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弩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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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後在選來選去,只選出了兩名跑得較快和一個身姿較為輕盈的。

  再看燕國那邊,曲韻如明顯早有準備,選定的人都是攀爬的好手,其中一個更是燕國武將,輕功極好。

  好在慶王反應也不慢,確定下人選後,率先挑起了物件。

  這殿內的東西不多,能用來攀爬的更是有限。不過他在應下曲韻如時,就已經叫人做好了準備。

  「韁繩?」曲韻如挑眉,便見得慶王身邊的宮人找來了非常多的韁繩。

  殿內之人眼睛一亮:「這倒是個好法子,套馬的韁繩極為堅固,能拴住跑動的馬兒,自然能拴住人。」

  「不止呢,兵器架上的長鞭、匕首之類能派上用場的,也幾乎都被慶王派人取了過來。」

  「王爺預料不錯,這個比試,比起人選來說,找到能發揮最大作用的物件,才是最好的。」

  「就是可惜……」有人停頓了下:「林大人不會輕功,也不擅攀爬,只能留在這邊。」

  「三對四的話,怎麼都是咱們吃虧一些。」

  可這也沒辦法,慶王已經應承了下來。

  那邊,曲韻如見所有能夠用到的物件,都被晉朝取走了,卻也不著急。

  反倒是對慶王笑道:「按照規則,每人只能攜帶三個物件,旁人可不能占據他人的物件名額。」

  她的意思就是,林水月不下場,將她的三件東西轉給其他人也是不行的。

  晉朝只能出三人九件東西,而這些東西的數額,顯然已經超過了他們可以攜帶的範圍。

  慶王面色微沉,卻也只能命那三人選出自己想要的東西,把其餘的物件讓出去。

  他們說話間,林水月與其中一人耳語了句,那人便將手裡選定了的物件放了一件回去,從底下宮人的手裡,要了份火摺子。

  「只能帶三件……火摺子是不是有些浪費了?」

  周圍的人遲疑道:「天色已經徹底黑了下來,林大人應當有她自己的考量吧。」

  「那位曲公主倒是聰慧,慶王取來的不少東西都落入了她的口袋。」

  「也沒什麼用,最主要的韁繩、長鞭和匕首都在咱們這邊。」

  整體分配下來,還是慶王這邊更占優勢。

  曲韻如只分得了三件,比起來品質還差了不少。

  可她卻也不在意,甚至讓那幾人帶了些奇奇怪怪的東西。

  有抓了一大把沙子的,有把宴上的辣椒粉拿走的,甚至還有問人要了件衣服的。

  光這麼看,確實看不明白曲韻如想做什麼。

  待得東西收集齊全後,她與慶王分別交代了幾句。

  一聲令下後,那幾個人便瞬間行動起來。

  曲韻如選出來的幾人都是箇中好手,速度很快,幾乎是瞬間就從高殿上翻了下去,抵達地面。

  而晉朝這邊的人,雖說稍慢了些,卻也並未落後太多。

  此時,天邊夕陽剩下最後一抹殘陽,馬上便要消失在了天際。

  天色已經黑了下來,但卻也不是完全不可視物。

  許多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下方,想看究竟是誰領跑了全場。

  然而一刻鐘後,便有人變了臉色。

  「這!」

  所有人循聲望去,第一眼看見的,就是燕國的人並未直接趕往鼓樓,而是出了高殿後沒多久就停了下來。

  他背後的人見狀,心頭一喜,以為自己可以超越過去。

  誰知這人竟是早就做好了準備,在後面的人過來時,對其動了手!

