整條街都陷入詭異的安靜中。

  別說是那尚還跪著的譚素月,旁邊看熱鬧的百姓也都懵了。

  京城這地界裡,什麼都不多就是官員多。

  囂張跋扈的往日裡也見過許多,就未曾得見這麼奇特的。

  譚素月為了逼林水月就範,方才用的力氣太狠,這會看人都是恍惚的,一時間還以為自己出現了幻覺。

  哪知這想法剛出,眼前的人就對馬車裡的紅纓招招手:「搬個凳子下來。」

  「……搬凳子做什麼?」邊上的百姓傻傻地問。

  林水月緩聲道:「站著累。」

  百姓:?

  神奇的一幕發生了,林水月真就不走了。

  她身邊的丫鬟並著幾個小廝,手腳麻利地將這邊空地收整出來,可不光拿了凳子。

  那是桌椅齊全,天熱了,還配了個打扇的丫鬟。

  所有:……

  林水月坐下,好整以暇地看著譚素月:「從前只聽說死諫,今日譚小姐開了這個頭,便是要以死明志。」

  「既是如此,不妨讓所有人開個眼界。」

  「請吧,譚小姐。」

  無數目光落在那譚素月身上,譚素月蜷縮著身子,渾身發抖。

  卻不是方才裝出來害怕瑟縮的模樣,而是氣的。

  「這也太殘忍了些吧?她抓了別人的父親兄長,還要叫人磕死在此處!如此心腸狠毒之人……」周圍有人竊竊私語。

  自以為聲量很小,然而話未說完,就見林水月身側的紅纓興奮地舉起手,高聲道:「小姐,人在這。」

  她伸出手,直接指向了那說林水月不仁的人。

  那人一愣,哪想會被人找出來。

  當即變了臉色,轉身就想跑。

  「還想跑?」都無需林水月下令,身邊帶著的侍衛直接攔住那人去路,直接將其捉到林水月面前。

  林水月拿眼瞧,對方穿著身尋常的衣裳,與周圍的百姓無二。

  被拿住後有瞬間慌亂,很快便鎮定下來,高聲道:「林大人這是要做什麼?自己做了虧心事,竟是要以這樣的形式來封他人的嘴嗎?」

  「青天白日之下,可還有王法了?大人貴為刑部侍郎,對無辜百姓下手,這是何道理?!」

  「尋常百姓也似你這般能言善辯?」有人撥開人群走了過來。

  林水月抬眸,見到了白羽並徐子喬二人。

  這邊出事時,他二人正巧在拐角處的一家書鋪里,才出了門就聽到有人鬧事。

  原本對此沒什麼興趣,不想卻聽人提及了林水月姓名。

  這才往這邊行來,剛過來就聽到此人站在百姓中間,刻意撩撥百姓的情緒。

  林水月若不叫人動手,白羽也會將此人攔下。

  「徽明書院的人!」

  「方才那人是怎麼一回事?」

  「你們認識嗎?」

  站在那人身邊的百姓皆是搖頭:「不認識,此人不知從哪冒出來的,從這譚小姐跪下後,就一直在與我搭話。」

  被這麼一打斷,這邊的百姓也反應過來了。

  此人在旁邊一直在說林水月的不是,每次旁邊的人都還未看出點什麼來,他就已經張著嘴嚷嚷了。

  且譚素月同林水月二人之間的事,皆是此人帶出來的。

  人群中一陣嘈雜,許多人沒有注意到,另外幾人迅速對視了一眼,轉身便欲離開。

  不料紅纓早就得了林水月的吩咐。

  快速指出幾個人的位置。

  侍衛一擁而上,瞬間拿住了幾人。

  不過饒是他們反應迅速,還是讓最外圍的一人溜走了。

  那人站在人群的最外側,裡面站的都是些百姓,侍衛不好對百姓出手,耽擱片刻,再看就瞧見那人身影消失在了街角。

  「小姐,跑了一個。」侍衛統領躬身道:「可要派人去追。」

  林水月搖頭:「不必了。」

  一連拿了幾個人,注意力都被這些侍衛的動作吸引去。

  無人注意譚素月。

  譚素月心頭髮冷,見得安排在人群里往林水月身上潑髒水的人都被抓住,不由得心慌。

