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 可願一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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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圍的人竊竊私語:「瞧他這樣,別是根本不會寫字吧。」

  「出身於那等地方,學的都是魅惑人的手段,要不會卻也是正常的。」

  「那這怎麼辦?總不能稍後真的讓林大人向他們賠禮道歉吧?」

  瞿斐然小聲道:「我覺得林大人不是那麼隨意的人。」

  他身側坐著的人正好是那吳翰林,他撇嘴道:「即便是輸了又能如何,一個戰敗國,咱們晉朝大國風範,不與他們計較。他們還真的能蹬鼻子上臉不成?」

  「裴將軍可還在場呢。」

  白羽對他笑:「吳大人態度轉變得可真快呀。」

  吳翰林乾咳了幾聲,賠笑道:「白公子莫要折煞我了。」

  開玩笑,他把柄還在林水月手上呢。

  晉朝這邊氣氛尚好,而燕國使臣可就不這樣了。

  燕國這些年囂張跋扈慣了,沒少給晉朝添堵。如今哪怕是戰敗,也憋著一口氣在心裡。

  降書已交,晉朝也接了。

  不斬來使,就是他們最大的擋箭牌。

  「原想著這晉朝如今是有多了不得,眼下看來也不過如此。」

  「扔了個徒有其表的人上來,指望著唐公子手下留情?笑話。」

  甚至有人直接高聲道:「若寫不出來,直接認輸便是了,這麼多人候著,別浪費時間。」

  「就是,接下來可還有不少比試呢,晉朝這是打算用拖字訣了?」

  余夏回過神,他情緒複雜。

  抬眸看了那些吵鬧的人一眼,隨即提筆沾墨。

  他確實沒在人前用過筆墨。

  也險少有人知道,為瀟湘苑寫對子來攬客的人就是他。

  「寫個字還要叫人請,晉朝人真是好大的架子……」這人話未說完,就見那余夏筆走游龍。

  對面想起一陣驚呼聲。

  「余夏竟寫得這般好字?」

  「這字跡力透紙背,鋒利又不失美感,著實精妙!」

  「不光如此,你且瞧他落筆的姿勢,顯然是下過了苦功夫的。沒有多年錘鍊,寫不出來這等精妙絕倫的字來!」

  唐珏明坐在余夏的對面,從他的方向看,字是倒著的。

  可即便如此,也能瞧出這字的玄妙之處。

  待得余夏收筆,旁邊的丫鬟將墨跡吹乾,將字跡展示出來後,又引發一番激烈討論。

  無疑都是在誇獎這余夏。

  唯獨吳翰林的面色怪異,這筆跡他見過。

  瀟湘苑內掛著許多的墨寶,來玩樂的人不在乎這些,但他好歹是個翰林,看一眼就知寫字的人功力頗深,是行家聖手。

  原來竟都是出自余夏之手。

  ……有這等能耐,卻只在那種地方做個頭牌,也真是可惜了。

  他沒注意到,身側太學院的人分批而坐。

  譚寅臉色難看:「我要你盯著人,你就是這麼盯的?」

  身側之人不敢說話。

  他復又冷笑:「我是真沒想到,落到了這個境地,都靠賣笑為生了,他還有心思練字。也算他隱藏得深,否則那雙手早就被砍了。」

  旁邊的人只得小聲提醒他道:「公子慎言。」

  譚寅哪還聽得進去他的話,一雙眼只死死地盯著那余夏。

  余夏背脊挺得直,贏得滿場歡呼後,面上也無太多喜色。

  而這第一輪,毫無疑問地被他贏下。

  唐珏明面上繃得很緊,出師不利,燕國使臣那邊氣氛也不太好。

  第二輪開始,唐珏明有意留手,便出聲道:「方才比字跡,由我先開始,這一輪作對子,便由公子先來。」