  滿殿譁然。

  晉朝的人全都變了神色。

  「曲公主,你這是何意?此番又不是武鬥,你們的人為何在場下動了手?」有人大聲質疑道。

  「……不光只是動手。」

  底下的情況瞬息萬變,那個晉朝人顯然沒想到此人會對自己下手,反應過來後已經著了道,他身上帶著的東西全部被此人搜羅了去不說。

  那燕國人還用從他身上得來的韁繩,將他捆住。

  「卑鄙!」高殿上的晉朝人怒罵道。

  「說好了公平比試,燕國卻使出這等招數來,當真是無恥至極!」

  「說是敲響鑼鼓,結果卻出手傷人,這是哪裡來的道理?」

  這麼多的質疑聲中,曲韻如輕笑了瞬。

  她面上帶著抹譏諷,嗤聲道:「諸位方才可聽明白了規則?這次比試,只要能夠敲響鼓樓上的鑼鼓,便算成功。」

  「至於用什麼方式,怎麼登上鼓樓,則全部由人自己決定。」

  「這裡面可並沒有任何一句提及不可傷人,不可從他人手裡搶奪物品,更沒有說不可以限制住其他人的行動!」

  殿內安靜些許。

  曲韻如冷笑道:「如今這個局面,只能夠說是兵不厭詐罷了。」

  「卑鄙?無恥?」她面無表情:「那不過是無能之人的妄語罷了!」

  晉朝這邊氣不過,卻又無可奈何。

  齊銘曄按住欲起身的白羽,冷聲道:「她所言不錯,這是比試,還與你講規則,戰場之上只要能贏,皆是不計手段的。」

  如今這個局面,他們只能說燕國陰狠狡詐,卻做不到說他們違反規則。

  曲韻如確實沒說,必須得要堂堂正正取勝。

  可在座之人,誰能夠咽下這口氣?

  在他們說話之時,底下又一個晉朝人遭遇了偷襲,被奪走了身上的物件。

  只是這一次他們反應了過來,纏鬥在了一起。

  燕國派出那幾個人,拳腳功夫上算不得多了得,對了沒幾招就落了下風,就在所有人以為可以扭轉形式時。

  那人揚起了手,扔出了懷裡的沙子。

  沙子飛入對手眼中,令其痛苦不堪,再對上便節節敗退,再也不是燕國人的對手。

  高殿內氣氛壓抑。

  晉朝之人皆是沉了臉色。

  「原來那沙子竟是用作傷人的。」白羽到底忍不住,譏諷出聲:「燕國當真是好算計啊。」

  「算計?這分明就是陰險至極!」

  「原本曾越都要打贏了,竟用了這等下作的手段,我呸!」

  燕國那邊的使臣,萎靡了一晚上,終於是找回了場子,如今又怎能隨便他們辱罵,當下便有人反唇相譏:

  「晉朝一口一個大國風範,原來就這般輸不起。」

  「兵不厭詐的道理都不懂,實在可笑。」

  「搶不過就說對方手段下作,我呸!還沒說你們晉朝之人無能呢!哪來的臉?」

  「這對戰之上還要謙讓推拒,那旁人要殺你們的時候,你們是不是還要跟人講究道義手段啊?」

  燕國使臣得了唐恆的吩咐,他們如今處在晉朝,不可把話說得太難聽。

  但饒是如此,也將晉朝那邊氣得夠嗆。

  眼見著底下的燕國人已經到了鼓樓底下,晉朝被遠遠地拋在了身後,還要同燕國這些使臣爭辯,是誰都高興不起來。

  慶王的臉色已是難看至極,坐在了上首,一言不發。

  曲韻如適時地道:「勝負還未定,諸位不必這般激動,再者……」

  她目光一轉,落到了林水月的身上:「不是還有林大人嗎?」

  白羽怒不可遏,險些拍案而起。

  「她讓林大人去對付那些手段齷蹉之人?我這會只慶幸林大人沒有下場,否則遇到這般陰毒的手段,還不知該如何是好!」

  「話雖如此,可今日這比試也要輸了。」

  「比試是與人比的,旁人都不把自己當人了,還比個什麼勁?按我說,不若把人叫回來算了。」

  眾說紛紜中,曲韻如似笑非笑:「晉朝這般大國,做事竟如此的兒戲。想比試便應下,不想比試便要反悔?」

  「那若日後與我燕國簽訂盟約,豈不是隨便就能撕毀盟約?」

  一場比試,還到不得影響盟約的地步。

  只到底被人用這種手段贏下,又實在憋屈。

  正在此時,林水月起身,面色平靜地道:「我可以選東西了嗎?」

  曲韻如詫異地看她:「林大人這是要親自出面?」

  他們說話時,燕國的人已經開始攀爬,月光之下,隱隱能瞧見那人已處於第二層和第三層之間。

  「……這會下去,只怕也來不及了吧?」

  「這場中不算大,可就算是擅長輕功之人,也需要耗費不少時間,莫說林大人並不會輕功了。」

  「可以,只是提醒一下林大人,即便是你現在下去,比試也不會重新開始。」曲韻如淡聲道。

  林水月與她對視:「只要敲響鑼鼓便可,不計手段,不論方式,是吧?」

  燕國人聽得她這話,皆是議論紛紛:「她這是做什麼?」

  「難不成她是隱藏的輕功好手?」

  有人嗤笑道:「這般差距,即便是他們口中的丘山老道來了,也是無法挽回的。」

  「不過就是垂死掙扎罷了。」

  「讓她出面,晉朝只會輸得更加難看。」

  他們說話的聲量不小,晉朝那邊更是氣悶。

  但林水月做出的決定,從不需要任何人的同意。

  「不錯。」曲韻如點頭,似笑非笑地道:「林大人可還有什麼高招?」

  她這話里滿是諷刺之意。

  事已至此,她也是絕不相信林水月還有辦法的。

  但沒想到的是,剛說出口,就見底下亮了起來。

  「是張將軍。」晉朝的人低聲道。

  晉朝選出來的三個人中,有一個是武將張睿。

  張睿功夫比底下的所有人都要好,故而在前面二人失利時,他人還好好的。

  燕國剩下的幾人拿他沒辦法,便不再管他,追著第一個攀爬的人去了。

  張睿也沒第一時間跑向鼓樓。

  就剩他一個人,他功夫不錯,輕功卻只是一般。真上去攀爬的話,對方四人,在那等環境下,他也招架不住。

  高殿內一直在爭議,沒人注意到張睿的動靜。

  這會拿眼看,發現他鼓樓都不去了,就在下面的獵場,用手裡的火摺子,把場中里的火盆點亮。

  他輕功尋常,但點個火併不費功夫。

  沒多會,便將整個場中點亮。

  恰好此時天色徹底黑了下去,那火光照亮之下,鼓樓也變得明晰了起來。

  掛在鼓樓最高處的那個鑼鼓還亮著光,一眼就能瞧見。

  「……張睿在做什麼?」

  「他這會把火盆點燃,便是在為他人做嫁衣啊。」

  眾人抬眼去看,因為燈光亮起,首當其衝的那個燕國人已經快速爬到第六層的位置了。

  除他之外,另一個燕國人也爬上了二層。

  也就是說,即便是第一個人失利了,燕國還是牢牢占據領先的位置,根本就沒給晉朝任何反超的機會。

  「林大人究竟想要如何?」

  那火摺子是她讓張睿帶下去的,如今張睿點燃火盆,自然也是林水月的意思。

  晉朝的人極為焦躁,回身去看,卻見林水月緩步走在了殿中,步伐不疾不徐,完全不受場中任何人的干擾。

  白羽:「瞧瞧人家林大人,這才是大將風範。」

  其他人:……

  到得這個地步,他們已經不認為林水月出面能夠如何。

  只當她為了叫晉朝面上好看些,才叫人點燃了火盆。

  「罷了,我不看了,稍後結束了再叫我。」

  就在這些人俱是垂頭喪氣,徹底失去希望的時候,聽得林水月聲音平淡地道:「我選這個。」

  殿內之人皆循聲看去。

  當瞧見林水月手裡的東西時,所有人都愣住了。

  胡西西:……

  「林水月簡直是個天才。」

  原因無他,林水月在方才抬上來的幾個武器架上,找到了一個弩機!

  胡西西:……

  所有人:……

  燕國使臣:?