  情急之下,便想裝暈糊弄過去。

  她這個想法才剛冒出來,抬眸就對上了林水月的目光。

  林水月逆光而站,那雙眼眸里清凌凌的,在這初夏的太陽底下,宛如一盆涼水兜頭淋下。

  叫譚素月整個人都清醒了過來。

  「譚小姐不是要磕死在此地嗎?怎麼不磕了?」林水月面色淡淡:「還是見著安排的人都被拿住了,正想辦法脫身?」

  「容我提醒你一句,這等情況下,你只有磕死在此地,這一條路可以走。」

  「否則不論稍後你是想裝暈,還是打算裝傻,我都會命人把你弄醒。」林水月看著她,微笑道:「今日我也沒什麼急事,就在此地坐著,等你把自己磕死。」

  譚素月聽到這番話,哪裡還繃得住,險些真就昏厥過去了。

  她渾身無力,跪坐在了地上,雙目茫然。

  「所以說,她方才是拿話在恐嚇林大人?」

  「不止如此吧,仔細瞧瞧,那被拿住的幾個人,皆是此前帶頭說林大人徇私枉法的,對林大人和譚府的事情如數家珍一般,如今想來,咱們又不是什麼官宦人家,哪會知曉這些事。」

  「那她這不是將咱們當成是傻子嗎?」

  「呸!還大家出身的閨秀,真會往自己的臉上貼金!」

  「什麼時候百姓也成為了官家子女愚弄的對象了?當真噁心。」

  譚素月聽著周圍唾棄的話,更是渾身發冷。

  ……怎麼會變成這樣?

  分明那些個人傳信過來的時候,還在信誓旦旦地說,只要她這麼做,林水月的官聲就徹底毀了。

  他們譚府不會被定罪,林水月還會因此付出代價。

  譚素月握緊自己的手,手上青筋暴起,面上卻蒼白非常,哆嗦著身子,連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

  這邊百姓將信將疑,到底還是畏懼於林水月權勢。

  另一頭街市的告示欄卻熱鬧了起來。

  眼見譚素月裝死,這邊沒熱鬧可看,便有人抬步去看告示欄的熱鬧了。

  不想只看了一眼,就大聲地道:「大家快來看啊!」

  一時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

  「刑部將譚正華定罪了!此人手中兇案無數,謀害朝廷命官,結黨營私,還動用手中的權力,替換了科考名單!」

  「牽連上百人!」

  第一個看到告示的人,已經迫不及待地讀出了上面的內容。

  整個街市沸騰起來,譚素月倉皇抬頭,不可置信地往那邊看去。

  「誰貼的告示?」白羽不解地問道。

  「刑部。」林水月淡聲道。

  白羽一時無言,方才還想著林水月要用什麼辦法證明自己。

  這下好了,告示一貼。

  什麼都不必說。

  他張了張嘴,良久才道:「林大人神機妙算。」

  要知道尋常辦了案子,刑部並不會這麼聲勢浩大地到處張貼告示,這次突然如此,指向就很明顯了。

  恰逢這譚素月破釜沉舟,親自下場來往林水月潑髒水。

  刑部的告示就好似無形的一巴掌,直接抽在了她的臉上。

  「這女人根本就是滿口胡言!什麼她父親兄長皆是無辜,她管這個叫無辜啊?」

  「多少人的仕途都被毀了!」

  「我剛剛才看了名單,上面有個人是我家鄰居,前些年下場科舉後不中,人就瘋了,周圍的人都以為他受不得打擊,如今看來,竟是自己考中的舉人,被他人冒充頂替了!」

  「做這等事情的人,著實是喪盡天良!」

  「那麼長的名單,被剝奪仕途前程的人多達十幾個!她父親靠著如此陰毒的手段上位,成了太傅,她是太傅的女兒,享受了無數的榮華富貴,如今一朝敗露,竟然還有臉往林大人身上栽贓!」

