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北傾養尊處優的長大,十指不沾陽春水,認識沈之遇之後,他才第一次洗碗,第一次做家務。
「不用。」沈之遇將夏北傾手裡的杯子奪過來,邁步往廚房裡:「從我家裡出去,立刻馬上!」
夏北傾眼眸一暗,猛得掐住沈之遇的腰,將他按在了廚房的磨砂玻璃門上,哐當幾聲脆響,沈之遇手裡的杯子全掉在了地上,摔得四分五裂。
夏北傾壓著他,一雙眼眸中充斥著侵略和占有,就仿佛化身為一頭野獸,要將他生吞活剝了。
「沈老師,要麼讓我留在這裡,我會很聽話的,什麼都不做,要麼,我現在就把你捆起來。」
沈之遇鏡片後的瞳孔晃動:「你威脅我?」
「當然不是。」夏北傾的手指在沈之遇的臉頰上輕輕划過,勾起唇角笑得意味不明:「我只是給你兩個選擇,如果我把你捆起來,你可就真的沒有人身自由了。」
沈之遇猛得推開夏北傾,撿起地上的杯子就朝夏北傾狠狠砸去,夏北傾站著沒躲,任憑那杯子砸中他的腦袋,剎那間,一股鮮血從傷口中滲出,順著他的眉骨往下流淌。
少年就站在那兒,被鮮血染紅的雙眼直勾勾盯著沈之遇,笑得更加陰鷙而詭異。🐊💣 69𝕤𝕙υא.ςO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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燁國,君家。
君斯徹剛用完午餐,從椅子上起身,淺淡的眸子掃了一眼鄒伯,冷聲道:「老爺子後天從外市回來,你怎麼解釋。」
鄒伯知道君斯徹指的是夏北傾的事,一時間啞然了。
如果被老爺子發現,夏北傾不在學習,跑去了爍國,還是為了一個男人而去的,並且,那個男人的身份還是…
「徹爺,我…」
「下午有什麼行程。」君斯徹卻就此岔開了話題。
鄒伯愣了一下才回過神,答道:「下午有一個會議,需要您親自去君氏,車已經備好了。」
「直接過去。」君斯徹邁步往外走。
一輛邁巴赫在道路上飛快行駛,君斯徹靠坐在車窗邊,白皙修長的手捧著平板電腦,正在查閱著公司報表。
突然,耳邊響起砰得一聲巨響,好像有什麼東西狠狠撞上了車尾,車身也隨之顛簸起來,君斯徹的身體往前一傾,手裡了平板砸在了座椅下面。
鄒伯嚇壞了,急忙腳踩剎車,轉頭去看君斯徹:「您沒事吧。」
君斯徹坐直身子,擰起眉心:「沒事,下去看看什麼情況。」
鄒伯開門下車,沒多久,在外面輕輕敲響了車窗,君斯徹搖下車窗,鄒伯站在外面說道:「追尾了,那個人說要跟您商量處理。」
君斯徹打開車門,邁步下車,見後面停著一輛賓利,車頭正抵著邁巴赫的車尾,車尾已經被撞得稀巴爛。
賓利旁邊還站著一個男人,男人長身如玉,穿著純白的襯衫,紐扣被解開兩顆,微微敞著衣領,優雅而矜貴的氣質渾然天成。
他邁著修長的雙腿,走到君斯徹的面前,一雙陰鬱的雙眸被眯起,嗓音低沉:「抱歉,是我的責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