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九安只稍微說幾句話,就讓霍初藍有些驚慌失措。
自然不是心虛,只是,覺得過於壓迫。
好像是被什麼兇殘的野獸盯住的獵物,她在這人手中,無法做出任何事情。
就像是待宰的羔羊,只能等著獵人的宣判。
霍初藍眼中儘是不甘。
邢九安,她憑什麼?
明明已經消失了十幾年,為什麼不一直消失?
為什麼她不去死?
那個男人怎麼回事?
怎麼到現在,邢九安還是沒有一點事情,反而是她,最近的倒霉事一件接著一件,完全不像是被改了命的樣子。
「不坐?」邢九安見她不動,又看著她,似懂非懂一般,「既然你喜歡站著,那就好好站著吧。」
霍初藍換了個地方坐下,她故作冷淡,只是,與邢九安的張揚外在不同,她的冷淡,像是刻意給自己戴上了一塊面具,故意學著冷淡的樣子,可惜,學的一點也不像,還讓人覺得可笑。
畫龍不成終成蟲!
「你來做什麼?」霍初藍的聲音帶著冷意,這一點倒是不用她費心去裝了,憑她對邢九安的態度,這就是一般的語氣了。
「怎麼,很驚訝?」邢九安很放鬆,看著霍初藍的樣子,覺得可笑。
就她?
好像她曾經聽說過的霍初藍被人稱讚的優秀都是假的一樣,是胡言亂語不用花錢嗎?
「我因為你,已經被斷絕了關係,你還有什麼不滿意的?」
「這些天,監視我的,也有你的人吧。」
「你信不信我報警?」
「邢九安,你不要以為霍家對你好,我就可以任由你隨意欺負了。」
她似乎很憤怒很生氣,眼睛瞪大看著邢九安,像是不怕邢九安了一樣。
「呵。」邢九安突然嗤笑,「別這樣說,我多吃虧啊!」
霍家人對她好?
不需要,她覺得挺吃虧的。
這輩子還要被和霍家人聯繫在一起!
「你什麼意思?」
「用你管嗎?」
「你……」
「霍初藍,謀劃了十幾年,最後被霍家趕了出來,開不開心,驚不驚喜,意不意外?」
「聽說那兩個人被霍家送進監獄的時候,我當時挺開心的。」
邢九安難得的話多。
「你知道他們什麼時候出來嗎?」
「說起來他們還挺慘的,為了你能在霍家待的好,不惜犯法把我遺棄,到最後,親生女兒連見都不想見他們,就連進監獄之後,也沒有去看過一眼。」
「你還挺狠。」
「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
霍初藍擔心她錄音,並不說話。
她還要扭轉自己的形象,可不能讓邢九安破壞了。
「哦。」邢九安點點頭。
「我還不知道你耳朵不好使,我可以再重新和你說一遍。」
「邢九安。」
霍初藍瞪著眼看著她,不明白這個之前偏冷淡性子的邢九安怎麼這麼能說!
邢九安勾唇看著她,眸子裡的冷意讓霍初藍腦子空白了一瞬。
「霍初藍,我的命好嗎?」
「換走我的命,你活的如何?」
「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麼。」霍初藍心裡有些慌亂,只能慌亂的說著這樣一句話。
「沒關係,你會知道,有些東西,不是那麼好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