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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莉莉聲音里夾雜著哭腔，眼淚在眼眶裡打轉。
任誰看了，都要說一聲可憐。
「你為什麼要這麼做？」主任見她承認，鬆了口氣。
這學生如果一直悶不吭聲，還真不好搞。
難道真要讓嚴家人把她告上法庭？
學校肯定不希望這種事發生，有什麼問題，學校能內部解決就內部解決了。
鬧到法庭上，對學校的聲譽也會造成一定影響，這是每個學校都不願意看到的事。
「是不是有人逼你的？」老劉緊接著問。
他的學生做了這種事，老劉面上也難看。
他懷疑是不是隔壁班那個李佳音又逼她了。
如果不是這樣，楊莉莉和顏曼殊無冤無仇，怎麼會搞大字報來整她呢？
楊莉莉咬著唇，舉報信確實是李佳音讓她寫的，還給了她五百塊錢。
五百塊對於李佳音這些人來說不算什麼，卻已經是她兩個月的生活費了。
再加上，顏曼殊作弊看起來是真的，以前她成績還沒自己好，在英才怎麼可能考到全年級第一呢。
這本來就是作弊，自己只是揭發一個品行不端的學生，她沒有錯的。
當然，還有一個原因。
顏曼殊開車撞人，把人撞進了醫院，她一點悔改之心都沒有。
這樣的人，怎麼會考出好成績呢。
李佳音讓她寫舉報信，她其實沒有被逼迫的感覺。
寫了就寫了。
只是沒想到一封舉報信根本沒有用。
「沒有，沒有人逼我。」楊莉莉臉色蒼白，「是我自己寫的舉報信。」
「怎麼會沒人逼你？」老劉不信，「是不是他們威脅你了，你不要怕，只要你照實說了，就沒事。嚴家就算追究，也是追究逼你的人。」
老劉是真不想讓自己的學生受處分。
楊莉莉成績好，以後肯定也能考上一個好大學，他不想這孩子在檔案上有什麼瑕疵。
其實大字報的事情可大可小，主要還是看嚴家的態度。
嚴家如今要嚴查，他們就只能給嚴家一個交代。
如果有人逼迫楊莉莉乾的，那她要承受的怒火就會被分散。
可這傻丫頭，怎麼一個人扛下來？
她難道不知道自己會面臨什麼嗎？
楊莉莉不知道老劉一心為她著想，還是搖頭：「沒有人威脅我，是我自己看顏曼殊考的成績不合理，希望揭穿她作弊的事情，讓學校還大家一個公道。」
她開了口，說話就條理清晰。
順著楊莉莉的思路，還真是這麼回事。
「什麼你看人家成績不合理，你怎麼知道人家考不到高分？就一個懷疑，你寫舉報信就夠了，怎麼還貼大字報？」老劉氣死了。
這學生原本以為是最讓人省心的，現在反倒成了最不省心了。
「寫舉報信有用嗎？」原本唯唯諾諾的楊莉莉，突然抬起頭直視老劉。
她突然這麼一問，老劉語塞。
乾巴巴地反駁：「怎，怎麼沒用？」
「如果舉報信有用，為什麼昨天沒人查她作弊的事？」楊莉莉直指曼殊。
曼殊還沒開口，被任華截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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