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 厲北暝,你手摸哪呢……

  慕雲深一看她這樣,便知道她也不能確定。

  於是他提議著,「這個謝煜下周一正式入職,要不這樣,你下周抽個時間來一趟公司,爭取和他打個照面,也許親眼看到了就能確認了。」

  沈幼梧覺得他說得有道理,答應了下來。

  「行,那就聽你的,我下周找機會去一趟。」

  是或不是,總得親眼看到了才能知道,而且她也不相信,一副黑框眼鏡真的能藏住一個人眼底的銳利和野心。

  眼看著說好了,慕雲深站起來。

  「那就這樣定了,你來之前給我發條消息,我到時候配合你,不讓北暝懷疑。」

  沈幼梧點點頭,然後她就看著他去結了帳,她看著面前他給她點的咖啡,秉著不能浪費的心理,端起來喝了一大口。

  嘶,比她的命還苦。

  放下咖啡,她就準備回去了,這一路上,她都在想著厲少堂是否已經知道了那個男人的身份。

  據慕雲深所說,厲少堂這次面試了幾百人,面試流程繁瑣,面試要求嚴苛到變態,他怎麼就能在這幾百人中脫穎而出呢?

  要麼,他有著常人所沒有的本領,要麼,他對於厲少堂十分了解。

  無論從哪一點來說,這個人都不簡單。

  很快,她就到了厲家老宅門口,她下了車,剛要往裡面走,不遠處忽然傳來厲北星的呼喊。

  「沈幼梧!」

  她在原地站定,等著他走到面前了,才問道,「找我什麼事?」

  少年二話不說,一把拉住她的胳膊。

  「沈幼梧,今天天氣這麼好,要不我們出去玩吧!」

  沈幼梧掙開他的胳膊,「今天不行,我要回沈家一趟,下午還要去看我養父母。」

  少年頓時蔫了,「這樣啊……」

  沈幼梧剛要往院子裡走,厲北星又追上來。

  「要不我和你一起去吧,反正只要不待在家裡,去哪裡都行!」

  沈幼梧察覺到他的異樣,面上露出擔憂。

  「厲北星,你怎麼了?」

  少年不再嬉皮笑臉,倒像是有著很重的心事。

  「爸已經好幾天沒回來了,集團里傳得沸沸揚揚,奶奶每天在家唉聲嘆氣,她還想讓我去把我爸叫回來,我才不去。」

  沈幼梧能明白他的感受,他雖然看起來沒心沒肺,可重要時刻還是很護著顧芷的,若是讓他在厲少堂和顧芷之間做選擇,他肯定也會毫不猶豫地選顧芷。

  她猶豫了片刻,答應了。

  「好吧,那等吃過午飯,我們就出發。」

  厲北星猛猛點頭,「好嘞!」

  沈幼梧回到樓上,輕手輕腳的走到書房門口,小心翼翼地打開了一條門縫,剛想偷看一下裡面的人在幹什麼,卻不想門從裡面被一把拉開,她猝不及防,就這麼撲進男人的懷裡。

  男人雙手摟著她的腰,那模樣就像是要將她提起來,沈幼梧也順勢將他抱的更緊了些。

  「你怎麼發現我的?」

  她都那么小心了,不應該呀。

  厲北暝自然不會告訴她,他從小經常被厲少堂關禁閉,他體驗過無數次耳邊除了自己的呼吸聲再也聽不到一點聲音的時候,所以哪怕是再小的聲響,他都能敏銳地捕捉到。

  從前他以為那些腳步聲是來救他的,但也可能是來自惡魔的嘲諷和奚落。

  厲少堂曾告訴過他,沒有人會來救他,因為他的出生就是個錯誤。

  可如今,他眼前的女孩,成為了他的救贖。

  她的存在證明了厲少堂所說的話是虛假的,錯誤的。

  真正的罪無可恕之人,只有他一個。

  厲北暝托著女孩的腰,輕而易舉地將她托舉起來,沈幼梧擔心掉下去,飛快地用腿盤住了他的腰。

  她以為他很快就會將她放下,卻不想男人站著沒動,只是仰起頭去吻她的唇。

  這樣的姿勢,沈幼梧是高於他的,她也因此嘗試了一番低頭接吻的感覺。

  男人身上只穿著一件針織衫,針織衫的領口有些大,從沈幼梧這個角度,能夠看到他形狀完美的胸肌。

  她鬼使神差地把手貼了上去。

  男人先是一愣,然後雙手緩緩下移,用力收緊。

  但就是這個動作,卻是讓沈幼梧頓時紅了臉。

  他的手居然放在她的屁股上!

  她想要收回手,但是他把她抱得太緊,兩具身子緊緊貼在一起,竟讓她一時動彈不得。

  她的臉很快就變得又紅又燙,聲音比起平時也柔了許多,聽在厲北暝的耳朵里像極了撒嬌。

  「厲北暝,你手摸哪呢……」

  厲北暝看出小姑娘是真的害羞的不行,但他沒有馬上放開她。

  他抱著她走到沙發上,剛把她放上去,身子就緊跟著覆了上去。

  這一次,他沒有著急去尋她的唇,而是沿著她纖細的脖頸一路往下,慢慢舔舐,吮吸。

  沈幼梧頓時就意識到他在幹什麼,臉燙得快要爆炸,她伸手想要推開他,卻不想被他一把抓住,舉高至頭頂。

  男人灼熱的呼吸噴灑在她的頸間,只讓她想要把自己藏起來。

  可他怎會讓她如願,男人一雙黑眸深邃地凝著她,像是渾然帶著蠱惑。

  「我要給你種下印記,這樣別人就不能覬覦你了。」

  說完,他驟然加重了力道,過了好一會兒,才緩緩放開了她。

  他打量著她白皙的脖頸上他創造的專屬印記,眼底帶著一種近乎病態的痴戀。

  「真美。」

  沈幼梧此刻只覺得手腳都是軟的,她也說不清自己剛剛為什麼不用力推開他,也許只是捨不得。

  可她忘了,這個男人一貫是會得寸進尺的。

  她只看著他慢慢將她毛衣的領子推到一邊,然後又用同樣的方式在她的肩膀上留下了印記。

  沈幼梧看著眼前的男人,他此刻眼底流露出的是一種近乎病態的偏執,儼然是已經把她當成了他的所有物。

  可是轉念一想,她又有些不是滋味。

  像他這般擁有著無數人羨慕的身份地位,更是被譽為海城女人最想嫁的男人的人,竟然會如此沒有安全感。

  他是在用這樣的方式標記她,也是為了緩和心底的不安。

  這樣想著,她心裡僅剩的一點怒氣都化作了心疼,等到他一臉不舍地放開她之後,她一把抓住了他的衣領。

  「做了壞事就想跑,哪有這麼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