  「這是讓余夏出上半闋,他來對出下半闋?」

  「倒也算個辦法,他估計覺得之前不清楚余夏的實力,下筆倉促了下,未能發揮到最佳。」

  卻有人搖頭道:「並非如此,唐珏明的字好,但算不得極好,就算給他再多的時間打磨,也不是余夏的對手。」

  「可對子不一樣,先出的人總是要劣勢些的。」

  但經過第一輪,已經無人看輕余夏。

  可誰都沒想到,余夏聽到這話後,和剛才的表現不同,幾乎是不假思索地,就在宣紙上落了筆。

  他動作太快,讓看的人生出了些忐忑。

  然而當他停筆,丫鬟再一次將宣紙拿起向周圍的人展示時。

  不少人都倒吸了口涼氣。

  「這……」

  這種水平的對子,可不多見啊。

  余夏這一手,所震懾到的不光是在座所有的學子,更有那些年輕的翰林官員。

  他們面面相覷,眼帶震驚之色。

  只因余夏這對子太過精妙,不論是平仄、對仗亦或者是用字,都遠超常人所想。

  這等精巧的對子,別說是叫人當場作答,就是給足了時間,也未必能有人能對出完美的下半闋來。

  再看場中,唐珏明的臉上已是蒼白一片。

  他滿臉驚愕藏不住,握筆的手都在顫抖。

  讚嘆聲中,忽而有一道聲音插了進來:「慢著。」

  眾人抬眼去看,發覺出聲的人竟不是燕國人。

  而是這邊的譚寅。

  他起身,面帶冷笑,居高臨下地看著那余夏:「京里誰人不知,瀟湘苑內最為出彩的,便是對子。」

  「你剛才不假思索的那個模樣,著實叫人懷疑,你是不是偷了旁人的對子來充數!?」

  這話一出,滿場皆靜。

  曲韻如原本臉色難看,見得這場面忽而笑了。

  「別說,還真有這個可能。」

  「對,譚公子這麼一說我也想了起來,瀟湘苑流出的那些對子,好像都是余夏的筆跡。他字寫得好,那瀟湘苑將所有找來的對子都給他摘抄,他再默背下來幾個,完全可以拿來充數啊。」

  晉朝那邊竟還有附和譚寅的。

  都是與譚寅來往密切,並且自詡身份的官宦子弟。

  他們在太學院多年,也寫不出來這樣精彩的對子,自不會相信余夏可以。

  譚寅見四面八方的人都看著他,假意笑道:「兩國交流,林大人也不想出現這等情況吧?」

  「晉朝要贏,就該堂堂正正的贏。」

  「是啊,用這等下作的手段贏了,我們也覺得過不去。」

  「文人的東西,最忌諱的就是被人隨便拿走,今日你余夏在此揚名立萬,那背後真正寫出這等對子的人,豈不委屈?」

  「說得冠冕堂皇的,不就是見不得余夏出彩。」王晗嗤笑:「余公子莫怕,真金不怕火煉*,真的還能被他們說成假的不成?」

  譚寅冷笑:「那就請余公子自證了。」

  「不過……」他目光輕蔑:「容我先提醒一句,你在瀟湘苑中,見過的對子眾多,若想當場再寫幾個,可是說服不了人的。」

  「且你本身就是瀟湘苑出來的人,若將那邊的人叫來,勢必也是向著你的。」

  白羽皺眉:「那按照你這個說法,他還如何自證?叫你跳進他腦袋裡去看看?」

  譚寅沉下臉色:「白公子說話且注意些場合,兩國交流可不是鬧著玩的。」

  白羽最是看不慣他這副嘴臉。

  他這三言兩語,就把風向帶偏,許多人對於余夏這等出身的人,本就有偏見。

  如今都忍不住質疑了起來。

  「其實,譚公子所言也不無道理。」

  「但兩國對壘,自己這邊起了內訌叫什麼事?他便是有所不滿,也不該這麼發作出來才是。」

  「老夫倒覺得他這樣很好。」王學士冷哼了聲,聲量頗大,恰好叫整個殿內的人都聽見了:「學識不是玩鬧,更不是誰都能夠出來玷污的,若今日顧及著名聲,就替他隱瞞過去,日後這等弄虛作假之輩,豈不是更多了?」