  去而復返的百姓皆是憤慨非常,先是發覺自己被人當了刀子來用,而後又被那譚正華做的事情噁心到。

  怒極的情況下,有人撿起地上的石子,就往那譚素月的身上砸!

  「不要臉!」

  「你還有嘴喊冤,那些被奪走一切的人,用什麼來喊!?」

  「打死她!」

  眼見著百姓暴動,林水月瞭了下眼皮,侍衛們瞬間將憤怒的人群攔住。

  便是如此,譚素月身上也挨了幾下。

  她瑟縮著肩膀,那雙眼睛還死死地瞪著林水月。

  林水月神色平靜。

  找水軍,帶節奏,趁機抹黑。

  這些手段太熟悉了,前世她做公關時,不知見過多少。

  「林水月!你不得好死!」見事情敗露,譚素月遭受了無數人的唾罵,再也忍耐不住,將所有的怒火朝林水月發作出來。

  「今日你用這等下作的手段,讓我譚府遭受重創,改日這些東西一定會千百倍償還到你的身上!」

  「你且等著吧!哈哈哈哈。」她瘋魔地笑了幾聲,將自己的下唇咬得鮮血淋漓:「你殺了我啊!賤人!你便是掌著再高的權力又如何?今日你若敢在這街市上殺人,明日整個晉朝都會傳遍你的惡行。」

