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被解剖?」
電話另一頭的人,比童年暴躁多了。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確切地說,是冷酷無情。
這是童年的二哥,童續。
童二哥和童大哥是一對雙胞胎。
他性格是孤僻又毒舌,童家人怕他去醫院當醫生會把病人氣死,所以他選了法醫,全家都燒高香了。
不過,在童續看來,與死人打交道比活人容易。
當時童家生了這麼一對雙胞胎,也挺鬧心的,就想著再生個乖乖巧巧的小女兒。
結果沒想到,生出來是個小兒子。
童續可沒什麼當哥哥的自覺。
他對弟弟,比對屍體更冷漠。
「哥,我親愛的二哥,求幫小弟一個忙。嚴湛的小媳婦兒生病了,發燒,你去幫忙看一下,地址我發給你。」
童年對上他家二哥,連撒嬌的招數都用上了。
不過,可惜,童續只對女裝的小童年心軟,卻不會對這個頑皮的大童年抱有半點惻隱之心。
「你自己怎麼不去?」童續不想答應他。
今天好不容易不上班,能在家多睡一會兒是一會兒。
童法醫的生活,就充滿了屍體和睡覺。
「我也想去啊,我剛下手術台,你就不怕你最帥的弟弟猝死嗎?」
「好了,就這麼說定了,我掛了啊,地址發你手機上。」
童年雞賊地掛斷電話,也不給童續拒絕他的機會。
嚴湛這邊,雖然不知道童年是叫誰來,卻也沒只指望他一個。
「家裡有備用藥和體溫計嗎?」嚴湛坐在床邊,一隻手任由曼殊抓著,另一隻手空出來摸了摸她的額頭。
曼殊點頭。
但她不想讓他去。
現在醒過來,腦子裡全是血的畫面。
前世的,昨晚上的,交織在一起。
嚴湛成了她現在唯一的安全感。
嚴湛也從她眼裡理解了她的意思。
「那你再睡一會兒,等下人來了叫你。」嚴湛無奈地替她掖好被角,只留下床頭一個暖色的小燈。
在這樣的燈光下,是最適合睡覺的。
曼殊就真的閉上了眼。
不知道是不是忘記了,反正她一直沒把嚴湛的手鬆開,他自己也沒抽回去。
直到有人敲門,嚴湛悄悄把她的手拿開,出去開門。
「童續?」
嚴湛看見童續,皺了皺眉。
「你小媳婦兒就住這兒?」童續扶了扶眼鏡。
「如果我沒記錯,對面是英才,你小媳婦兒,不會小到還是個高中生吧?」
嚴湛給他遞了一雙鞋套。
「誰跟你說是小媳婦兒?」
其實不用問,猜也能想到是童年乾的。
童續沒吭聲,只穿了鞋套往裡面走。
嚴湛引他去曼殊的臥室。
「睡著了?」
童續剛出聲,曼殊就醒了。
陡然看到多出來的童二哥,她都不知道說什麼。
三叔給她找了個法醫來看病?
童續看她的表情,挑眉:「小媳婦兒認識我?」
小媳婦兒?曼殊愣住。
這是什麼稱呼?
她下意識去看嚴湛。
嚴湛?
就挺想把童續的嘴縫起來的。
「她叫顏曼殊。」嚴湛警告地看了童續一眼,「別亂叫。」
「行。」童續知道嚴湛的底線在哪裡,自然也不跟他貧了。
只問曼殊:「量體溫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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