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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公主怒瞪著林水月,微頓片刻,咬牙坐到了九公主面前。
「兩位公主對上了!」
「竟然這麼快!」
「這可有看頭了,就是不知兩位公主誰能贏棋。」
「自然是七公主。」譚寅冷哼了聲:「七公主自小跟在聖上身邊,棋藝也是聖上一手教導出來的,只是比起嚴昊少些閱歷才輸給了他,對上九公主怎可能會輸?」
不少人暗暗點頭。
「而且方才棋局焦灼,最後公主輸得也不多,對比上九公主這邊,菏澤那位學子的棋藝屬實是差了些。」
因這局面格外有趣,連德妃也來了興趣。
「太后有所不知,小七最是喜歡纏著她父皇學棋了,皇上也說她很有天分。」
「小七年紀雖小,棋風卻很正。」太后臉上也浮現了笑容:「有皇上年輕時候的影子了。」
老封君在一旁似笑非笑地道:「那這局,七公主應當穩贏了。」
「七公主到底不如嚴昊老練。」皇帝那邊,關注也都在兩個公主身上。
「但七公主年紀還小,再打磨一些時日,未必比不過那嚴昊。」
林朗撇嘴道:「在場還能有比九公主小的?按我說,還是九公主贏得漂亮。」
「話不能這麼說,九公主方才那個對手不成氣候,若換成是七公主,同樣也能贏他不少。」
然而棋局開始後,說這等話的人就笑不出來了。
皇帝搖頭失笑道:「朕還真讓林水月唬著了。」
旁邊的官員小心問道:「這同林大人有何關係?」
田閣老笑眯眯地道:「咱們這位小林大人,什麼都好,就是下得一手臭棋,以至於但凡是學過幾日棋道的,都能贏她。」
「她常與九公主對弈,還說輸了銀子,只怕聖上一直以來都以為,九公主的棋藝就比林大人稍好些。」
比林水月好一點,那可算不得什麼好。
直到今日真正看到九公主下棋。
「果決、冷靜,思慮周全。」皇帝給出這三個評價。
周圍安靜了瞬。
誰都知道皇帝擅對弈,這天下的棋道高手都同聖上對弈過。
能讓皇上給出這樣的評價,九公主棋藝之精湛,亦是遠超在場許多人了。
伴隨著這個評價,還有七公主輸掉的棋局。
她白著臉,不敢置信地盯著眼前的棋盤。
再抬頭,見九公主對她微微頷首:「皇姐,承讓了。」
七公主一口氣沒提上來,險些被她氣死。
她們對弈時,嚴希特地空了一局沒下,在一旁圍觀了全程。
待得看完後,他臉色亦是難看。
「嚴公子怎麼了,可是身子不適?」身側的菏澤學子輕聲問道。
他搖頭道:「今日這頭名,非九公主莫屬。」
他話音剛落,就聽嚴昊冷笑了聲:「你都還未與公主對弈,便已心生退意,真是好大的出息。」
「我還真就不信了,一個不足十歲的奶娃娃,再強能強到哪裡去?」
嚴昊冷哼了聲,待得七公主離席,便主動坐到了九公主面前。
周圍瞬間沸騰起來。
「眼下整個場上,唯有嚴昊同九公主二人一局都沒輸吧?」
「那位嚴希公子也是如此,只是他比旁人少了一局。」
「這可有意思了。」
「也不知咱們這九公主是去哪偷師學藝的,竟然不知不覺中就這般厲害了。」七公主輸了後,德妃心裡不痛快,嗤笑了聲。
「德妃娘娘此言不妥,公主一直住在宮中,如何能與外人接觸?」老封君淡聲道。
「這誰能清楚呢?她背地裡悄沒聲做的事情可還少了?」
「行了。」太后皺下眉頭:「教小九下棋的人,是裴塵。」
瞬間叫德妃閉了嘴。
這還沒完。
嚴昊坐下後,九公主一改此前兩局的風格,出手不留情面。
短短的幾十手後,嚴昊就已經是冷汗連連,拿著棋子的手都在顫抖了。
九公主端坐著,小臉依舊冷冰冰沒太多表情。
卻頭一回,在對局中開了口:「嚴公子自視甚高,能耐卻遠不如你的傲慢。」
說罷落下一子,淡聲道:「承讓。」
「太學女院九公主,勝!」
「天啟嚴昊,敗!」
伴隨著這道聲響的,還有嚴昊搖搖欲墜的身體。
嚴希攙扶住了他,輕嘆了口氣。
五局考試才剛過半,他已然清楚,今日大比他們輸得徹底。
他想得沒錯。
棋藝考試九公主全勝,在場無一人是其對手。
