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辭從包里掏出幾張紙遞給他。
他伸手接過,側著臉,始終不好意思和雲辭對視。
兩個人都沒說話,氣氛莫名陷入尷尬。
不知過了多久,君斯徹開口,打破了沉寂,他指了指遠處的公交站,刻意冷著聲音問:「那些東西,不喜歡麼?」
「喜歡。」雲辭走過去,將禮物全部拎在手裡,剛才沒吃的糖果,她也剝了一顆塞進嘴裡。
雲辭拿著禮物回到君斯徹面前,仰起頭,直勾勾盯著他,腮幫子裡裹著糖果,說道:「謝謝。」
君斯徹沒說話,擺出一副冷峻的模樣,可眉目間的煩躁卻消失殆盡,逐漸染上幾分愉悅。
片刻後,他輕掃了雲辭一眼,問道:「這麼晚,你一個人?」
雲辭不太明白他話里的意思,只嗯了一聲。
「你外公的事情,我已經知道了。」君斯徹斟酌著語句,似乎是怕傷到雲辭,隨即,又將眉頭緊鎖:「這種情況,他不應該陪著你麼?」
他?
雲辭疑惑的問:「你說的是誰?」
「還能有誰?」君斯徹冷哼一聲,滿不情願的開口道:「就是那個…東棠遲幽!」
聽到這個名字,從男人嘴裡說出來,雲辭瞳孔一震,心臟就像被一隻手緊緊攥住般,急聲質問:「你怎麼會知道這個名字?是誰告訴你的。」
她眼底的驚慌稍縱即逝,但還是被君斯徹敏銳的捕捉到,看著女孩過激的反應,君斯徹的心裡竄起一股怒火,咬著牙,一字一頓的控訴:「那天晚上你發燒,我照顧你到半夜,你抱著我喊這個男人的名字!」
他刻意加重『我照顧你到半夜』這幾個字。
「……」
雲辭沉默了。
發燒那天的事情,她都已經忘了,可能是迷迷糊糊看見他,就下意識叫了這個名字。
雲辭揉了揉眉心,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君斯用凌厲的目光看向雲辭,冷冰冰的問,話語間冒著一股酸氣:「他是誰?和你的關係不尋常吧?」
不然也不會生病了,還對他又抱又親,喊出這個名字!
雲辭想了一會兒,遲疑著回答:「他…是我以前的戀人。」
「以前的戀人?」君斯徹的心情極其複雜,以前兩個字讓他的怒火稍減,可戀人兩個字又無異於火上澆油,他不依不饒的追問:「為什麼是以前?分手了?」
雲辭抬起頭,看向君斯徹冷峻的臉龐,思索片刻後,認真的回答:「他死了。」
君斯徹的神情很明顯怔了一下,大概沒想到會是這種情況,薄唇微啟,第一次感覺到語塞。
這時,雲辭轉過身:「很晚了,走吧。」
她拎著東西邁步往前走。
君斯徹抱住玩偶外套,舉步維艱的跟在她後面,還是忍不住質問。
「他怎麼死的?」
「你還喜歡他麼?」
「你難道打算為他守寡?」
雲辭是想在附近酒店住一晚,卻稀里糊塗被君斯徹帶到君家,鄒伯跑來迎接,又急忙吩咐傭人去收拾房間。
雲辭抬頭往二樓看了一眼:「夏北傾呢?他還好麼?」
東棠遲幽:我死了?我死了?好吧,當我死了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