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北傾乾咳了一聲,嘟囔道:「我就是悶得慌,出去逛一逛,這不是立馬就回來了嘛!」
君斯徹斜靠在沙發上,從喉嚨里溢出一聲冷笑:「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是去找那個沈之遇,要不我攔著,這個消息早就傳到我爸那裡了,要是被他知道,你跟一個男人糾纏不清,你知道後果是什麼的!」
夏北傾猛然抬起頭,在對上男人凌厲的目光時,又瞬間慫了下去,一時之間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以前我可以當你不懂事在胡鬧,年紀小,玩玩也沒關係,但現在呢?你還沒想清楚?他是一個男人,難道你還妄想把他帶進家門?你應該知道,這是不可能的事情。ඏ🌷 🐸💀」君斯徹漫不經心的聲音在大廳里迴蕩:「更何況,你跟他之間還有這麼多恩恩怨怨,你都知道他是那個女人的親弟弟,還要去找他,夏北傾,你能不能有點骨氣?!」
夏北傾小聲反駁:「你不也是這樣嘛,說要和嫂子解除婚約,轉眼間又去找她,還把她帶回家…」
「你說什麼?!」君斯徹瞬間坐直身子,一聲怒吼。
夏北傾嚇得直搖頭,什麼話也不敢說了。
「別人都躲你躲到爍國了,你難道不知道麼?從今天開始,不准再去見他。😾♗ 🍟♟」君斯徹的語氣毋庸置疑。
「徹哥!」夏北傾瞪大眼睛看著君斯徹,下一秒,他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
連鄒伯都嚇了一跳:「北傾少爺,您…」
夏北傾腰杆筆直,一雙眼眸堅定而炙熱,清清楚楚的說道:「徹哥,你讓我去見他吧,我一定不會亂來的,我真的快熬不住了,感覺自己都快要死了,只要見到他才覺得…自己是活著的,求求你了,徹哥…」
君斯徹神情冷漠,沒有一絲動容:「那你就跪死在這裡吧。」
說著,從沙發上起身,邁步繞過夏北傾,連一眼都沒有多看,朝二樓走去。
鄒伯趕緊跑到夏北傾的面前,想要將夏北傾拉起來:「北傾少爺,您快起來吧,這樣跪著身體受不住的。」
夏北傾甩開鄒伯的手,一臉倔強的模樣:「徹哥什麼時候讓我去見他,我什麼時候再起來。」
「您…您這是何苦呢?」
「鄒伯,不要管他!他想跪就讓他跪!」君斯徹帶著怒火的聲音從二樓傳來。
鄒伯看了一眼夏北傾,又看了一眼二樓,真是覺得兩邊都為難。
夕陽西墜,逐漸昏暗的大廳里,只有夏北傾單薄的身影跪在地上,傭人們躲在廚房裡偷看,雖然擔心,卻又不敢去勸。
只有晚餐時,鄒伯端著食物去找他。
「北傾少爺,您先吃點飯吧,就算要跪,也不能餓著肚子啊!」
夏北傾沒有反應,只低頭垂目看著地板,光潔如鏡的地板倒映出他死寂的雙眸,再也不像以前那樣清澈而鮮活。
夜深人靜,冷風灌進大廳,夏北傾感覺膝蓋一陣刺痛,漸漸的便徹底麻木了,他緊緊抱住寒冷的身體,蒼白的唇瓣顫抖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