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芸芸不僅是我的女兒，她也是你的孫女！」
「你就這樣說你自己的親孫女？」
栩冬華冷笑一聲：「孫女？她就不該是孫女！」
栩冬華的話如同一記重錘，狠狠砸在柳曉溪的心頭。
她猛地抬起頭，眼中閃爍著憤怒的火光，這是她第一次被栩冬華惹得發這麼大的火氣。
「你憑什麼這麼說芸芸！」
「是男是女又如何？為什麼你就非得要執著於孫子？」柳曉溪的聲音抬高著音量，她緊握拳頭，指節因用力而發白。
她的胸膛劇烈起伏，仿佛有一股難以抑制的怒火在體內燃燒。
栩冬華卻絲毫不為所動，她嘴角勾起一抹輕蔑的笑意，仿佛在看一場可笑的鬧劇。
「孫女哪兒有孫子好。」
「孫子還能夠招攬不少錢，女孩就只能是個賠錢貨。」她悠然地靠在椅背上，目光中帶著幾分挑釁。
柳曉溪氣得臉色漲紅，她猛地站起身來，椅子因她的動作而發出刺耳的響聲。
她瞪著栩冬華，眼中滿是憤怒之色，她如今的眼神似要用眼神將對方撕碎。
栩冬華：「你這麼看著我也沒用，事實就是這樣。」
「你出去街上問問看，有幾個不喜歡孫子的，又有幾個喜歡孫女的。」
柳曉溪憤憤地道：「首先你這重男輕女的思想就是錯的。」
「況且這街上的人也並非是跟你一樣！」
「他們不管是孫子孫女都很疼愛，只有你帶著這麼深的偏見。」
栩冬華撇撇嘴，一臉不屑：「那又如何？我不喜歡你能拿我有什麼辦法？」
「你就是眼見太小了，所以才看不見更多的利益。」
「這世界上就是男人為重，女人為輕，懂不懂？」
「這是事實！事實擺在眼前，有什麼好跟我在這裡扯的。」
柳曉溪聽了栩冬華的話，她氣得渾身發抖，柳曉溪伸手指著栩冬華的鼻子：「你說的這些話簡直是無稽之談！」
「你以為你的想法就是全世界的想法嗎？你以為你的偏見就是真理嗎？」
「我告訴你，只有自己把自己輕賤的人才不是個正常人。」
「是男是女又如何，不都是人？
「況且如今也不像你從前的時候了，現在大家都觀念也在改變！」
「女孩一樣可以頂天立地，一樣可以成就一番事業！你的重男輕女思想早就過時了！」
栩冬華發笑：「過時？這真是我聽見的最搞笑的一句話了。」
「你說這種賠錢貨還能夠賺錢，成就自己的事業。」
「現在來錢最快的就只有青樓，她要不然去青樓賺的錢，要不然就是勾引了誰家的公子哥。」
「再者，能夠憑藉自已本事打出商會的女人有幾個？掰著手指都能夠數的過來。」
「你覺得洛雪芸是那塊兒料嗎？」
柳曉溪眉頭緊皺：「芸芸在你眼裡就這麼一文不值？」
「你竟一直是這樣的想法。」
既然今日都已經撕破臉皮了栩冬華索性也就不裝了。
栩冬華冷哼一聲：「對，我從一開始就討厭她。」
「討厭你所生的每一個女孩！」
「你這肚子為什麼就這麼的不生氣？一個男孩都生不出來。」
「若是沒有男孩，我們洛家如何延續香火，洛氏的醫術又該怎麼辦！」
柳曉溪：「我現在聽你說的每一個字，我都覺得可笑至極！」
「我的爹娘從未嫌過我是女兒身，我不知道你這些歪理是從哪裡來的。」
她出生名門望族，從小受到的教育薰陶都是比尋常人要多得多。
所以她根本理解不了栩冬華的作為和她的言行。
柳曉溪的聲音越來越大，吸引了不少路過房門前的下人。
下人們聽見柳曉溪和栩冬華的爭吵聲後，一個個地都靠在門上偷聽。
因為他們很好奇，向來溫柔如水平易近人的夫人，今日怎會對栩冬華發這麼大的火氣。
不過很快他們便覺得，對栩冬華發火其實是早晚的事情。
畢竟栩冬華這個死老太婆就不是個好東西。
栩冬華一時間被她的氣勢壓得有些喘不過氣來，她張了張嘴，想要反駁，卻被柳曉溪的聲音給壓了下去。
「從前我真是看走眼了，竟覺得你是個很好的人。」
「現在我才看清你這醜惡的嘴臉！」
「若早知你們是這副德行，我便不會嫁給洛家！」
栩冬華的手中把玩著一串泛著油光的佛珠，她冷笑一聲。
一陣風吹過，揚起她的髮絲，露出那張滿是皺紋的臉，顯得異常詭異。
「哼，你既然嫁入了洛家，就是洛家的人了。」
「你想要這麼離開可不是那麼容易的。」
「別忘了，你走了洛雪芸怎麼辦。」
「所以，現在我說什麼你就給我聽著！」
「要不然我就讓洛鳴見休了你！你要清楚這要是被休了的女人，能有幾個安然無恙的活著？」
她低聲笑著，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
柳曉溪這次也不怕她說的這些，因為她早就已經想過了這些東西了。
既然她選擇了跟栩冬華對著做，那她就已經做好了面對一切困難的準備。
柳曉溪：「休了我正合我意，芸芸我是一定會帶走的。」
「你們洛家說了不算。」
「且先不說目前，你要我必須聽你的威脅，就說馬上我柳家就要撥款來給醫館補助。」
「那可是一筆不小的錢，而且也是你們如今最需要的錢。」
「所以，誰威脅誰還不一定。」柳曉溪留下這句話後轉身就離開了房間。
外面的下人們聽見有人走過來的聲音後，他們全都跑走了，生怕就被發現了。
眨眼的功夫全都跑沒影了。
栩冬華面對柳曉溪的話，她根本無法反駁，因為洛家現在確實需要這筆資金來周轉。
洛家的醫館按照他們這樣的黑心經營是賺得很多的。
所以應該是不會存在收益差的情況出現。
就算是買藥材進藥材也不會存在缺錢的情況。
柳曉溪也核對過帳目，也是沒有問題的。
只是………她看的帳目可不是真的帳目。
洛鳴見除了在外面花心外，其實他還有另一個喜好———賭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