  這東西一出現,別說晉朝人,燕國使臣自己也懵了。

  自這場比試一開始,所有人的想法皆是如何快速的攀登到鼓樓之上。

  只有這位林大人想到了直接在這高殿上敲響鑼鼓的方式。

  問題是,還真的叫她想明白了。

  弩機射程遠,高殿的高度與鼓樓差距不大。

  最巧的是,今夜無風無雨,月亮高掛。

  只要準頭夠,還真可以在高殿上把鑼鼓敲響。

  一時間,所有人的表情都極度精彩。

  不過……

  「你會用弩機嗎?」胡西西撓頭。

  林水月:「應該吧。」

  應該的意思,就是她也不確定。

  燕國使臣鬆了口氣。

  可叫林水月鑽了這麼大的空子,到底是叫他們心情複雜,臉色也格外的精彩。

  曲韻如有那麼瞬間,臉上甚至扭曲了瞬。她精心設計的東西,被林水月一個弩機就給打破了。

  她還該笑嗎?

  不等他們反應過來,林水月已經拎著弩機站到了殿口。

  「大人,□□。」有宮人將□□送了過來。

  林水月正欲接過,忽而想起了什麼,問曲韻如:「選三樣物件,對吧?」

  曲韻如:……

  她這會不是很想答她的話。

  林水月已回身對宮人道:「兩支便可。」

  「弩機一件,□□兩支,正好三件。」胡西西豎起大拇指:「誰有咱們林大人嚴謹。」

  白羽坐在後方,憋笑都快把自己憋過去了。

  偏林水月還像模像樣地裝起了□□。

  「咔噠。」裝箭的聲音叫所有人心頭一震,隨後皆目不轉睛地盯著林水月瞧。

  「從今日起,林大人就是我最尊敬的人了。」白羽煞有其事地道。

  「放眼兩國,誰能想得到這等辦法!」

  「就是今日射偏了,那也不丟人。」

  可不是嗎?

  燕國人設計的比試方式,自己想出來個不要臉的昏招破解。

  結果到了林水月這,被她這一個弩機就給打得支離破碎。

  若不是場合不對,不想影響林水月射箭的話,他們已經想放聲大笑了。

  說話間,林水月已經架起了弩機。

  她小聲咕噥道:「還挺沉。」

  所有人:……

  那可不沉嗎,動輒就能射出幾百米的玩意。

  下一瞬,林水月扣動扳機。

  「砰——」□□如同流星一般劃出。

  巨大的後坐力叫殿內所有人為之一震。

  燕國使臣皆手握成拳,緊張非常地盯著那□□。

  就差口中念叨出射偏二字了。

  那□□帶起的強大破空聲,令底下所有人都為之側目。

  隨後在所有人的矚目中,直直地奔著……

  奔著那燕國攀爬最快的那人而去!

  砰!

  在那人未能反映過來時,□□已將他用來固定的位置的匕首轟得稀爛。

  「刺啦!」那人掛著的韁繩瞬間斷裂。

  遠處的高殿上,燕國使臣眼睜睜地看著那人自鼓樓七層摔落下去,一路翻滾,甚至將在他身後的燕國人也帶了下去。

  「砰!」巨大的摔落聲響徹整個狩獵場。

  高殿內一片死寂。

  曲韻如那張臉上的表情,已接近於扭曲。

  她攥緊了自己的手,渾身發顫時,見得林水月回過了身來,輕聲感慨道:「確實是不太行。」

  「偏了。」

  所有人:……

  隔得如此之遠,那□□都能準確地轟到匕首之上,她竟說是射偏了!

  「好!」白羽起身鼓掌,興奮地道:「偏得好啊!」

  誰都知道她是故意將燕國二人打落下來的,可她說偏了,燕國又能如何?

  不是他們說兵不厭詐的時候了?