  周圍的人眼眸閃爍,議論聲漸大。

  落在了那余夏身上的眼神,也變得更加肆無忌憚了起來。

  余夏放在身側的手,緊了松,鬆了緊,心底很是煎熬。

  在剛才動筆之前,他也有猶豫。

  可他也清楚,林水月是在給他機會。

  而今看來,到底還是不行。

  出身就像是一個烙印,會伴隨著他一生。

  哪怕他再有才學,於他人而言,也不過是個娼門中見不得人的女、支子。

  「這可如何是好?」曲韻如似笑非笑:「晉朝的事情,我們也不好判定,不若這一局就此作罷?」

  話音剛落,就見得林水月輕敲了下桌面。

  聲音很小,但周圍瞬間就安靜了。

  無數的目光落在她的身上,她眼底清明一片。

  「余夏。」和旁人不同,林水月直接道出了余夏的名字。

  余夏回過神來,面色複雜地看向她。

  卻見林水月扯唇笑道:「譚公子既是不信,那你便好好地叫他看一看。」

  這話說了跟沒說似的,旁邊的人摸不著頭腦。

  林水月復又補充了句:「難得有這個機會,你便親自為譚公子量身定製,寫一個對子贈予他。」

  滿場譁然。

  白羽興奮地拍了下自己的大腿:「對啊!我怎麼沒想到這個好主意!」

  余夏寫再多譚寅也不信,那乾脆就寫譚寅。

  譚寅總不能說,這也是他人提前寫好的對子吧?

  他多大的臉啊!