  「我是活不成了,你就能夠踩著我的屍骨去走你的青雲路嗎?!你做夢!」

  她猙獰著一張臉,不斷地朝林水月嘶吼著。

  旁邊的侍衛見狀,怕她傷到林水月,便上前按住了她的身子。

  她根本就沒打算掙脫,甚至還嗤笑道:「有本事你便就地殺了我,否則只要我活著一日,就會詛咒你不得好死!」

  「殺了我啊!怎麼,你不敢嗎?高貴的林大人!」

  她模樣瘋癲,看得白羽眉頭直皺,正欲叫人將她的嘴給堵上。

  不想林水月卻緩步上前,目光平靜地看著她。

  「我不殺你。」

  譚素月聞言,更加猖獗:「我就知道你這個賤人沒這樣的膽子!你就是有著再多的權力又如何,這天始終不是姓林,你連帶著個官帽子都保不住,還想要為所欲為?」

  「哈哈哈,笑話!」

  同她激盪的情緒比較起來,林水月平靜得過分。

  她甚至都沒有情緒,就這麼看著她把話說完。

  「不過今日此事,你倒是提醒了我。」

  譚素月的笑聲戛然而止,她猛地轉過頭,死盯著林水月。

  卻見那人站在陽光底下,渾身卻不帶任何的暖意,一雙眼眸平靜無波。

  「刑部將譚正華收押天牢後,他始終不肯將自己的同謀供出來。」

  譚素月古怪地笑了下:「你想如何?難不成還指望我告訴你?」

  「行啊,我說。這樣吧,你跪下來給我磕個頭,我便將指使我做這件事情的人告知你。」

  「這樣如何,林大人?」譚素月上下打量著她,眼裡帶著些瘋狂和興奮。

  「大人。」白羽皺下眉頭,想要提醒林水月。

  此人已經癲狂,不必聽信她的話。

  林水月已經開了口:「你也不知道吧。」

  譚正華臉上的表情凝滯了。

  她確實是不知道,對方只差人傳了封信給她,信用的是尋常信箋,連筆跡都尋常。

  今日混在人群里的人,都是她一大早親自去雇的。

  譚正華處決在即,她已經是走投無路。

  所以不管對方是誰,她都只能這麼做。

  「不過現在都不重要了。」林水月冷眼看她:「你父親在牢里不肯交代,便是因為他知道,做事的人是他和譚寅,處決的也是他們二人。」

  「你和你母親只需要咬死了你們一概不知,依照晉朝律法,你們便還能苟活。」

  「無論是進入教司坊,還是流放,總歸是條生路。加上他背後牽連的人無數,為了叫他死得其所,那些人也會承諾好好照顧你們母女。」

  林水月的話,讓譚素月瞬間清醒過來。

  她後知後覺地發現,她好似將自己的後路堵死了。

  果然。

  林水月微笑道:「可惜你今日行這等事,把給你定罪的理由給足了。」

  譚素月的神色瞬間衰敗。

  林水月沒給她反應的機會:「你既是拿官聲名譽來恐嚇我,那好。我便向你學習,拿你的性命去問你爹。」

  「問他身後的人是誰,問他可否掌握名單。」林水月走得離她近了點,那雙幽沉的黑眸,就這麼直直看到了她心底:「你說,你父親是保你,還是保那些人呢?」

  譚素月的腿,瞬間就軟了。

  可她還沒來得及張嘴去求林水月,就聽林水月面無表情地道:「把她押去刑部。」

  「告訴白大人,父女可同審。」

  剩下的話,也不需要林水月多交代了。

  身側的侍衛眼神一凜,低頭應下。

  譚素月直接被堵上嘴帶走了。

  她方才以為她將這些日子在林水月那受的氣都給發作了,卻萬沒有想到,此舉直接將自己作死了。

  她瞪大著眼睛,不斷地撲騰著自己的手。

  她想去求林水月,求她給自己一條生路,她想說她錯了。

  然而,她已經沒有這個機會了。

  林水月回頭,白羽顯然還沒反應過來,滿臉驚愕。

  徐子喬卻柔聲道:「大人可有受傷?」

  白羽瞬間回神,無語地看著好友。

  林水月拿捏著別人的性命,甚至交代底下的人父女同審。

  這話聽著簡單,實際上背後代表著的深意,叫他冷汗都冒出來了。

  同審之下,對誰用刑,誰會崩潰,簡直不必多說。

  然後徐子喬張口就問林水月有沒有受傷。

  白羽翻了個白眼,這位林大人,簡直就是談笑間殺人無數的典型。

  感情叫人盲目吶。

  「無礙。」這個插曲並未影響到林水月。

  她與徽明二人作別後,還是去買了花種,心情很好地回家種花去了。

  其他人就沒有這麼好的運氣了。

  下午的事傳到了朝臣的耳朵里,叫許多人陷入煎熬。

  「……此事也只能夠說是林水月棋高一著,可大人聽了已在書房內靜坐了一個時辰,這是何意?」

  「許是擔憂那天牢里的譚正華熬不過去吧?」

  張弘府上的幾個幕僚議論紛紛,然而話還沒說完,就見張弘急色匆匆地從書房內出來。

  他身上穿著官袍,腰帶都沒得及繫上,就飛快地衝出了房門。

  那幾人驚訝地道:「大人?」

  「差人備馬車,罷了,直接備馬,我要進宮!」

  同一時間,這樣的事情竟是發生在了許多朝臣家中。

  甚至連那內閣閣老程旭都沒有躲過,趕在天黑之間入了宮門。

  待得到了那御書房門口,打眼一看,全是他們這群人。

  這幾日『病』著的王學士,如今也好了,端著小心躬身站在了門外,是連大氣都不敢出。

  「聖上呢?」等候許久,尚且沒有見到皇帝。

  張弘急切非常,若非是御書房門口還站著些侍衛,他都想要強闖了。

  「聖上在德妃娘娘宮中用飯。」王學士臉色難看:「與其想著面見聖上,不如想想稍後該如何是好!」

  「還能如何。」張弘苦笑:「自是把人給請回來。」

  請誰?