接下來第四輪考試內容是禮,不是禮儀,而是禮。
且是以文章的方式考的。
本該是他們擅長的內容,最後女院那邊挑出來的文章,卻叫人眼前一亮。
而這篇精彩的文章,竟是出自那嚴昊看不起的何昕之手。
反觀嚴昊的文章,滿篇之乎者也,卻不見精彩絕倫的句子,甚至對許多禮上一知半解。
至此,甚至不需要比第四輪,女院那邊就已經勝出。
然而林水月還是正常進行了第五輪的考核,且這輪考核,她直接讓天啟、菏澤書院選出的學子,任意挑選一樣自己擅長的東西。
同女院學子,兩兩較量。
五番比試,天啟、菏澤僅贏了兩回。
而後,大比結束。
思慕樓再不似早間那般喧譁熱鬧,天啟、菏澤的學子也一改此前得意忘形的模樣,皆是垂頭喪氣。
連那嚴昊也不例外。
偏還有人死犟著,要替自己挽回顏面。
何雲岫在林水月宣布女院獲勝後,忍不住道:「便是今日大比贏了,也不能說明兩個女院就比天啟、菏澤二院要強。」
「這些東西哪怕學得再厲害,也不過是偏門罷了,真正有用且可以救世的,當是科舉之道!」
「用一些偏門贏了我等,不也是一種投機取巧?」
四下安靜下來。
樓上的大臣搖了搖頭:「今日輸了便說是偏門,改日贏了是否又要為此沾沾自喜?」
「不必林大人來說,這些學子確實比不得女院眾人。」
正說著,便見林水月停住了把玩羽扇的手,抬眼冷聲道:「何為偏門,何為正道?你們能贏的便是正道,比不過的就說偏門?」
不待那何雲岫回答,她便淡聲道:「今日時辰有限,加之許多事我不願做得太過分,未有深入,不想何公子還不服輸。」
「早晨胡西西說過,算術是每個女子都必須掌握的,因得她們要為家中主持中饋,放眼望去,京中不論大小府邸,又有哪一家的中饋庶務不是女子經營?」
「少則一府開銷,多則嫁妝鋪子。在你一心只讀聖賢書時,絕大部分女子已經能自如地同管事、僕從打交道。」
「而騎射一項上,自來不是女子擅長,卻仍舊有人比你們強。」
人群里的容芯蕊摸了摸鼻子。
這輩子還能聽見林水月誇她呢。
「棋道高深,擅此道之人,無疑皆為當世高人。就連列為君子六藝之一的禮,你們都比不過女子。」
「何來投機取巧之一說?另有,女子不擅四書五經,是因為書院並未教授過這些,若真學了,何公子以為又會比你們差嗎?」
傍晚的夕陽落在院中,將林水月的身影拉得很長。
她臉上沒太多的情緒,說出口的話卻字字珠璣:「你當我今日選這幾樣來考試,是為了維護女院的顏面?笑話,今日從頭到尾,保護的都是你們這群學藝不精,自視甚高的學子的臉。」
她抬手,指了下周圍:「此處名曰思慕樓,是一處琴樓。今日若比琴,你們誰是對手?從這邊出去,是鼓樓,女院學舞之處,若比舞,你們誰能跳得?」
「更不說女子擅長的茶道、花藝,並著禮儀規矩!」
「我只挑選四項,成全的是你們的臉面。且生於世間,俗事繁忙,有人醉心於仕途勢必有人整理後院庶務,二者不論其高低,但你總該知曉一個詞,那便是尊重!」
「這不是尊重女院的學子,也是尊重你那一把年紀尚且還在操勞家中一切的娘!」
林水月負起手,微風拂起她的衣袍。
墨發飛揚,她眼眸卻依舊黑不見底,猶如初見時那樣。
「自視甚高者,不是高人,而是庸者。」
「今日大比結果已出,你可以有不服,但這個輸贏結果,你必得要認下,這不是在與你商量。」
一番話畢,滿場皆靜。
女院眾人深受觸動自是不說,而最受震撼的,竟是太后一眾女眷所在的地方。
眾人遲遲未語,連方才多有怨言的德妃,亦是收起了輕視的目光。
老封君靜坐片刻,率先起身道:「好!」
隨後連著一片叫好聲,無數人在心潮澎湃中,生出無限嚮往。
「林大人不愧是林大人!」
「小女子受教了。」
「自今日起,我女院學子,必以林大人為表率,時刻勉勵自身!」
歡呼聲一片中,徐子喬站在了樓上,見那道單薄清瘦的身影,被人團團圍住。
旁邊瞿斐然感慨道:「天下之大,遠不止於眼下,今日大人一言,叫斐然受益匪淺。」
竟是遠遠朝林水月行了一禮。
「我等亦然。」徽明學子附和道。