  齊銘曄淡笑:「林大人高見。」

  殿內也沸騰了起來。

  余夏對上林水月的視線,抿了抿唇。

  如果剛才他還覺得是三公主的吩咐的話,如今就全然不同了。

  三公主不清楚他與譚府矛盾,也不會這般給他機會出氣。

  如林水月所說,機會難得。

  余夏握緊了手中的筆,再回頭看向譚寅時,唇邊帶著抹冷笑:「那便請譚公子等候了。」

  說罷也不看譚寅是何表情,落筆就寫。

  從他落筆的模樣來看,還帶著些急切和說不清楚的發泄意味。

  旁邊的人看得莫名,等到他這對子出現後,卻是哄堂大笑。

  原因無他,余夏用絕佳的筆觸來描繪了這譚寅。

  不光從頭到尾將他的模樣貶斥了番,且還用了隱喻,說他狗眼看人低,腦袋空空,是個只會逞凶耍橫的官宦子弟。

  時間緊迫,余夏這對子只寫了一個上半闋,下半闋則只有一句,卻將譚寅比作了碩鼠*。

  一片喧鬧聲中,不少人對視了眼。

  碩鼠,可不是什麼好比喻。

  尤其是放在了那譚府身上,很難不讓人多想。

  譚寅萬沒有想到會引火燒身,不光沒打壓到余夏,且還被人寫了對子來羞辱,當即惱羞成怒。

  他怒火攻心,當即便要上前去踹那余夏。

  然而他剛一動,旁邊喝茶的林水月淡聲道:「你且想好了。」

  靜。

  所有的視線皆落在了林水月的身上,她手裡還端著茶盞,那雙黑眸里沒有任何的情緒,卻看得人心頭髮怵。

  「今日這個宴席,是兩國間的交流。」林水月放下茶盞,當下便湧入了無數身穿盔甲的侍衛。

  「誰若毀了宴席,便是在與兩國過不去。」

  「五公主。」她看向曲韻如,聲音平靜:「對付這等人,將其就地伏法,不為過吧?」

  曲韻如眼眸晃蕩,方才所有的想法皆是蕩然無存。

  在兩國臣民的對視下,她聲音竟有些發緊:「……林大人所言不錯。」

  場面瞬間變得肅殺。

  那緊跟在譚寅身邊的幕僚,嚇得腿腳發軟,忙將譚寅拉了回來,對林水月躬身道:「大人,譚公子絕對沒有破壞宴席的意思,還請大人恕罪。」

  譚寅一張臉上的表情可謂精彩。

  可一抬眼,見到的就是侍衛手裡的長劍。

  ……他便是有再多的氣,也發作不得。

  因為林水月,可實在不是個信口開河之人。

  「散了吧。」林水月叩了下桌面,那些侍衛又如潮水般褪去。

  晉朝這邊姑且不論,燕國使臣團,已是冷汗直流,再不敢輕言放肆。

  他們這算是明白了,今日這宴席,明著是交流,實則卻是在告知他們。

  燕國而今已是晉朝的手下敗將,昔日裡他們自以為是的驕傲已經徹底被其抹殺。

  如若再敢不敬,晉朝就不會再好言相向了。

  唐恆目光落在了林水月身上。

  好一個晉朝,好一個晉朝女官。

  因著此事,殿內氣氛稍冷了些。

  唐珏明坐不住,三輪比試他已經輸了兩輪,欲起身認輸,卻被唐恆提醒道:「比完。」

  他臉色難看,幾欲握不住筆。

  想到回家之後面對的,更是害怕不已,以至於最後一輪的文章中,失了水準,寫得實在是差強人意。

  與之相比,余夏的文章竟寫得很是不錯。

  不說在場的學子,就是那些翰林看了,也是讚嘆不已。

  「……可惜了,若非出身於奴籍,只怕日後也會有一番造詣。」

  這種話余夏聽了,不以為然,只在最後立場時,對林水月深深地鞠了一躬。

  倒一改此前那副冷冰冰的臭臉模樣。

  而接連的打擊,叫燕國使臣氣勢大減。

  單阿木坐不住了,率先起身,要與晉朝之人比試摔跤。

  單阿木身型彪悍,力氣巨大,聽聞曾舉起過幾百斤重的巨石,是燕國有名的武將。

  而對比晉朝這邊,武將雖不少,但比起這種貼身搏鬥,更擅長以兵器作戰。

  單阿木一站出來,秦嶼便只能下場。

  二人對上,是拳腳對拳腳,打得格外精彩。

  殿內氣氛瞬間拉至最高,兩方也都看得是熱血沸騰。

  但最終,這等貼身搏鬥的技巧,還是單阿木更勝一籌。

  他起身時,臉上掛了兩道傷疤,皆是同秦嶼打鬥時留下的,但氣勢如虹,惹來燕國使臣歡呼一片。

  也將他們那邊萎靡的士氣拉回來了不少。

  「單將軍不愧是燕國第一猛將!」

  「拳拳到肉,實在精彩!」

  晉朝這邊也道:「這單阿木力氣太大,尋常人跟他對上,都不占優勢。」

  「不光如此,這人上了戰場就跟個拼命三郎似的,那不要命的打法,誰看了不怕?」

  底下的兩個武將把秦嶼攙扶了起來,秦嶼受傷不輕,唇角還掛著血漬,對林水月拱手道:「秦嶼有負大人所託。」

  林水月搖頭。

  秦嶼的優勢不在拳腳功夫,而在他那把重刀,他一手刀法,整個晉朝無人能敵。