  「笑死。」王晗捂住了嘴:「從未見過自打嘴巴這麼快的。」

  「林大人,厲害!」

  「曲公主。」蔣嫣然直接起身道:「我們林大人射箭了得,但弩機確實是用得不好,叫曲公主見笑了。」

  「哎呀,燕國那兩個人掉下來了,大人一定是不小心的,這弩機瞧著實在嚇人,沒嚇到咱們大人吧?」

  「啊?你們說我們大人是故意的?這、這從何說起啊,我們大人一個女子,如何會用這等沉甸甸的玩意!」

  「兵不厭詐嘛,公主是吧?」

  女院學子你一言我一語,就差跳到了那燕國使臣面前去嘲笑他們了。

  燕國使臣中一片死寂,今日一整日加起來,都不如眼下來得難堪。

  偏這一字一句都是他們方才說出來的話,如今被人還了回來,也只得受著。

  曲韻如臉色已是不能看,聲音微弱地道:「今日比試,燕國認輸。」

  胡西西笑了:「別呀曲公主,我們林大人射箭的準頭你要看到了,怎麼就認輸了?」

  「而且燕國怎麼說也是個大國,這說比就比,說不比就不比,不合適吧?」

  曲韻如深刻體會到了何為騎虎難下。

  竟是認輸也不行,眾目睽睽之下,要他們生生受了這個羞辱。

  氣氛熱烈,林水月卻始終平靜,甚至還讓人裝了第二支□□。

  她回身對曲韻如微笑道:「最後一箭。」

  曲韻如:……

  有那麼瞬間,她都想閉上眼睛不去看了。

  然而林水月動作很快,那支□□瞬發,朝著鼓樓上高掛的鑼鼓重重一擊。

  「當!」

  鑼鼓被□□射穿,發出巨大的聲響。

  與之而來的,還有對面那群晉朝人的歡呼聲。

  「中了!」

  「林大人中了!」

  「林大人好樣的!」

  活似林水月不是射中了個鑼鼓,而是高中了狀元郎!

  晉朝所有人,一掃此前陰霾,歡喜雀躍,甚至還互相拜起了年來。

  「王公子年年有魚。」

  「張公子大吉大利。」

  「李大人順風順水。」

  燕國使臣臉色黑如鍋底。

  曲韻如是一刻都不想多呆,她倏地起身,急急忙忙地就要走。

  「五公主留步。」

  林水月差人收了弩機,對她微笑。

  曲韻如:……

  她額頭的青筋都暴了起來,太陽穴突突地跳個不停。

  看見林水月的笑容,更暈了。

  飄忽間,聽得林水月道:「晉朝的弩機是裴大人改良過的,威力太大。」

  「五公主請看,□□穿破鑼鼓,卡在鼓樓上了。」

  曲韻如:?

  所以呢,她告訴她這些東西做什麼?

  就見林水月微笑道:「比試是五公主提議的,善後自然也該五公主來。」

  「還請公主差人將□□取下,並將鼓樓恢復原樣。」

  曲韻如:……

  ?

  「燕國亦是大國,五公主出身皇家,想來應該也清楚,客人來主人家做客,玩呀鬧呀皆可以,就是不能毀了主人家的東西。」

  林水月說罷,便對她微微頷首:「那就有勞五公主了。」

  周圍一靜,隨後白羽再也忍耐不住,噴笑出聲。

  合著曲韻如帶著整個燕國自討苦吃,完了還得給晉朝修樓。

  天底下怎麼有林水月這麼會算帳的人吶!

  在晉朝人毫不掩飾的笑聲中,曲韻如落荒而逃。

  只留晉朝一干人等在燈火通明的高殿內,高呼著林水月的名字。

  慶王站在殿中,看著那人與身側之人說笑,與身後的月夜,融成了幅絕美的畫卷。

  他心底浮現出陣陣難掩的悸動,然而再回過神來,佳人已不見蹤影。

  因著心情極佳,徽明一眾學子走出皇家狩獵場時,腳下都是飄的。

  徐子喬推開身邊亢奮的白羽,瞥見那抹玄色身影,正欲上前,卻見一輛玄黑馬車停在了她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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