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意濃低頭詢問夏北傾:「現在要回去麼?」
夏北傾搖搖頭,伸出手指向研究所的方向。,-*' ^ '~*-.,_,.-*~ 6❾ᔕℍ𝕌x.c𝕆๓ ~*-.,_,.-*~' ^ '*-,
花意濃詫異道:「你…你要進去?找賀嘉意?」
夏北傾點點頭。
「好吧。」花意濃也不知道該怎麼勸說,只好推著夏北傾來到研究所門口,接著推開了玻璃門。
賀嘉意彎著腰使用顯微鏡,聽見身後的開門聲,他轉頭看去,看見花意濃推著夏北傾從門口進來,他瞳孔一震,整個人都愣住了。
愣了足足有一分鐘,直到夏北傾來到面前,他才從錯愕中回過身,用不可思議的眼神看著花意濃和夏北傾。♔💋 ➅9𝐒ĤǗ𝐱.ᑕ𝐨м 💘💥
「你們兩個怎麼…」
花意濃不說話。
夏北傾掏出隨身攜帶的紙筆,寫下幾個字,舉給花意濃看。
——我是跟蹤沈老師過來的。
賀嘉意心頭一驚:「跟蹤?那我剛剛和之遇的對話…」
夏北傾點點頭,表示自己已經全部聽到了。
「好吧。」
賀嘉意反而變得坦然起來。
他知道,沈之遇做這一切,肯定是瞞著夏北傾的,他反而覺得夏北傾知道了也好,或許可以阻止沈之遇。
夏北傾緊緊攥著手,在紙上刷刷刷的寫字,筆尖用力到已經將紙張劃破,他快速潦草的寫了幾句話,高高的舉起,用一雙充斥著憤恨的眼神瞪著賀嘉意。
賀嘉意垂眸看去,赫然見紙上寫著——你也想拿沈老師的血液做研究,你故意接近沈老師,欺騙沈老師,你在傷害沈老師!
賀嘉意看著這幾句話,一下子傻了眼。
搞半天,夏北傾是誤以為他是在不懷好意,欺騙沈之遇的血液?!
賀嘉意將身體後傾,倚靠在桌沿邊,雙臂環胸,目光淡然的看著輪椅上的夏北傾,緩緩開口道:「之遇一直瞞著你,但我覺得,讓你知道或許會更好,研究血液的事情,是之遇主動找我的,你知道他這麼做,是為了什麼嗎?」
為了什麼?
夏北傾抬起頭,看著賀嘉意的眼睛,答案仿佛已經在心裡呼之欲出,而且預感告訴他,這個答案是可怕的,會讓他傷心,會讓他難過。
可還不等他有所反應,賀嘉意已經再次開口,自問自答。
「之遇這麼做都是為了你,他讓我抽取大量的血液,不惜傷害身體,忍受痛苦,抽取骨髓,都是想讓我用他的血液研究出可以治療你的藥物。
既然你也聽到了我們的對話,那就應該知道,之遇上個月剛做了抽取骨髓的手術,像這樣的手術,至少要住院一個月,可他待了兩三天,傷口還沒有癒合就要離開,因為他說他答應過你,很快就會回去!」
聽完這一番話,花意濃感到難以置信,急忙去查看夏北傾的情況。
只見夏北傾的瞳孔驟然緊縮,一張臉已經褪去所有血色,手裡攥緊了筆,在紙上胡亂的寫字,卻連一句完整的話都寫不出來。
這時,賀嘉意走了過來,他俯下身,將兩隻手撐在輪椅上,湊到夏北傾的面前,一字一頓的說道:「傷害之遇的人是你,把他逼成這樣的人是你!」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