  在格鬥技巧方面不擅長,也是情有可原。

  只晉朝這邊沒想到,因單阿木贏了一場,燕國那邊便調整了戰局。

  接下來派出的人,皆是武將。

  他們的武將還跟晉朝不一樣,上來就要求用拳腳功夫,不用兵器。

  晉朝武將多數都以擅各類兵器聞名,這次攻下株洲,他們運用兵器爐火純青之事,已是廣為流傳。

  突然與人近身格鬥,皆是不占優勢。

  連著兩局皆以微弱的差距輸給了燕國。

  一時間,燕國使臣歡呼雀躍,氣氛徹底扭轉。

  大有在此地便要起身慶祝的姿勢,囂張非常。

  晉朝這邊則萎靡不少,學子間連交談都變少了。

  白羽皺眉道:「燕國那般環境和民風,最為喜歡的就是貼身格鬥,他們那邊連去提親都要來一場摔跤,這本就是他們優勢。」

  「如今被他們嘗到甜頭,每個出來都要比摔跤,這如何能行?」

  齊銘曄點頭:「所以下一局,也當加上兵器了。」

  他們是這樣想的,那燕國也是這麼想的。

  所以這一輪,他們竟是主動提及用兵器對戰。

  只是派出的人……

  「海慶。」

  自燕國使臣中,走出一瘦小男子。

  對方穿著一身金裝,面容尋常,腳步卻極為輕盈。

  同此前燕國的將士不一樣,他在那一群身材壯碩的武將里,顯得格外的瘦小。

  然而問及名字,晉朝那邊沉默了瞬。

  燕國擅長使劍的人不多,海慶算是一個。

  這人還有些特別,是個雙手劍。即是兩隻手都可以用劍,劍招狠辣,在戰場之上小有名氣。

  這倒並非是他們心情沉重之根本。

  若換到剛才,也就是一開始對戰時,燕國派出海慶,晉朝這邊根本不怕。

  不說別的,他那雙手劍在戰場上,就曾被秦嶼的大刀砍斷過。

  就是連方才輸掉兩場的那二位武將,他也絕對不是對手。

  然而燕國很聰明,先用不少人消耗了晉朝這邊的武將。

  因晉軍還在修整期間,今日來的武將不多,加上裴塵在內一共五人。

  ……總不能讓裴塵上。

  記憶中裴塵根本就不會武,他雖有將軍頭銜,卻如同軍中軍師。

  而且他身體不好,萬一出了點什麼事,這邊的官員可擔待不起。

  剩下的那位,是晉軍中的弩衛軍統領。

  弩衛顧名思義,就是用弩的。

  這如何與海慶比試?這邊場地雖大,可並非廣闊如沙場。

  等他裝好了弩機,只怕手都被海慶砍掉了。

  局面瞬間變得很是難看,秦嶼剛去治療回來,才坐下不久。

  見狀便又起身,請求出戰。

  「將軍。」身邊的人皺眉,單阿木那力氣非同小可。

  秦嶼受傷不輕,但硬說的話也能上,只是按照這架勢,指不定要受多嚴重的傷。

  秦嶼是軍中猛將,於他們而言,在這等比試上受傷太重,實在不是件什麼好事。

  「眼下戰事雖平,但觀燕國這虎視眈眈的模樣,說不準什麼時候又捲土重來,將軍乃是軍中要領,如今斷然再傷不得。」

  「此戰,便讓末將去吧。」

  幾位武將爭執了起來。

  曲韻如把玩起了自己的指甲,唇邊帶著抹嘲弄的笑:「林大人可考慮好了讓誰出戰了?」

  林水月輕頷首。

  周遭一靜。

  秦嶼及另兩名武將,皆是目光炯炯地看著她。

  不想她卻回身,看向了女眷的方向。

  目光落在了一個人身上後,勾起了唇角:「徐小姐。」

  坐在了角落處,從始至終都很安靜的徐駱雲,瞬間成為全場焦點。

  徐駱雲今日穿著比初見那日簡單了許多,身上也未佩戴太多的飾物。

  但她容貌只是清秀,坐在了嬌艷的女眷之中,著實不太顯眼。

  這會突然被林水月點名,不說她的表現如何,旁人也都懵了。

  「怎麼了?這徐駱雲身邊是有高人嗎?」

  「沒聽說過啊,她在徐家自來都不受寵,想來就算徐家有什麼高人,也不會放在她身邊才是。」

  「也未必,別忘了她此番來是為什麼的。」

  這話說得倒有幾分可信度,畢竟徐駱雲入京,就是奔著慶王妃的頭銜而來。

  就在眾人的目光,從徐駱雲的身上,挪到了她帶著的那些僕從之上,甚至連她身邊那身材矮小的小廝都多看了幾眼時。

  林水月道:「你可願與海將軍比試一場?」

  滿殿俱靜。

  胡西西木著臉轉頭,問樊籬:「我聽錯了?」

  樊籬也未從震驚中回過神來,好半晌才道:「實不相瞞,我也以為我耳朵出現了問題。」

  夭折了,林水月居然要叫一個女子出去同那海慶比試。

  哦,還是個大家閨秀。

  她怎麼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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