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遠處一道身影騎著馬疾馳而來,光是看模模糊糊的身影,姜寧就認出來了,是雲離。💜♢ 6➈𝕊ᕼǗא.𝔠Øм 🍭✌
李河宣聽到呼喊聲,騎馬奔來的身影,臉色一變。
「楚雲離……」他下意識攥緊了拳頭。
攝政王來了。
他轉頭看向姜寧的方向,只見那女子的眼裡含著盈盈笑意,緊望著騎馬而來的人,目中再無其他,也容不下別的人。
心頭一股酸澀的感覺蔓延,只要有楚雲離在,她的目光便不會離開一分。
姜寧,為何不能看看我。
他為了她跟傀儡廝殺,毫不猶豫擋在前面保護她,還因此負了傷。
但是她的眼裡沒有他的身影……一點影子也沒有。
李河宣的心揪緊複雜,感覺心頭髮悶,嗓子腥甜,最後忍不住吐出了一口血。
「咳咳……」
血鮮紅刺目。
「殿下!」青鋒急的大喊,不顧自己身上的傷勢,猛地擊退傀儡,往李河宣身邊趕回去。
聽到呼喊聲,姜寧的神色微動,看向李河宣的方向。
李河宣面色蒼白受了重傷,身形搖搖欲墜,衣襟染著鮮血。
「殿下……」青鋒趕到李河宣身邊急忙攙扶住,「殿下,您受傷了,是屬下的錯,沒能及時趕來保護好您!」
「快點!快點抓住她!」
老者察覺到有一批人向這裡趕來,急的大喊。
黑衣傀儡眼中划過異光,毫不猶豫猛地向姜寧衝過去。
姜寧捏住了黑火珠,扔過去,砰的一聲劇烈爆炸聲傳出,黑衣傀儡硬生生承受了一擊,只是身形稍微頓了頓,並沒有受傷。
楚雲離騎著馬,看到姜寧有危險,立刻拉開了弓。
「慢著,讓我來。」身旁冷沉的聲音響起,赫連天騎馬疾馳而去,拿出了弓弩,猛的射過去。
黑衣傀儡用短劍抵擋。
刀劍碰撞聲沒有傳來,噗嗤一聲,什麼東西砸中短劍爆裂開來,瀰漫灰白色粉塵。
黑衣傀儡沾染到粉塵,突然發出悽厲的聲音,猛地往後退去,「吼——」
「怎麼回事?」
老者被這一舉動震驚住,不禁愣怔住。
黑衣傀儡是他所制的特殊傀儡,比一般的傀儡要強上數倍,刀槍不入,甚至黑火珠都不能傷害到它。
怎麼會……
黑衣傀儡發出悽厲的叫聲,身上沾染到灰白色粉末的地方,刺啦刺啦的有了灼燒腐蝕的聲音。
「怎麼回事?怎會這樣!」老者眼睛瞪大,感覺到恐懼,什麼東西竟然能克制他煉製出來的傀儡?他煉製的傀儡百毒不侵,刀槍不入,甚至扔進炎炎大火里都不會毀損。
但是現在……
那個灰白色的粉末到底是什麼?
黑衣傀儡倒退,漸漸恢復平靜,身上已經破破爛爛,有好多地方被灼燒腐蝕。
所有人看到這一幕不禁一怔。
就連姜寧和楚雲離也是愣怔了片刻。
姜寧的目光落在傀儡身上,她知曉是方才灰白色的粉末起了作用,像是專門克制傀儡一樣,一旦沾染上就會灼燒腐蝕,就算是面前這個黑衣傀儡,也十分忌憚。
「到底是什麼東西!」老者慌張道。
黑衣傀儡很忌憚灰白色粉末,不敢再冒然攻過去。
踏踏,一高大的男子騎馬而來,臉上戴著惡鬼面具,方才就是他射出的弓弩。
姜寧看到惡鬼面具,微微愣怔,「赫公子?」
沒想到赫連天也來了。
難道是雲離去找的人?
赫連天的話應該有法子找到老者,如此一來就能解釋的通,他們怎麼找到這偏遠的荒山野嶺的了。
「你是何人!」
老者抬臉看過去,赫連天勒住韁繩,停下了馬,居高臨下看著眾人,身上散發一股威嚴氣息。
老者看到了惡鬼面具,皺了皺眉,剛想要說裝神弄鬼……
下一刻,看見了那雙墨綠色的眸子。
惡鬼面具下,仿佛是一盞幽綠的光芒,深沉的眸子從高處俯瞰而下。
老者當看到赫連天的眼睛後,整個人渾身一震,受到驚嚇,比起特殊傀儡受傷還要更加震驚,臉色都頓時變得煞白。
顫顫悠悠開口「大人……」
大人怎會突然來這裡?
赫連天眸子冰冷靜靜看著老者。
老者臉色蒼白,手微微顫抖,哆嗦了一會兒反應過來。
不,不對,那不是大人!
大人不會出現在這裡的,且男子的身形跟大人全然不同。
他是何人?
怎會有墨綠色的眸子,跟大人一模一樣……
老者看著惡鬼面具,臉色驚疑,墨綠色眸子十分罕見,在皇朝之中更是找不出一個來,那個男子到底是何人?
不知道為何,從面前男子身上感覺到威壓,仿佛就像是面對大人一樣。
老者不禁手微微顫抖,感到脊背發涼。
過了一會兒楚雲離趕到,翻身下馬,衝到了姜寧面前。
「阿寧……」
姜寧看到面前人的擔憂,楚雲離好幾日沒能歇息,加上馬不停蹄趕回京城,此刻臉色顯著憔悴疲憊。
她走過去,有些心疼的看著他,「我無事,抱歉,讓你擔心了。」
楚雲離伸出大手,將她緊緊抱在懷裡。
「無事就好……」
感受著溫軟的身子,熟悉的氣息,楚雲離的心才一點點放了下來。
兩人短暫的抱了一下,就鬆開了懷抱,楚雲離轉頭看向四皇子的方向,冷聲道「四殿下,你如今是朝廷重犯,私自逃跑罪加一等,今日本王奉皇上之命捉拿你歸案。」
楚雲離臉色冰冷,對於四皇子沒有一點好臉色。
以前他還能內心毫無波瀾,但是四皇子窺覬他的妻,差點讓阿寧陷入危險,絕不能饒恕。
四皇子留著是個禍害,必須儘早把他擒拿住回京。
李河宣扯了扯嘴角,笑容苦澀。
他看到面前兩個人緊緊擁抱,相互擔心,這一幕深深刺痛他的心。
「殿下,攝政王帶人來了,請暫先避身吧!」青鋒道,現在手底下的人多多少少都負了傷,怕是不敵攝政王的兵馬。
李河宣冷望著楚雲離,心頭滿是不甘。
讓他退,他不甘心啊!
憑什麼他要像過街老鼠一樣逃竄?
他身上流著皇室的血是堂堂皇子,卻要逃來逃去,而楚雲離不過是楚家人,卻能成為攝政王,高高在上。
他現在逃了,有種輸給楚雲離的感覺。