晚風中,徐子喬看見了那人黑色的眸,明亮的眼,還有那即將落下,此時瞧著卻宛如旭日東升的金陽。
大比結束後,京城好生熱鬧了幾日。
聖上開恩,容許女院及太學女院繼續辦學下去。而朝中為天啟、菏澤二院準備的地方也騰了出來。
那兩個書院在大比中受挫,又讓林水月那番話將他們掛在了恥辱柱上,這幾日都是小心行事,再也不敢多言其他。
而此後兩日的學宴,也正常舉辦完成。
最後太學院與徽明各奪得兩勝,王學士給出了平分秋色的評價,實則在眾人眼中,已然心知徽明能力遠在太學院之上。
而另外兩個書院在大比上傷了銳氣,此後學宴表現也是差強人意。
在京幾乎沒捲起什麼風浪來。
後面幾日,林水月忙於政務,皆是未曾出現。
一直等到學宴結束,早朝重開,她才再一次出現在了眾人面前。
早朝時分,眾人議論紛紛。
林水月屹立其間,垂眸不語。
今日朝事尋常,又加上學宴剛剛結束,官員說的都是這些學子的事情。
然而就在所有人以為,早朝便要在這等情況下結束時。
變故徒生。
「皇上。」榮忠在皇帝身邊多年,險少會出現這等慌亂失措的神情,甚至顧不得此時尚在早朝,便道:「北伐將士來報——」
這議事大殿中,瞬間歸於寧靜。
自北伐開始,朝中一直都有戰報,但皆是軍中傳至驛站,送到皇帝跟前來的。
今日卻是將士來報。
下意識地,叫人心頭一緊。
皇帝坐在龍椅上,看不清楚神色,只沉聲道:「傳。」
話音剛落,一身穿盔甲,風塵僕僕的將士便進了殿中,剛一站定便跪下了,聲音裡帶著些顫抖及倉皇地說道:
「臣見過皇上,吾皇萬歲。」
「軍中出了何事?」
那將士身形一抖,便跪在了地上,高聲道:「回皇上的話,幾日前,裴將軍親率五千精兵,從株洲右側的遠寧河畔,泅水進了株洲,意欲趁其不備,攻其要害。」
旁邊的人一聽,臉色卻是變化了瞬。
親率。
裴塵身子不好,皇帝雖封他為將軍,但在場之人皆是清楚,他在戰場的作用如同軍師。
加之身邊有不少的猛將,如何也不該他親自出兵才是。
故而聽到他率兵出征,許多人心底已有不好的預測。
那將士便在此時,抖著聲音道:「自此,裴將軍並五千將士便失去了蹤影,再未有任何消息傳出!太子殿下於軍中等候多日,不見其蹤影,心急如焚,又逢大軍來襲,軍心散亂之中,只得避戰。」
「如今,北伐大軍、大軍……已退出株洲地界。」
此言一出,滿殿譁然。
「前些日子的戰報不好好好的?」
「怎會突然發生這樣的事情?」
「裴大人到底去了何處?眼下這般境況,他若再不出現,豈不是……」
豈不是要兵敗了。
朝堂之上瞬間亂鬨鬨一片,所有的人都在說話。
林朗下意識抬眸看向了林水月的方向,卻見她低垂著眼眸,看不清楚神色。
混亂中,有人終於理清楚了思緒,上前道:「皇上,當務之急是該確認裴將軍的安危才是!深入敵營並非是小事,加之五千精兵雖在大軍面前不值一提,可到底人數不少,這麼一支隊伍突然消失,斷然不可能一點痕跡都沒留下!」
「不錯,理當令其他將士派出人手,勢必找回裴將軍才是!」
然則這話才剛說出口,便有人站出來道:「裴塵突然率兵又失蹤,已經是延誤了大軍突進,而今還要派出人手去尋他,這偌大的軍隊,難不成沒了他裴塵一人,就無法行動了?」
「陳大人,你分明清楚裴將軍並不是肆意妄為之人,突然孤軍深入,其背後一定藏有緣由。而且,就算是裴將軍判斷失誤,此事待得他回京後再議便可,而今更為重要的,難道不是軍中無首嗎?」
「你也說了軍中無首,這個時候還要分出精神去找裴塵,他惹出來的禍患,憑什麼讓其他的人承擔?」
說話的人上前一步,恭聲道:「皇上,臣以為此時當將兵權交由太子,由太子代為行軍,將混亂的軍心重新歸整為妙,而非是耗費大量精力在找尋裴塵的事情之上!」
「軍中將士皆聽裴將軍號令,眼下貿然將兵權交由太子,難道不是會引發更大的波動?且兵權不是小事,如何能這般冒進?」
這說話的大臣臉色很是難看,差點就直接說,太子沒有統率軍隊的才能了。
那軍隊將領,並非是誰都可以當的。
將領沒有威信,還談什麼兵權?