  自然是請那林水月了。

  在場之人皆是心照不宣。

  難以想像,前幾日他們才迫不及待地要將林水月趕出朝堂,今日竟又自己巴巴地把人給請回來。

  若說能耐,滿京城裡也只有林水月一人了。

  這麼多朝臣,這麼大的動靜,自然也瞞不過其他的人。

  事情傳到了林府中,林朗還在與容品下棋,聞言傻眼了。

  他疑惑地道:「這個時間點?」

  看了下天,太陽已經徹底落了下去,黑幕降臨。

  這些朝臣是有什麼毛病嗎?

  容品思慮片刻,就明白了過來,差人去打聽林水月做了什麼事。

  待得來人把事情說明白後,連他都忍不住倒吸了口氣。

  「林大人實在了得。」容品好半晌回過神來,也顧不得下了一半的棋局了,起身激動地道:「她最後說與譚素月的那番話,是在臨街說的,看似給譚素月一個人說,實際上卻是讓所有的人廣而告之。」

  「其實以譚正華在朝中多年,且還與這些人勾連頗深的程度,他未必就會如實告知。此人若非有點能耐在身上,也不會一路走到了如今的地位了。」

  「可這件事情最可怕的就在於,林大人離開朝堂這麼些時日,底下的人也未能夠把刑部給咬下來。」

  「她人不在刑部,掌控力卻還在。而今把譚素月這麼送了過去,屆時拿出來一份什麼樣的名單,不都全由她說了算?」

  容品激動過後,瞬間反應過來,打量著林朗的神色,閉上了嘴。

  可越是如此,他就越是激動。

  這麼看來,今日的一出出,都像是一場籌備好的戲碼,好戲開唱,身處其中的人紛紛以為是林水月的事,當了個看客。

  看著看著的,不想竟是把自己也拖進去了。

  如今可好,不光只是那日出來針對過林水月的官員。

  包括那些尋常跟她不對付的,在背地裡使過壞的,都揣著十萬分的小心。

  畢竟……

  容品掃了林朗一下,沒敢把話說出口。

  林水月處事公正是真,但那睚眥必報,也未必是假。

  這就好似一場博弈,在所有人不留神時,所有籌碼盡數倒向了林水月。

  今日在街市這麼一鬧,改明兒整個京城的百姓都期待非常地等著譚正華供出的名單。

  「不止如此!」容品想到什麼,猛拍自己的大腿,站起身來。

  林朗被他這一驚一乍地嚇得心口直跳。

  抬眼就見他激動地道:「聽說今日刑部到處張貼告示,還被御史台的那幾個老匹夫聯合寫了份摺子告到了皇上跟前。」

  「好啊!妙!實在是妙!」這是林水月不在眼前,不然容品都要跳起來誇她了。

  「那告示上把譚正華的罪責寫得明明白白,激起的民憤,誰人去填補?殺他一個譚正華不夠,那就將他的黨羽都給殺了個乾淨!」

  「此前話語權在他們手中,如今事情徹底倒轉,主動權在林大人手上!」容品可太興奮了,他甚至迫不及待想到明天。

  看刑部會交出一份什麼樣的名單。

  然而這件事情鬧騰起來,遠超所有人的想像。

  甚至等不及明日的早朝,當夜皇帝就下了一道聖旨。

  命林水月回朝,此為一,晉升其為刑部尚書,此為二。

  還有一個叫所有人都沒有想到的,便是為林水月及裴塵二人定下了婚期。

  七月初七,七夕乞巧節。

  是個極好的日子,這位新鮮出爐的晉朝第一女官,便要在這一日裡出嫁了。

  為了讓林水月風光出嫁,皇帝大手一揮,賜了座尚書府與她。

  聖旨一下,整個京城都熱鬧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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