一片吵鬧聲中,皇帝遲遲沒有開口。
慶王微頓了片刻,上前道:「父皇,兒臣以為,當下並非是擇出其中之一來做的時候,而是該兩者並行,同時擇出軍中新的統率,另派人去尋找裴塵。」
「短時間內尋不得裴塵……只怕人已然出事。」
殿上靜了瞬,他們不是沒有考慮過這種可能。
可這個人是裴塵,總是覺得在他身上,事情不該這般潦草結束才是。
「若五日內還是尋不到人,大軍更換統率便是勢在必行之事。」
梁少卿出列道:「臣以為慶王所言有理。」
「臣附議。」
皇帝未曾開口,他目光從慶王,落到了其後爭執不已的眾人身上,越過他們,看向了林水月。
朝上的人觸覺敏銳,幾乎是瞬間就發覺了皇帝在看那林水月。
便回身一同朝她望去。
「這事若讓她來說,裴塵可是她的未婚夫婿,不論出於什麼緣由,她都會護著裴塵。」有官員小聲議論道。
「一味護著個決策失誤之人,只是耽誤時機罷了,若真的兵敗,她可承擔得起這個後果?」
「如若果真如此,那便是她林水月同裴塵的過錯,與我等無關。」
在所有的注視之下,林水月似是才有所察覺。
微頓了瞬,出聲道:「臣以為,當下最應該做的,是另擇出軍中新的統率。」
此言一出,滿殿俱靜。
連林朗都愣住了,看向她的方向,許久都說不出話來。
朝上透著一種詭異的安靜。
畢竟在林水月開口之前,他們誰都覺得,她會無條件護著裴塵。
裴塵是否還活著,未有定數。但如果眼下重新擇出統率,即便是裴塵回來了,也未必能夠收回兵權。
且等同於給裴塵定罪,待得日後裴塵歸來,少不得要被摘掉官職。
「這心腸,未免也太硬了些。」有人忍了半天,到底是沒忍住道。
「她如若不是個心狠手辣之人,又如何可以走到了今日這種境地。說到底,那裴塵不過是與她有著婚約罷了,又不是已經成了婚。」
「哪怕是成婚了,在仕途面前,只怕她也會毫不猶豫地選擇放棄裴塵吧。」
「真是最毒婦人心啊。」
林朗聽著這些話,忍不住皺下了眉頭。
可他看林水月的神色不似作偽,便也無法開口替她辯解。
「只能說,戰事在前,一乾兒女情長以及其他想法,都應當被撇除在外才是。」容品嘆氣道:「林大人的選擇,也並沒有錯。」
只是他突然覺得,或許沒能夠讓容京與林水月結親,也是件好事。
林水月太冷靜,太理智。
理智得近乎於冷漠,於晉朝而言,她是個好官,對一個小家來說,只怕卻並非如此。
「但這個統率軍隊的人選,不能是太子。」在所有人都在議論她的態度時,她抬眸說道:「太子坐鎮軍中,本為的就是威懾敵方,而非統領軍隊,再有,太子對軍國大事之上的理解,不如另外幾個將士透徹。」
「臣以為,這個人選,當從其餘幾個副將之中擇出。」
周圍氣氛詭異。
那些官員忍不住看了她一眼又一眼。
說她膽大吧,她卻又選擇了最保守的方式,決出新的將領,而放棄裴塵。說她膽小吧,她卻直言太子不會帶兵,把軍隊交到了太子的手裡不合適。
當真是個矛盾至極的人。
「那在你看來,如今的幾個副將之中,誰能夠取代裴塵統率全軍。」皇帝沉聲道。
「回皇上的話,這幾位副將都是經驗豐富的老將,其中有兩位,資歷比所有的人都要深,臣以為,不論是誰都可以接替裴塵。」
這便是打太極了,她每個人都誇了,卻不具體給出新的人選。
但瞧著皇帝的意思,分明就是應同了她的話。
底下的朝臣瞬間變得極其的熱絡了起來,還是根據幾個副將來站隊,一瞬間甚至比剛才要熱鬧上了不少。
整個大殿內皆是他們的聲音。
然而到底是北伐將士太多,此事難以決斷。
一直到了早朝散了,都未能得出一個結果。
早朝結束之後,不少官員皆是湊在了一起相商,甚至還有結伴去御書房內求見皇帝之人。
林水月未在這些人之中,甚至是最早離開皇宮的人。
那些官員看著她的背影,紛紛感慨裴塵信錯了人。
未見得林水月在離開之前,輕掃了一眼身後的人。
一人站在人群中,對她微不可覺地點了下頭。
白果官職小,人微言輕,同一堆低品級的官員站在一起,無人注意得到他。
以至於人人都在熱切相商,自始至終都沒注意到,有個人,站在這個殿內,將各自為營的每個人的臉、名號,都默默地記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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